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就把大管家頂得說不出話來。(.好看的小說)程維哲是程家大少爺,坐個兩人抬也沒什麽,可楊中元又算什麽,哪有資格讓程家下人伺候。


    程維哲見他不說話,麵上頓時一片寒霜:“大管家,到底你是大少爺,還是我是大少爺?怎麽,我說話不管用了嗎?”


    這大管家是程耀一手提拔上來的,從前就對程維哲不冷不熱的,這一次是因為得了吩咐才會如此行事。可他心裏,自己這個大管家卻比程維哲這位大少爺要重要得多。


    畢竟,程維哲已經被趕出程家,可他卻還身處這所華麗的大宅院中,享受小廝下人們的巴結。


    他接二連三被程維哲這樣打臉,麵上有些過不去了,可一想到白笑竹對他的吩咐,他卻又隻得把這些都憋回心中,深吸口氣道:“實在對不起,大少爺,如今家裏小廝不夠使,也隻有一台轎子,您看……?”


    程維哲掃他一眼,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轎子,見還是挺寬敞的,等在一旁的兩個轎夫也都是二十幾許的壯年人,便說:“好吧,我也不能難為大管家。我們兩個一起坐吧,反正也近。”


    他們兩個身材跟那兩個轎夫不相上下,一起坐進去,再加個轎子,轎夫能走得動路才怪。


    大管家沒辦法,見程維哲異常堅持,隻得又叫來兩個轎夫,不情不願把程維哲跟楊中元請進轎子。


    從程家雖然是丹落富戶,也不過是商戶人家,宅院是比普通人家大許多,但比正經的世家名門自然差遠了。就算程維哲跟楊中元受了傷,從大門口走到竹園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隻是去正堂。


    程維哲這樣難為大管家,就是想要知道這一次程家到底有多少誠意。


    當轎子顛簸著進入內院院門之後,程維哲心裏越發篤定,他輕輕握住楊中元的手,低聲對他講:“今日,是最後一次了。”


    到底是最後一次什麽,程維哲沒有說,楊中元也沒問,但他們心裏都有數。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程維哲作為程家大少爺,回到這座精致的牢籠裏。


    隻不過片刻功夫,轎子便在主屋門口停下。大管家想要過來扶著程維哲下轎,卻不料裏麵的兩個都不搭理他,相互扶著下了轎來。


    大管家麵色鐵青,他勉強笑道:“大少爺,裏麵請。”


    這一次他學乖了,直接把楊中元當不存在,反正這是程維哲堅持要帶進去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程維哲深吸一口氣,他穩穩握住楊中元的手,兩個人一同跨進主屋的院門。


    “維哲……”他們二人剛一進去,守在正堂外麵的白笑竹便叫了一聲。


    程維哲抬頭,他沒向他行禮,也沒問好,隻是跟楊中元兩個一起慢慢往正堂方向走。


    白笑竹臉上的笑容一僵,索性也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轉身進了正堂,坐在了程耀的身邊。


    等到程維哲和楊中元終於慢悠悠走進屋去,程耀這才起身,指了主位左側的桌椅道:“坐吧。”


    程維哲也不客氣,他不跟屋裏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隻是拉著楊中元穩穩當當坐在位置上。楊中元一言不發,卻發現程家主屋裏,此刻隻有三個主人在。


    程耀、白笑竹,以及已經多日不見的程赫。


    程耀親自走到門邊,合上了主屋的門。


    一瞬間,燦爛的陽光便被阻隔在厚重的門扉之外,屋裏頓時暗了下來,隻有細碎的光影從門縫裏漏了進來,給屋裏陰沉的氣氛增添一股暖意。


    一時之間,屋裏誰都沒有講話。


    程維哲在這個家裏,幾乎忍了一輩子,越是在這裏,他越有耐心,從來不會著急任何事情。(.)


    程耀跟白笑竹坐在主位,而程赫則坐在程維哲的對麵。他似乎被關在竹園時間太久了,此刻看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麵色慘白,眼神十分陰鬱。


    從程維哲走進來一直到現在,他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自己的兒子,隻是一直低著頭發呆。


    見大家都不說話,最終還是白笑竹忍不住了,他突然朝程維哲溫和道:“維哲,聽說你受了傷,怎麽樣了?”


    程維哲打了個哈欠:“特別不好,要不是二叔父您非要請我過來,我恐怕還臥床不起呢。”


    他這句話說得漫不經心的,跟往常那種恭敬與謹慎完全不同,白笑竹努力忍著心裏的怒意與著急,還是僵硬著笑臉道:“我看你還挺精神的,吃了藥嗎?”


    “我精神嗎?”程維哲嗤笑一聲,“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您瞧瞧?您恐怕都沒見人受過傷吧?”


