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海內起浪了,巨大的浪頭排山倒海般的滾動著。


    突然,一望無盡的無妄海內出現了一個個氣罩,罩住了一片片海麵。


    東唐老祖,白彥,唐國主,曾恒,兩個東唐真人被一個氣罩罩住,他們宛若被冰凍了一般,被定在了氣罩內。


    時空宛若凝滯了一般,在氣罩內的六人時而狂笑,時而悲哭,宛若陷入了一個龐大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白彥隻覺得一個氣罩罩向了自己,一股浩瀚的力量拉扯著自己進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他仿佛打了一個盹,再一醒來,自己忘記了一切。


    白彥發覺自己是魯國薊城的一個少年,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以前是一名修士,現在怎麽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了。


    一片小湖邊,十二歲的少年白彥正在用木棒捶打著衣服,他隻記得自己是王家旁係子弟,他的母親負責為王家洗衣服,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他晚上會來湖邊洗衣服。


    白彥舉著木棒啪啪的打著衣服,汗水順著臉頰如雨流下,他臉上洋溢著笑容,自語道:“我今日把該洗的衣服全部洗完,這樣母親明日就不用辛勞,可以專心在家照顧不滿一周歲的小弟了。”


    白彥把洗幹淨的衣服一件件放進身邊的大木盆中,突然覺得身體一涼,頭腦渾渾沌沌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麽,片刻後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他也沒有在意,隻當做自己太過勞累,才會出現剛才的異狀,他頭頂著裝滿衣服的木盆朝自家居住的小院奔去。


    白彥來到小院中,把衣服擰了一下水,搭在麻繩上,做完了這一切,然後打了一盆清水洗了把臉。


    月光下,少年的長相很普通,但是那雙眼睛卻顯得與眾不同,褶褶生輝,他朝父母的房間望了一下,發現父母已經睡去,他躡手躡腳的路過父母的房間,來到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推開木門,進到房間,掩上門,正要脫去衣褲,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腰間懸掛著一個葫蘆,自己的衣服裏多了一本古籍。


    “這是怎麽回事?”白彥心裏納悶,把腰間的葫蘆取下,把衣服裏的那本古籍拿出,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看到古籍上麵寫著“長生訣”三個古字,葫蘆底刻著“三界”兩個古字。


    “莫非這本古籍就是遊俠傳記中常出現的武功秘籍。”白彥激動起來,把三界葫蘆放在一邊,雙目盯著長生訣,打開第一頁,發現上麵寫著一個個深奧的古字,抱怨道:“是哪個該死的老夫子,竟然用古文編寫武功秘籍,老子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白彥看著長生訣上的第一頁文字,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有了一種明悟,自己的腦海中盤旋著一個個文字,驚喜高呼:“那是長生訣,果然是武功秘訣,嗯,我撿到寶了,沒想到去湖邊洗了一趟衣服,得到了珍貴的秘訣,是上蒼眷顧我王…,不對,白彥。”


    他盤膝打坐,按照長生訣上麵的方法修煉,始終無法入門,但是他還是不間斷的一遍遍的修煉著。


    修煉到了深夜,白彥身體一歪,睡著了,他的身體漸漸宛若一隻烏龜趴在床上,一道道氣息沿著他的經脈緩緩的流轉。


    睡熟中的白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動修煉了起來,自己的體內已經形成了第一股氣。


    長生訣博大精深,乃是遠古第一法訣,但是修煉方法非常的詭異,是要進入休眠狀態後才能修煉。


    白彥睡眠時進入了休眠狀態,才自行修煉起長生訣,他丹田內滋生出的氣越來越多,先是涓涓細流,然後變成了一條長河,最後化作了浩瀚大海,當丹田內的氣鼓脹的時候,氣衝出丹田,散到全身的經脈中,淬煉著經脈。


    氣從丹田出,然後散到奇經八脈,各種經脈中,如此的循環不息。


    兩個時辰後,白彥的全身上流溢著一層薄薄的氣,這些氣是從他的毛孔中溢出來,然後在肌膚上流動。


    要是別人看到白彥身上流溢著的氣,定會非常的驚訝,隻有一級引氣士才能使得肌膚上流溢著氣,難道白彥在短短的兩個時辰的修煉中已經晉升到了一級引氣士?


