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必須付出代價!”


    楚少淩暗沉的黑眸,x


    安若薰一震,吸了吸鼻子,緊咬著牙,“你若是救了我,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


    她密密的冷汗不斷湧出,身體難以承受的疼痛讓她快要支撐不下去!


    “一切?”楚少淩邪佞一笑,銳利的眸光掃了她曼妙迷人的身子,雖然沾滿了腥紅的血,但映入他邪惡的眸中,卻別樣的魅惑,“包括……你的身體?”


    “是!”


    楚少淩一怔。


    眯眸看著女人眼裏不知天高地厚的膽識,陡然伸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你難道……沒聽說過我的特別嗜好?”


    楚少淩的bt與殘佞,她不是沒有見識過。


    任何女人隻要落入他的手中,無不惹得一身慘不忍睹的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而他,所指的是……?


    安若薰好想掙開他,因為他眸中的玩味讓她害怕。


    如若真的將自己交給了他,必定會成為他肆意玩弄的傀儡。


    可,疼痛讓她無法再顧及後果,更何況現在的她早已破碎不堪,身體對她而言不過一具軀殼。


    “我不怕!”安若薰直視著他,眸光堅定。


    然而……


    楚少淩卻冷冷一笑,魅眸裏的笑意更深,驀地鬆手,狠狠甩下她!


    又是一陣拆骨般的刺痛!


    他背過身,不屑道,“但我嫌你不夠幹淨!”


    楚少淩,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女人的屈從,而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傀儡。


    他不喜歡髒的東西,尤其別人碰過的東西!


    每每想起安若薰肚子的孽種,就讓他全身的怒火陡然躥起,愈燒愈烈!


    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安若薰震住!


    望著楚少淩幽暗高大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終於在心中暗下的那個決定。


    她,沒有出聲。


    隻是拖起那句殘弱的身軀,困難地在冰涼的大理石上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每一寸移動,都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當嚇體灼熱的血流燙過她的肌膚時,冷夜之風刺入她的骨髓,火與冰的折磨,疼痛與麻木輪番肆虐。


    直到……她纖細的手指觸上噴水池邊的大理石。何人換沉人。


    楚少淩轉過身,眸中迸發著驚訝的光芒,望著女人拖著血紅漫染過的水藍色禮服,“撲通”一聲滑入初冬寒涼的水池中!


    安若薰狼狽地在水裏掙紮了幾下,嗆了幾口水後,慢慢浮出水麵……


    一圈圈紅色的暗流在清澈的水池中擴散……


    她凍得顫顫發抖,卻字字清晰,道,“這樣,夠幹淨了嗎!!”


    “不夠!”


    楚少淩的心,早已被她令人驚訝的舉動所震撼,但他依舊冷眼望去那片被血染紅的泉水,英俊的臉龐冷酷到沒有一絲感情!


    “拿掉你肚子裏的孩子!”


    他的話……好似在她凍得蒼白的精致臉龐上、由低胸華美禮服包裹的白希肌膚上,瞬間割出一道道交錯的傷口,遍體鱗傷,赤血淋淋!


    安若薰身下在流血,她的心竟亦在流血!!


    生命,自尊,如今對她而言,早已毫無意義。


    清柔的臉上,漸漸浮起深沉的笑。


    內心,暗暗冷笑……


    楚少淩,


    我恐怕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那我就……2sk2。


    如你所願!!


    她一直以為,夜晚的黑,是世上最陰暗的……


    直到今天才發現,


    他的黑眸,更殘忍!


    安若薰被楚少淩納入緊到窒息的懷中,清冷無波的水眸望著那泓黑潭……深不可測的神秘,冷酷陰鷙……


    眼前是一片血色的迷霧,疼痛在蔓延,卻因劇痛而麻痹,身體的痛算得了什麽,心徹底地碎了。


    閉上眸子,沉沉地……


    不去關心靈魂外的一切,因為從今天起,她的靈魂已經交給了一個惡魔。


    隻是,在她闔眸的那一刹那,楚少淩深幽的黑眸閃過一絲微動……


    血色漫染的身體,早已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因為從十數米的台階上摔落,安若薰的手臂上,腿上,或者還有他看不見的某些地方,早已磕得皮肉模糊,鮮血淋漓。


    血滴,一直急流而下,楚少淩手臂一緊,翻開她的下裙,才猛然發現,血並不是來自她受傷的膝蓋,而是她的嚇體,血崩如洪水般流出……


    安若薰疼得已經昏迷,白希的臉頰上還泛著痛苦的神情,眉心緊蹙著……夢囈中帶著淺淺的低吟。


    “決,不要……不要走……”


    怒火的種子,竄上楚少淩的黑眸,手指的關節咯咯作響!


