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春顧不上倪珂還在現場,把孟飛凱拖得遠遠地,估摸著這點距離,說話再小心點,應該可以避過倪珂的耳目了。


    “飛凱同誌,我來到這裏的事情,你千萬要為我保密。”


    孟飛凱警惕得看了看倪珂那兒的方向,禁不住批評道:“小春同誌,市局的簡言,那個小簡,我就覺得很不錯嘛,你為什麽看中那個女的?退一萬步講,你即使不喜歡小簡,咱們部裏的小趙也是一非常不錯的姑娘家。”


    魯春臉一紅,卻不是因為孟飛凱提起了簡言與尚未謀麵的小趙,而是想起了是什麽原因迫使他不得不陪同倪珂來這兒吃晚飯,於是,曾經不止一次在他眼前浮現的畫麵又一次清晰起來。


    “飛凱同誌,總之,這件事我有苦衷,就這樣了,啊!”


    魯春小跑步來到倪珂身邊,說了聲抱歉,然後在禮儀小姐的“魯先生,請跟我來”聲中,尾隨來到一間雅致又不失亮堂的小包房。


    二人落座之後,小包房的服務員小妹忙著泡功夫茶,邊笑著說道:“張經理看到魯先生您來,馬上打電話推了原先訂座的客人,特地把這間包房給騰出來。”


    包房麵積不大,不過,麵積小並不意味著檔次低,正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飯桌,沙發、茶幾、電視應有盡有,最適合一男一女在這兒邊吃飯邊做些其他的事。


    “這……影響多不好。”魯春覺得這話可能會讓倪珂誤會,於是,麵帶歉意對著倪珂笑笑,卻不知倪珂對魯春的誤會已經誤到可以開會的地步了。


    功夫茶放到倪珂麵前之後,倪珂含笑微微頷首,在被問到點什麽菜的時候,倪珂禁不住一陣激動,總算輪到她報複魯春的時候了。


    “潮汕鹹菜!”越是在發狠的時候。倪珂越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姿態。(.無彈窗廣告)笑意盈盈說道。


    服務員小妹落筆刷刷。幾個字寫完之後。奉承道:“小姐。您與魯先生還真是合拍。魯先生吃過本店地潮汕特技鹹菜之後。每頓都要點上一份。”


    “叫同誌。我也是勞動人民嘛!”魯春被服務員小妹一口一個先生怪不好意思地。尤其是在美女當前。更覺得別扭。


    服務員小妹不置可否。然後又問倪珂。“小姐。還來點什麽?”


    倪珂總覺得今天遭遇到地情況。她還能保持清醒沒暈過去真是奇跡。揉了揉被咬得酸酸脹脹地牙床。繼續麵帶微笑說道:“土製蘿卜幹!”


    服務員小妹掌心輕撫前胸。誇張之極地“哇哦”。“小姐。魯先生前幾天剛親自動手醃了半斤蘿卜幹……”接著搖頭歎息道:“原來。塵世間真地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地啊!”


    倪珂處於崩潰地邊緣。生怕點菜再點下去。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歇斯底裏。再被問道還點些什麽菜。無奈之極地輕揮柔荑。“隨便吧……”


    服務員小妹輕掩小嘴,咯咯笑道:“女孩子家可不能說隨便哦……”


    “你有完沒完!”


    倪珂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然後在魯春驚愕眼神注視下,又自強笑三分,說道:“請你把最貴的菜擺滿桌子,ok?”


    “o……o……”服務員小妹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剩餘的k最終沒能吐出來,在倪珂能瞬間秒殺她的眼神籠罩下,一路撞倒了三張椅子逃出生天。


    魯春很不滿倪珂對待勞動人民地態度,沉著臉說道:“倪珂同學……”


    “有意見?”倪珂猛地一拍桌子,“姑*****都被你摸了。你還有意見?意見個毛啊!”


    魯春才囂張到一半的氣焰。立馬被倪珂打擊到無形,頭深深地低下。下巴與鼻尖已經緊緊貼著領帶。


    “對不起……”


    倪珂又一拍桌子,正欲罵個痛快。卻見魯春低著頭的姿勢著實怪異,左看右看,兩邊俊臉的羞紅看不出有任何偽裝的成分。


    倪珂暗暗稱奇,她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因為到現在為止,應該是她捉弄魯春的一頓飯,徹徹底底掉了個個兒,完全被魯春**於鼓掌。可照現在魯春的表現,又不完全是在捉弄她,至少,當她提起被魯春摸過,正常一點的男人,這種事向來都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而如見魯春的表現,隻能說明他不正常。


    這魯春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呢?倪珂的興致又上來了,眼珠滴溜溜一轉,玉手撐住柔嫩滑膩的兩腮,悲戚的口吻說道:“人家被你……被你……飯店裏又那麽多人,肯定會有人說出去的,以後可讓我怎麽辦?