    這就有點放肆了,程耀終於皺起眉頭,低聲喝道:“維哲,怎麽說話呢!”


    程維哲猛地抬起頭,他目光十分銳利,緊緊盯著程耀與白笑竹看:“我怎麽說話?我找人打你一頓,我看你是什麽態度!”


    他說完,突然咳嗽出聲,楊中元趕緊給他倒了杯茶,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阿哲,別生氣,你昨天吐了好多血,大夫都說不叫你生氣的。”


    程維哲被他這樣以安撫,臉色頓時好多了,可楊中元話還沒說完:“人都說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們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無論怎麽樣,都不能這麽對待至親不是?否則人都跟畜生一樣了,好了,快給你二叔認個錯。”


    原本程耀跟白笑竹還是隻被程維哲的態度弄得有些不高興,現在聽了楊中元這一句,直接便被刺激得不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青年拐著彎罵他們呢。


    程耀深吸一口氣,正想說一句教訓他,不了程維哲十分給楊中元麵子,緊接著道:“對不起二叔,我這一晚上沒睡好的,態度也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程耀頓時被噎了一下,什麽都講不出來了。


    他好歹也是馳騁商場的大老板,如今被自己侄子這樣百般擠兌卻無力還口,簡直憋屈死了。


    程耀心裏把程維書罵得狗血淋頭,心想著等他回來,一定關他個一年半載,看他還敢不敢出去惹事。


    白笑竹見程維哲來了這麽半天,就一直跟他們扯東扯西,一句正話都沒講,裏頓時急了:“好了好了,維哲也不是故意的,你快坐下。”


    “維哲,此番請你回來,實在是叔父有個不情之請。”白笑竹拉回了程耀,自己卻笑著同程維哲道。


    程維哲與楊中元對視一眼,都精神一震。


    “哦?叔父有什麽事?侄子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程維哲懶洋洋靠坐在椅背上,他臉上的瘀傷依舊十分明顯,他也絲毫不打算遮掩。


    白笑竹定定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表情裏看到更深的東西,可最後,他隻得敗下陣來,歎了口氣道:“你弟弟,出事了。”


    聽到程維書出了事,程維哲心裏多少有些了悟。能讓這兩口子來求他,也隻能是程維書的事情了。


    “哦,什麽事啊?”


    白笑竹見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有些不確定他到底知道了什麽,但最後卻還是咬牙道:“你弟弟,你也知道他素來頑劣,這不,昨個夜裏惹了十三會的人,現在還沒放回來。”


    程維書在他跟程耀的期許下出生長大,雖然平時寵了一些,但他也從來都表現的令他們異常滿意。書讀得好,也能踏踏實實做生意,就是有些孤高冷傲,但程維書作為程家的二少爺,自然有這個本錢。


    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給家裏惹過事,他所做的,也全部都是給程耀和白笑竹長臉。


    正因為這樣,白笑竹對這個長子也越來越好,對他幾乎有求必應。


    現在突然聽到他被人抓走,心裏自然異常擔心,這一宿他都沒有睡覺,一開始是找不到程維書到底去了哪裏,等到早起有人送來書信,他們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於是心裏的焦急自然越發濃烈,當即什麽都來不及思考,隻得請了程維哲來。


    十三會正是虎頭和軍師所創立的幫會,一共也沒幾個人,卻個個都不是什麽好貨色。他們大多都是因為利益結合在一起,彼此之間沒什麽兄弟義氣,卻也知道聽虎頭的。


    畢竟,在他們那圈人裏,還是靠拳頭說話。


    程維哲聽到程維書竟然被十三會的人抓了,頓時眯起眼睛,他想起楊中元跟他說軍師越獄的事情,便立刻思索起來。


    這兩件事,一定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二弟一向循規蹈矩,怎麽會惹到那種暴徒?二叔、二叔父,咱們家這麽有錢,人家要多少就給多少,趕緊把二弟贖回來要緊,否則他細皮嫩肉的,可別被打出個好歹,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麽好人哦。”


    他這句話把白笑竹跟程耀說得心驚膽戰的,他們雖然也想過,但是害怕程維書真的受什麽傷害,兩個人都避開了這個話題不談。


    如今被程維哲明明白白放到台麵上說,白笑竹自然頂不住了,忙道:“維哲,維哲叔父求求你,這次一定要幫咱們家這個忙,你二弟的命要緊呐。”


    現在的白笑竹,頭發淩亂,一身白衣也皺皺巴巴,哪裏還有那個仙人樣子。程維哲看著他笑而不語,而程赫卻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平時白笑竹有個什麽著急事情,他肯定要先關心兩句,現在他這副仿佛當大家不存在的樣子,倒還真是詭異。


