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沐澤,為什麽拋下我?為什麽欺騙我?你個騙子,騙子......”她痛苦地呢喃,眼淚滲過眼角滑落下來。


    他想著他什麽時候欺騙她了?他怎麽成了騙子?聽她的口氣對他哀怨很深啊。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她口中所說的人是誰了。


    是另一個應該跟他長的很像的男人。


    想到她會為自己擋那一槍,極有可能是因為他跟那個男人很像,她才會做出如此壯烈的舉動,他就氣憤的一拳揍在床上。


    起身欲離開,卻又聽到她傷心的呢喃:“淩沐澤,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


    不論她此刻想的人是誰,他都再也挪不動離開的腳步,因為那無比眷戀的話語令他的心莫名的悸動和心酸。


    坐到她身邊,握緊她藏在被子裏的手,給她傳遞著溫暖:“我不走,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既然她那麽在意那個人,他就把自己當那個人,給她承諾,給她勇氣讓她活過來。


    畢竟她救了自己是事實,要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該是他了。


    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卻也是知恩必報的。


    想著她為救自己就這麽死了,他也不會坦然安心,也就沉穩下不平的氣息,安慰著她。


    “水汐,我答應你,今後再也不欺騙你,再也不離開你,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就原諒我之前犯過的錯吧......”


    “不要睡了,趕緊醒來吧,你要是死了,我可是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還要繼續睡是吧?不想醒過來是吧?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要下地獄,我就跟著你一同下地獄!”


    ......


    一句句不厭其煩地說著,說到最後,他竟完全進入了角色,深情款款地央求著她不要拋下他,意識到自己竟然說出那麽肉麻而且很自然的話,他狠狠惡寒了一把。


    忽然,握在掌心的手微微一動,他欣喜地笑開,站起身子,由於趴的時間久了,站起來的時候腳有些麻痹,他竟然差點沒站穩。


    手摁了下呼叫器。


    很快四五個醫生急匆匆地走進來。


    一個星期後,陽光明媚的午後,醫院的豪華病房裏傳來女人崩潰的尖叫聲。


    “淩沐澤,我都已經喝了一大碗枸杞燉肉湯了,你還要我喝鮑魚湯,你是想蹭死我嗎?我沒有被槍打死,而被湯蹭死也太冤了吧。”


    “不肯乖乖地喝下這碗湯是吧?”


    “不喝,不喝,不喝,我是人不是豬,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我遲早要消化不良地死在床上。”


    某人狡黠一笑:“有種方式可以有助你不下床也能消化的很好......”


    她被他氣的頭腦發暈,才沒有想到他話中潛藏的意思,抵死不從道:“要喝你自己喝去,反正我是不喝的,淩沐澤,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別再折騰我了成嗎?”


    某人懶得再跟這個完全處於癲狂狀態的女人鬥嘴皮子,直接喝下一口湯,對準她的唇瓣覆蓋上去。


    “唔~~~~”她反抗地搖頭拒絕,卻被他一手拖住腦袋,禁錮住她,將含在嘴巴裏的湯灌入她的口中,再放肆地與她的唇舌糾纏在一起。


    她氣結,早知道救了他,會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還沒出院,就被他沒人性的吃,她那時候真是腦神經打結了才會替他擋槍,應該給他補上一槍才是。


    出院已是一個月之後,想著自己才上班沒多幾天,就又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她實在是非常不好意思走進辦公室。


    可是,她的顧慮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一走進辦公室,同事們都像往常一樣跟她打招呼,說的話無不是說她去外省出差回來有沒有給她們帶禮物。


    她很疑惑明明她這段期間是受傷住院了,怎麽同事們都以為她住院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一定是陳庭禦跟陳總知會過,陳總以出差為借口減少她的麻煩。


    要知道這幫同事實在是熱情友好的緊,要是知道她受了槍傷住院了,一定會一窩蜂湧進醫院,到時候別提她傷會不會痊愈,加重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下班,她走到路口攔了的士車。


    方向不是浩淼大廈,而是曾經跟淩玉丞曾經共同住過的別墅。


    她有看過報紙,新聞報道淩玉丞受槍後下落不明,淩瀟華看到自己兒子中槍後,刺激過度,神智有些不清。


    來到別墅前,漆黑一片。


    她站在纏著菟絲花的鐵門前,望著那幢沒有一絲光亮的別墅,眼中噙著心痛的淚光。


    很擔心他,不知道他中了一槍後有沒有死,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腦海中回想起他中了槍之後,依然緊緊抱著自己,深情凝望的眼睛,她就難過的連呼吸都是痛的。