    “我……”魯春心說我說了不是故意地,“哎……”長籲短歎一番,要說倪珂若是罵他一頓,他或許反而會好受些。可最難消受女人淚,倪珂雖然還沒哭,不過,看情形也快了。“哎,總之是我對不起你,你……你說怎麽辦吧?”魯春一咬牙,也豁出去了,伸頭一刀,縮脖子也一刀,倒不如幹脆一點。


    倪珂這回可倒是真的奇怪了,你說魯春是扮豬吃老虎吧,可現如今他們倆已經坐在同一張飯桌上,似乎用不著偽裝了;但若說這是魯春的本性,倪珂卻還有些不信,不說別的,價值兩萬的lv手提袋隨隨便便送人,到了五星級的荊楚國際大酒店就像是回了家,這麽一個身份注定不平凡的新科大學生,怎麽可能還會保持那一份稀有的純真呢?


    倪珂決定最後再試探一番,哭哭啼啼道:“現在你說的輕巧,可……可,誰知道你們男人,到時候會不會反悔……”


    “我,不反悔地……”


    “真地?”


    “……真的!”


    “那好,我要你答應我三個願望。”


    “……好吧……咦,等等。可能菜上來了。”


    二人正磨著嘴皮子。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魯春打了個手勢,示意倪珂稍等片刻,他則離開位子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門外站著個陌生男子,二十歲上下,卻不是穿著服務生地製服。


    “你找誰?”魯春以為這人是來找倪珂的,回頭問道:“倪珂同學,這人是找你地嗎?”卻見倪珂也是一臉疑惑,然而。轉眼之間,倪珂地臉色大變,疑惑之色換作了極度駭然。


    “小心!”


    倪珂一聲尖叫,緊接著卻手緊捂住雙眼,不敢再看眼前發生地一切。


    小包房的四麵牆壁嵌著羊毛壁毯,對於聲波還是有一定的吸附能力的。然而,這一刻,倪珂的尖叫卻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


    早在倪珂麵色大變之際,魯春就隱隱覺得不妙。利器破空聲隨即響徹耳際,來不及多做思考,魯春飛速一合身往地上撲去,腳尖用力一蹬,整個身體向前滑行數米,好巧不巧。又滑到倪珂旁邊。


    與白天的情形一樣,魯春首先看到的是倪珂柔嫩之極毫無瑕疵的**。暗叫一聲不好,眼光趕緊要轉向別處,餘光卻依舊能透過叉開地裙子,性感的小內褲一覽無遺。


    魯春隻覺得大腦轟得一聲炸響,白天發生的一切與此時所看到的畫麵交織在一起,然後組合成花雄的電腦上播放過的電影片段。


    荊楚國際大酒店大堂的休息區,林珞與一三十多歲的男子並肩坐在一張長沙發上。


    “胡隊,樓上的師兄已經動手了。咱們是不是也上去?”林珞似乎比較著急。催促著同坐地胡隊。


    與林珞坐一起的是省廳刑偵總隊有組織犯罪偵查隊x大隊的大隊長,名叫胡柏鬆。與林珞的關係不錯,或者說。與**武當派的關係不錯。


    胡柏鬆狠狠吸了一口煙,掐滅煙頭之後,一揮手,對著散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弟兄們招呼道:“弟兄們,可以行動了,記住,證物地處理機靈點。”


    林珞陰狠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轉眼之間又換成了諂媚之色,“胡隊,萍姐跟了您有兩年了吧,她總說沒事幹,這不,老爺子正打算把羅山路的夜場交給萍姐打理,到時候還要您胡隊多多照應啊!”


    林珞提到的萍姐原是他們**武當派所屬某夜場的台柱子,正當紅的時候,恰好與胡鬆柏結識,在有意識的撮合下,**一點就然。自此以後,胡鬆柏與**武當派的關係也親密了許多。


    胡柏鬆淡淡一笑,想起了小萍床上地熱情如火,與家裏地黃臉婆當真不可同日而語。


    “放心吧,這事保管做得妥妥帖帖。”胡柏鬆對於今天這事倒全沒放在心上,盡管他從林珞口中得知今天要對付的大學生好像在江夏市局方麵有些背景,不過,即使有背景,那又怎樣?


    其實,若說這事後遺症一點也沒有,那也全不盡然,一般來說,發生在江夏地麵上地案子,通常都是由市局出麵,省廳的刑偵總隊主要是給予技術方麵和信息方麵地指導,除非是疑難案件或者重大案件,才會輪到總隊出麵。不過,江夏市局並不同於一般的市局,作為副省級城市的公安局,江夏市局在全國範圍內始終是處於前列的,遠的不說,就說上個月,內部消息說市局破獲了一宗案值六十億元的驚天大案。不過,胡柏鬆相信,隻要弟兄們手腳到位,省廳的刑偵總隊插手處理一樁普通的持械行凶案,市局即使有意見,最終也絕對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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