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崇生一離席,黃威先開口了:“你不是他男朋友吧?”


    武振東笑:“不是。”


    “我就知道。”黃威也笑。


    “不過他真是直的,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追求他?”


    “不能吧?哪像個直男了他。”黃威訝異,“我也算是在追求吧,看他那小樣我就想逗他。”


    “高中交過女朋友的。”


    “那也不能證明是直男啊……”


    武振東還是笑,眯著眼睛搖搖頭:“如果真的是直男你也要追?你知道直男這種東西……沾上了就是悲劇。”其實武振東目前沒資格說這句話。


    “你說好不容易碰上了喜歡的,不走到悲劇不會死心啊。”


    “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隨你了。”武振東果斷賣掉閆崇生。


    “那今後就靠你多關照了啊。”黃威一看上帝為他打開了一扇門,於是順水推舟要把窗戶也開了。


    “得,我不參與這些事,全靠你自己了。”武振東給發小兒發短信:掉廁所裏了?趕緊回來啊。


    “好。”黃威雖然有些遺憾,還是對這個沒有造成任何威脅的故友會麵感到很滿意。


    閆崇生回來了,一看氣氛有種詭異的融洽,便小心翼翼地隨大部隊進行完了吃喝事業。


    與黃威分別回寢室路上,閆崇生急忙問怎麽樣了,武振東含糊其辭地答:“都給他說清楚了。”


    “那我終於能擺脫他了!”


    武振東不吝憐憫地看了閆崇生一眼,對他竟然有找人假扮男友事情就會了結這種想法感到悲哀:“他說要追到你同意為止。”


    閆崇生抓狂中。打初中當著大庭廣眾把褲子跑掉被所有人一直笑到畢業起,就再也沒見過他如此崩潰的表情了。


    上了大三以後武振東就沒有晚課了,於是他本著晚上和中午的空閑時間在學校周邊找了一個送外賣的工作。老板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開著一家沒有店麵的小作坊,日常有兩個廚師準備材料和做飯,還有一個因為工作時間互相錯開隻見過幾麵的專職的年輕同事。


    於是每周有一半固定的中午和晚上時間,他都要騎著老板提供的自行車主要給校園裏麵次要給附近的民居送飯。據說這個兼職有空缺還是因為他那個隻見過幾麵的同事的要求,可能是家裏誰生病了需要照顧之類的。武振東就和同事共享這一份月工資,對於兼職來說賺得也不算少。


    徐楊聽說了這事,便纏著要訂餐電話。於是趁著某天晚上社裏活動,武振東拿給他一張快餐作坊的訂餐菜單。結果徐楊團結全寢訂了兩次,都不是武振東的工作時間。


    對於徐楊,每天的樂趣除了在上課吃飯睡覺前給武振東發短信騷擾他和沒事跑到武振東的寢室玩之外,就隻有輪滑社每晚的社團的活動了。拜社團新手會議上的介紹所賜,他還得到了個徒弟。


    徐楊的徒弟叫唐濤,而搶劫怎麽讀音都是“tangtang”,於是豆芽也跟著叫“tangtang”,結果這個外號+昵稱就傳開了。其中有個人有疑問“糖果的糖?怎麽取了個這麽女氣的外號”以後,“tangtang”的兩字就變成了“糖糖”。


    乍一看糖糖不是喜歡開玩笑的長相,平素有些不苟言笑,到哪都擺著一張嚴肅臉,戴著金屬框架的眼鏡,是在若有所思的時候用中指一推眼鏡梁眼鏡片上就會反光的角色。


    但是得到這個外號以後他就經常笑得頗有金館長的神韻,後來每個出來玩的人都喜歡調戲他,就為了看他擠著眼睛笑起來。


    最不可小覷的是糖糖的知識麵尤為豐富,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至國家政事小至日常做飯,隻要提起一個話題他就能跟你聊得頭頭是道,就連圈兒哥也會開玩笑地說:“好男人糖糖,呀拉哪一卡?”


    徐楊對於糖糖找自己學平花然後他得到了這麽個徒弟表示很自豪。後人采訪糖糖:“你當初怎麽就找咩咩做師父了呢?”


    糖糖推了推眼鏡嚴肅地道:“其實我想找的是社長,不知怎麽著就被他截下來了……”


    武振東雖然來活動的時間因為兼職少了很多,但也跟徐楊同期收了個徒弟。武振東的徒弟是個高挑的漂亮女生,平日裏就披著柔順的長發,待人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就連豆芽都鑽不出破綻想出個合適的外號來。


    最終小薄荷在給高挑的漂亮女生拿拎手的時候搭話:“你叫田秀?叫你秀秀行麽?”


    田秀讓人意外地有些激動:“好啊好啊,從來沒有人這麽叫過我……”


    於是這個不算外號的昵稱也定下來了。


    開學一個月後照例是新人賽的時間,武振東提前一周收到了友校的邀請。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賽事不用他來準備,而是在另一所校園不小的學校。


    徐楊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握緊拳頭:“這次穩拿一等獎!”


    武振東:“拜托,你已經不是新人了,不能參加新人賽……”


    徐楊otz。


    因為不能參賽,徐楊在近水樓台先知道新人賽的時候把唐濤叫出來拚命訓練,唐濤教育他師父:“學新動作是好事,那你能不能循序漸進點兒?能不能別一上來就教我正單輪?”


    他師父一邊委屈著碎碎念一邊開始教徒弟正單腳。


    在新人賽裏唐濤雖然是本社表現最好的,但也隻拿了個第八。徐楊就在一邊碎碎念怎麽就沒有師父出息呢,師父當年拿第三!


    武振東就拍著唐濤肩膀會神地對望:“他當年那勁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也才第三麽。”


    唐濤推著反光的眼鏡:“看,社長都說了。”


    “好啊!我師父幫著我徒弟欺負我!看我一會兒速樁贏得你體無完膚!”徐楊指武振東。


    武振東笑。


    最終徐楊也沒在速樁上贏過武振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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