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魯春還沒帶走季蝶,聽到胡柏鬆對林珞說了這麽些話,可能就會明白這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獨院幹的是什麽勾當。(.無彈窗廣告)實際上,**武當派的所作所為,簡言曾與魯春說起過一二,但**武當派現如今在江夏依舊混得風生水起,不得多說,沒有掌握致命一擊的有力證據是警方的軟肋。


    胡柏鬆這一席話,明著好像是眼饞林珞新弄來的美女,可實際上說的什麽話,大家夥都是你知我知。雙方雖然都已敲定胡柏鬆外逃的跑路費,然而,錢還沒到手上,他胡柏鬆就不得不提防林珞一方最後放他鴿子,所以,他這時候就說出了這麽一番話,意思無非是說,如果沒錢跑路,不介意向警方供出**武當派的一些勾當。林珞當然不會傻到聽不出胡鬆柏話裏話外的意思,江夏警方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證據,而一旦胡柏鬆這個曾經的參與者搖身一變成為警方的汙點證人,不要說**武當派的基業,就是林珞父子二人的小命,最後還能不能保住也是兩難。


    所以,林珞是愈發的親切,“如今這個時候,胡隊的事兒最大,兄弟哪還有閑工夫流連於美色。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若再拖下去,恐怕到了胡隊約定的時間這錢一時籌措不齊,兄弟可是罪過大了。”


    胡柏鬆仰天打了個哈哈,“好說好說,既然珞少有心,胡某也不少小心眼的人,隻要美刀十萬齊備,零頭缺個一千兩千,老哥我也不會放在心上。”說著話。戒意十足地持槍退回開來的破富康,一打油門,在放肆的笑聲中呼嘯而去。


    林珞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等到胡柏鬆地車開得沒影了,頓時對著紅磚破瓦的圍牆一陣拳打腳踢,連帶著身邊的孫幹等人也受了無妄之災,挨了好些拳腳。


    拳腳上發泄了一通,林珞卻反而覺得邪火愈發旺盛起來,當下一扭頭。回屋子去找該找地人。


    等不及手下的人把麻袋扛下來,林珞自個兒爬樓梯到了三樓,結果,看到的隻是一張少了床單的大床,這還不算。猶為觸目驚心的是裸露在空氣裏的被褥,表麵分布著不規則地猩紅色,不問可知這是哪裏來的。


    呆立了片刻,林珞爆發出震天價的怒吼:“我草他嗎的王八蛋!”緊接著,凡是房間裏能夠拿到手上的東西,無一不被他擲了一遍,到最後,即使是那張染血地席夢思床墊,也被他翻了個個兒。


    林珞的怒吼當然驚動了還在樓下的孫幹等人。四五個人一溜兒小跑來到三樓的房間,卻看見林珞正在中央空調的送風口那兒直喘粗氣。


    見到抗季蝶上樓的那二人也在其中。已經像狗一樣喘氣的林珞馬上又來了力氣,跑過去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二人嗷嗷直叫,最後。小三和四哥實在忍不住了,連忙討饒:“珞少。別打了,我們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林珞的拳頭停在半空,猛地又是一陣疾風驟雨:“你們兩個兔崽子,學會吃裏扒外了啊……”


    “珞少。四哥裝了針孔攝像頭。一查就知道是誰幹地……”小三昧著良心把自己幹地事推脫到四哥身上。四哥心裏明白。卻知道這時候再相互推諉隻能惹得珞少更怒。隻好順著小三地話說道:“珞少。我和小三裝了攝像頭。您先別發火。先看看是誰幹地吧……”


    林珞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猛地又是踢了躺在地上地小三與四哥。“王八蛋。還不快放。”


    二人趕緊爬起來。利落地在床對麵地牆角縫裏拿出一整套針孔設備。三樓地房間裏麵電視機。要放還得拿到樓下去。他們二人不敢先走。隻好打眼色給孫幹。


    “珞少。您消消氣。先到樓下休息會兒。”孫幹一看這光景。沒辦法。隻好自己做這個出頭鳥。


    或許是林珞打得累了。聽了孫幹這麽一說。鼻腔發出一聲“嗯”。孫幹連忙過去攙扶他。卻被林珞推了個踉蹌。“老子揍人地力氣還有。要是被老子知道是你們哪個王八蛋幹地。非活扒了你們不可!”


