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跟你拚了。”她羞憤難當地腦袋一時空白,站起身子朝他撲去。


    可是,剛一動,渾身就撕扯的痛,她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朝地上摔去。


    “啊~”她驚慌地慘叫,卻緊跟著落入一堵溫暖的懷抱中。


    她抬起頭,剛想鬆口氣,卻見他名貴的西裝外套上沾染上了大片醬汁。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他剛才怎麽笑的那麽歡了,敢情她的臉吃的跟花貓一樣。


    “對,對不起,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想到他以往的懲罰手段,她不得不怕地連忙道歉。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真的不關她的事,是她要摔倒的那一刻,他主動湊過來抱住她的。


    “你可知道這套西裝造價有多少嗎?服裝業最發達的d國頂級西服設計師,全世界無數名門望族青睞追逐的alise從選料到裁製一路親厲親為,光是付她的工錢都幾百萬了,材料,質地也全是百裏挑一的,而你卻白癡馬虎地弄花了這件天價西服。”


    “我都替你感到悲哀了,前麵的債還沒還清,又欠下新的債,嘖嘖......”


    她越是驚慌失措,他就越想逗她,越來越覺得她是不錯的消遣品。


    甚至因為從她那兒享受到的樂趣,心情變的越來越好,運勢也變的比以往更好,得到了出貨某電子產品到f國的通行證,這無疑又是一項能夠得到高收益的財富通,要知道f國可是那件電子產品最廣銷售國。


    他的事業發展的順風順水,甚至比去年的收益翻了兩倍多,錢財可謂是用之不盡,日子過的錦上花開,就似古代的皇帝般,想要什麽都能夠唾手可得。


    隻是在春風得意的肆意生活裏,有件小bug讓他總想要除之而後快。


    就是神秘華僑的事。


    自從上次沈宇帆跟那名神秘華僑接頭失敗後,那名華僑再也沒聯係過沈宇帆。(.好看的小說)


    敵人在暗處那就好辦的多了,可以輕易地除去。


    可若是敵暗我明,怎麽都是件棘手的事,畢竟躲在暗處監視自己的是敵人。


    不過,他對那神秘華僑的詭秘行事是沒什麽擔憂的,這些年無論大大小小,各種身份背景的敵人都被他收拾的下場很慘,那名神秘華僑自然也不放在眼裏。


    隻要他不知死活的敢再聯係沈宇帆,他絕對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眸光閃過一絲狠厲的冷色。


    水汐被他的話嚇住,沒有發現他神色的異樣。


    猶豫了下,她最終鼓起勇氣為自己辯解:“剛才又不是我要求你接住我的,是你主動湊上來的......”


    所以不關我的事。這句話她怎麽也不敢說出來。


    “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他冷哼一聲:“我那是條件反射,你突然撲上來,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湊上去完全是出於本能。”


    “歸根結底,如果不是你先撲上來,我就不會湊上去,也就不會弄花了這套天價的西裝,這樣,你還覺得不是你的錯嗎?你不應該承擔責任嗎?”他不緊不慢,理所當然地說著,一副我說的就是真理的倨傲樣。


    “......”水汐本來就頭腦有些昏賬,被他這麽一繞,更是迷糊不清。


    好像的確是她的錯唉,如果不是她氣憤地往上撲,臉上的醬汁也不會沾到他西裝上這回事了。


    可是又好像哪裏不對勁。


    “瞧你這囧樣,我不是落井下懷的人,你現在身上有受,我不會乘火打劫的對你怎麽樣的,就算要索債也等你傷好了。”


    口氣滿是仁慈,桀驁狡黠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邪惡本性。


    “哦~”水汐聽的迷迷糊糊的,緊接著,想到什麽,急忙說道:“不對啊,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並調侃取笑我的話,我就不會氣憤之下撲向你,那樣什麽事都沒有了,你才是錯誤的根源唉。(.)”


    沒想到她反應的還挺快的,但是以他的決斷個性,必是他覺得誰錯誰就是錯的。


    “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你的錯就是你的錯,還敢跟我狡辯,是嫌我懲罰你懲罰的還不夠嗎?想要我變本加厲讓你明白乖順這兩個字怎麽寫嗎?”


    明明理虧了,卻說的正氣凜然。


    一番霸道強硬的話哽的水汐啞口無言。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跟淩沐澤這樣惟我獨尊的惡魔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


    挫敗地歎了聲氣,她認錯道:“好吧,弄髒你的天價西裝是我的錯,你也說了,現在我傷著,你就不為難我了,那請你讓我安心養傷可以嗎?等我傷養好了再繼續摧殘也來得及吧?”


