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一路向南,途中葉鳴和維利亞下了好幾次車,著名的旅遊景點,名城古跡,紛紛留下了兩個人的足跡,當然,葉鳴他們順便也回了江南那座美麗的城市,看了看那已經有些荒蕪的豪宅,簡單的打理一番後,葉鳴還是決定把它留下來,反正國安局肯定已經查到了這所房子的主人是他葉鳴,現在處理掉反而會引起他們的誤會。


    在這個開放的城市玩了好幾天,到處是俊男靚女,到處是新潮時尚,昔日的名主持呂晶晶已經久遠的話題,似乎已經是好幾個世紀前的事情似的,人們忙碌而又緊張的穿梭於高樓大廈,車流人流交織成一副繁忙的城市景象,隻有夜晚霓虹閃爍,人們似乎才稍稍疏解片刻,在燈紅酒綠中尋找刺激和激情。


    盡管走了沒多長時間,葉鳴卻突然無所適從起來,仿佛無法再與這個喧囂的城市融合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就像呂晶晶早就被人所遺忘一樣,葉鳴曾經的同事、朋友也發生了許多變化,勢利的態度讓葉鳴倍感寒心,但卻是社會的規則,以現在的普通人來看,葉鳴隻是落魄的代名詞,雖然他們自己也不過是社會的最底層,爭著微薄的工資,每天說著風涼話卻羨慕著有錢人的生活,但也比葉鳴沒有工作,沒有財產強多了,已經足夠他們在葉鳴麵前挺直腰杆,用白眼珠向下看人的擺開姿態了。


    小人物的悲哀!


    當曾經最要好的一個朋友在老婆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膽戰心驚的掏出兩百塊錢象送瘟神一般將葉鳴送出門外時,葉鳴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葉鳴並沒有帶著維利亞來,因為葉鳴已經估計到了可能碰到的世態炎涼,隻不過葉鳴並未想到會到如此嚴重的程度罷了。


    維利亞是不可能明白中國文化中比較市井的一麵的,葉鳴也不想讓純潔的維利亞沾染上這種市井的氣息或者被刺痛什麽。


    葉鳴從來就不是一個張揚的人,所以,葉鳴決定帶維利亞離開。


    在離開前,葉鳴找到了楚天說的任氏商貿,驚訝得看見了麵色憔悴的任小雨,此時的任小雨已經是集團公司的副總裁了,而且葉鳴還憤怒的發現,任小雨身邊還一個英俊非常的男人,打聽之後葉鳴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任小雨的助理吳曉星,清華大學經濟係的高才生,又是出國喝過洋墨水的大海龜,在多家外資幹過高管,這次是應任氏商貿董事長的聘請,屈尊來任氏商貿就職的。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副總裁助理明顯就是衝著年輕美貌又剛受感情打擊的任小雨來的,顯然任氏的大家長也有這個意思,而這位海龜顯然也是久經花叢之人,非常會把握女孩子的心態,這不,還沒兩個月,任小雨雖然還對其假以顏色,但是態度卻明顯好多了,有時候也會被哈巴狗似的吳曉星卑躬屈膝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然後有象想起什麽似的繃起臉,愛理不理的轉身離去。


    葉鳴看得出來,任小雨的心房其實已經出現鬆動,隻待吳曉星鍥而不舍的努力,任小雨遲早會躺在吳曉星的懷裏,一想到楚天那心甘情願的幸福表情,葉鳴就為他感到不值。如果任小雨仍舊瞎了一隻眼,這時候吳曉星能給與任小雨關懷,那麽即使吳曉星是抱著何種心態和目的,葉鳴都覺得能夠接收得多。


    但是楚天奉獻出了角膜換來任小雨的光明,結果人家卻那麽快就要忘記舊情另尋新歡,這讓葉鳴無論如何也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心中始終憤憤不平。


    於是在離開這座城市的前一個晚上,葉鳴悄悄潛入了任小雨的住所,隨著玻璃清脆的一聲脆響,一塊小石頭裹著一張紙條射進了任小雨的屋子。


    一聲尖叫引來了任小雨的父母,還有借住在這裏的吳曉星,一番驚慌過後,眾人一致認為是惡作劇,吳曉星還好言安慰了幾句,不過在離開前,吳曉星卻用眼睛在屋裏逡巡了一遍,這才故作平靜的哄著任氏夫婦出了門。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吳曉星的臉色立刻變得陰鬱起來,玻璃被打破,自己居然沒有發現打破玻璃的罪魁禍首,而任小雨又緊緊的抱著睡衣,顯然在掩飾著什麽,任小雨啊任小雨,你終究還是太笨了,不過你終究會落在我的手裏,可惜,這麽漂亮的人已經是個破貨,如果你還是完璧,我吳曉星還真的會跟你白頭偕老,隻不過現在你已經被人搞過了,也就沒有什麽值得珍惜了,而你還故作高傲的整天在我麵前趾高氣揚,哼!等我把你搞上床後看我怎麽玩弄你!


    整個房屋都安靜了下來,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黑暗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早就淚眼婆娑,一張小紙條被淚水打濕皺成了一團,募然間,任小雨扭身撲倒在床上,渾身抽搐著,低低的哭泣聲在房間回蕩,哽咽中,任小雨喃喃自語:“天哥!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呀――”


    哭了好一會,任小雨呆呆的坐在床上,眉頭卻漸漸的皺了起來:“奇怪了,為什麽這個人好像知道我和天哥所有的事情似的,而且好像還一直在注視著我,難道――天哥沒有死?還是――鬼!”小雨四下裏望著,身子不禁顫抖起來,不過任小雨和楚天都不是迷信之人,每年任氏夫婦燒香敬佛總是遭到任小雨的白眼。


    那是不是還有另外的可能?


    任小雨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猛然站起身,任小雨拿過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是楚天叔叔家嗎?什麽?不是!已經搬走了,什麽時候?是嗎,那麽謝謝,打擾你了,再見!”


    赤著腳站在地板上,任小雨卻沒有絲毫感到寒意,反倒在地上踱來踱去:“奇怪,搬走的時間正好是我離開不久,難道他們是在等我到來嗎?還是這裏麵有什麽蹊蹺?可是楚天哥應該是不行了啊,江醫生是不會騙我的,不行,我明天得親自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心的將紙條攤平,任小雨將它夾在了日記本裏,仰身躺在床上,任小雨就這麽癡癡的盯著天花板發呆,一束月光灑在日記本上,一首小詩赫然入目:


    夢裏常憶小雨蒙,生死兩別楚天中;


    鴛鴦戲水恨時短,兩情相悅悲目空。


    以往銀少慚麵陋,如今貴客伴嬌紅。


    美眸重現今安否?廬山絕戀已是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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