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風之雲渺,天中的神話同學打賞,弱弱的求一點推薦票,一票也行拜托了咩)


    女聲沉穩而平靜,極其淡漠的將一長串的字符吐露出來,沒有絲毫的停頓。


    詭異的是,雖然說的很多,但是卻像是直接在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字眼一般,每個字都切實的印刻著。也是因此,即使思維跟不上它講話的速度,但是還是可以回過來逐字逐句的考察。


    “三分鍾啊,那的確是很倉促。雖然我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但是果然還是挑些重點!那麽,你是誰?為什麽叫我提督?這裏是哪裏?”


    “問題一,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回答一,提督是第006號人形終端操作端口,提督是深海鎮守府的提督,這裏是深海鎮守府司令室。”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暫時先不管了。那麽鎮守府是什麽?這裏是在位於深海的水下?”


    “回答二,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


    “好吧,那麽我想回去了,可以嗎?”


    “回答三,可以。”


    聲音依舊低沉而平穩,悠更願意相信她自己快要毀滅的時候還會是那樣子不急不躁的姿態。


    “我記得是在遊戲裏死了,然後腦袋很痛,接著就來到了這裏了。按照茅場晶彥的說法,我應該是死了才對。。。”


    “回答四,錯誤,應急機製是在提督遇險的那一刻啟動,正確說法是將瀕死的提督搶救回來。”


    “。。。不是很明白,但是謝謝你了。”無奈的扶額,理了理思路,繼續開口,“可是你現在自相矛盾了不是嗎?你明明說的是使用了複活的權限,可是又要說明我隻是瀕死,而不是死亡,這個該怎麽來理解?”


    “回答五,提督你好囉嗦!”


    我圈圈你個叉叉!青筋畢露的悠二強忍住狂湧上來的狗血不吐出來,咬緊了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提問,“你不是智能程序的嘛?我沒聽過智能還可以罵人啊!”


    “補充一,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


    “。。。好吧,我認慫。還有別的問題,你剛剛也說過我使用了最後的一次複活權限,那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以前也複活過我?”


    “回答六,正確。”


    “還真是不透露多一點點的情報啊,”


    “。。。”沉默。


    “算你狠!”低下頭緩緩撫平自己急躁的情緒,估摸了下時間後,複又一次的抬起頭,“可是我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死過一回啊?”


    “補充二,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


    看著旁邊這個大概非常堅硬的紅木桌,悠二真的很想把腦袋往上狠狠的嗑幾下,“那麽,能源不足,你是用什麽提供能源的?如果是電力或者水力火力,我想我都能夠提供一點點的幫助的。”


    “補充三,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頓了頓,估計是覺得傷了一位想要幫助自己的好人的心也會覺得歉疚,所以難得的在話尾加了一句,“附加答案,無用。”


    這麽高端的大概是核能的吧?可是核能的話,最終不還是轉化為電力的嗎?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撓了撓頭皮,將逐漸冷靜下來的心緒放空,總算是問出一個有價值的問題,“你和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救我?”


    “回答七,權限不足,無法提供解答。額外提供方略,秘書因為有了執事者才有它的價值,宦官是依附了皇權才能夠遮天蔽日,鱷魚在不傷害千鳥的前提下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嘴裏取食。”


    “也就是說,咱倆是共生的,或者說是互相需要的?”


    “提問補充回答一,並不全是。”


    “有些混亂。算了,不管那麽多。對了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記得你說過記憶受損,可是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沒什麽忘記了啊?”


    “回答八,提督佩戴的遊戲頭盔裏裝載了數百計的電子元件,經過測算僅憑內置電池就可以循環電路,組成磁場感應渦流加熱電場,可以在數秒內將大腦蒸熟。係統及時阻止,但是依然物理性永久喪失部分記憶,當前權限無法恢複。”


    撓了撓頭皮,總覺得是哪裏變得不對勁了,隻好試探著問道,“意思是說以後有可能恢複?”


    “提問補充回答二,正確。”


    “那麽你這次休眠了什麽時候可以再次啟動?到時候還可以幫我嗎?”


    “回答九,能源儲蓄抵達最低計量準。補充一,在權限範圍之內。補充二,休眠狀態開啟完畢,十秒後確認休眠。”


    隻有十秒了,悠不免的慌亂了起來,腦海裏無數的問題要傾瀉個痛快,卻苦於時間緊迫,沉吟了下隻好最後一次出聲,“我該叫你什麽名字啊?”


    雖然這家夥的說話方式很奇怪,但好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有可能的話今後會繼續‘共生’下去,那麽老是你啊你的就太不方便了些。可以的話,倒也想成為朋友來著。


    “回答十,權限不足,可以暫時稱呼棲嘀嘀嘀。。。”


    最後的聲音裏,是如同指示燈逐漸暗滅下去一樣的不斷低沉,最終消失不見。就算是伸著耳朵傾聽,也已經一絲一毫的波動都丟失了。


    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稍微的有些遺憾。“棲。。。棲什麽來著?”


    可是驀然間,他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這裏,應該怎麽出去來著?


    西馬塔,光顧著解惑了,她一說能出去自己就放下了心來,可是她也沒說過要怎麽才能出去啊混蛋!


    “喂,你還在嗎?喂,棲那個啥。。。”


    還未他更多的吵鬧,驀然間眼前一陣昏暗,像是剛來的時候那樣如同乘坐星際列車一般的絢麗過後,一陣身體的重力感重新回到了身上。


    顫抖了兩下眼皮,時隔兩天之後重新睜開了眼睛。


    室內很亮堂,窗明幾淨,同樣是傍晚時分,所以稍稍顯得過於安靜。


    微微的動了動手指,想要撐著身體站起來,但是手背的位置明顯傳來了一陣被壓住的觸感。


    偏過頭看去,那是穹。


    一頭銀色的長發梳成兩條,用兩根黑色的絲帶綁著在後腦的兩側隨意的披散開來。一張眉目如畫的小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的眼圈,有些黯淡的樣子正雙眼緊閉著陷入沉眠。身上是室外穿的常服,背上隨意的搭著一條風衣。


    用另一條手臂以盡量輕柔的動作起身,望著窗外那僅剩下半顆的紅日,深深的皺起眉頭。


    好像是真的忘記了什麽。。。


    到底是什麽來著?


    。。。


    模模糊糊之間,總有個身影背對著自己,靜靜的眺望著遠處被白雪積覆的山巒,一語不發。


    記憶中的自己,總是帶著些許的不耐,有些責怪似得,“你怎麽跑來了?”


    “我想看到你。”那個聲音很輕柔,如同百靈般的清脆。


    說著想見到自己的話,卻是用一個背影,來替代自己的背影。


    所以,自己明顯更加的煩躁了,“我會打電話給你啊。”


    “打電話,看不到你。”似乎是沒有期待著自己的答案,卻仿佛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一樣的,輕聲細語的,卻帶著無盡的迷惘。


    記得風停了。


    記得雪下了。


    記得,人走了。


    卻終究是不記得了,人到底是去了哪裏了。。。


    總好像,她是很喜歡下雪的季節,卻在冬季的跑道裏,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直到徹底的終結,那已經是全部都已經終結了的,青澀的詩篇。


    記得,是下雪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悠哥的位麵觀察記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任性的彈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任性的彈頭並收藏悠哥的位麵觀察記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