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了高興明顯的不自在,林苑也有點兒感覺到渾身發燒,心裏開始忐忑不安。


    說起來,林苑之所以敢於這麽大膽的提出想要讓高興抱著她睡一夜,也著實是掙紮了良久,甚至於想到了萬一高興忍不住,自己幹脆就半推半就從了他算了。但是想好了不代表麵對真實的場景的時候,就真的能夠完全接受了。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饒是林苑已經想好了,如果高興忍不住撲上來,自己就眼一閉隨他去吧,可是看到高興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林苑心中又湧起了後悔的念頭,覺得自己太過於輕率了,如果就這樣把自己交了出去,不管以後是什麽情況,她可能都會因此後悔。可是卻又很想通過這樣的手段讓高興能夠跟自己在一起,這樣矛盾的心理,一時間折磨著林苑,讓她徘徊不定。


    女孩子大概都會有這樣的心理,在麵臨失去和選擇的時候,總是會天真的以為自己付出了身體,就能留住對方。甚至於當身體已經付出之後,又會一廂情願的認為如果懷上了對方的孩子,明顯已經變心的對方就能夠回心轉意。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成功的卻相當之少,但是這也不能影響那些女孩子們前赴後繼的繼續這樣去做,無論多聰明的女孩子,都很容易在這樣的時候犯糊塗。顯然,如此聰明的林苑,在遭遇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也依舊犯起了糊塗,賭博心理實在是要不得啊!(提醒廣大女生,留住男生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想要靠這種方式留住男生,最終隻是傷害自己)


    高興心裏也是煎熬萬分,身體已經有了反應。甚至於開始幻想林苑藏在被子下邊的身體,那晚所有的一切,如同真實一般的在腦海中打轉,可是理智卻又告訴高興,不能這樣做,這麽做了。除了毀掉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如此出色地女孩子,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身體的渴望讓高興有些難以自持,不斷的用“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一定已經做好準備了”想要說服自己,但是腦子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著:高興,這是萬丈深淵,你不能掉下去,一定不能!


    兩種不同的情緒在高興心中反複地糾纏著,讓高興痛苦萬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隻露出半張臉的林苑,高興緊緊握住了雙拳,努力的控製著自己千萬不要走錯那一步。\\\


    可是即便如此,高興依舊覺得自己地身體越來越朝著林苑的方向靠近,而林苑也明顯感覺到高興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心裏一橫,幹脆的閉上了眼睛,複雜而糾結的心境。


    就在高興的雙唇幾乎都要觸碰到林苑顫抖的睫毛地時候,林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高興口中呼出的熱氣了。心裏在想著。真的要來了麽?原本被林苑放在一邊的電腦裏,卻突然傳出了一首很暴躁的歌曲。是崔健的《假行僧》,老崔抱著他那如同大便幹燥一般的嗓音。怒吼出:我要從南走到北,還要從白走到黑……猛然讓高興驚醒了過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林苑身邊的床鋪之上,震得林苑猛然睜開了雙眼。


    兩人都感覺到了十足地羞赧,林苑呀地一聲把被子整個兒拉向了頭頂,把自己全都裹在了被子裏,而高興,則也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就要鑄成大錯。


    屋裏的氣氛隨著老崔地大便幹燥而逐漸的緩解了下來,剛才那股氤氳曖昧地氛圍蕩然無存,高興隻是在慶幸,得虧自己沒有真的犯錯,否則絕對會後悔一生。而林苑也是長籲了一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麽地糊塗,差點兒就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把自己交給了高興。


    良久之後,林苑掀開了被子,看到猶自坐在床腳的高興,滿臉的糾結,但是身體卻紋絲不動。


    “謝謝你……”林苑輕輕的說了一句,跳下了床,站在高興麵前。


    高興明白林苑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說這句謝謝,那是在感謝他最後關頭沒有犯錯,他也看出了林苑眼中那一絲悔意,也在慶幸自己剛才幸好沒有精蟲上腦,否則,真等到一切都已經發生之後,很多東西就不複存在再也無法挽回了。


    林苑就這麽站在高興麵前,輕輕的喊了一聲:“高興!”高興抬起了頭,茫然著雙眼,不知道林苑叫自己幹嘛,林苑突然就捧住了高興的臉頰,一雙小手在高興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然後竟然低下頭,主動的吻在了高興的嘴唇之上。輕輕一碰,立刻放開,對著不明所以的高興輕聲的說道:“前兩次都是意外,這次,才是我真心實意的初吻。\\高興,你要記得,你是拿走我初吻的那個男生哦!”說著,林苑的臉上還帶起了一抹微笑。