    可白笑竹跟程耀哪裏還有心去管他什麽鬼樣子,一門心思盯著程維哲看,仿佛等著馬上就把程維書解救出來。


    程維哲沒有講話,這一次,倒是楊中元接過話頭:“哎呀,阿哲這一次真是傷得不輕,說實話,他能過來已經是硬撐了。二老爺,正君,不知道你們想要叫阿哲做些什麽啊?他身體不好,膽子也小,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可做不來。”


    白笑竹這一天受了太多刺激,此刻真的有些不管不顧了,他聽了楊中元的話,甚至沒有罵他沒大沒小,直接便說:“隻要維哲答應他們不告虎頭,那他們便會把維書放回來。”


    他原本以為,說了這話以後程維哲會馬上答應下來,卻不料程維哲吃驚道:“二叔父,您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虎頭他們不僅把楊老板的鋪子砸得亂七八糟,這個月裏都做不得生意。還把我打成重傷,他們這種惡人,怎麽能放出來為非作歹?”


    白笑竹被他頂撞一句,頓時急火攻心,站在那裏隻覺得頭暈目眩,腳步都跟著虛浮了。


    “維哲,算叔父求求你,你弟弟的命在他們手上,你隻要簡單點頭答應下來,你弟弟就會沒事。你們是親兄弟啊……”白笑竹被程耀扶著坐到椅子上,哀聲道。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求人,求的還是他早年的手下敗將。


    可為了兒子,白笑竹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程維哲沒有看他,他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程耀看:“我這些年到底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我想你們心裏清楚得很。這一次我們鋪子被砸了,人也都受傷了,到底是因為什麽,我想你們也都了解。既然你們都清清楚楚,卻還有臉麵來求我辦事嗎?”


    這一句話,他說的很慢,卻很堅定。


    你們怎麽有臉,來求我救他?


    程耀默默看著他,臉龐一如既往嚴肅,可程維哲卻可以從他淩亂的鬢發,窺見他內心的急迫。


    程維書真的是他們的軟肋。


    仿佛過了許久,又仿佛隻是一瞬間,程耀突然開口了:“維哲,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程家。隻要這件事可以辦成,我答應你,允許你離籍。”


    一時間,程維哲隻聽到自己幾乎要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他等了這麽多年,忍了真麽多年,終於……終於等到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他放任自己被打,隻為了能從程耀這裏要回本來屬於他的東西。


    他的名冊,便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如今,那個沒用的程維書給了他一個最佳的借口。


    然而,程維哲卻依然不滿足:“二叔,你別忘了,虎頭和軍師,不光把我打成這樣。他們還砸了楊老板的鋪子,我們用來維係生計的所有依仗。”


    聽到這話,程耀額頭青筋暴起。


    這個幾年前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崽子,終於露出了最鋒利的獠牙,一口,就要讓他連血帶肉,一起斑駁而下。


    堂屋裏隻剩下程耀和白笑竹氣急的喘息聲。


    程耀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拿捏不了程維哲,這些年他已經漸漸脫離了程家,他的衣食起居全靠自己打拚,他爹早就亡故,貼身小廝也已經被帶走,環顧整個程家,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要挾他的東西了。


    他低頭仔細思索,可白笑竹卻已經等不下去了,他直接問程維哲:“你還要什麽?”


    程維哲沒有笑,他一直緊緊握住楊中元的手,淡淡道:“我是程家這一代的長子長孫,十八歲便考取功名,按大梁律,我有資格繼承程家。二叔,我說的對不對?”


    程耀心中一凜,馬上便知道程維哲打的什麽主意了。


    “你父親已經放棄繼承,到了你這一代,你也不要再做夢了。維哲,不要說不切實際的事情,我不可能把家主讓給你做,就算我肯讓,族老們也不會同意。”


    確實,程耀已經掌管程家將近二十年,他年少有為,同白笑竹一起把家族事業打理得蒸蒸日上,程維哲一個年輕的小子,根本無法跟他抗爭。


    程維哲不顧嘴角的疼痛,突然衝白笑竹笑著說:“二叔父,你看,在我而叔心裏,兒子不如他的權力重要。”


    白笑竹一張漂亮俊逸的臉,頓時慘白如紙。


    程維哲不給程耀解釋的機會,繼續道:“二叔,你想得太多了,我怎麽會看得上程家這個小小的米鋪?你的目光太短淺,隻守著丹洛過日子,我跟你可不一樣。”


    今日程耀已經做好準備,即使被程維哲怎樣數落逼迫,也要讓他答應把兒子救回來。可他根本沒想到程維哲簡直得理不饒人,說出來的話真個氣死人。


    程耀在高位時間長了,這還是頭一次被晚輩這樣不給麵子使勁擠兌,頓時鐵青了一張臉。


    “這樣吧,雖然我父親不打算繼承家業,但我確實於情於理都有繼承的權利吧?我們這一代一共三個孩子。我、維書跟小安,維書要掌管家業,我就算他分四成好了,剩下的我跟小安一人三成,這麽算不過分吧?”


