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某人垂涎的目光,他心情非常不爽地瞪她一眼:“白水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的我很倒胃口唉,要是再敢看我,就別怪我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從未有過的親近感讓水汐完全忘了眼前是個多麽邪惡的人,渾然忘我地湊過身去,大言不慚道:“挖啊,挖啊,我的眼睛可是天下第一美的,挖了你就看不到了。”


    淩沐澤忍無可忍地朝她咆哮:“白水汐,你的自戀程度才是天下第一吧。”


    “我哪有自戀了,我的眼睛難道不漂亮嗎?你仔細看看我的眼睛不是很美嗎?”水汐完全是抱著與他調侃的心情湊近他,與他雙目相對,呼吸相聞。


    瞬間,難得和諧的氣氛沉浸下來,靜謐地能夠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不可否認,她的眼睛的確是漂亮清澈的似注入了露珠,他不禁看的失神。


    兩片唇瓣緩緩湊近。


    難得的溫馨流繞在彼此的四周。


    然而,待他看到她眼中迷亂的自己,立刻回過神來,剛才的沉迷很快被冷漠,冷酷,冷洌所替代。


    水汐也察覺到他眼神的冷銳,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下,急忙縮回頭。


    和諧的氣氛消散無蹤,相處的模式又回歸到原點。


    空氣壓抑的仿佛剛剛的溫情從未發生過。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要飛回國內。”他冷冷地說著,眼神幽深的看不透他的心思。


    簡單的一句冷漠的話,一個冰冷的眼神,就將彼此滑清界線。


    不管倆人上過多少次chuang,經曆過多少次生死,距離依然跟最初一樣遠的無法跨越。


    她失落地點了點頭。


    見他轉身就要走,她脫口而出道:“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沒必要跟你解釋。”說完,他就起身走出房間。


    望著他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水汐胸口悶悶地有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重重地呼了口氣,她心情煩悶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被雨思叫醒,她都沒有看到他回來。


    心情低落地洗漱完畢,打理好行李後,跟著陳庭禦上了飛機。


    本以為他沒去酒店,已經在飛機上了,掃視了一眼奢華的機艙都沒有他的人影,她強掩失落地坐在雨思對麵。


    飛機起飛,滑破雲霄。


    本來,她的心情就有些煩悶,看到坐在正對麵,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的甜蜜的倆人,她的心情就更鬱悶了。


    察覺到落在身上的淩厲眼神,雨思望過去,見水汐一臉羨慕嫉妒恨地望著他們,她吞咽下口水,將手上的哈密瓜遞到她麵前:“水汐姐,你要吃這個嗎?”


    “你水汐姐不是要你喂,而是要某個人喂,可是那個人他不在。”陳庭禦啃了一口她手上的哈密瓜說道。


    水汐眼神似利刃般殺過去。


    “對哦,淩大總裁不在,水汐姐看著我們那麽親密自然是心理有些失衡,庭禦哥哥,你離我遠一點,水汐姐的愛得不到回應,我們不要再刺激她了。”雨思邊啃著哈密瓜,邊往一旁閃。


    水汐眼神冒著火光,朝她殺過去。


    “雨思,跟他在一起了,人卻變壞了,竟然調侃你水汐姐來了,看我哪天不塞個美男子到你庭禦哥哥房間裏去,讓他恢複本性,到時候你可別跟我哭啊。”


    水汐本來隻是隨口嚇唬嚇唬她,卻見雨思竟然在意地淚眼汪汪,還聲音哽咽道:“水汐姐,你別嚇唬我啊,我跟庭禦哥哥剛在一起,心還沒踏實下來呢,而且晚上還老做噩夢夢到他拋棄我,跟別的男人走了。”


    說完,我見猶憐地望著陳庭禦,一副邀寵的可憐相。


    陳庭禦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蛋,溫聲安慰:“你以後不要老是動不動就哭,我就不會跟別人走了。”


    雨思更委屈了,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說道:“庭禦哥哥一點也不愛我,疼我,我傷心了不能哭,感動了不能哭,隻能憋著,庭禦哥哥對我好壞哦。”


    對於雨思撒嬌似的委屈,水汐徹底不語。


    暗想是男人都會對這種小女生沒轍吧?


    估計陳庭禦會跟她在一起,就是被這小妮子磨的沒法子了,與其被眼淚淹死,還不如答應她算了。


    隻見陳庭禦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眼睛,深情款款道:“我那不是舍不得你掉淚嘛......”


    嘔~~~幸好早上心情不好,早飯沒吃多少,要不然她鐵定要吐了。


    實在是看不下倆人你儂我儂的愛來愛去,她索性眼不見為淨地轉頭看行窗外的雲層。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層層疊疊,跟棉花糖似的蓬鬆鬆的雲朵,蔓延向天際,壯觀迤儷。


    “水汐,你很想知道沐澤去哪兒吧?”


