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狂亂的心跳,翻湧著欲望的幽暗眼神,


    時在他說。似乎是告訴她,這個男人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掠奪,毫不留情的掠奪?……


    強壯的身軀壓覆著柔軟,赤褐色的肌膚與瑩白相疊,含糊的申吟,粗重的喘息,和起伏的身體相諧成優美的旋律……


    宮澤泉的握住她的肩,看著她瑩然有淚的眼神,隻覺得心頭一痛,他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來,但是,他卻不想聽到她的口中親口說出來?


    然而,兩人看上去是那麽的深情款款,你儂我儂……


    “哦?你不是說酒店嗎?”藍心湄的眼神突然敏銳起來,心猛的震了震。


    藍心湄聞言,從宮澤泉膀上抬起來,冷冽一笑:“安聖基,既然你不想跟我回去,就不要在那裏說三道四?唧唧歪歪的男人我最看不起?”


    二人發出輕輕的喘息。


    安聖基的眼中朦起一層火焰,一層火焰上麵卻又覆蓋著一層寒冰,這個女人怎麽能如此我行我素?


    “我不想開?”藍心湄撞見他有一瞬的詫異,難道,他也是今天老爵士請來的客人?


    一聲聲,越來越急。


    “哦?你覺得你憑什麽讓我跟你走?你覺得你值嗎?你配嗎?”


    屋外,仿佛有叩門聲。


    藍心湄轉過頭:“問這樣的問題的男人,都沒有自信。”


    伸手去拉門把手,卻被一個懷抱緊緊擁住?


    宮澤泉伸手鎖住藍心湄的手臂,語氣中也有些擔憂:“心湄,你剛跟他在一起對不對?你知不知道他和衛子然……他們……?”


    “剛才的事情我不會跟你計較,但是,請你也不要以為這意味著什麽?我走了?”


    良久,一切平靜下來。


    這一刻就算魔鬼降臨人世,也沒辦法將兩個人分開……


    “好,那我不問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一隻吃飽了的小貓咪。(.無彈窗廣告)”安聖基點了點她的鼻頭,寵愛地輕啄一下她的嘴唇,“不過我還沒有吃飽呢……”


    窗外風雨交加,桌上的激情卻足以燎原……


    “你什麽意思?”安聖基眼神開始冰寒。


    因為想尊重她的選擇,不想給她造成困擾。


    唇邊撇出一個血紅的笑意,就好像滴著毒液的罌粟花,安聖基笑道:“宮先生,你竟然還為她說話?你知道剛才她跟我做了什麽嗎?你知道怎樣的姿勢令她最滿意嗎?”


    藍心湄昂起頭來,雖然發絲依舊有些淩亂,臉上還殘留激情過後的紅暈,但是,她的表情是那麽的高貴而冷酷,就好像一個傲視天下的女王般,看著安聖基。


    說完,她站起身,迅速穿好衣裳。


    此時小別墅裏的電力雖然已經恢複,但隻限於應急照明,走廊裏還是黑暗一片,藍心湄借著月光才看清楚那張臉。


    安聖基突然怒氣大熾,幾步跨到他們麵前,冷笑道:“藍小姐,怪不得你那麽快離開我?原來還要赴下一場的約?你倒是很忙呀?是不是業務太繁忙?”


    “你是說下一次見麵,我們還是要裝作不認識嗎?”


    她這樣對他笑,笑得越燦爛,便離得他越發遙遠。


    “我真的不去。”藍心湄重複一遍,“我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


    藍心湄以輕不可聞的耳語貼向宮澤泉的耳邊,緩緩道:“澤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難受?你不是想知道我剛才在做什麽嗎?現在,我就告訴你?”


    他還知道跟她回家嗎?


    太可笑了?每一次都是跟安聖基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又遇見他?


    他怎麽會也來了這裏?


    她站定,臉頰埋藏在月光看不見的陰影中,緩緩地捏著扶手一字一句地說:“你不用珍惜我了?算我求你……”


    “憑我是這世上真正珍惜你的人?”宮澤泉在她身邊沉默如同一蹲雕像。(.)


    這辰光,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當然,也不是……


    他被激怒了,狠狠的激怒了?


    “別挑戰我。”安聖基冷然一笑:“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然剛才你跟我做什麽?”


    藍心湄愣了愣,眼淚突然凝聚在眼眶中,他的溫柔曾經給她溫暖,而今卻刺傷她?


    “如果我不呢?”要說他跟衛子然沒一腿,誰信?


    安聖基在她耳邊輕笑道:“你這麽急著跟我撇清關係?剛才似乎不是這樣的?你這個女人就這麽輕賤?穿上衣服比男人忘的都快?”