    高興也很想配合著林苑笑一笑,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的嘴角卻都是苦澀的味道,根本就笑不出來,直到林苑走出了他的房間,輕輕的帶上了房門,高興才對著空氣說了一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我也喜歡你,隻是……”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林苑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關上了房門,整個身體就軟軟的滑倒在地上,抵著房門,眼淚不爭氣的從麵頰上汩汩而下。第二天,林苑並沒有讓高興陪著她逛街,而是一大早就一個人跑了出去,手機也關上了,高興撥了許久的電話也沒能撥通,隻是看著手機上林苑很早就發來的一條短消息:既然無緣,即便有這一天也沒有什麽意思,算了,我想一個人逛逛南京,逛逛你的城市。明天。我們再一起回江中。


    看著這條短消息,高興把自己在房裏關了一天,高風揚和沐靈還以為這兩個小家夥都跑出去了,也沒有太在意。倒是高老太爺似乎知道些什麽似的,站在高興的門口徘徊了半天,最終還是敲響了高興的房門。輕輕的說了一聲:“孩子,既然知道沒有結果,就不要再糾結了。”說完,高老太爺轉身上樓。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高興自己。


    高興聽到了爺爺地話,但是依舊坐在床邊,抱著雙腿,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心裏也是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靜。


    中午吃過中飯,高興和林苑仿佛從未發生過那晚的事情一般,臉上都帶著正常的微笑,一邊跟高風揚和沐靈逗著嘴,一邊拿著早就收拾好的東西,準備出發去機場了。


    到了小區門外,高風揚把手裏地東西都塞給了高興:“我和你媽就不送你們去機場了,打個車吧。包裏是給郭老爺子的東西,你仔細著點兒。別給弄壞了。”


    換作平時。高興可能還會跟高風揚頂兩句,比如說你兒子又不是傻子。怎麽就能把包裏的禮物弄壞了?可是現在,卻也沒了什麽心情。\\雖然今兒一切表現正常,但是隻有高興自己明白那是偽裝出來的。


    隻是。他並不知道林苑是真地如她表現的那麽歡快呢,還是跟自己一樣,在努力調整著心境……


    上了出租車,兩人爭先恐後的說話,似乎生怕冷場一般,往往是一個人的話還沒結束,另一個人就已經接上了嘴。快到機場的時候,兩人似乎又覺得仿佛表演的有些過分,竟然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車廂裏又開始彌漫著尷尬的沉默,開車的司機覺得奇怪的不行,這倆年輕人,怎麽看都是一對男才女貌的小情侶,怎麽上車的時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可是這會兒卻又突然沉默了呢?


    見慣了機場離別的司機,誤會了兩人之間的問題,笑著說了一句:“小情侶就要分開了吧?嗬嗬,沒事兒地,很快又能見麵了,過完年,回了學校,不就又在一起了麽?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啊,就不會對於分別這麽感傷了!”敢情他以為高興和林苑都是在南京讀書地大學生,其中有一個是南京本地的,另一個則是回去過年。


    高興和林苑相互看了看,微微一笑,也不去糾正司機地錯誤,隻是各懷心事。


    到了機場,從出租車的後備箱裏把東西都拿了出來,找了一個行李車,高興推著,林苑則死死地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下了樓,往候機大廳走去。


    機場裏傳出一個溫柔地女聲,是機場方麵在報著到站的飛機班次:“從大連到南京的南航cz3759次班機已經抵達,請接送親友的旅客注意了,不要擁擠,在出機口耐心等待。”


    這段話重複了三遍,高興突然想起,夏添就是大連了,要是夏添突然從出機口出來,正好能撞上自己和林苑,那豈不是死活都說不清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隻是在胡思亂想,夏添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機場呢?她這幾天依舊每天都跟高興短信來短信去的,根本沒有流露出一絲要到南京來的樣子。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林苑這麽衝動的,即便夏添是個小野貓。