    普通人晉升到一級引氣士,至少需要十年,八年的時間,而白彥隻用了兩個時辰就從一個普通人晉升到了一級引氣士,這不能不說遠古第一法訣長生訣的神妙。


    再過了兩個時辰,天即將放亮的時候,白彥修煉的姿勢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體緩緩升起,在房間的空間內以神龜的姿勢匍匐著。


    一直到日上三竿,白彥才從修煉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神清目明,身體輕盈,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其實昨夜修煉了一晚。


    白彥穿上衣褲,推開房門,朝院落中玩耍的母親和妹妹們莞爾一笑。


    白彥一家七口人,父親在王家幹些雜務,母親為王家洗衣服,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一家人生活的比較貧苦,但是也能維持下去。


    “賢兒,快點去廚房把早飯吃了。娘知道你昨晚勞累了,就沒有叫醒你,你爹吃過早飯已經幹活去了,妹妹們也吃了,就剩下你了。”母親抱著白彥的小弟,慈祥的對白彥說道。


    白彥非常的納悶,記得自己叫白彥,現在怎麽叫賢兒?


    “知道了,娘。”白彥來到廚房吃了早飯,端坐在別院中的木椅上,看著妹妹們玩耍。


    白彥看著妹妹們穿著帶補丁的衣服,心裏一陣酸楚,他們居住的房子,吃的,用的都是靠著父親在王家打零工,母親漿洗衣服換來的,而自己卻不能幫上家裏的忙,因為他才十二歲,還不能務工,隻有等到十五歲才能靠自己的力氣賺錢。


    魯國法律對務工是有嚴格要求的,嚴禁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務工,這樣的法律原本是保護青少年,但是對於白彥來說這卻是一個麻煩,他雖然是王家的人,但是無權無勢,勉強能吃飽飯,沒有錢上私塾,除了務工隻能在家閑著。


    白彥看著窮困潦倒的家庭,很想為家出一份力,但是自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無法從事體力活,文不成武不就的,更是無法從事謄寫之類的工作,內心中是非常焦急的。


    白彥拿出腰間的三界葫蘆,前往廚房裝水,卻驚奇的發現三界葫蘆根本無法裝滿,裏麵像是內藏乾坤,空間無限大似的,這一刻,他意識到三界葫蘆是個寶貝。


    白彥反複的把玩著三界葫蘆,沒有發現三界葫蘆外表有何神奇之處,飲了一口三界葫蘆中的水,立即發現自己飲的不是清水,而是仙露瓊液。


    其實,清水倒入三界葫蘆內,釀出的是靈泉水,是修士夢寐以求的用來修煉的靈氣化成的泉水。


    白彥不知道靈泉水的價值,要是拿一壺靈泉水出去賣,足夠他買下一座大宅院了,他單純的以為三界葫蘆釀出的是比清水水質更好的水,飲了一個痛快,然後把廚房中的缸裏麵的水全部裝進三界葫蘆內,等待一會,再把三界葫蘆內的水倒入水缸中,因為清水經過三界葫蘆一裝,水質變得更好。


    知道三界葫蘆用清水釀出的泉水比清水水質更好,白彥每晚都把大量的清水裝入三界葫蘆中,然後用三界葫蘆釀出的靈泉水來做飯,飲用,甚至用來洗澡,洗臉。


    要是修士知道白彥一家人用靈泉水來洗澡,估計會氣得吐血,連修真界的泰山北鬥都不會奢侈用靈泉水來洗澡。


    平淡的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白彥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每晚睡眠後,就進入了修煉中,所以,一旦他沒事做時,就會回到房間睡覺,進入休眠狀態,身體自行修煉。


    白彥一家七口用靈泉水燒飯,飲用,洗澡,洗臉,很快,父母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少,幾個妹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他自己更是身體輕盈,這都得益於三界葫蘆釀出的靈泉水。


    白彥像往常那樣端著木盆來到了湖邊,舉著木棒捶打著衣服,搓洗幹淨。


    “賢!才一個月不見,哥發現你更加的沉穩,更加的內斂了,不錯,不錯。”王大川笑嘻嘻的來到了湖邊,朝白彥扮了一個鬼臉。


    王大川比白彥大了一歲,平常愛以哥自居,平時和白彥走的較近,從小到大兩人時常在一起玩,不過這一個月來,白彥醉心於修煉,沒有和王大川來往。


    “大川,好久不見了。我娘忙著照顧小弟,我得分擔家裏的家務,最近沒有時間找你玩耍,真是抱歉。”白彥朝王大川歉意的一笑,自己最近有點疏遠這個兒時的夥伴。


    “自家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王大川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了,賢,家主千金滿月,家主要辦喜宴。現在管事正在找人打零工,負責上菜,我已經報名了,你也趕快報名吧,據說會發一兩銀子哦。”


    說罷,王大川像個猴子一樣麻利的一躍,躍出了湖邊,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兩銀子對白彥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他把衣服放在木盆中,頭頂著木盆來到了王家廚房,見到管事,笑嘻嘻的問道:“管事,晚宴還需要傳菜的小工嗎?”


