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夜空星羅棋布,月光鋪瀉長空。


    明明是個美麗的夜晚,她卻沉悶壓抑的快要透不過氣。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嘴唇咬的死緊,掙紮地緊拽裙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很大的勇氣,她才睜開眼睛,沿著寬闊的馬路,朝那棟豪宅走去。


    站在豪宅門前,看到二樓的臥室燈亮著,她的心情就像夜空的烏雲般陰沉。


    她握緊雙手,拚命地深吸一口氣,走進大門敞開的豪宅。


    眼前金碧輝煌的裝飾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的眯了眯眼,由於心情煩雜沉重,完全沒有欣賞的興致。


    手用力地握緊,指甲掐入掌心,刺的陣陣生疼。


    走向鋪著玫瑰色地毯的樓梯,一步步拾級而上,每一步像踏在刀尖上艱難。


    來到二樓,她徑直朝剛才在樓下看到的有亮光的房間走去。


    門沒有合攏,微開著。


    站在門口,她不敢往裏看,隻想逃走。


    想到淩玉丞,她腳就像釘住了一樣,無法挪動。


    不能走,不能就這麽走了,淩玉丞該怎麽辦?


    這是救淩玉丞唯一的辦法了。


    視死如歸地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


    寬大的三人chuang上,躺著一道修長的身子,隻是他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一想到他見到自己臉上那種得意輕蔑的神情,她就痛恨地雙手死死緊握。


    “我來了。”帶著一絲顫音。


    chuang上的男人背過身來麵對她,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皮膚是女人都很難及得上的白潤,嘴唇更是帶著玫瑰紅。


    他不是淩沐澤。


    “淩沐澤人呢?”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也不想知道他是誰,她隻想救淩玉丞。


    那個男人跳下chuang,身上僅穿了一條男人的短/褲,她連忙躲避地垂下頭。


    下巴被人挑起,她微蹙著秀眉與他那雙桃花眼對視。


    “淩沐澤去酒吧泡美眉了,晚上不會回來了,我陪你消遣寂寞怎麽樣?”他挑釁地說著,嘴唇就要往上湊,被她反感地扭頭躲開。


    她心裏燃燒著一團怒火,淩沐澤這可惡的混蛋,竟然言而無信。


    正當她氣憤難當的時候,一雙手在她的腰肢hua來hua去,她連忙將他的手拍掉:“別碰我!”


    淩沐澤不在,她鬆了一口氣,想走,可是一想到開庭時間迫在眉睫,除了找淩沐澤又沒有其它辦法,她不由的心煩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想問淩沐澤去哪個酒吧了,就聽到那男人笑的輕佻:“淩沐澤有什麽好的,花心濫情,脾氣又壞,還不如跟我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


    他邊說邊湊近自己,嘴唇對著她的頭發吹氣,手放肆地撫著她的胳膊。


    被他如此挑逗的碰觸,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厭惡地眉頭緊皺,就要將他推開,一道磁性十足的嗓音響起:“庭禦,要是你真喜歡shang一個女人,我就滿足你多年的夙願,讓你shang。”


    心跳莫名的加快。


    抬頭朝門口望去,隻見淩沐澤裹著浴巾,唇角優雅上揚,慵懶地靠著門背。


    那個男人放下挑逗她的手,神情哀怨地走到淩沐澤麵前,手快要觸碰上淩沐澤胸膛的那一妙,被淩沐澤用力地拍開:“不想手被剁掉的話,就別來碰我!”


    “淩大總裁,你好狠的心,那麽健魄的身材,我卻隻能看不能碰,你還是一拳把我打暈吧,讓我眼不見心為淨。”陳庭禦撇了撇唇角,極其哀怨道。


    淩沐澤冷睨他一眼:“是你自己ying賴在我這裏,趕你你也厚著臉皮不肯走,活該受xia麵的折磨。”


    水汐站在一旁,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兩個大男人說著男女間才有的曖/昧的話。


    陳庭禦身子就要往淩沐澤身上蹭,卻被他輕鬆的躲開。


    陳庭禦含淚跺腳:“淩沐澤,我想吃/你都想了n年了,你就滿足我的夙願,讓我吃一下吧,要不然,哪天我閉眼長眠了,也不會瞑目的。”


    “那你就趕緊去死吧,早死早超生,省的總是在我麵前晃悠,礙我的眼。”淩沐澤語氣冷洌道。


    宸庭禦飆淚:“你果然是冷麵閻羅,沒良心,我幫你打淩玉丞的官司,你竟然連一點回報都不給你。”


    水汐一聽到淩玉丞三個字,整個人為之一振,握緊雙拳。


    “我是那麽吝嗇的人嗎?先前我可是豪宅名車美男供你挑選的,是你自己不要。”


    “那是因為我隻想要你嘛。”陳庭禦委屈無比。


    淩沐澤對著他挑眉一笑,那笑卻是冰冷地讓陳庭禦身子一顫:“你覺得我會讓一個男人shang嗎?”