    挽著高興的手,林苑一路低頭不語,隻是將腦袋微微的靠在高興的肩膀上,心裏在想著,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靠在高興的肩膀上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她已經決定了,回到江中之後,就讓高興從她的生活裏徹底消失,一定要讓高興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雖然帶著點兒不甘心,但是林苑卻沒有太多恨高興的意思,至少,高興的出現讓她明白了,她對徐震的感情完全是因為人雲亦雲的合適性配對,而並不是說明林苑真的有多喜歡徐震,至少,至少。她以後可以更輕鬆的麵對其他人,隻是,再也不要提起高興了。


    走進了候機大廳之後,高興看了看手表,時間指向了下午的一點五十,還有十分鍾就要檢票登機了。他輕輕地鬆開林苑的手,說了一聲:“林苑,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林苑點了點頭。高興一個人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心裏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滋味,但是卻也在下著決心:下了飛機之後,我就徹底跟林苑劃清界限了,再也不要這樣的糾纏,想必。她也是一樣的心思吧!


    經過出機口的時候,高興似乎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熟悉地身影,一閃而沒,但是很快他就自嘲的搖了搖頭:“真是魔怔了,剛才就胡思亂想的,現在還真是看到什麽人都覺得像是夏添了。白癡,夏添怎麽可能出現在南京……”說完,他大步向著洗手間走去,放完水之後。突然感覺到一陣的輕鬆。自己跟林苑之間地一切應該就此結束了吧?


    上飛機,下飛機。打車送林苑回去,然後高興自己回到江大門口的公寓樓中。麵對前不久還熱鬧非常,現在卻空無一人的房間。高興突然覺得依舊很暖心。他放下了手裏的行李,緩緩的走上樓梯,走進了夏添的那間房間。看著被夏添收拾地整整齊齊的房間,床上用一張舊床單蓋著,高興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記得很清楚,夏添臨走的時候,這張舊床單還是他跟夏添一起蓋上去的,當時夏添還故意把這張床單蒙到了高興的頭上,然後傻乎乎的大笑來著。


    想了想,高興給夏添打了個電話,可是夏添的電話卻是關機,高興覺得有些奇怪,這丫頭的電話怎麽會是關機呢?


    吃過晚飯之後,高興洗了個澡早早地睡了,跟狄小月聯係過了,郭老爺子說讓高興早一點兒去他那邊。高興不太清楚早一點兒是什麽時間,但是他決定八點起床,這樣十點之前應該可以到郭老爺子地家裏了,應該算是蠻早了吧?


    高興沒有睡在自己的屋裏,而是睡在了夏添地床上,枕頭上似乎還有夏添的味道,淡淡地,但是卻足以讓高興睡得很安心,很踏實……


    一大早,高興就被門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發現站在門口地居然是樂言,高興抓了抓頭,把樂言讓了進來:“你怎麽跑來了?”說著,給自己倒了杯水。


    “呃……我今兒也要去參加郭老爺子的壽宴。”樂言似乎有些吞吞吐吐的,高興覺得有些奇怪。


    “哦……那正好,咱倆一塊兒去吧,反正我對路也不熟,你陪著我也好。”


    等到高興從洗手間裏刷完牙洗完臉出來,才發現樂言居然還是站在客廳當中,隻是稍微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怎麽了?傻乎乎的,自己坐唄!”高興隨口說道,又拿起水杯喝水,並且還衝著樂言晃了晃,意思是問他要不要也來一點兒。


    樂言似乎有些扭捏,期期艾艾的說道:“你不覺得我去那邊似乎會有點兒尷尬麽?”


    高興還是迷迷糊糊的,心說樂言這是怎麽了?猛然間想起狄小月,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道:“哦,你是說你跟小月的事兒吧?哈哈哈,真沒想到,任俠如你,居然也有扭捏的時候!”


    樂言毫不猶豫的一個飛腿踢了過來,高興扭腰閃開,樂言怒罵:“你小子就不能幫我想想,我該怎麽去跟郭老爺子說啊?”


    高興依舊哈哈大笑:“行了,瞅你那二百五的德行,我去跟郭老爺子說不就得了?默默唧唧的,你丫也算個男人!”


