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地的屍體,在晃動的警燈照射下,刑警隊長賈三強的臉色絕對不會好看到哪裏去,雖然劫匪全部神秘就伏,錢款也全部追回,可是匪徒究竟是怎麽死的?那名人質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已經遭到不測?自己該如何寫詳細匯報材料?賈隊這個頭痛病算是治不好了。(.)


    “報告!三名劫匪已確認全部死亡,根據屍體僵硬程度判斷,應該在3小時前,其中兩名為中槍當即死亡,另有一個……嗯?另外一個為不明物體穿透頸動脈,失血過多致死,目前凶器屬性不明……”孟岩立正向隊長匯報著。


    “不明物體穿透?不是子彈嗎?”賈隊今天頭痛就沒停過。


    “根據傷口判斷,無硝煙反應,不是火器所傷,而傷口痕跡也並非銳利刀具所致,而且切麵非常古怪,我還從沒見過,更奇怪的是,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可致命武器。”


    “老張,你怎麽看?”賈隊轉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張子浩。


    “我看,再仔細搜索一遍,同時擴大搜索半徑,小孟,你帶一組從東搜,我帶一組人從西麵進行……”


    兩個小時後。


    “報告,一組沒有任何發現。”


    “報告,第二組也沒發現可疑情況。”


    “我也沒有……”


    “好,全體收隊,孟岩你和我一起先回去,省廳和市裏的領導還等著我們的報告呢。老張,隊伍就勞煩你帶回來了。”


    “沒問題,你們趕快去吧,忙了一天了。”張子浩目送賈隊孟岩的車走遠,看看四下無人注意,從褲兜拿出了一個小塑料袋,仔細端詳起來。


    塑料袋裏裝著一把很普通的鑰匙,一把帶著血跡的十字花的防盜門鑰匙。


    “孟岩啊孟岩,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啊。”張子浩喃喃自語著,手裏將鑰匙翻過來倒過去的研究著,一臉的困惑:“傷口肯定是這把鑰匙造成的,不過用鑰匙紮進脖子倒也還說得過去,但是還能從另一側穿出去……怎麽可能……怎麽做到的呢?”


    已經是下午時分,在美美的睡了一大覺後,葉鳴終於起床了。


    走在大街上,葉鳴盤算著是不是今天就到郊外爺爺的地下室去,還是稍稍調整一下明天再說。一路走來,街頭巷尾,報紙電視都在報道昨天的惡性案件順利解決,警方受到嘉獎的消息,大力宣傳警方如何迅速行動,如何解救全部人質,錢款如數追回,劫匪已經基本歸案等等。葉鳴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自覺地摸了摸口袋,還有三百多塊錢,為了以防萬一,葉鳴不敢再使用銀行卡了,說不定警方已經通過監控錄像和銀行卡信息對比在追查自己的下落了,畢竟一個人質莫名其妙的就人間蒸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肯定沒法交代,可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好端端的在城市最繁華的街道上優哉遊哉吧。


    咦!不對,什麽叫人質全部獲救?葉鳴終於注意到眾多新聞報道中這個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警方就這樣肯定自己已經生還,不可能啊,至少也要找到自己做個筆錄什麽的吧?轉念一想,這也許是警方為了封鎖消息,外鬆內緊的刑偵手段吧。管它呢,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葉鳴終於還是下了決定,轉身低著頭朝著郊外的方向走去。


    “嗨!這不是葉鳴嗎?哈哈,還真是你啊,老同學,你怎麽到這來了?”剛轉過兩條街,葉鳴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喊嚇了一跳,猛一抬頭:“咦,孟岩?怎麽是你!”葉鳴心念急轉,立刻裝出一副第一次見到麵驚喜表情:“嗬嗬,我看看,嘖嘖嘖,幾年不見,你小子穿上這副行頭還蠻威風的嗎,嗯,很有些人模狗樣的味道。”


    “去你的。”孟岩樂嗬嗬的捶了葉鳴一拳:“死胖子,一見麵就可開始損我是不,幾年下來你倒是沒怎麽變,那張嘴還是那麽爛。”


    “喝,到底穿了身製服,說話都一副教訓人的口氣,我好心誇你幾句,你看你立刻就經受不住表揚,飄飄然連話都不會說了吧。”


    “哼哼,你那也叫誇人呐,我還真是消受不起喔,哈哈。”孟岩對著昔日的抬杠夥伴毫不退讓。


    “小孟,是你的朋友嗎,也不給大家介紹介紹。”一個粗重的聲音插了進來。


    “噢,張主任,你看吧我高興地都忘了,我來介紹一下,葉鳴,這是我的上司,技術中心的張子浩張主任,他可是我們這的老前輩;張主任。這時我大學時的老鄉,葉鳴。”孟岩熱情的將他的同事一一介紹給葉鳴。


    “你好,葉鳴同誌,別聽小孟瞎說,你就叫我老張好了。”張子浩笑眯眯的伸出手。


    葉鳴看到張子浩,心裏沒來由地一緊,張子浩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不過不知為何,葉鳴第一眼看見他就不喜歡她,而且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陣寒暄過後,葉鳴看著孟岩和他近二十個同事奇怪的問:“老孟,你們這是要到哪去,執行公務?怎麽就你穿著製服,愛炫是不是?”


    “噯噯噯,又來了,就跟我過不去,我們可是去吃飯,當然不用穿製服啦,至於我……”


    “我們小孟可是今天的主角,今天是他的慶功宴,所以……噢,對了,小葉,你也一塊來吧,怎麽樣?”葉鳴很想把這個老來插嘴的張主任拖到一邊,給上幾拳,不知怎麽的,葉鳴就是看不慣這個人,而且葉鳴總覺得這個張主任好像特別關注和關心自己這個豪爽老鄉的一舉一動。


    “對呀,還是張主任想得周到,我這個老鄉酒量可不是蓋的,當年在他們學校也是喝遍天下無敵手,能吃能拉能喝酒是當年他的獨門絕技,唉呀,誰打我……葉鳴,是你,唉呀,你這人比我還不經誇,才兩句你就開始動手了,你看看,又來了……”孟岩躲閃著葉鳴的拳頭,嘴裏也沒閑著。


    “靠,怕了你了,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勝,一點都不願吃虧啊,這麽快就報複回來了,我算服了你了,不過,我去不好吧,畢竟是你們隊裏會餐,我插進去算那棵蔥啊。”


    “別別別,你可得去,我們還是朋友不是?人家說老鄉幫老鄉,好漢三個樁,就憑咱倆這關係,你怎麽也得替我檔幾杯吧。”孟岩哀求著。


    “靠,我就知道你會那麽好心請我?原來把我當擋箭牌使。”葉鳴這個鬱悶,恨不得直接把孟岩扔到索馬裏當難民去,這兩天怎麽回事,剛當完人肉盾牌,還沒喘口氣就又被抓去當酒壺,這都哪跟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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