    胖胖的管事望了白彥一眼,說道:“傳菜的已經夠了,缺兩個傳湯的小工,但是傳湯要求比傳菜嚴格很多,要求手要穩,腳要穩。”


    顯然,管事不看好白彥,認為白彥不能勝任傳湯的工作,隨便應付了兩句,就忙指揮著廚子們切菜。


    白彥放下頭頂的木盆,看到旁邊的水盆中放著一個巨大的碟子,忙撈起碟子,盛滿了一碟子水,雙手穩當當的托著碟子,向管事一舉:“管事,你看這樣可以嗎?”


    白彥舉著碟子的手穩若泰山,舉起時連一點水都沒有濺出來。


    管事一看,頷首道:“不錯,手夠穩,你走兩步試試。”


    白彥走了兩步,步伐穩健。


    管事滿意的說道:“好,今晚傳魚湯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晚上早點來。”


    “好的,謝謝管事。”白彥朝管事謝過,頭頂著木盆回到了家中,把衣服搭在繩子上晾曬。


    想起晚上傳湯之後就能領取一兩銀子,白彥現在還在興奮不已,他盤坐在別院的地上,等著天黑。


    黃昏時分,王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白彥來到了廚房,看到一個個少年端著菜朝宴會大廳走去,自己肅立在一旁,等著傳魚湯。


    宴會大廳中響起了絲竹聲,響起了觥籌交錯的聲音,顯然,宴會的氣氛推上了一個高潮。


    “上魚湯。”管事朝肅立在一旁發愣的白彥喝道。


    白彥清醒過來,朝管事一笑,端著放在木桌上的一碟魚湯朝宴會廳走去。


    白彥剛走到宴會大廳的門口,就聽一個管事朝自己說道:“放魚湯的時候,從上往下,從左到右依次每桌上放一碟。記著,魚頭要對著重要的人物放。”


    白彥頷首,步伐穩健的走上了廳中,徑直朝中央家主端坐的一桌走去,把魚湯放在了桌子的中央,魚頭對著家主。


    家主和賓客們都在飲酒作樂,看到魚湯上來,頓時起筷夾起鮮美的鱸魚。


    “好鮮美的鱸魚。”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人大聲讚一聲,“不如,讓小女施展一下飛劍絕技,來為各位助興。”


    那個威嚴的中年人正是薊城曾家的家主,他朝身旁的一身黑色緊身衣的俏麗女子使了一個眼色。


    王家的家主嗬嗬一笑,道:“好,有請曾侄女一展飛劍絕技。”


    眾賓客附和,叫好聲不斷。


    曾可兒緩緩起身,望了正準備退下去的白彥一眼,朝眾賓客掃了一眼,說道:“我的飛劍絕技需要這名小廝配合一下。”


    白彥心裏一愣,忙止住了腳步,望向曾可兒,頓時被她那絕代風采所征服,心想:“要是我將來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媳婦,死也值得了。”


    曾可兒手腕一抖,飛射出一柄飛劍直射向白彥。


    白彥看著飛劍飛來,下意識的伸手一夾,把飛劍夾在雙指間。


    頓時,眾人震驚了,他們不是為了曾可兒的飛劍術所震驚,而是為白彥的表現而震驚。


    曾可兒麵色一變,她沒想到王家的一個小廝竟然有如此的修為,氣得直跺腳,手腕揮動,連連飛射出七柄飛劍。


    白彥眼中隻有飛射來的飛劍,他目光如電,瞅準飛劍射來的軌跡,緩慢的出手,一一把七柄飛劍抓在手中。


    白彥剛才的一係列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行為,不是他有意為之,現在連他都震驚,自己竟然能接住飛射來的八柄飛劍。


    “這個小廝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接劍術。”


    “王家真是臥龍藏虎,連個小廝都如此的厲害,伸手就能接住曾家家主愛女的飛劍。”