    “嘻嘻,有你開口就不同了,我放心多了,主要是郭老爺子一心想把小月嫁給你,之前小月試著跟郭老爺子提到過,隻是沒說明白,不過看得出來,老爺子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高興拍了拍樂言的肩膀:“放心吧,沒事兒的,老爺子隻是心裏有個遺憾,我跟他說清楚就行了。”


    “那就交給你了,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搞不定,老子……呃……好像也威脅不到你什麽,反正你要是搞不定。我就死在你麵前!”樂言的表情很詭異,就像是被人捏碎了整張臉,然後又隨便拚湊在一起一樣。


    高興抓了抓頭,也懶得跟樂言多嗦,看看時間,八點不到。不過也差不多了,於是換了身衣服,比較正式的穿上了那件長衫。高興總是覺得,出席重大場合。男人總是應該穿正裝的,但是中國男人,就該穿中國的正裝,哪怕是中山裝都不行,說穿了,中山裝也是國外傳回來地。當年美國的陸軍製服做了點兒修改罷了。隻有唐裝或者長衫,才最能代表中國人的特點,這也是高家的傳統,平時高風揚或許還會穿穿西裝什麽的,但是每逢重大場合,他也一定是一襲長衫,顯得特別的另類,可是在高家人地眼中,長衫才是最國粹的東西。


    兩人到了郭老爺子的家裏之後。樂言匆匆忙忙去拜見了一下郭老爺子。就趕忙的腳底抹油開溜了,留下高興一個人麵對郭老爺子。


    “那小子怎麽好像在躲著我似地?我今兒看起來很不舒坦麽?”郭老爺子笑著問高興。


    高興在郭老爺子對麵坐下。笑著說道:“郭老爺子……”可是剛說了一句就被郭老爺子不開心的打斷了,看到老爺子瞪著眼睛的樣子。高興不得已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幹爹。”郭老爺子這才笑逐顏開的,可是卻把郭家那幾個四五十歲的孫子們。給氣得不輕。原本高興該管他們叫聲叔叔的,現在倒好,他們一個個還得管高興叫叔叔。


    “說說看,樂家那小子是怎麽回事?”郭老爺子和藹地問到。


    高興搖搖頭,也隻能直說了,他把狄小月跟樂言的事兒大概的跟郭老爺子交代了一番,偷眼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狄小月,一張小臉已經紅的宛如要滴出血來。


    郭老爺子聽完之後,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和小月真的是沒有緣分了?”


    高興稍稍有些尷尬的說:“倒也不是沒有緣分的事兒,而是這種事不能強求,小月本身也喜歡樂言,何況我……幹爹,您就別折騰他們了,隨他們去吧。”


    郭老爺子點了點頭:“嗯,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再逼你們倆了,隨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吧!一會兒讓樂家那小子過來,我要敲打敲打他,可別背地裏欺負我們家小月。”


    “爺爺……”狄小月立刻抓著郭老爺子的胳膊,來回晃著撒嬌。


    郭老爺子笑嗬嗬地摸了摸狄小月地頭:“你這個丫頭啊,跟你奶奶一樣,有自己的主意。得得,我不管了,隻要你自己喜歡就成。高興啊,你這個當哥哥地可得管好那小子,要是那小子敢欺負我們家小月,我可為你是問。”


    高興笑嘻嘻的:“不是哥哥,我可是比小月大一輩兒呢,樂言要是敢欺負小月,我代您施行家法!”


    郭老爺子被高興這麽一說,也真正地開心了起來:“哈哈哈……來來,讓我看看你給幹爹我送的什麽禮物!”


    高興趕緊把自己地禮物從之前的禮桌上捧了過來,那是一個碩大的紙盒子,外頭用簡單的紅色的油紙包著。


    “嗬嗬嗬,你家還是那樣的習慣,不管送什麽禮物,都是用這種油紙包裝的。我看看,裏頭裝了些什麽!”說著話,老爺子撕去了外頭的包裝,打開了盒子,盒子裏赫然擺著兩件禮物,一件青色打底的衣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件長衫,盒子的一角還有個小盒子,綢包的表麵,觀其形狀,裏頭恐怕是個玉石之類的東西。打開了那個小盒子,裏頭是一塊雞血石,翻開來一看,石頭上刻著瘦金體的四個字:上壽期頤。郭老爺子笑了笑,摸了摸雞血石的上部,大概摸到了這塊玉石的雕刻者留下的印記,笑著說:“你家爺爺居然還能親手刻章,身體著實不錯啊!”


    高興也笑了笑,小聲的對老爺子說:“其實還有第三個禮物……”看到郭老爺子一愣,高興立刻飛快的說道:“我爺爺說,第三件禮物是他托我給您帶的一句話,說我現在是您的幹兒子,他要長您一輩兒了,您該喊他一聲叔!”


    郭老爺子愣了一下,不禁莞爾,哈哈大笑說:“這個老高啊,就是能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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