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皇甫默施展出那種前所未有的逆天手段,讓烏雲堡一眾護衛終於開始萌生退意的話,那麽皇甫默被三位老者擊中後背口吐鮮血的情景,讓他們終於重燃了戰火,更何況夏炎廣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無疑在向所有人表露無論如何都要將皇甫默擊殺的決心,再想起剛才夏炎廣開出的懸賞,一時間所有在場的烏雲堡成員嗷嗷大叫著朝向皇甫默飛撲了過去,惟恐慢上一步就失去了這次能夠平步青雲的契機。


    麵對如此眾多想要取自己性命的烏雲堡子弟,皇甫默立即瞅準一個空檔率先逃離了包圍圈,然後粗略的辨認了一下方向,皇甫默幾乎是全速前進,見狀,夏炎廣一抹臉上的血跡極其猙獰的說道:“三位祖爺爺,還有四大護法,皇甫默的首級還請你們務必要將其留下帶到我的麵前。”


    除了春禮平之外,其他六人點了點頭立即朝著皇甫默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麵對春禮平的遲疑,夏炎廣麵露不悅道:“春護法,難倒你沒聽到我的命令?”


    “少堡主,還請在下多言,皇甫默孤身犯險擅闖我烏雲堡似乎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再者說,根據我對皇甫默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這麽衝動才對,畢竟,他已經深入險境一經發現第一個反應應該是繼續潛伏下去尋找下一次機會才對,可是他偏偏沒有這樣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激怒我們烏雲堡一眾,所以,老夫懷疑皇甫默這很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我們烏雲堡裏的某樣東西才對,而且這樣東西應該就在少堡主身後的這個藏寶庫裏麵,別忘了,剛才皇甫默針對他們三個的意味似乎太過於明顯了一些。”


    對於春禮平的話,夏炎廣根本就沒聽到心裏,反倒是不屑的說道:“春護法,你恐怕有些多慮了,皇甫默在怎麽厲害他終究是一個人才對,如今,他已經被我烏雲堡一眾不下數百人緊隨,就算是他打這藏寶庫裏的東西注意,那他也得能夠分開身才行,再者說,就算是沒有我烏雲堡那三位長輩守衛,難倒其他的人都是吃幹飯的麽?更何況我會一直在這裏坐鎮,在加上暗中的守衛力量,哪怕皇甫默還有其他幫手,我保證他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說到這裏,夏炎廣抬頭看了一眼春禮平又道:“假如春護法不讚同我的想法那就不妨留下來吧,不過到時候要是有人殺了皇甫默而春護法卻有些懊悔的話,可別在我麵前抱怨。”


    聽到這番話,春禮平心裏隻能是一陣苦笑,隻是他終究隻是夏家的手下,哪怕是他貴為烏雲堡的四大護法,在夏炎廣麵前也隻有聽從的份兒,不過夏炎廣如何做想他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那些,皇甫默絕對是那種不能夠以常理度之的主兒,一旦在他身上出現習慣性思維,那麽最終吃虧的恐怕還是他們。


    看到春禮平當真站在這裏陪著自己,夏炎廣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當然他也知道春禮平不是那種隨便讓自己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主兒,隻是他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定要培養出對自己命令貫徹執行不會有任何異議的新四大護法,就像是那新十三太保一樣。


    拍了拍手,示意烏雲堡的下人先弄來一些水和換洗的衣服,在將身上的血跡悉數洗幹淨換上一套新的長袍之後,夏炎廣直接坐在了放在藏寶庫前麵的一張椅子上,還未等他閉眼假寐,突然聽到下人來報,說是莫公子前來拜訪,對此,夏炎廣先是一愣隨即想出,恐怕這位莫公子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打算過來探聽一下消息而已。[]


    “快請,另外,搬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外加一壺茶送過來,我好和莫公子趁著個機會好好的聊聊,順便一起等候皇甫默的腦袋送回來。”


    不多時,已經恢複莫公子打扮的莫輕舞手搖紙扇漫步來到了夏炎廣的麵前,先是聳了聳鼻子眉頭下意識的一皺,隨即開口問道:“夏少堡主,好濃鬱的血腥味兒啊,莫非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麽變故?”