    曾可兒聽到賓客們的議論,覺得丟人,就不再藏私,從腰間的劍匣中拔出一柄飛劍,玉指夾著飛劍,運轉體內的真氣注入飛劍中,頓時,飛劍散發出奪目的白色光芒。


    白彥望著光彩奪目的飛劍,臉色凝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下這柄注滿真氣的飛劍,手掌心滿是汗水。


    嗖的一聲,曾可兒揮手射出飛劍,飛劍化作一道光芒,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向白彥的肩頭,一點不給白彥反應的時間。


    飛劍刺破空氣帶起一聲呼嘯,可見速度之疾。


    白彥手臂一揚,雙指夾住了那柄注滿真氣的飛劍,飛劍猶在嗡鳴不已。


    白彥沒想到自己如此輕易的夾住了注滿真氣的飛劍,朝曾可兒歉然的一笑。


    “不可能,我射出的飛劍注滿了真氣,就是先天武師接下也要費一番功夫,你一個小廝,怎麽能輕易的接下。”曾可兒放聲說道,以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白彥。


    白彥撓撓頭,把飛劍還給曾可兒,退了下去。


    宴會大廳內的眾人看到白彥退下,才如夢初醒,議論紛紛。


    王家的家主覺得臉麵上大長光彩,忙勸眾賓客飲酒。


    曾家家主眼中閃現兩道寒芒,望著白彥離去的背影冷笑。


    曾可兒整個人呆了,她沮喪的端坐在那裏,腦海裏浮現的是剛才白彥接住飛劍的一個個動作。


    白彥從廚房中把一碟碟的魚湯端到宴會大廳的餐桌上,完全無視賓客們一道道熱切的目光。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每當白彥把一碟魚湯端到賓客的餐桌上,那桌的賓客紛紛起身見禮,這種情景很少出現,哪有家主請來的賓客為一個小廝見禮的。


    白彥寵辱不驚,上完魚湯,領了管事發的一兩銀子,在仆從們訝異的目光中走出了這裏,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空曠的王家練武場上。


    端坐在練武場的一棵大樹下,白彥把剛才曾可兒揮腕射出飛劍的動作仔細的回憶,雙手比劃著。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彥已經摸透了曾可兒揮射飛劍的力道,訣竅,學習速度驚人。


    他摘下一些枝條,揮手射出一根枝條,直接射中千米外的靶的中心,接連揮射出十根枝條,每根枝條都是射中了靶心,沒有一根偏離靶心。


    “飛射飛劍的技術倒不難學。”白彥對自己一盞茶的功夫就偷學了曾可兒的飛劍揮射術非常的滿意,想起曾可兒真氣注入飛劍的那一幕,就自己嚐試一下,運轉體內的氣注入到一根枝條中。


    砰的一聲,枝條被白彥的氣注入,瞬間,變成了碎末。


    白彥接連試了數十根枝條,結果自己一把體內的氣注入枝條中,枝條承受不住氣,爆裂成碎末。


    “這些枝條承受不住我體內的氣,曾可兒把真氣注入飛劍中,難道隻有飛劍那種材質的武器才能承受住氣?”白彥蹙起眉頭,思索片刻,身影一閃,朝王家的鐵匠鋪奔去。


    鐵匠鋪已經打烊,不過鐵匠鋪前懸掛著一柄柄廢棄的刀斧,刀劍。


    白彥順手牽羊,帶走了數柄刀劍戟斧,來到了練武場。


    他先試了那柄廢棄的長劍,注入體內的氣到長劍中,長劍乒乓一聲碎成碎片。


    接著,他試著把體內的氣注入刀,斧中,刀,斧都崩碎了。


    白彥大惑不解,隻好停止了試著把氣注入武器中,抬頭看了一下夜色,天色已晚,該是回家修煉的時刻了。


    其實,白彥現在是一級引氣士,是修士,體內的氣是修真之氣,不同於曾可兒的氣,曾可兒隻是武師,擁有的真氣無法與修士的修真之氣相比。


    修士的修真之氣隻能用特殊材質打造的法寶才能注入,注入普通的武器,物體中,武器,物體會立即爆裂。


    白彥這個機緣巧合成為修士的少年,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一名修士,還單純的以為長生訣隻是武功秘籍,自己修煉的隻是武功。


    當他回到自家的別院時,還是被家裏熱鬧的場景嚇了一跳。


    原來,白彥在夜宴上的表現讓王家的那些人知道白彥的將來不可限量,連那些平常少有走動的王家人都紛紛帶著禮物拜訪白彥一家,深更半夜的,白彥一家還是喧鬧非凡。


    白彥一入家門,立即被那些叔叔伯伯,嬸嬸姨姨圍住,眾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弄得白彥臉色緋紅。