    這該死的女人!


    懷了別人的孽種,被他拋棄後,還不知死活地在自己的麵前記掛著別人!


    他不會對她仁慈,


    因為他曾說過,


    下一次,如果是她主動送上門,他不會放過她!4680


    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驀然清醒了安若薰模糊的意誌。


    “這位小姐身體多處受傷,傷口必須立刻處理,否則感染了細菌可不好。”


    朦朧間,她聽見醫生的聲音。


    很快,幾名醫務人員來到安若薰的身旁,替她處理傷口。幸好隻是皮外傷,安若薰隻需如同木偶般任人包紮即可。


    “關於……那個手術……”


    空洞的眸子,雖然看不見門外的醫生與楚少淩交談時的表情,卻能隱約聽見醫生憂心忡忡的口吻。


    “盡快!”


    “是否需要和病人商量?”


    “不必!”


    男人陰沉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不止,每一次折返都猛烈地碰撞著安若薰的心髒。


    苦澀一笑。


    我都已經是他的東西,孩子的去留,又豈是自己能做主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得知了這個孩子是他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楚少淩懊悔而痛苦的樣子,會多麽的可笑!


    安若薰蒼然的臉上,竟然浮起一抹笑……


    悲涼的微笑,


    祭奠她即將逝去的純真。


    她很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是宮外孕。


    上次檢查的時候,醫生就建議她盡快做手術。


    可她太年輕,又害怕第一個孩子給她帶來的傷害。


    畢竟,她已經“殺”過一次人,她不想讓自己的雙手再次沾上罪惡的鮮血。


    而楚少淩,卻替她做了這個決定。


    他是否……知道自己懷的是宮外孕?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亦不會關心她。


    因她認定,這個男人除了征服欲外,冰冷的身體裏根本無任何人性的同情心。


    他要的,隻不過是一具得不到的女人的身軀。男人大多如此,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玩弄過後,終會被拋棄。


    安若薰突然想試試,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可以保持多久的新鮮期。


    之後。


    她再沒見過楚少淩,這個口口聲聲說要親手殺死她孩子的殺人凶手,居然退縮了?


    手術的日期定下,安若薰沒有問,也沒有任何的放抗,任由護士將她推進手術室。


    當刺眼灼目的白燈在眼前亮起,她沉靜地閉上眼眸。


    手輕輕地移向自己絞痛的腹部。


    唇,微微動了一下。


    “再見了,我的孩子……”


    不知是那團白亮的燈太刺目,還是她的心,她的未成形的孩子在哭泣。


    眼角的淚……


    慢慢滑出……


    麻藥將她拖入黑暗,眩暈的光環離她而去……


    ……


    她,掉進了迷茫……


    自從手術後,安若薰的世界,似乎未從麻藥的效力中褪去,渾渾噩噩的,精神從未好過。


    在醫院的那些天,沒有人看望過她。


    除了楚少淩為她安排的護士,24小時貼身照顧她。


    但,


    她從未開口說過話,麻木地看著護士溫柔的笑臉……


    一句都沒有。


    手,放在心口……


    那裏已經沒有感覺了,如同她已經掏空的身體,失去了知覺。


    每天,她端坐在上,標準的姿勢,優美的側身被窗外的霞光鍍上一層淡淡的哀傷,似在等待……


    終於,有一天。


    一個似曾見過的男人,來接她。


    “安小姐,醫院方麵說你可以出院了,少爺派我來接你。”


    安若薰轉頭,望向那個男人。


    白希的臉龐,看上去很幹淨,尤其他不說話時,唇角總掛著淡淡的笑痕,卻又似笑非笑,夾雜著幾分冷酷。


    她記起了他。


    他是楚少淩身邊的人,榮軒,他斷指時的那份冷靜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當然了,他們之前也見過麵,是榮軒將她帶到楚少淩的別墅。


    隻是如今再次相見,卻是以另一個不同的身份。


    “等我一會兒……”


    安若薰回答,起身後,隨意取了一件外套,走到榮軒的身旁。


    榮軒很高,但很清雋,無法想象這個男人是楚少淩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一張不和諧的臉,不曉得用刀砍人時是否也特別的溫柔而冷酷?


    “就這樣?”榮軒有些驚訝,看著一個蒼白而美麗的少女,穿著簡單的病服,披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外套,腳下還隻是一雙棉布拖鞋。


    安若薰點頭。


    什麽都沒有解釋。


    對她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都已經離她遠去。淡眸如清水般冷寂……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榮軒輕輕的抱起她,帶她離開,


    沒有……男女間肢體的親密。


    “你能替我暫時保守秘密嗎?我還不想這麽快就讓楚少淩知道,跟他領結婚證的女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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