    陳庭禦像似被雷電霹了一樣,驚恐地連連擺手:“你是什麽人物,我又是什麽人物,我哪敢shang你啊,我,我,我隻想被你shang一次。”


    淩沐澤笑的顛倒眾生,看的陳庭禦如癡如醉,說出口的話則一下子將他從天堂打落到地獄:“我不像你那麽變/態好男/風!”


    陳庭禦握緊雙拳,哀怨無比地凝視著淩沐澤。


    正當水汐看他這副糾結的神情,以為他要想不開從窗戶跳下去的瞬間,聽他幽幽地歎了聲氣,拍了拍手,一臉鄙夷道:“剛剛這手碰過女人了,好惡心啊,我得趕緊去洗了。”


    水汐看到淩沐澤濃度纖絨的眉頭跳了跳:“去了就別給我滾進來了。”


    陳庭禦對著淩沐澤哼了一聲,看也不看水汐一眼,飛也似地逃出房間。


    淩沐澤呼了一口氣,關上房門,並反鎖上。


    那啪的落鎖聲在這奢華的臥室顯得特別響亮,令她警備地站直身子,連呼吸都變的逐促起來。


    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進,優雅桀驁的就像一隻踏著貓步的獵豹在逐步靠近獵物,讓她這隻小白兔又是驚又是怕,卻無法逃脫,隻能他靠近一步,她就朝後退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她的身子抵到窗台,他ying朗的身子也到了麵前。


    熟魅的男人味如一張密集的網緊緊栓住她的心神,呼吸,令她一動都不敢動,整個人緊繃的像一個瓷娃娃,心魂完全被吸走。


    他實在是跟心愛的淩沐澤太像了,那英挺的俊眉,冷毅的鼻梁,薄軟適中的唇瓣,除了眼神的戾氣,渾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質不同外,他們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麵對這張極其相似的臉,她沒法不動容,雖然明知道這個人的品行惡劣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她還是無法做到恨他。


    隻能將眼睛睜大極大,將他的英容樣貌最大限度地收入眼底。


    正當她完全被迷惑,分不清究竟是在夢裏還是現實中的時候,下巴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死死捏住。


    隻見他如獸瞳般的眼眸閃著寒光:“你是透過我看誰呢?”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眼神空洞的似在透過他看著誰,他的胸口就像燃著一團火,不爽極了。


    她吃痛地蹙緊眉頭,將他的手拍掉:“你管我看的是誰,你隻要知道我跟你之間隻有交易關係就好了。”


    “女人,才幾天不見,你敢跟我嗆話了。”他的語氣沒有不悅,反而是覺得興趣的散漫。


    水汐揚唇冷笑:“相信你也不希望包養的女人性子太柔軟了吧,那樣還有什麽趣味可言。”


    “哈哈~~”他愉悅地笑出聲來,手指掐著她的下巴,滿意道:“不錯,比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被他如此輕佻的碰觸,她不舒服地蹙緊了眉頭。


    “你是下定決心要當我的情婦嘍?”他唇角微微上揚,眸光閃著野獸對獵物興趣十足的光芒。


    看著他篤定的神情,聽到從他嘴裏吐出的情婦兩個字,她深感屈辱地恨不得揍上他一拳,巴不得斬釘截鐵地說不。


    這男人怎麽可以可惡到如此地步!


    可是現實容不得她維護尊嚴,隻能隱忍地兩手緊握成拳,咬唇點了點頭:“我可以當你的情――婦,但是你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諾,放過淩玉丞,今後不許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


    正當她緊張地渾身僵硬地等著他同意的時候,他的手鬆開了她的下巴。


    她疑惑地蹙著眉頭看向他,隻見他胸膛健美,纖長的手臂環在xiong前,眯眼冷睨著她,整個人透著狂野的不羈,散發著冷傲的氣息。


    看著如此妖孽的他,水汐再次不爭氣的晃了神,直感歎命運的不公,一個男人長這麽好看幹嘛,這是要全天下女人的命嗎?


    而這個妖孽般的男人輕蔑冷凝的話瞬間讓她回了神:“我忽然不想與你交易了。”


    他的善變讓水汐有種被扔到水裏的冰冷,脫口而出道:“為,為什麽?”


    他唇角輕佻,眸光是輕蔑:“你就這麽想當我情/婦?”


    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否決:“不是,我隻是想救淩玉丞。”


    “可是我不打算跟你交易了,我對女人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忽然對你又沒興趣了。”他淡漠地說完後,裹著浴巾的身子朝吧台處走去,舉止優雅自然地倒了杯紅酒,倚靠著櫃子,閑適地品茗。


    水汐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反悔,看著他這副不緊不慢,淡然隨性的樣子,她氣惱地拳頭握的死緊,指甲掐入掌心,痛的肌膚陣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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