    王大川和一些少年直接嚷著拜白彥為師,要學本事。


    白彥的父母笑的合不攏嘴,和那些叔叔伯伯嬸嬸姨姨們拉著家常,二老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麽高興過。


    白彥看著父母如此的高興,也不好掃興,領著一幫少年來到練武場上,把自己從曾可兒學來的揮射飛劍術傳給那些少年,至於那些少年能領悟多少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白彥一家喧鬧了數天,眾人對白彥的好奇才漸漸的減退,白彥一家人重新過上了平凡的生活。


    白彥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其他時間就是幫助母親洗衣服,照看一下弟妹們,偶爾指點那幫子少年一下射劍,接劍的技巧。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了,由於白彥一家人三年來飲用,做飯,洗衣,洗澡所用的都是靈泉水,一家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白彥的父親以前隻能扛起一百多斤的物體,現在肩膀能抗三,四百斤的物體,力氣是以前的數倍。


    白彥的母親仿佛年輕了十歲,肌膚重新恢複了光澤。


    白彥的妹妹們肌膚晶瑩如玉,她們能輕易的攀爬上兩米多高的大樹,有時盡力的一躍,能躍上近兩米的院牆。


    就連白彥的三,四歲的小弟都能舉起別院中重達百斤的磨盤,這不能不說是奇跡。


    白彥三年的時間變得更加的沉穩,更加的內斂,樸實的外表下隱藏著璀璨的神光,他就像將要展翅高飛的雄鷹,一旦機會來臨,他定當展翅高飛,一鳴驚人。


    薊城十年一度的擂台賽拉開了序幕,鋪天蓋地的文書灑遍薊城。


    擂台賽是薊城的老傳統,最吸引武士,武師們的是大賽的總擂主有萬兩白銀的獎勵。


    擂台賽共舉辦八日,每日將要產生一名擂主,獎勵千兩白銀,然後八個每日產生的擂主再進行總擂主的爭奪。


    白彥從父親那裏得到了一張文書,看到上麵的萬兩白銀的獎勵,怦然心動:“我們居住的隻是王家的房子,不屬於我們自己,當父母老邁的時候,可能會被趕出房子,父母一直攢錢想出去購買一套自己的房子,要是我打擂台贏得這萬兩白銀,我們就能購買一套宅院了。”


    思索良久,白彥決定去打擂台,贏得萬兩白銀,這些時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強到了何種程度,參加擂台賽絕對自保有餘的。


    打擂台的第一日,天際剛露出魚肚白,白彥就興衝衝的起床,飲了一口靈泉水,待母親做好了早飯,用了早飯,就朝擂台所在的薊城演武場奔去。


    擂台是長達十丈的的高台,高約一米,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民眾。


    薊城的武學大家宋老先生先是在擂台上宣讀了規則,就拉開擂台賽的序幕。


    第一個上場的是豹子門的弟子,先上台展示了一下豹拳,引得場下的民眾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花拳繡腿,看我的虎爪功撕裂你的豹拳。”虎鐧門的一個弟子輕功掠到擂台上,目光凶狠的瞪著豹子門的弟子。


    兩人簽下了生死狀,一人施展豹拳,一人施展虎爪功,在擂台上拳來腳往,打得很是激烈。


    白彥待在人群中,觀看著擂台上的對決,一眼就看出豹拳的至少十處的破綻,虎爪功的八處的破綻,要是自己出拳,一拳就可以擊敗一人,戰勝兩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對決到了最後,虎鐧門的弟子一個虎陰掌把豹子門的弟子打飛出了擂台,贏得了第一場的勝利。


    “承讓!承讓!”虎鐧門的弟子朝著豹子門的弟子抱拳,臉上洋洋得意。


    一道曼妙的身影飛掠到擂台上,她用一根紅色的發帶束著自己的秀發,腰間別著一個劍囊,上麵插著二十一柄飛劍,她正是曾家的曾三小姐曾可兒。


    曾可兒明媚的眼眸掃了一下在人群中的白彥,嘴角帶起一絲微笑,自語道:“白彥,等我打敗了虎鐧門的弟子,就逼你上台應戰,讓你見識一下我這三年的苦功。”


