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淩沐澤在a城的身份地位幾乎無人能及,是a城的霸主。


    盡管白水汐隻是他的情/婦,但是一個情/婦吹下枕頭風也是有威力的,他難保被侍/侯的心情一好,就管起白水汐的事來,她一進警署可不就全完了。


    “你害怕了?沒做虧心事你幹嘛害怕成這個樣子,盡管不承認吧,你就等著警察哪天找上門去。”看清夏嵐的畏懼,她冷冷地說完,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照片轉身就要走。


    夏嵐擔心自己真進了警署,罪名一旦落實就老死在監獄裏,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她被關在四方天地,白水汐卻過的滋潤快樂,這叫她怎麽甘心。


    不,她決不能進警署,不管使用什麽手段,隻要不進警署就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會報報仇血恨。


    “水汐,不要讓我進警署,不要。”她朝著水汐的背影哀求,目光卻閃著陰狠的冷光。


    水汐背過身來,走近她,逼視她:“你承認那次事件是你陷害我的嘍?”


    夏嵐淚光閃爍,咬緊嘴唇,不得不承認:“是,跟蹤你,迷暈你,再挾持你進酒店,害你陷入狼窩都是我做的!”


    “啪!”她話音剛落,一道響亮的耳光淩空響起。


    她捂著被扇的火辣辣灼痛的臉頰,滿臉是淚地看向水汐,一副好似她才是受害的一方。


    水汐雙目充血,情緒激動地身子顫搐不已,手痛憤的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雖然心裏早已確定是她害的自己經曆了場慘烈可怕的噩夢,可是得到她親口證實,她還是震驚心痛憤恨的無與倫比。


    為什麽要那麽殘忍地對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狠毒。


    那天可怕的情景鋪天蓋地地席向腦海,她頭痛欲裂,而害她的人就在眼前,她怎麽能不恨,她恨不得也讓她嚐嚐被人嘶咬**的滋味。


    掏出藏在衣袋裏的錄音器,她痛恨地瞪著夏嵐:“夏嵐,你剛才所說的話可都記錄在這裏麵了,你就等著坐一輩子的牢吧。”


    夏嵐驚恐地睜大眼眸,眼淚潸然而下,淒然哀求:“水汐,不要這麽殘忍地對我,不要......”


    水汐笑了:“我這就殘忍了?難道你將我挾持,將我推入地獄的時候,你就不殘忍了?跟你比起來,我可是小巫見大巫,已經仁慈了。”


    夏嵐開始痛哭:“水汐,我不想那麽對你的,不想的,那是我頭腦一熱下犯的錯,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跟著了魔似的,對你做出那麽可怕的事,可是等我發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事後,我很懊悔,有返回酒店想救你出來,可是酒店門前都被警察給包圍了......”


    “住口,別再給我編了,你以為你害的我那麽慘後,我還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嗎?夏嵐,你就等著坐牢吧,我絕不會心慈手軟地放過你的。”


    白水汐厲聲嗬止她的辯解,事到如今,她要是再不懂得冷硬還擊,跟以前傻呼呼任由別人傷害欺負的自己有什麽區別。


    夏嵐痛哭地抓住水汐的手:“水汐,不要讓我做牢,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要是判了刑,我這一輩子算是毀了,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她狠狠地甩開她的手:“現在知道求我饒恕你了?當初你陷害我的時候,有想過遭受那變態男的變態**,我會怎麽樣?那時候,你有心軟的放我一馬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很後悔,除了告我,你怎麽樣我都行,一個女人做了牢就一輩子都毀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後悔?嗬,事已至此才知道後悔有用嗎?傷害已經造成了,後悔有個屁用。”她氣的忍不住爆粗口。(.好看的小說)


    夏嵐眸光一亮,淒哀激勵道:“是啊,傷害已經造成了,後悔有什麽用,可你知道為什麽好端端的我要對你下那麽狠的手?你知道嗎?知道嗎?”


    經夏嵐這麽一反問,水汐一下子啞口無言。


    夏嵐見水汐被自己問懵了,用力地擦掉眼淚,聲音激顫道:“白水汐,如果換成是你,腹中懷了一個男人的孩子,那個男人卻因為心愛的女人害死了你的孩子,而且還冷酷無情地拿出錢來補償,從此一刀兩斷,你會怎麽樣?你會不會也會心有怨恨?會不會也會崩潰?會不會?”