    “莫公子說的沒錯,剛才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擅闖我烏雲堡,還殺了我烏雲堡不少的子弟,隻是這樣一來他也到了強弩之末,如今已經被我烏雲堡數百眾已經緊隨其後追了過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這家夥的腦袋就會被我們的人送回來。”說到這裏,夏炎廣示意莫公子坐下然後又道:“其實,今天擅闖我烏雲堡的人莫公子應該也聽說過,他就是曾經殺了你們其中一位護法,以及一位成員的皇甫默。”


    莫輕舞故作驚訝道:“原來是他,怪不得有這麽大的膽子,可惜我晚了一步,要不然就可以親手向他討要與我們之間的仇怨。”


    夏炎廣哈哈一笑道:“無妨,我剛才不是說了,今天哪怕是皇甫默長了翅膀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哦,此言當真?”


    “莫公子,夏某絕無虛言。”


    看到夏炎廣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莫輕舞微微一笑道:“夏少堡主,不是我潑你冷水,要知道我們的那位護法不但存世五百多年,所修煉的五毒掌也讓風雪大陸上的人為之聞風喪膽,可即便如此,他最終還是死在了皇甫默的手裏,不可否認,當時我們的那位護法先前的確受了點傷,也並非在巔峰狀態,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那種情況下也不是隨便能夠有人能夠將其殺掉的,就算是再不濟,逃脫一命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這樣的情況下,他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恐怕這個皇甫默絕對不簡單。”


    說到這裏,莫輕舞故意停頓了一下又道:“夏少堡主,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算是你們有數百人追殺皇甫默,倘若他真的想要逃走應該不難,要不這樣,你我打個賭如何?”


    聽到莫輕舞前幾句,夏炎廣或多或少有些不悅,隻是顧忌莫公子的身份才沒有發作,可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笑意,隨即點了點頭道:“不知莫公子想怎麽打賭,而我們之間的賭注又是什麽?”


    莫輕舞收起扇子敲了幾下桌麵道:“我們打賭就是賭夏少堡主的手下能不能將皇甫默活捉生擒或者將其的腦袋送回來,假如夏少堡主能夠做到的話,之前你我之間的那次談話我今天就替父親做主了,反倒是夏少堡主的手下如果不能夠擒拿皇甫默或者取其首級,那麽是不是讓我從你身後的這個地方裏麵隨便拿一樣東西?據我所知,夏少堡主身後這個地方裏麵可是有不少風雪大陸難得一見的珍品,假如我僥幸勝出的話,到時候就怕夏少堡主不舍得。”


    “哈哈,莫公子你太小瞧我烏雲堡了,假如你真能夠在這場賭約中取勝的話,我身後這間藏寶庫裏的東西任由莫公子拿上一件,假如是夏某勝出的話,我可以讓莫公子隨便拿上三件,就算是你我兩家合作的見麵禮了如何?”


    不得不承認,夏炎廣還是有些手段的,這番話說出來不論這場賭約勝負如何,最起碼莫輕舞都不會空手而歸,而且麵子裏子都說的過去,對此,莫輕舞輕笑道:“這麽說豈不是在下要占了夏少堡主的一個大便宜了?好,既然夏少堡主如此痛快,那我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說著,莫輕舞伸出手掌和夏炎廣的手掌輕輕一擊,算是定下了這次賭約。


    這一幕落在站在不遠處的春禮平眼裏,眉頭不由得一皺,對於這個魔族出身的莫公子,春禮平有生具來產生一股憎惡的感覺,不過他也清楚,這位莫公子之所以出現在烏雲堡還是少堡主一力促成的,就是為了尋求魔族的合作從而對銀月城這個數千年來的對手,進行最致命的打擊。可是,這個莫公子這個時候出現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就算是聽到什麽動靜,這麽晚了也不該就這樣冒了出來,而且還跟少堡主定下了這麽一個賭約,怎麽著春禮平都覺得這中間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麽而簡單。


    原本打算提醒一下夏炎廣,可是一想到夏炎廣頗為自負的性格,到了嘴邊的話春禮平又咽了下去,他知道這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會遭受到夏炎廣的嗬斥,從而引發他對自己的更加不滿,畢竟,這幾天烏雲堡堡主夏博浩突然觸發了瓶頸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而烏雲堡的所有事宜都悉數交給了夏炎廣全權代理,對於這幾天春風得意的夏炎廣而言,他根本就聽不進任何勸,與其這樣還不如春禮平自己暗中戒備,盯緊這位莫公子,看看他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假如真的心懷叵測的話,春禮平不介意親手除去莫輕舞……


    第二百四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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