    “這位姑娘,看你嬌滴滴的模樣,你還是不要和俺對決了,俺一不小心傷了你,會心疼的。”虎鐧門弟子朝曾可兒露齒一笑。


    曾可兒徑直去簽了生死狀,聽到虎鐧門弟子的調笑,玉手一揮,一柄飛劍射向虎鐧門弟子的眉心。


    虎鐧門弟子隻覺得眉心一涼,一柄飛劍的劍尖點在自己的眉心,差點暈倒了過去。


    曾可兒手又一揮,把飛劍招到手中,對著差點暈倒過去的虎鐧門弟子說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下去吧。”


    虎鐧門弟子聽到曾可兒的話像聽到了聖旨一般,立即朝台下掠去,生怕晚走了一步使得對手改變主意。


    曾可人一雙妙目越過密麻麻的人群,盯住了白彥,嬌喝道:“有本事上擂台和本姑娘一戰,看你的接劍術厲害,還是我的飛劍術更勝一籌。”


    白彥本來就有上擂台打擂的打算,聽到曾可兒邀戰自己,微微一笑,步伐從容的朝擂台走去。


    白彥沉穩的宛若泰山,每一步都是那麽的穩健,這種穩健不應該在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出現,可他偏偏出現了,從這一點上,眾人就看出了白彥的不凡之處。


    白彥不是飛掠上擂台,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登上了擂台簽了生死狀,卷起自己的衣袖,朝曾可兒一拱手:“曾姑娘,三年未見,你的飛劍術越發的精熟了。”


    “廢話少說,今日本姑娘就與你這個小廝一決高下。”曾可兒三年來一直在勤學苦練,為的就是有一日戰勝白彥這個小廝,好好的揚眉吐氣。


    曾可兒取下劍囊中的二十一柄飛劍,眉心中含著煞氣的說道:“我這一次施展的是鳳羽劍法,二十一柄飛劍形成鳳羽,擊殺你。你不要逞強,要是無法接下鳳羽劍法,就朝台下飛掠,本姑娘會為你留下一線生機的。”


    白彥神色從容,肅立在那裏,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多謝曾姑娘手下留情。”


    曾可兒恨不得現在好好地羞辱這個小廝一番,看到這個小廝那淡淡的笑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全力出擊,狠狠的教訓這個小廝,她隨手抖出二十一柄飛劍,形成了鳳羽射向白彥。


    二十一柄飛劍形成的鳳羽覆蓋住了整個擂台的上空,帶著呼嘯聲,以無匹的威勢攻擊向白彥。


    白彥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飛劍形成的鳳羽,雙臂伸展,動作一氣嗬成,把鳳羽盡數收入掌心中,長鬆了一口氣。


    嘩的一聲,眾人都有大跌眼睛的感覺,他們原本以為鳳羽會把白彥攻擊的手忙腳亂,誰知道白彥輕描淡寫的把鳳羽收入掌心中,太出乎意料了。


    白彥伸開手掌,把二十一柄飛劍依次展開,朝臉色陰晴不定的曾可兒望去。


    “哼!這次不算,我們再來。”曾可兒皺起了瓊鼻,玉手一招,把王賢掌心中的二十一柄飛劍招在手中,玉手揮射而出。


    二十一柄飛劍形成的鳳羽旋殺向白彥的頭頂。


    白彥穩健的雙手抓向了鳳羽,手指先是抓住了第一柄飛劍,震動著的飛劍一下靜止,緊接著一柄柄的飛劍抓在手中。


    白彥神乎其神的接劍術令觀戰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如雷的掌聲響起,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邪乎的接劍術。


    白彥依然若一座高山肅立在那裏,仔細觀察的人會看到他一直沒有移動過腳步,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傾斜一分,隻是伸展了雙臂,手指夾住了飛劍。


    曾可兒的高傲宛若堅冰被白彥一下擊破,她聳著鼻子,眼睛紅紅的,差點痛哭出聲,她美眸中閃現一絲決然之色,射出兩道陰寒入骨的光芒,雙臂一動,抖動著雙袖,頓時,十八道疾若閃電的寒芒破袖而出。


    十八道寒芒是十八根銀針,每根銀針都注滿了曾可兒的真氣,根根銀針都能洞穿一尺厚的石板,這十八根銀針要是射入白彥的頭顱,那後果。。。。。。


    擂台四周的觀眾一陣驚呼:“小心!”


    白彥依然像剛才那樣,伸展開雙臂,動作不能用疾若閃電形容,反而非常的緩慢,而那些觀眾都擔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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