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對他的到來,她是滿心歡喜的,嘴上卻還逞強道:“你不是說我們今後再也沒有任何瓜葛,還命我不要再出現你麵前嗎?怎麽這次主動地來找我了?”


    有份希冀讓她的心不可抑製地激烈跳動,他是後悔對自己的絕情,才來找自己的嗎?


    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挽回她,她應該原諒過往他的狠心嗎?原諒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嗎?跟他重新在一起嗎?


    心中百轉千回,猶豫著他開口要跟她求和,她應該拒絕還是答應。


    然而,所有的幻想在他冷硬的口氣下,很快破散。


    “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否則,你以為我好不容易擺脫了你,還會主動來惹麻煩嗎?”


    他冷蔑的話如刺般紮入心扉,劇痛蔓延向四肢百骸,腳發軟的幾乎站立不住。


    她慘淡一笑:“我工作了一天,很累,恕不奉陪。”


    不想繼續麵對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她怕她多呆一秒,會控製不住地抓狂,做出無法控製的瘋狂的事來。


    “我有事要問你,你休想走。”他拽住她的手腕,繼而又嫌惡地甩開。


    “什麽事?”她大聲地問道,近乎咆哮,她覺得她快要瘋了。


    “我問你,白水汐那次險遭變態狂的**是不是你暗中陷害的?”他狠聲問著,眸光狠厲,有血絲彌布。


    如果不是為了擊垮淩沐澤,想讓他永我翻身之日,奪回水汐,他暗中逐步融入政界要員,黑道,警署中,偶然一次跟警界高位者的交際中,聽那人提起,他絕不會知道白水汐竟然遭受變態狂的變態的對待,她還過失地殺了人。


    那一刻,他心痛的幾乎要捏碎手中的杯子,想到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水汐經曆了那麽慘烈的事,他就難受的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可以想象,她那時候遭受那個男人變態的對待,有多麽的害怕,在失手殺死那個男人的時候,又有多麽的恐懼多麽的絕望。


    明明她對自己那麽狠心,投向淩沐澤的懷抱,可他就是無法不在乎她,聽到她出事的時候,他難受心痛的隻差沒死過去。


    她就算殘忍地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他都舍不得她受丁點傷害,傷在她身,往往痛在他心。


    從她迎著陽光,轉過身來的那一秒絕美的模樣,永遠定格在他的心間,永不磨滅。


    夏嵐沒想到他是基於這個原因才來找她的,心痛難忍地眼眶布滿了猩紅的血絲,臉色慘白扭曲。


    白水汐,又是白水汐,白水汐在他心裏就是絕無僅有的寶貝,而自己就是一根隨意可以踐踏的雜草。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啊,她哪裏比不上白水汐那個賤人了,為什麽他愛她卻不愛自己?連他們的孩子都視為多餘的存在!


    無盡的恨和不甘狠狠撕扯著她的心,她沒有絲毫的否認,神情激動地對他咆哮:“是,白水汐是我害的,我真恨,真恨她怎麽每次都走狗屎逃過一劫,上次車禍一樣,這次也一樣。”


    “夏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去死吧。”淩沐澤雙目充血,瞳孔冷縮地掐她的脖子。


    血淚沿著她的眼角滑落,她慘笑:“像她這樣的賤人,老天怎麽就那麽庇護,怎麽就沒被那個變態狂給撕成碎片,老天沒眼哪,真是老,老天沒,沒眼......”


    隨著他掐的越來越緊,她的氣越來越不順暢。


    淩玉丞完全被她的話刺激的理智全無,眸光冷縮,發狠,下手毫不手軟。


    “你掐死我吧,否則,隻要我活著一天,絕對不會放過白水汐,我,我受到的痛苦她要百倍償還。”她艱難地瞪著血紅的眼睛。


    “給我去死,你個瘋女人。(.好看的小說)”他抿緊了嘴唇,是毀滅一切的神情。


    她的臉色已由白變紫,卻依然笑的慘烈:“寶,寶貝,媽媽很快,很快就來陪你了,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天堂孤單的,等,等媽媽......”