    如果此刻能夠見他一麵,知道他好好的活著,要她死去,她都願意。


    淩玉丞,你在哪裏?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你那麽愛我,而我的心卻一直在那個傷的我遍體鱗傷的男人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想對你說,今生無法愛上你,來生,但願我們能最初相遇,你那麽好,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愛上,追隨你,不再讓你愛的那麽辛苦。


    玉丞,盡管我愛上了他,可是最初的原因是為了你,既然你都不在了,我待在他身邊已沒有了意義。


    玉丞,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興許一輩子都不再回來了,想必我們今生都無緣再見了,不過,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記住你的好,記住你的笑,記住你深情望著我的眼睛......


    深深地望了眼曾經跟他住過的這棟別墅,可以說,在這兒,是她度過的一生中最無憂無慮,最快樂的時光。


    轉身,踩著夜色離開。


    回到公寓的時候,淩沐澤不在,這讓她鬆了口氣,希望他今晚上不要來,要不然,麵對那張深刻愛著的臉,她難保不會心軟。


    收拾好衣物,準備明天一早就離開,至於辭職這件事,反正陳庭禦跟陳總認識,他一句話就能搞定。


    不想跟陳總當麵辭職,是怕同事們知道挽留她,她最見不得別人依依不舍地挽留,特別是嘉慧,一定會纏著她哭鼻子,到時候一心軟很有可能又走不成了。


    為了杜絕一切心軟的機會,今晚上整裝待發,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座帶給她歡笑,也帶給她淚水和悲傷的城市。


    整理好一切屬於自己的衣物,她開始翻找身份證,卻是將整個臥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


    她的身份證去哪了呢?


    坐在沙發上細想著,猛的,腦袋瓜電光一閃,頓時整個人沮喪的差點哭出來。


    杯具的,她最重要的身份證在淩沐澤那裏,還有她的戶口本之類的重要證件都在他那裏。


    這是很早以前,他為了徹底禁錮她,收繳了所有她的個人相關證件。


    怎麽辦?沒有那些證件,她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寸不難行,也不知道他將那些證件藏在哪兒了?怎麽樣才能找到那些證件呢?


    唉,好愁啊,愁死了。


    她抓狂地揉著頭發。


    正當她愁的頭發都要白的時候,開門聲響起,嚇的她驚慌失措地拎起行李箱就往沙發後麵塞。


    “你在做什麽?”


    她連忙轉過身子麵對他,腳將行李箱朝裏麵踢了踢。


    “嗬嗬,沒什麽,沒什麽。”她笑的極假道。


    他微蹙著俊眉走過去。


    麵對他一步步走進,她緊張的雙腿掩飾不住地發抖。


    “給我讓開。”他扯住她的衣角,往旁邊拖去,頓時,被踢的歪歪斜斜的行李箱落入他的視線。


    他唇角極具危險性地微微上揚,渾身散發著惡魔般冷魅的氣息:“你打算離開這兒?”


    東窗事發,再緊張都沒用。


    她強自鎮定道:“是又怎麽樣,淩玉丞已經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對你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本來就是該走的。”


    “所以就敢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離開了?”他故意拉長聲音道。


    “我才沒有。”她狡辯道:“我是想先收拾好行李,等你回來的時候跟你說聲的。”


    “那我來了,你怎麽鬼鬼祟祟地藏的那麽匆忙?如果不是心裏有鬼的話有必要這麽害怕嗎?”他湊近她,明明語氣不緊不慢,聲音也不大,卻聽的她毛骨悚然。


    “我......”她被哽的說不出話,麵對他的逼近,她窘迫地往後退。


    “想不告而別,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好呢?”他目光深幽地冷視著她,充滿了危險氣息。


    懲罰?


    一股火從心底竄起。


    他對她的惡行可以說是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傷她最深的人,她不辭而別又怎麽的,憑什麽就要受懲罰。


    握緊雙拳,強忍住憤怒,竟然語氣平靜地說道:“淩沐澤,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就放我走吧,反正,淩玉丞已經不在了,我對你來說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如果是想要我為你暖chuang的話,相信渴望爬上你chuang的女人比過江之鯽還要多。”


    “你很厭倦跟我在一起?很想離開我?”他俊眉緊蹙地問道。


    水汐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會成為你的情/婦,是因為當初訂下的契約,談不上厭倦不厭倦,隻是交易而已。”


    “原來是交易啊。”他眸光晦暗難明地逼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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