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就見車仗的車簾突然從裏麵掀開,緊接著走出來一個長的禍國殃民的女子走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眼睛開始發直的這廝,揮手便將一塊腰牌扔了過去,同時拿著一個宛如天籟之音的聲音說道:“聽好了,你還不配見我家夫君,不過上麵真的有人問起來你直接把腰牌交給他便是,看到這塊腰牌,問你的人自然知道我家夫君是誰。”


    說完這句話,這個禍國殃民的女子在一道道惋惜的目光當中重新走進了馬車,而接到她扔過來腰牌的那廝,再看清楚腰牌上的刻的字之後立即冷汗涔涔,作為銀月城李家門下的子弟,他焉能不知道這塊腰牌所代表的含義,換而言之就算是馬車裏的人當場把他給殺了,李家的人也絕對不會說一句話。


    “都他娘的趕緊給我讓開,趕緊讓諸位大爺趕路。”嗬斥了一句,他的那些手下雖然不解,可還是按照他的吩咐行動了起來,待到皇甫默一行人走遠之後,他的手下這才紛紛圍了過來道:


    “老大,這馬車裏的人究竟是誰,為何你見到他遞過來的腰牌就被嚇成這樣?”


    麵對手下的不解,這廝知道如果不給出一個解釋恐怕今天過不了關了,畢竟那個禍國殃民的女子一冒頭,恐怕不少人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隻是他清楚,一旦當時有一個人不聽號令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他們這波人別想有一個活著離開。


    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在發現沒有人察覺到之後,這廝將那塊腰牌重新從懷裏摸了出來,就見他在眾人麵前晃了一下道:“看清楚了,這可是家主令,也就是說見到這塊令牌如同家主親臨,而且我實話不怕告訴你們,這塊家主令可是現任家主送出來的唯一的一塊,換而言之,那輛馬車裏做的肯定就是家主的那位盟友,至於他的名字,想必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吧。”


    “老大,你是說馬車裏坐著的是皇……”


    “噤聲。”不等他把這個名字說出來,這廝立即打斷道:“你要是想死別拉上我們,都給我聽好了,除了家主和立升少爺之外,其他人如果問起來一概不知明白麽?”


    在得知馬車裏坐著的是皇甫默,他們恐怕根本就不用提醒就知道該怎麽做,同時也明白,這次皇甫默突然回來勢必要結束如今銀月城混亂的情況,雖然這個想法很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他們清楚皇甫默雖然隻是一個外人,但在這銀月城已經有了足夠的分量,別忘了,劉家這樣的一個大家族正是在這個家夥手裏給覆滅的。


    殊不知,原本將他們悉數殺死的魔尊大人,此刻正在因為皇甫默的改變大發雷霆,原本以為找了一個可以發泄的由頭,可沒想到被皇甫默生生的扼殺在了搖籃當中,當然,出於自己女兒的維護,魔尊大人隻能把打掉的牙往肚子裏麵咽,不過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以後非得找一個自己女兒不在皇甫默身邊的時候,好好的教訓一下自己這位便宜女婿。


    “阿嚏。”車廂裏的皇甫默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很是不滿道:“小舞啊,我估計你老子現在不知道怎麽罵我呢,說不定還想找個你不在的時候教訓我一頓,所以說,在沒到銀月城之前你得始終待在我身邊,哪怕是出去方便,也得寸步不離明白麽?”


    “默哥哥,我都聽你的,而且你大可放心,我爹爹要是真敢對你怎麽著,我非得把他那一腦袋紅頭發都揪下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輕舞故意放大了聲音,這自然而然的也落在了魔尊大人的耳中,聽著自己女兒說出這番話,魔尊真想現在就把自己腦袋上的紅頭發給揪下來。


    “皇甫默,你這個臭小子,你究竟給小舞灌了什麽迷魂藥,她居然連我這個當爹的都敢威脅,我……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發了這麽一通牢騷,莫輕舞毫不客氣的反駁道:“爹爹,你才知道女大不中留啊,當初我小時候看到娘親對姥爺的樣子,就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了。”


    聽到這句話,車廂裏的皇甫默嘿嘿一笑道:“怎麽,看來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深得你母親的真傳啊,要不趁現在無聊,你給我講講你娘親當初是怎麽對你姥爺的?”


