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孤月天再沒有去看過紫蘭,而紫蘭也就這樣,為了保持體力,不得以去吃那些餿掉的飯菜,過了一日又一日。還好小翠總會找機會偷偷的跑去給紫蘭送些新鮮的飯菜,紫蘭也不至於營養太過不良。


    隻是苦了小翠,有時候被媚兒發現,又會受到一頓責罰。第二天還要帶著一身的傷去照顧胭脂樓的生意。但是小翠在看紫蘭的時候,確隻字不提被媚兒責罰的事情。隻是告訴她一切安好,叫她不要擔心。


    又是一日,紫蘭在想天印有沒有查到些什麽,坐在草堆中的紫蘭雙手撐著下巴,就這樣在黑暗的柴房裏一動不動。


    “吱呀!”突然一道強光刺了進來。紫蘭本能的抬手遮住這道強光,因為太長時間在黑暗中,紫蘭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光感。雙眸竟然無法睜開。


    紫蘭因為強光的刺入,無法睜開眼睛,她隻感覺到有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隻是讓紫蘭覺得很是壓抑。因為來人好像並沒有打算要開口的意思。


    紫蘭依舊還是保持著坐在草堆裏的姿勢,待她漸漸適應了這樣的光感,放下玉臂,揚起頭,這才看到是孤月天。先是一愣,後又挑眉道:“你來幹什麽?”紫蘭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好冷。


    孤月天見紫蘭沒有要站起身的打算,便也沒有動作,就這高高的站在紫蘭的麵前,他就像一個巨人一般遮住了本該射在紫蘭身上的陽光,而紫蘭仿若一個待宰的羔羊般若小。


    蘭兒看起來憔悴了好多,才三日不見,臉色就如此之差。孤月天有種想把紫蘭揉進懷中的衝動。欲要抬起的雙手,又放了下來。可是紫蘭並沒有洞察到孤月天的糾結,依然揚起頭看了看孤月天身後不溫不火道:“我大姐呢?”


    她們應該是在一起的吧?可是孤月天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的吧?他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就隻為看我了眼嗎?看我是不是還活著?


    半晌,孤月天依然沒有回應,並不是他沒有聽到紫蘭的問話,他隻是想聽到紫蘭給他的解釋,他隻想聽到解釋而已,可是為什麽紫蘭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孤月天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無彈窗廣告)


    因為視角的問題,紫蘭看不清孤月天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便也幹脆禁了聲。反正也不礙事,他願意站在這裏,就站在這裏嘍。


    就這樣,氣氛變的詭異起來。紫蘭幹脆換了姿勢,不去理會孤月天。


    “你要打算這樣到什麽時候?”突兀的聲音,在沉默良久後終於自孤月天的口中溢出。


    我要打算這樣到什麽時候?紫蘭冷笑,站起向來,縮短了和孤月天的距離直視著孤月天道:“四王爺,這句話應該是該民女問的吧?民女於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您要關民女到什麽時候?”


    “你……”孤月天被紫蘭話氣結。是啊,紫蘭現在已經是棄妃,照理來說,他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又憑什麽把紫蘭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裏呢?


    由於是近距離的的接觸,孤月天這才看到紫蘭那過於蒼白的臉,似乎更加的削瘦,孤月天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看著紫蘭那幹淨的眸子,孤月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你為什麽不給我解釋?”半晌,孤月天終於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解釋?”紫蘭挑眉,退離了孤月天幾步,保持招牌的笑容道:“有那個必要嗎?在王爺的心理,民女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更何況現在小女子隻是一介草民而已。王爺認為是什麽,就是什麽,根本不屑去看事實的真相。”


    語畢,紫蘭看到了孤月天那抽出的嘴角。


    半晌,孤月天沒有再說一句話,退出了柴房,叫小安子重新上了鎖。


    在柴房內的紫蘭在聽到鎖和門的碰撞後又重新跌坐在了草堆上喃喃道:“孤月天,你自始至終都不曾相信過我。”


    才過不多時,紫蘭便聽到了媚兒和孤月天一起走過的聲音,而媚兒那尖銳的笑聲,和嫵媚的嗔叫,似乎是故意抬高給她聽的。


    這些天來,她常常都會聽到媚兒那讓人惡心的笑,每到這個時候,紫蘭都會選擇用力撫住自己的耳朵,不讓這樣的聲音給自己帶來太多的困擾,隻期待天印能快些找到線索。


    翌日。


    紫蘭還在黑暗中把玩著頭發,肚子的咕叫聲,讓紫蘭很是煩躁。看著扔在地上那嗖掉的飯菜,紫蘭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好餓!”紫蘭終是忍不住,拿起一個嗖掉的雞腿開始了大吃特吃,雖然已經變味。


