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不要再編些子虛烏有的故事來跟我套近乎,否則,你的下場絕對會像這牆壁一樣慘!”他冷眸微眯,威脅道。


    見自己說了這麽多,他依然是這種疏離冷漠的態度,留意了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如果他認識她卻不承認的話,眼神不可能會那麽坦然憎惡,完全將她看成了不要臉的花癡女。


    也許,她真的認錯人了。


    既然他不是她從小追逐的淩沐澤,她幹嘛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徒增他的厭煩。


    這麽一想,心裏瞬間豁然開朗。


    還好他不是心中的淩沐澤,要不然,看到唯一愛著的淩沐澤有過那麽多女人,她該每一天都活在心痛中了。


    剛想開口跟他道歉,然後離開,卻聽他極其厭煩道:“說吧,怎麽樣你才不會癡迷我,不再那麽下賤的來糾纏我?”


    水汐頓感羞辱,既然他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淩沐澤,她又有什麽好忌諱的,想著這位a城霸主狂妄自大到這種地步,還視女人為衣服,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她真想好好地反駁一次,讓他也嚐嚐被人羞辱的滋味。


    可是轉念一想,主編要她采訪他,她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可就要卷鋪蓋滾蛋了,這份工作畢竟是淩玉丞介紹的,她要是被辭退也太丟淩玉丞的臉了。


    左思右想,權衡利弊下,她最終選擇保住職位要緊。


    於是,對著他眯眼一笑,露出一排貝齒:“隻要你肯接受我的采訪,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我就答應你今後絕不再糾纏你,努力忘記你!”


    雖然她此刻的模樣很狼狽,但是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眼睛晶亮的跟水晶似的,純澈幹淨,讓他有一絲的閃神。


    這個女人眼睛還算漂亮。


    閱女人無數的他得出這麽一結論。


    不過,就這麽一個優點,跟他搞***他都嫌興趣乏乏。


    他墨眸冷睨她一眼,身姿灑脫地走入臥室,在水汐以為自己計劃落空的時候,響起他磁性十足的聲音:“你隻有5分鍾!”


    她欣喜若狂地拿出放在包裏的紙筆跟進去。


    “把門關上!”他冷然道。


    她遲疑,腦海裏浮現他跟別的女人纏綿的場景,怕自己也要被他吃幹抹淨,害怕地拽緊了衣領。


    看著她這副小白兔麵對大灰狼的模樣,他唇角不屑冷笑。


    這女人心計還真重,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次是打算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真是可笑。


    他圍著浴巾的身子躺到床上,端起放在床旁的紅酒品茗,舉手投足間優雅尊貴極了,極具觀賞性。


    水汐站在床旁,看的隻差沒碰出鼻血來,幸好她心有所屬還定力強,要不然早無法控製地撲上去了。


    並不是她是個色女,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妖孽,太魅惑了。


    在房間燈光暖昧的投耀下,臉部線條很硬朗,五官精致深刻,眼眸幽深如潭,鼻梁直挺,嘴唇弧線性感完美,組成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


    順著脖頸往下瞧。


    他上身赤luo,胸膛健美碩朗,肌理分明,透著野性的不羈,也散著誘人深陷的危險。


    這種混合了冷酷,尊傲,性感,強勢,優雅於一體的男人,無疑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稱他為禍水都不為過。


    水汐望著她直感歎人生的不公,他品性那麽惡劣,怎麽上天還給了他顛倒眾生的外貌,無懈可擊的身材,富可敵國的資產,真是老天瞎了眼啊。


    正當水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身材浮想聯翩的時候,被他俊眸一睨:“你擦擦口水,還有3分鍾的時間!”


    “啊?”水汐恍然大悟,臉一下子紅成了大蝦米。(.無彈窗廣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集團的,隻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像似懸浮在空中,腦海都是他魅惑冷酷到底的模樣,久久沉迷其中。


    這男人還真是個魔鬼,有吸附女人心魂的魔力。


    搖了搖腦袋瓜,將他的身影驅散。


    那個惡劣男不是她最愛的淩沐澤真是太好了。


    微風拂來,撩起千萬發絲,她唇角綻放開明朗的笑,漫步在夕陽的餘暉下。


    由於她成功采訪到淩沐澤,這期有淩潤澤專訪的雜誌創造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銷售量,雜誌一上架就全盤售空,再版了n次也很快就脫銷,雜誌賺了個大滿貫。


    一向都臭著臉的主編直笑的合不攏嘴,花枝爛燦,對她讚不絕口,隻差對她跪地拜謝。


    為了慶祝這期雜誌銷售量取得空前的成功,今晚雜誌社老板大破血的在a城最奢華的酒吧‘feeling’舉辦慶功宴。


    出於她是最大功臣,公司裏平常對她都冷眼相待的同事紛紛朝她敬酒。


    溢美之詞不絕於耳。


    職場就是這樣,舉高踩低。


    她本來就很少喝酒,平常也就是跟淩玉丞用餐的時候喝一點,忽然一下子被那麽多人爭相敬酒,沒喝幾杯,她就頭暈目眩的,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快要站立不住。


    “水汐,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今後,雜誌社的銷售量就靠你了,你要多多采訪淩沐澤啊,為了我們能夠再創佳績,來,本主編再敬你一杯!”