    他說的也是實情,程耀被他逼的實在沒辦法,隻好道:“為了維書,你隻管直說。”


    程維哲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白笑竹,終於道:“一,我要我爹當年帶過來的十二台壓親禮。二,我要把我爹的靈位帶走,也希望你們族譜之上,把我爹跟我的名字都去掉。我既然要走,就再也不會回來跟你們掙半個銅板。至於這三嘛,小元,你說程家的米鋪子,值多少錢?”


    楊中元麵帶笑容,他聲音清亮,仿若早晨最美的太陽那般,帶著活力與朝氣:“程家在丹洛一共有六間米鋪,其中商街有三間,我估計月入三百兩有餘。隻算丹洛一地,程家一月收入便至少有千兩。而在整個洛郡,程家一共有十六間鋪子,雖說外地不如丹洛繁華,但一月也怎麽得有兩千盈餘,是以,按月來算,程家一月收入估計在三千兩銀子左右。”


    這一段話說得很長,也十分清晰,程耀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簡直都黑成了鍋底。


    不為別的,就為楊中元算的這些,居然絲毫不差。


    “你!”程耀幾乎吐出一口血來。


    楊中元又笑:“我跟阿哲都不是貪心的人,程家到底賺多少錢我們也不在乎,但是應該屬於他的,半分都不能少。他說的第三點,我們隻按三成算半年的鋪子盈餘,隻要也要六千兩。阿哲,你看行嗎?”


    程維哲扭頭看他,表情十分柔和:“行,你說什麽都行,二叔,我就這點要求。既然小元替我都說全了,那我們就慷慨一些,砸了鋪子的事情,便不算了。”


    “程維哲!!”程耀大吼出聲,一張臉漲的通紅,他後退兩步,被臉色同樣難看的白笑竹扶住。他們真的沒想到,程維哲居然如此強硬,半分都不讓步。


    程家各地的盈餘確實一月有三千兩上下,可這些錢卻要養活一大家子人。程家大宅裏算上他們這些主子們,至少有三四十口人。這麽多人,衣食住行都要使銀子,那每月三千兩花到最後,雖然有剩餘,但也確實不多。


    六千兩對於程家是傷不了筋骨,但也讓他難過好一陣了,因為他必須要動用祖傳,才能把銀子給他湊齊。


    程耀隻覺得心口疼得喘不過氣來,白笑竹拍了拍他的胸口,問程維哲:“你要離籍,要你爹的壓親禮,要錢,要把你們的名字消了,這都可以辦到。我就問你一句,我們答應之後,你能不能答應不告虎頭了?”


    說實話,程維哲要求的這一切其實都不過分。他沒有要程家半間鋪子,也沒有要其他什麽東西,他要的全部都是原本屬於他爹和原本屬於他的。但程耀跟白笑竹一直在程家說一不二,如今為了兒子剛被他擠兌到這個地步,自然萬分憋屈,想發又發不出來。


    所以白笑竹見程耀已經被氣成這個樣子,便咬牙把一切都答應下來。


    拿錢消災,總比他們在這爭執這些身外之物,而兒子在受苦得強。


    程維哲聽他都答應下來,心中狂喜,他扭頭看了一眼楊中元,彼此交換了一個欣喜若狂的眼神。


    “我能答應。叔父,你是知道我的,我說一不二。”


    白笑竹頓時揚起笑容,他正想說些什麽,卻不料一直一句話都沒講的程赫突然道:“我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的評論,其實我看了心裏挺不好受的。


    說實話,我這篇文成績比較差,訂閱也不多,一天不過幾塊錢,我沒有必要為了這點錢拖著劇情。一般情況下,大多數作者撲街了都會選擇早點完結。


    可我大綱也已經打好了,有些地方我不寫清楚就很難受。而且就算成績再不好,也都還有看正版的讀者支持我,大家的每一條評論我都有認真看,我並不想隨便砍大綱完結。


    我覺得我真的不適合寫種田文,寫不出來那種好看的複雜的劇情,昨天的評論我也都沒回,因為不知道說什麽好。非常感謝一直追到現在的姑娘,如果不喜歡了,棄掉沒關係的【就是不要告訴我就行了……


    今天更的這章,是我昨天熬夜寫的,我覺得內容已經很滿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廢話這麽多,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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