    正當她出神望著雲層的時候,響起陳庭禦認真的話。


    她轉過頭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是好好跟你家小蘿莉甜甜蜜蜜的親熱,無視我,少來刺激我,ok?”


    陳庭禦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笑了笑,然後說道:“他為你善後去了。”


    她驚地睜大眼睛:“什,什麽?善後?”


    他叉起一塊奶油蛋糕塞嘴裏,咀嚼了下,眼看著水汐不耐煩了,他才說道:“就是他懲罰的那個叫什麽夏嵐的女人,是c國一鑽石大亨的情婦。”


    停頓了下,他繼續說道:“當然,那人如果就是一富商的話自然是沒什麽好顧慮的,隻是那人的父親卻是c國生化研究院的院長,c國可是全世界生化武器最先進的國家,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水汐眉尖緊蹙,想著夏嵐怎麽就成了c國鑽石大亨的情婦了,隻是以那位大亨的財富,地位,情婦必然多的是,就算淩沐澤懲罰了夏嵐,他也不會為一個情婦報仇吧。


    差點忘了,她自己還不是淩沐澤的情婦,淩沐澤還不是為自己報複夏嵐。


    “男人會為情婦報複不一定就是有多在乎那個情婦,而是出於男性的尊嚴,男人好比是草原上的狼,對於自己的東西,不管喜不喜歡,隻要有人碰了,就一定會奮起報複,嘶咬,維護他們至高無尚的尊嚴。”他不緊不慢地解答她的疑惑。


    “是不是那個大亨找他麻煩,事情很棘手?”想著他從昨晚出去後就沒回來,她就忍不住擔心,畢竟他會招惹這麽個厲害人物,都是因為她。


    陳庭禦睨視她一眼,難掩氣憤道:“你說能不棘手嗎?就算沐澤的經濟實力再雄厚,黑道勢力再強了,那也不能強大的蔓延全世界吧,而且,那鑽石大亨的父親可是生化武器的教父,你知道生化武器嗎?就是一滴沙子般的液體落在你的肌膚上,不出10秒,你就會化成水蒸氣。”


    “拜托你以後規規矩矩地當他的情人,專心做好自己的本分,給他暖床,不要總讓自己陷入危險中,讓他善後好嗎?他再強大,也不可能厲害過任何人,世界之大,可是能人輩出的。”


    想到淩沐澤到現在都沒見到,他就控製不住煩燥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已經強大到無堅不摧的他解決一件事情會需要這麽久。


    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披荊斬棘地走過無數個風風雨雨,一定能將事情解決的quiet/perfect地回來,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就當他是出去談一場生意。


    可是,那個強大的家夥,卻在上飛機前都還沒回來......


    第一次,他恨一個女人,恨眼前這個黯然神傷的女人。


    真想不顧他對他下的命令,擇返羅密斯島,與他一起麵對那大亨。


    什麽以防那大亨會報複到她身上,要他一大早帶她乘飛機趕回a城?他才不要管這個女人的死活,他隻要跟他一起經曆風雨。


    氣恨難當地扔下刀叉,他臉色黑冷地看向窗外,再也無法裝做無動於衷,他隻知道他擔心那個自以為天下無敵的男人擔心的要死。


    以前他總想著他能忘記情感上的傷害,忘記夏茹雪,放下心結去愛另一個女人,在乎一個女人,回到最初認識的時候,陽光明朗的自己。


    可是現在,他倒是真切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愛上誰,在乎誰,否則,有了牽絆,做起事來就會束手束腳,就會受敵人的危險,要知道他經商這幾年,結下的仇家可是不少的。


    “庭禦哥哥,你不要責怪水汐姐了,她也不想事情鬧成這樣的啊......”雨思見他那麽氣憤,緊張萬分地勸解著。


    這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那麽冷肅的神情,以前的他就算是再生氣也最多隻是沉著臉不說話,這讓單純的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趕緊返回羅密斯島吧,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把我交給那個c國的鑽石大亨,任他處置,讓他不要報複淩沐澤......”好半天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噙著眼淚抓著他的手腕,肯求道。


    想到淩沐澤明知道夏嵐靠山的來頭,還硬是懲罰了夏嵐,她就滿心感動的酸澀不已。


    可是,洶湧而來的,是對他的擔心,那人的來頭那麽厲害,而且淩沐澤又是個強勢,狂妄,脾氣火暴的人,自是不會有絲毫畏懼,更別提向那人低頭了。


    可以想象他們對峙的後果會有多嚴重,定是如那草原上的野狼不拚個誰勝誰負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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