    對於皇甫默的要求,莫輕舞自然不會有絲毫隱瞞,隨著莫輕舞把之前發生在魔尊身上的事情悉數道來,皇甫默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隻是這些笑聲在魔尊耳中聽來是那麽的刺耳,最後他幹脆直接封閉了自己的聽覺,省的被這些笑聲弄得心煩無法忍受。


    反倒是白胭雪,聽的倒是津津有味,並且直接通過神念好生奚落了魔尊一番,畢竟,魔尊封閉了聽覺並不代表能夠封閉這種神念的溝通,更別說還是白胭雪這個境界絲毫不亞於自己的丫頭。


    就這樣,在接下裏的幾天當中,魔尊大人的日子過得前所未有般的淒慘,一邊要接受自己女兒理所當然的指揮,一邊還要接受白胭雪的打趣,不過情知魔尊大人的忍耐度差不多快要達到極限的白胭雪,頭一天晚上專門找了魔尊切磋了一番,結果這一晚上,除了皇甫默鑽到聖靈空間裏繼續回複自己精神力還算是安穩之外,其他等人無不膽戰心驚,就連周圍方圓幾十裏之內的人家,都將被子捂著腦袋瑟瑟發抖,隻是這樣大的動靜自然也吸引到其他不少人過來一探究竟,然而,這些人無一不備魔尊給揪了出來,雖然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可也讓魔尊好好的在他們身上發泄一番。


    終於,第二天的天色大亮之際,魔尊終於又恢複了之前的好心情,對於白胭雪的打趣也沒有覺得那麽刺耳,麵對著不遠處已經若隱若現的銀月城池,魔尊心中更加期待,畢竟這幾天他雖然跟皇甫默他們一起,但不代表沒有魔族的人給他傳遞消息,在得知銀月城秦家被孫家,李家以及陳家建立起來的同盟逼的節節敗退一事,心中更加希望立馬就出現在秦泊天麵前好生奚落他一番。


    “默哥哥。”幾天來,莫輕舞也換了對皇甫默的稱呼,當然這個稱呼也是從藍衫那裏學到的,就見她摸索了半天,從身上拿出一塊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的材料,遞到皇甫默麵前道:“呶,你拿好了,這是當時我從烏雲堡的那個藏寶庫裏拿到的,之前我隻是在研究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所以才沒有給默哥哥你,現在倒是可以給你了。”


    接過這塊材料,皇甫默神念一動,藍衫立即出現在了馬車當中,對於她的突然出現,莫輕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知所措,同時也從皇甫默嘴裏得知,這個叫做藍衫的魂魄,似乎和皇甫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藍衫,你說的材料應該是這個吧。”


    藍衫圍著皇甫默手裏的材料飄了一圈之後,點了點頭道:“默哥哥,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倘若默哥哥舍得,到時候重鑄鎮魔劍的時候就把那枚火麒麟前輩交給你的內丹拿出來,等在尋得一塊龍精魄對鎮魔劍魂進行一次淬煉的話,就應該可以鑄造鎮魔劍了,而且默哥哥此時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這位莫姑娘的血對你重鑄鎮魔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當然了,這必須建立在默哥哥能夠恪守底線為基礎上,一旦莫姑娘失去了貞潔,那麽她的血對鎮魔劍重鑄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前半句,藍衫是直接說出來的,而後半句則是直接用精神溝通告訴皇甫默的,不過藍衫在說完這句話猶豫了片刻之後又到:“其實默哥哥還可以讓莫姑娘幫個忙,從那個紅頭發的大叔身上取得一滴鮮血出來,畢竟,他可是魔族最純正的血統,再加上他身上的陽剛之氣,對於鎮魔劍的重鑄,更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了,魔族的血液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夠得到的,我估計就算是莫姑娘開口也未必會讓紅頭發大叔同意,畢竟,一滴血對於紅頭發大叔而言,那可是抵上數十年的修為。”


    聽到藍衫這麽說,皇甫默恍然大悟道:“藍衫,你的意思是說必須得那個魔尊同意才能夠取得他的鮮血?”


    “沒錯,默哥哥,就是這個說法,畢竟,如果我們強行取得他血液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除非是紅頭發大叔願意,否則這滴鮮血當中絕對不會蘊含我們重鑄鎮魔劍所需要的那種魔族之氣。”


    就見皇甫默拍了拍額頭道:“藍衫,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些,要是早點告訴我,這幾天我就不這樣對他了,現在我跟他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想要讓他心甘情願的給我這麽一滴鮮血出來,恐怕還真的不那麽容易……”


    第二百六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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