    寶貝這兩個字如一道閃電當頭霹下,手不由的放鬆了些。


    孩子的死,他的心裏是有愧疚的,很多個夜晚,他入睡的時候,總能聽到孩子哭泣的聲音。


    不管怎樣那都是他的孩子,血脈相連,他無法做到不在乎,也無法做到不愧疚。


    這種愧疚的感覺隨著每次看到有兒童在快樂地玩耍,就變的越來越強烈,深深折磨著他。


    “怎麽不掐了?掐死我吧,讓我去見我的寶貝,告訴寶貝是誰害死了我們。”她目光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的手顫抖了下,隨即鬆開。


    從辦公樓裏走出來的職員,看到有人在停車場爭執,而且看身影挺像夏嵐,一個個好奇地走過去瞧。


    一走近,看到夏嵐披頭散發,一身狼狽的樣子,有人叫起來。


    然而在看到那個男人是淩玉丞後,有人驚呼:“哇,是淩玉丞哎,淩玉丞竟然在這裏。”聲音充滿了傾慕。


    淩玉丞這段時間聲名鶴起,在事業上成功開發了多個項目,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是單單的經營飲品。


    而且,他還熱衷於慈善事業,給人的感覺平易近人,溫文有禮,再加上他年輕俊美,還有淩沐澤表弟這一身份,瞬間引起了媒體廣泛的關注,爭相報道,知名度遠遠高於從前,聲名遠揚。


    許多原本傾心於淩沐澤的女人紛紛將目光投到他身上,隻因為淩沐澤太過冷酷,給人的感覺如日月星辰般遙不可及,而他有種平易近人的親和,不是那種高不可攀的人物。


    “天哪,夏嵐竟然勾搭上了淩玉丞,難怪開得起奔馳啊。”有人恍然大悟道。


    “不過看她的模樣明顯被甩了,哎,真可憐啊,做人還是自愛點好,給人當情婦什麽的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有人對著夏嵐出言諷刺。


    夏嵐當總編的時候,冷肅苛刻,大幅度增加工作量,給人的壓力巨大。


    而且在她手下做事,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就會受到殘酷的責罵和懲罰,令很多職員難以忍受。


    在她上任沒多久,就全體職員按捺不住地向老板請訴。


    盡管夏嵐在職期間雜誌銷量提高不少,但出於那麽多職員不滿她的管束,他左右權衡之下最終降了她的職,讓她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由前任總編繼續擔任總編職位。


    很多職員都對她在職期間的狠厲手段心懷芥蒂,一見有這麽好的損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平常看上去挺清高,清傲的一個人,原來背後是這麽不堪。”


    “瞧瞧她狼狽的樣子,不仔細看,我還真認不出是自恃甚高的夏嵐呢,嘖嘖,要不是親眼所間,我肯定不會相信夏嵐也會有那麽慘的一天啊,被人拋棄,真是......”


    一道銳利的冷光掃向那個冷嘲熱諷的人,嚇的那個人不敢再說下去,隻因那道目光實在是太撼人了。


    “你們繼續諷刺啊,繼續啊。”她一身陰冷地看向她們。


    她們被她可怕的臉色嚇住,一個個小聲嘀咕幾句,紛紛作鳥獸散。


    “夏嵐,你真厲害,眼神真厲害。”那眼神似一把刀般淩厲,連他看了都有些心驚,更何況是她們。


    夏嵐嘲冷一笑:“怎麽?你害怕?”


    淩玉丞唇角冷冷一揚:“眼神是心靈的窗口,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勸告你做人不要太惡毒了,小心多行不義必自斃。”最後一句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夏嵐大笑:“原來你在害怕我會再傷害她啊。”


    繼而神色肅然:“我剛就跟你說了,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會放過白水汐,你如果擔心她,就掐死我吧。”


    “你......”淩玉丞眸光狠厲,想到那個因自己而死的孩子,他硬生生忍住掐死她的衝動。


    “怎麽不下手?怎麽不為了她斬草除根?”她冷笑著與他對峙。


    淩玉丞扯住她的衣領將她拖到麵前,一字一句警告道:“夏嵐,你有種就再動水汐,你讓她受什麽樣的罪我就讓你受什麽樣的罪,絕對說到做到。”


    狠聲說完,鬆開她:“你最好祈禱她什麽事都沒有,否則,我絕對會將錯怪在你身上,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


    夏嵐覺得五髒六腑痛的揪成一團,仰天止不住的大笑,繼而,神色憐憫地看向他:“淩玉丞,我真為你感到可憐,她夜夜跟別的男人歡/愛,而你卻對她在乎的死去活來,她卻連正眼都不看你下,你說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可憐的男人嗎?”


    淩玉丞眸光冷縮,拳頭緊握,卻最終強忍著平複下來:“她再怎麽樣,都會在我的心頭之上,她什麽都不做就能將我的心,將我的魂抓的牢牢的,而你,無論做什麽,對我而言都不關緊要,你不是可憐,你是悲哀。”


    夏嵐氣恨難當,情緒失控地朝他大叫:“淩玉丞,你混蛋,我恨你,恨你,恨你......”


    淩玉丞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歇斯底裏,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最後,懶得再跟她糾纏,轉身朝車子走去。


    望著淩玉丞滿不在乎,灑脫離去的背影,夏嵐恨之入骨地身子痙/攣打顫,牙齒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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