    主編情緒高漲,肥胖的臉已喝成了紅燒獅子頭。


    前段時間銷售量低靡,在老板麵前她憋屈地當炮灰任老板轟炸,這下可好了,職位升遷到總編,還有大把獎金可以拿,她終於活過來了。


    喝了那麽多的酒,她整個人已經處於迷糊狀態,麵對主編的敬酒,她麻木地喝下。


    主編剛敬完,又有一個攝相大哥站起來,她視線迷朦一片,隱約看到眼前站了兩個攝像大哥,繼而腹部翻江倒海的厲害,有什麽東西幾乎要蓬勃欲出。


    她打了個嗝,語氣含糊不清:“我,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在那麽多雙目光的注視下,緋紅著臉,身子搖搖欲墜地離席。


    她睜著迷離的眼眸顛顛撞撞地走著,隻覺得眼前都是重重疊疊的人影,廁所間在哪個角落都分辨不清,迷迷糊糊中,撞到了人。


    “對,對不起......”她口齒不清地道歉著,身子東倒西歪的站立不住,癱軟在來人的懷中,緊接著,腹部一陣惡心,她無法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


    汙穢物全吐在了那人的身上。


    “你這該死的女人,看我不擰斷你的脖子!”那個戴著黑色蝴蝶麵具的男人目光發狠地就要去掐她的脖子,看到她的麵容,他微微一怔,繼而目光越發的凶狠,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了。


    真是陰魂不散啊,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哪都有她,可惡!


    正蒙生要將她丟出酒吧的念頭,隻見她睜著一雙迷離水亮的眼睛癡癡地望著他,手指還大膽地撫上他沒被麵具遮住的眼睛。


    他在想著要不要將她的手給剁了,卻聽她聲音帶著哭腔:“小老公,是你嗎?我好想你哦,為什麽你一走就是7年,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她的眼睛滿是憂傷,望著他充滿了深情和眷戀,莫名的,他心裏生出一絲煩燥,聲音冷洌如冰:“不許你再叫我小老公,聽到沒有!”


    她傻呼呼地笑開,目光水漾迷離地望著他:“還說你不是我的小老公,跟小時候的口氣一模一樣,小老公,這麽多年不見,你想我嗎?我可是每日每夜都想你呢,想的我心好痛啊!”


    她邊迷迷糊糊地說著,邊抓過他的手摁在心口位置:“聽到了嗎?我的心因你而跳動。”


    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真是不知死活。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貼上來的,可別怪他吃的連殘渣都不剩。


    她此刻的臉龐緋紅的像染了桃花汁,眼睛迷離潤澤,閃閃發光,粉潤的嘴唇沾著水漬,還挺誘人的,能勉強下咽。


    眼睛如狩獵的野豹危險地微眯,將她強勢地打橫抱起,在無數人目光的洗禮下,朝酒吧的總統套房走去。


    水汐覺得自己貼著溫暖的暖爐,像小貓一樣對著這‘暖爐’蹭了蹭,舒服地吟哦一聲,那原本在動的‘暖爐’僵了一下。


    正當她沉沉昏睡的時候,忽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扔入水中,她睜了睜眼睛,隱約中,她看到渾身光luo的天神站在她麵前,那天神修長如玉的手伸向她,她想著天神要接她去天堂遊玩,連忙唇角含笑地撲進他懷中。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置身在白茫茫的雲端,身上有許多美麗的蝴蝶在親吻,她渾身被吻的酥酥麻麻的。


    揮手將那些奇怪的蝴蝶驅逐,卻緊接著飛來幾隻有著彩色羽翼的小鳥,它們停留在她的臉上,唇上,脖子上,胸口上......啄來啄去,攪的她都是痛苦又是享受,想要將小鳥驅散,渾身軟軟的,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正當她身處冰火兩重天的時候,身下似鑽入了一條cu大的蛇,痛的她身體都要撕裂了,仰頭望著白茫茫的天空,她痛苦地大喊著,乞求著天神放她返回到人間,天堂太奇怪了,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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