    “你懷了淩玉丞的孩子?”水汐驚愕地睜大眼睛。


    夏嵐慘笑:“不過現在已胎死腹中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才視我和孩子為無物。”


    她含著悲痛的淚水,一步步朝水汐逼近:“你知道孩子從腹中滑落,下身全是血紅的感受嗎?你知道清醒過來,還沒從失去孩子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就被他不屑一顧地拿出錢來打發的感受嗎?”


    水汐被她控訴的話震的腦袋瓜空懵一片,神色一片悵然。


    “而我會落得這副痛不欲生,完全崩潰的田地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早就對淩玉丞心死,就不會被他一次次的踐踏,一次次地心碎絕望,一次次的以淚洗麵,還要苦苦地忍受喪子之痛。”


    她睜大淚眼,痛恨道:“我會活著,沒有崩潰的死去,完全是被恨支撐的,我恨淩玉丞,但是更恨你,是你占據著他的愛卻假惺惺的唆使我去追他,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活的那麽生不如死,你覺得你有資格埋怨我那麽殘忍地對你嗎?你有資格嗎?”


    水汐被她的話擊的往後一退,臉色灰敗。


    是啊,她會變的這麽殘忍,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有什麽資格埋怨,她的確是沒資格埋怨。


    她能夠想象得到一個女人喪子的錐心之痛,能夠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恨自己。


    一切都明白了,卻是再也恨不起來,反而被愧疚狠狠啃噬著心髒。


    “白水汐,如果你狠心告的下手的話就去告吧,反正你已經害我害的那麽慘了,也不差多多害一回。”看清水汐後悔莫及,夏嵐開始肆無忌憚。


    水汐神色悵然,明白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呐呐道:“我不會告你的,夏嵐,我害你失去了孩子,你害我經曆了噩夢,我們所有的恩怨都兩消吧,從今往後再無任何瓜葛。”


    兩消?嗬。夏嵐心裏嘲冷地笑著,嘴上說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好,從今往後,我們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打消水汐的顧慮,她才有機會在暗處盡情報複。


    氣氛沉靜下來,連著空氣都壓抑起來。


    既已形同陌路,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水汐轉身頹然地就要離開,被她冷聲叫住:“把照片和錄音器給我。”


    水汐沒有猶豫地將照片和錄音器扔給她。


    聽了夏嵐的經曆,她是再也恨不起,更無法去告她。


    腳步踉蹌地走到路口,攔了輛出租車跳上去。


    車子在一幢四周夜景迤儷的別墅前停下。


    水汐付完錢,跳下出租車,站在別墅前,望著有著幸福回憶的花園別墅,她的眼眶不自覺地彌上一層淚光。


    推開雕花鐵門,踏著綠草,沿著月光朝散發著朦朧燈光的別墅走去。


    站在大氣的門前,她猶豫了下,敲了敲門。


    見沒人開門,她轉動門把,門應聲而開。


    屋裏昏黃的燈光淡淡灑照著,所有的裝飾擺設都跟以前絲毫不差,懷念的忍不住掉下淚來。


    呐呐地站在大廳裏,望著沙發,望著寬大的四人餐桌,心中一片悵然。


    曾經,她被他嗬護寵愛的似掌心裏的寶貝,給了她溫暖的家,溫馨的守侯。


    那樣簡單美好的相處,她以為會延續一輩子,卻是命運弄人,物是人非,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胸口悶痛的很難受,她捂著悶痛的胸口,走向歐式櫃台前,淚眼朦朧地撫上插在花瓶裏卻早已幹枯的波斯菊。


    波斯菊的花語是永遠快樂。


    那是他生日的時候,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寓意是希望他一生都要幸福快樂,永遠都沒有煩惱。


    而他極其重視的就算枯萎了也不舍得扔掉,一直留到現在。


    手顫抖地撫摸著枯萎的花瓣,如同他們凋謝的情誼,不會再重新綻放了。


    “水汐......”正當她感慨萬千地凝視著枯萎的波斯菊的時候,響起一道欣喜的叫聲。


    她抬眼望去,隻見淩玉丞穿著浴炮,發絲濕漉,顯然剛沐浴光,而原本擦拭頭發的毛巾在不知不覺中掉落地上。


    他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人是朝思暮想的人兒,以為又是思念過度產生的幻影。


    “水汐......”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試探著朝她走近,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她的臉頰,生怕所見的隻是場幻想,一不小心,就會輕易消失。


    溫熱的觸感,是真真切切的,他神情怮動地碰著她的臉蛋,欣喜萬分地漾開俊美的笑容,反複地撫摸著她的肌膚,感受著真實的觸感。


    “是你,水汐,真的是你,我沒有在做夢,我真的沒有在做夢。”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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