    “喲,沒想到妹妹連嗖掉的飯菜都吃的這麽香啊?哈哈哈……”不知道什麽時候,柴房的門被打開了,而吃的專心的紫蘭竟然沒有聽到。


    強光的射入合著媚兒那妖媚的聲音一起闖入了紫蘭的視線和耳裏。紫蘭抓著雞腿的手高高舉在了自己的眼前,又抵擋刺眼的陽光。


    媚兒一副嫌惡的樣子,本想走進一些問問,卻又退了好幾步。待適應了這樣的光感,紫蘭扔掉了手裏的雞腿,幹脆站起了起,確因為長時間的饑餓讓紫蘭感到一陣暈眩。好不容易才驅趕掉頭頂的星星。


    “你來幹什麽?”紫蘭沒好氣的問著。


    “哼!”媚兒上下打量著狼狽不堪又濕身髒兮兮的紫蘭挑眉道:“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該死的女人,我真想把你千刀萬剮。想起自己之所以會被孤月天休掉,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隻可惜自己又拿不出證據來為自己證明。真是可氣又可恨。便在媚兒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拿起一旁的小木棍,照著媚兒的頭就打了下去。


    而媚兒,連吭都沒吭一聲,就這樣,在紫蘭的眼前緩緩飄落一到了地上。紫蘭扔掉木棍,拍拍手,看著地上死豬一樣的媚兒狠狠的道:“葉媚兒,本姑娘受夠了。”


    說罷便又用腳狠狠的踹了媚兒一腳,便拎起裙擺疾步去了孤月天的書房,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不是她葉紫蘭的風格,等天印,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一定要化被動為主動的。


    “王爺。”紫蘭也不顧安子一路的阻攔,就這麽直直的闖進了孤月天的書房。


    孤月天聽到聲響,把頭從書裏抬了起來。看著紫蘭一身的狼狽,頭發淩亂,衣服要髒亂,本有的憐惜卻變成了嫌惡。


    “你怎麽跑出來了?誰放你出來的?”說罷,便將視線投向了小安子。


    小安子嚇的慌忙低下頭去小聲道:“不是奴才……”


    “是我打錯了我大姐,跑出來的,你不用責罰小安子,這事和他沒有關係。”


    小安子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紫蘭搶了話茬,心理對紫蘭甚是感激。


    孤月天斜睨了一眼小安子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安子抹了把頭上的汗,便退了下去。


    孤月天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紫蘭不溫不火的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是因為我關了你這些日子,便與你那私通的男人斷了聯係?找我興師問罪嗎?”


    紫蘭沒有想到孤月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來在他心理我已然是水性揚花之人,已經是鐵板定釘的事情了,我再解釋又有何用?


    便是一聲冷笑道:“是啊,王爺不愧是王爺,還真是聰明。民女正是為這事而來。已經多日不聯係,民女怕他著急,所以……”


    “啪!”


    紫蘭話還未說完,猝不及防孤月天抬手便給了紫蘭一個巴掌,咬牙切齒道:“賤人!”


    本就因幾日進食甚少體力不支的紫蘭,被孤月天這一巴掌下來又攤倒在地。努力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紫蘭,縱使眼前的圖像一片錯暗,紫蘭仍舊努力的睜大雙眸,氣勢不壓於孤月天。


    “怎麽,你嫉妒了?”紫蘭唇角牽起一絲冷笑,擦掉嘴角的鮮血,因為暈眩的感覺,紫蘭沒有站起身來,保持著半爬的姿勢。


    看著紫蘭的冷笑,再聽著紫蘭的回話,孤月天怒火中燒,紫蘭那如花的美貌,在孤月天看來,卻是恨之入股,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孤月天沒有辦法對紫蘭不去恨。孤月天,發誓,他一定要把那個狗男人抓出來碎屍萬段。


    看著孤月天那劇烈抽搐的嘴角,紫蘭知道此時的孤月天也許已經喪失了理智,可是孤月天什麽時候又有過理智呢?在他眼裏,她就是那麽一個賤女人,不是嗎?


    差不多緩過來的紫蘭虛弱的爬起來,站起身來直視著一臉鐵青的孤月天道:“王爺,還請王爺成全小女子,放小女子和他一起走吧。”從孤月天嘴裏的那賤人二字罵出口後,紫蘭徹底的放棄了根孤月天解釋。


    看著紫蘭的唇一張一合,孤月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絕美的容貌,讓孤月天恨之入穀,蘭兒是他的,他怎麽允許有別的男人窺探?更別說放他們走,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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