當你還在堅持愛情需要忠貞不二的時候,我就可以告訴你,你還沒有可悲的長大。


    “怎麽,你竟然會吐,於是你是不是想解釋說,這是因為跟我待在一起的緣故!”他的口中,麵對她,從來都不會說出好話。


    淩晨的夜,黑得無底的天。江流湍湍,隔岸的燈火照亮了這一方的水土,一片的波光粼粼。風很大,吹得她一頭黑亮垂腰的長發,都隨風亂舞。


    蘇抹箏困難的彎著身子,好不容易吐舒服了,又聽到他這樣半帶嘲諷的話語,直覺的起身就還了回去,“你覺得我不該嗎?”她問的理所當然,反正即使在燈光照射下,他也看不清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她可以理直氣壯,她可以無所顧忌。隻要,她可以!


    “蘇抹箏,你從前跟我說愛我,是假的吧。”


    他的心裏添著賭,話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說出,“你如果真的夠愛我,你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忘記我!?”對,他就是不舒服了,她憑什麽可以過得這麽舒服,而他憑什麽,要為了她這個人的事情而各種煩躁。


    蘇抹箏靜住了,她傻傻的聽著他說的話,居然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瞧啊,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這就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她現在在懷疑,究竟是什麽勇氣,能支撐她愛了這個男人四年?


    努力的,仰起頭對視上他,她在笑,“是啊,你這才知道麽?”她的黑發在身後亂舞,像是黑夜的箍咒,攫緊了他的心。


    “況且,這些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我都忘記了,你還拿出來提,不覺得太好笑麽?”她冷冷的嘲諷,抬手把揚至鬢邊的發絲捋去。


    手指剛擱在耳際後,卻被他突然握住。他的大拇指,捏在她的腕骨上,力很大,她很疼,麵上,卻是不改色。“靳尊,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你欺負的蘇抹箏了,你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麽!?”


    “你……”他看著麵前越發陌生的她,明明離得這樣近,近得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氣息,他又覺得如此遠,遠的,觸不到這個人,看不懂那顆心。


    “你真的,可以忘記我?”他的啟齒很艱難,就像在剛才那一刻,聽到她說的話,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衝動的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自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會活不下去。更何況是你,靳尊,一個我不再愛的男人!”她淡淡的答,把情緒掩藏的很好,其實她也可以是生活的戲子,不止他是,她也可以是。


    她用盡全力去擺脫他的手,卻還是紋絲不動,抬眼,他的眸就在眼前,像是跟黑暗混入了一體。


    她揚唇,“怎麽,靳總這是要告訴我,難道你突然發現你愛上我了麽?”


    她嗤笑,他卻像是觸電般的甩開她的手腕,轉瞬,臉上的表情再度恢複冷漠鄙夷,“蘇抹箏,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等舒服了些這才說道:“這樣最好,我還真怕你會喜歡上我呢,這樣,我也許會比較麻煩。”


    “剛才不是說找我有事麽,現在我給你機會說!”他不耐煩的抬起手腕,點了點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快兩點了,你到底說不說!?”


    明明是他衝進來問她,現在卻變成了她的事情,蘇抹箏忍住心頭的火氣,也罷,反正她已經習慣這個男人把白的說成黑的的人生態度。為了抹琴,她忍!


    “那個新聞怎麽會發出去的?”她質問,“還有,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記者!”


    “你問我?”他嗤笑,長腿一邁,卻是率先走到了江邊,靠在了護欄邊,單腳支在地上,“你問我,我倒還要問問你。”


    “我正在舉行婚禮,一群記者莫名其妙的闖了進來,你覺得,我應該問誰?”他掃向她,長眸裏望不到情緒,“嗯?”


    “這本來就是你的責任,難道不是嗎,你敢說這與你無關!?”


    蘇抹箏一聽他這話,火氣就上來了,幾步走到了他眼前,怒指著他,“靳尊,要不是你酒醉後做出了這種事情,我妹妹怎麽會因為你,名聲丟盡!”


    她的兩條柳眉都蹙在了一起,指頭向下,“現在新聞曝光了,你叫我妹妹怎麽做人!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的責任嗎?嗯!?”


    他伸了伸腿,無視了她的指指點點,薄唇譏諷道:“你這麽說的意思是,我該對你妹妹負責嗎?”


    “你難道不該負責嗎?”蘇抹箏反問。


    “怎麽負責?”他的下巴靠前,近視著她,薄唇輕吐道:“娶她嗎?”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好笑,“這怎麽可能!”


    “……”蘇抹箏垂下頭,五指捏成了拳頭,靜默不語,隻露出黑漆漆的發頂,弧形很美好。


    靳尊終於不再笑了,撐著欄杆站起身,俯視著眼前的女人,“你真的有這個意思?”不是疑問,更像是陳述。


    “那你又是怎麽想的?”她霍然抬頭,幾乎撞上他的下巴,微微錯愕了一下後,才看到後者快速的仰起身,錯開了與她的交集,她低頭,苦笑。


    “關於那個新聞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咳咳”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下,又繼續說,“還有,你難道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嗎?”


    他仔細的分析,習慣性的摸了下鼻子,“以蘇氏的名譽地位,你認為有多少家雜誌社願意得罪,他們難道沒有想過,如果得罪了蘇氏,幾乎沒有任何好處嗎?但是這個新聞依然發了,由此可以證明”


    “在它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後台在支持做這件事。”


    “簡而言之,不是有人想對付我,就是有人想對付你妹妹,或者是有人想對付蘇氏。”


    蘇氏因為今天的新聞,股票都跌了好幾個百分點,靳尊過來找蘇抹箏,已經是在荒誕的婚禮之後,下午,蘇氏內部關於這個事情,又召開了董事會。


    靳尊已經忙得兩頭自顧不暇,不僅在董事會上保證會處理好這個事情,還得安撫結婚不成的白昕卉,保證下次一定會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並承諾他跟蘇抹琴,隻是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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