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的小把戲收在眼中,順手緊了緊她們相扣的十指,薄唇輕吐道:“的確是路過!”


    “路過?”蘇瑾輕念著這兩個字,又看向他自認為毫無破綻的麵容,“確實是路過嗎?我可是看到你站在這裏很久了!”她隻不過是猜測,他勾著的笑意卻消逝了半分。


    至此,蘇瑾完全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他!


    “說?那個人,是不是你?”她的腳下往前一步,幾乎送入了他的懷中。緊盯著他的眼睛,她容不得他後退。


    “什麽?”他還在撒謊,溫潤如玉的眸光睨向她,眼神很是無辜跟無知。


    蘇瑾不由得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好家夥,才兩年不見,說謊的本事,還越來越高了,是吧?


    “你到底說不說!?”她的紅唇微撅,伸手點了點他的胸腔,頗像小女孩跟大人要玩具時的表情,“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你要是不說,我這就走了,以後都不理你了。”她從他的手指縫間脫出手掌來,推開近在咫尺的胸膛,就要走人。


    他終是長歎了一口氣,緊了緊手指,將她細嫩的指尖攥的更緊,更深的纏入指縫中去。順勢一撈她的腰腹,將她重新撈回懷裏,順勢箍住。


    蘇瑾垂下眸,落在他攬在她腰間的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上,他猶記得,他的手臂很有力,有力的,像是可以撐起她頭頂上方的那片天地。


    不敢回望上方那雙探究的眸,她隻低垂了眼喃喃,“你幹嘛!不是不想說麽?”


    他又歎了口氣,凝向她的眼神,則更為專注,“為什麽,你總能輕易的左右我的心呢?”他本來就存了那個心思,一旦幫助她拿回那個股份後,就當那個股東順便轉讓給她。他不想她知道,不想讓她覺得她欠了他的情。他如此一番,到頭來,還是被這個小女人的激將法,敗得率先妥了協。


    “這麽說,那個人,真的是你?”她抬眸,深深的凝回他,卻一不小心,撞入他溫暖如初春的眼瞳裏。那裏的眼波泛濫,幾乎讓她溺死在那一汪春風裏。


    百分之十的股份,這麽重,這麽重的份量,她如何承受得起?再說了,他不過也在軍區裏上班,一個拿國家俸祿的人,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資產。更何況,霍少彥的為人,並不會是貪汙腐敗之人,更不用說,那些來源了。而且,他不可能向霍家求救,那麽,其中的分量,她已經可想而知。


    可是,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既然被戳穿,霍少彥當下也隻有點點頭,“我隻是不想讓你覺得虧欠我……”


    怕她多想,他又及時補上一句,“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麽?既然是朋友,你困難的時候,我理應幫助你,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蘇瑾緊緊的咬住下唇,他的懷抱很暖,很清爽。(.)他沒放開,她也就任由著後者,或許是想裝作不知道,或許是貪戀著他的氣息。


    “少彥,我不值得,真的!”她狠狠閉上眼,想掩去眼裏滾動的淚花,“你這樣為我,真的,不值得!”


    話落,還不待她有所反應,他的氣息狠狠壓來,唇上一暖,她的紅唇早已被他擒住,輕咬慢吸。


    她怔愣的張開眼,近視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眼睜睜的放任著後者的舌尖探進,一寸寸的搜刮著她的口腔四壁,小巧貝齒。


    在她的呼吸就快困難之時,他及時的放開了她,看著她瞳眸迷離的模樣,禁不住誘惑,又是探下身,一口咬在她的紅唇之上,罷了才輕輕的吮吸。


    “聽著,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他在她的紅唇間低喃出聲,“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陰影散去,她再次抬眸之時,隻看到他背著的身影,話語卻像是從風中傳來,“回去吧!還有,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我不想聽!”


    “我跟你之間,永遠不是外人!”


    她呆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步步走遠,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抬手,怔愣的撫上唇瓣,那裏,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蘇瑾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顆顆滾落下臉頰。


    眼前的一切,早已變得模糊不堪,隻有他堅定的話語,依然還在耳邊飄蕩,‘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手中的文件紙頁,還擱在手心裏,癢癢的刺,證明著,他剛才曾經在他的麵前出現過,在她人生最困難的時候,不求回報的,給予了她所有。


    她什麽都沒告訴他,他卻早已經全部都知道。


    即使是夫妻,即使是姐妹,都是大難來時各自飛。


    而他,這輩子,怕是再難有一個人,在她轉身的時候,觸手便可及。


    霍少彥,要我怎樣感謝你,當我走向你的時候,原想采擷一枚紅葉,你卻給了我,整個的楓林。


    ‘蹬蹬蹬----’的腳步聲在樓道上響起,房門被來人急促的打開。


    “出去,都給我出去!”


    “你們是壞人,你們是壞人,我要我的尊,我要我的尊……”床上,白昕卉不斷的拍打著床被,一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嘴裏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


    林家成守候在床邊,剛想朝著白昕卉靠近一步,便被後者扔來的枕頭砸中了腦袋。


    管家一看靳尊站在門外,當即一臉憂色道:“先生,夫人不知道怎麽了,我早上起來叫她的時候,她就,她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靳尊剛回了趟公司,就接到了別墅的來電,聽聞白昕卉又發病了,這才急著趕回來。


    此刻,看著床上跟個瘋婆子一樣的白昕卉,靳尊的眼裏又沉痛了一份,撫著門框,竟不知該不該走進去。昨天才商定的離婚,今天昕卉就瘋了,他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關係?


    “夫人昨天不是才好好的麽?為什麽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轉向管家詢問道。前幾天看她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


    管家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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