    眼前這個男人是日本黑道的後代,在a城勢力盤根錯節,也有著鑽石王老五的美譽,這個女人竟然跟他也有一腿?


    可是她卻知道,他口中的家,跟她以為的不是一個地方。


    此人正是安聖基。


    安聖基認識這個人,雖然他失憶了,但是,對於a城商界方麵的情報依舊了如指掌。


    遠遠看去,他們就好似一對相依相偎的戀人。


    如此種種,已經占據了他的心房,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拋舍不下她。


    藍心湄聞言自嘲一笑,彎起唇來:“安聖基,您和我都是成年人,誰也不存在誰被誰誘惑,誰被誰逼迫一說?您也不是純情少男了,不要弄得這麽苦情好嗎?”


    好像是背負了魔鬼的咒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語調為什麽會變得那麽惡毒?


    幹淨利落的短發,修長的眉宇,俊逸而溫柔的表情,宮澤泉?


    也許是想到剛才那個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也曾經和麵前這個男人在做同樣的事,他的心就有一股嫉妒的烈火熊熊燃燒?


    安聖基眼內風起雲湧危險的氣息:“跟我回家,沒有什麽共事一夫。”


    一個可怕又邪惡的念頭在他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來,剛才的那一幕幕,她明顯並不太生澀,主動起來也很火辣。


    就在這時候,那扇門被猛地打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下一次見麵也不要跟我裝失憶了?”藍心湄皺起眉頭,“同樣的把戲,玩第一次還是新鮮招數,第二次就會令人厭倦?我不是衛子然,會對你這樣的招數樂此不疲,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玩失憶的,再見?”


    “你想怎麽樣?”


    桌上,地上,早已潮濕一片。


    “澤泉,你既不是我的親人,也不是我的情人,請問你憑什麽管那麽多?”


    熾熱的氣息,如同醇酒的芬芳,讓人迷醉,“跟我回家……”


    “不做什麽,隻是我想而已。怎麽?女人就不可以想要嗎?”


    他伸出手臂舒展地擁著她:“喜歡嗎?”


    難道,她一直都是這個宮澤泉的女人?她到底要腳踏幾條船?


    這些日子期間,他的心情很差,時不時想起她的模樣,她倔強的笑容,她溫柔的樣子,她小時候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她不想再招惹他的深情款款,這樣既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他?


    隻可惜,在茫茫人海,他遲了一步,沒有在那個人之前遇見她?


    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呈現出一種複雜的韻味,好像帶著些回味,帶著些惆悵,帶著些冷酷,又帶著些狠厲……


    安聖基隻手撐起肩頸,赤果的胸膛壓覆上藍心湄胸前的柔軟,幽深的眼哞,精湛的眼底,此刻卻不複平時寒寒的冰酷,融融的笑意傾瀉而出,神色愉悅的很。


    藍心湄深深吸一口氣,將頭靠在宮澤泉的肩上,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肩膀。


    “我不想去,你家的人太多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風停了,雨住了。


    自從藍心湄跟安聖基結婚後,他再也沒有跟她聯係了。


    “……”安聖基的臉上有些不豫,但還是開了口,“我帶你回家……”


    宮澤泉伸出一隻手,製住安聖基肩膀,抬起眸冷冷地看著他:“安總,請你說話注意些?”


    藍心湄正伏在宮澤泉的肩上,長發蓋住了她的半邊臉。


    他還想繼續,繼續和她共度良宵?


    “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


    宮澤泉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沮喪,緩緩地走到藍心湄身後,攀住她的肩膀:“對不起,我知道我剛才說那樣的話觸怒了你,我不該管你那麽多的?可是,你現在不要回避我好嗎?剛剛你跟安聖基的事我都聽說了,又怕你會做出什麽傻事來?還是讓我像以前一樣遠遠的守著你好不好……”


    白色的窗紗被夜風輕柔的托起,若有若無的拂過白色的桌案,梔子的花瓣隨風翩躚,四下翻飛,淡雅的馨香飄散在空氣中……


    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聽見……


    說完,她便打開門,沒走幾步就在轉彎處,撞在一個人的胸前?ua5c。


    “晚上……”安聖基的唇落了下來,溫柔的,小心翼翼的,碰觸著,卻不進入她唇齒之間,仿若最溫柔的誘惑。


    “剛才我敲那扇門,你一直都不開……”宮澤泉看著她,語氣中有難以捉摸的味道。


    他的眼神緩緩往前看去,頓時定住了?


    既然她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這女人憑什麽來指責他?冷落他,拒絕他?


    指責他跟她玩遊戲,指責他拋棄她,還指責他裝失憶,她到底有什麽好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


    其實,他沒有發現,他自己隻不過——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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