    “你這是什麽口氣,好像我在冤枉你,欺負你一樣,好像我是個隻會折磨人的大魔頭似的。”


    難道你不是這樣嗎?她很想反問一句,可是她實在是沒精力跟他多做糾纏,隻要他能立刻馬上從眼前消失就好。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麽會是折磨人的大魔頭,世界上有這麽英俊瀟灑的大魔頭嗎?”她完全敷衍著。


    有氣無力地繼續說道:“淩沐澤,為了下次還有機會向我索債,你就讓我好好休息個幾天吧,要不然,我過早衰竭了,你可就什麽債都討不到了。”


    “以為我那麽空啊,來這兒就是專門為了跟你討債來的,有份重要文件落在這兒了,我是來拿文件的。”


    他冷視了她一眼後,走出廚房間。


    他一走,空氣都通暢了許多。


    想到自己臉上滿是醬汁,跟花貓似的,也跟著走出廚房間。


    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公文包,見她拿著跟毛巾想要擦臉,卻痛的遲遲下不了手。


    不假思索地走過去,奪過她手中的毛巾,在她錯愕睜大的眼睛下,他拿著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龐。


    盡管力道稱的上粗暴,但是,他像大人替孩子擦臉的這種認真,還是看的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呆住,心跳也漏了一拍。


    唉,好悲劇,近距離地看他,總會沒用的被迷的七暈八素,五官完美的好似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連輪廓都似刀削玉琢般的精致。


    實在是稀有美男啊。


    “好了。”毛巾正麵反麵都對著她的臉蛋擦拭一遍後,他完事地拿著毛巾走去洗手間搓洗。


    正當水汐感動於他的細心的時候,他從洗手間探出冷俊逼人的腦袋來:“我現在幫你,可是因為你身上有傷,等你傷好了,我會加倍索取報酬的。”


    所有的感動在麵對他禽獸不如的話後,全都煙消雲散,甚至氣憤的連牙齒都要咬斷。


    淩沐澤一走出公寓,她趕緊亦步亦趨地走到門前,將門倒鎖,免得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


    身上帶著傷真麻煩啊,不能穿衣服,也不能去陽台上曬太陽,隻能躺在床上等著傷痕慢慢痊愈。


    唉,真是無聊的要命。


    她躺在床上,麵對著雋刻著富麗繁花的天花板,猛的想起淩沐澤在a城有諸多包養情/婦,玩/弄女人的公寓,別墅,公館。


    也不知道這套公寓是不是最差勁,最不入流的一套,畢竟當初她會住在這兒,是出於他對淩沐澤強烈的恨,出於對自己的利用。


    興許他今天在這兒留宿,明兒個就去別的女人那兒留宿,就像古代帝王那樣,濫/情的女人多的數不清,想去誰那兒就去誰那兒,一點也不用擔心哪個女人爭風吃醋,反正惹他不爽了,就像扔用過的抹布一樣丟棄。


    想到自己是他眾多發/泄工/具中的一員,心底就會泛起一股子酸味,難受的心髒陣陣收縮。


    真是的,怎麽動不動就想那個混蛋,真是無聊透頂。


    閉了閉眼睛,竭力地將他杜絕於心門之外。


    漸漸的,在她強烈抵觸的心情下,他漸漸被屏棄心神之外,卻又浮上另一個熟悉到令她心痛的臉龐。


    淩玉丞。


    那個有著溫潤笑容,清和似春風的男人。


    隻是什麽時候,他的溫和近人的笑容被冷漠,冷硬所取代。


    想起最後一次分別,那雙傷痛流溢的眼睛,她就心痛,心疼的難受不已。


    希望他幸福,卻傷他最深,卻事已至此,無力改變。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好想知道他的境況,卻又沒勇氣去麵對他,害怕他那雙被冷漠,傷痛取代的眼睛。


    猛烈地搖了搖頭,企圖將所有不快的陰影都驅散。


    不知道是睡的太多,心事太重,還是身上的傷交匯的太痛,她越想睡覺,就越睡不著。


    難以入眠間,不禁回想起有爸爸媽媽,還有淩沐澤的年少時光。


    那山澗的小溪,那廣袤的大海,那湛藍的天空,那黃橙橙的稻田......


    好想回到有爸爸媽媽,有淩沐澤的日子,那樣,起碼她是不孤單的,受疼愛的。


    當然,淩沐澤對她絕對稱不上疼痛,甚至可以說很討厭她,隻是迫於爸爸媽媽的威脅,不得不表麵上對她好。


    那時候她傻,卻感覺非常靈敏,誰真心對她還是假意的,她都能感覺的到。


    但是她就是喜歡淩沐澤,也就是她的小老公,第一眼就覺得他很好看,不過眼睛凶凶的像爸爸以前逮到過的小狼仔一樣,倔強不屈,卻看的她心疼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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