    手底下幾個人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跟在林珞身後。到了二樓。林珞往沙發上一躺。。眼睛則死死盯著還沒有影像地電視機。眼裏冒出地怒火如果是真火。電視機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了。


    磁帶複位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即使是不長的時間,也足夠讓林珞罵罵咧咧抽打一番,直到電視機畫麵一閃出現圖像,林珞才算安靜了下來。


    針孔攝像頭的清晰度並不是太高,不過,這並不妨礙林珞看清了魯春這張臉。


    “停!”林珞趕緊喊停,看著電視畫麵裏鬼鬼祟祟的魯春,林珞的思緒卻飛到了別處。


    胡柏鬆之所以被逼跑路,說到底就是為了畫麵裏的魯春,而且,從胡柏鬆話裏麵漏出的一星半點,這個魯春的來頭還不是一般的大。林珞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莫非,這個魯春的真實身份是便衣條子?想了想,林珞隨即把這個念頭拋開,即使是便衣條子,這級別也是有限,斷不會逼得胡柏鬆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林珞斷斷續續想著,可隨著盜攝內容的展開,怒火重新充斥林珞心頭,特別是肉戲上演,更是把林珞惹得操起跟前的煙灰缸使勁扔了過去。


    一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喘,隻剩下林珞的怒罵聲。作為林珞手下最得信任的孫幹,在幾個夥計連番打眼色催促之下,眼下隻好由他擔負起撫平林珞心頭創傷的重任了。


    “珞少,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咱們也隻好在這個基礎上想想辦法了……”


    “你他嗎想做官想瘋了,再打官腔小心老子抽你丫的。”


    孫幹臉色一僵,趕緊直奔主題:“這事咱不是手上有帶子嘛。咱可以兩手準備,一方麵,告訴那娘們。手下有她的性&愛光碟,敢不聽話,磁帶轉成光碟,全江大散發,看她還敢不敢硬氣,而且。這也有個好處,頭湯喝不到,好歹還能喝個二道……”


    “啪!”孫幹臉上挨了一巴掌,“老子喝二道?”林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氣呼呼說道,不過。說完之後卻無可奈何地一歎,如今地情況,最後的結果也是二道了,擺了擺手,讓孫幹繼續說下去。


    孫幹捂著挨了一耳刮子的臉,哭喪著說道:“這另一方麵,咱也可以把磁帶內容稍稍剪輯一下,郵遞給市公安局,不管怎麽說。市局地警員出現在性&愛光碟裏頭充當主角,這警察他也別想再做下去。到時候任憑珞少怎麽收拾他。”


    林珞張了張嘴,想說這人還是江大一年級的新生。可又一想,還是不能完全排除他臥底的幾率。也就點著頭不發表意見,隻讓小三把錄像重頭再放一遍。


    這一放。又發現了問題,從肉戲的展開再到**一直到結尾,魯春與季蝶的臉再沒有出現過一次,而且,因為角度關係,他們二人暴露在鏡頭裏的身體部位極其有限,不客氣地說,整個過程連三級片都算不上,光看見魯春的兩瓣**,有屁用,**上又沒刺魯春兩個字。


    這回連孫幹都是目瞪口呆,而始作俑者小三和四哥照例又是被林珞一頓排頭,直斥連偷拍都不合格,以後還能指望他們幹什麽。


    事情到了這一步,林珞應該是沒轍了。不過,看著電視畫麵,猶自不甘心的林珞眼裏卻依舊閃著寒芒,一閃又一閃,瞧得其他人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林珞還在想著法兒對付魯春,而魯春這時候卻也失了方寸。


    背上背著個大包裹,魯春一路走走停停,借著路邊樹木的掩蓋,總算有驚無險地接近了市區。不過,也僅此而已,讓他就這麽背著個大活人回酒店或者回學校,他是萬萬不敢的,更何況,與季蝶之間所發生地一切,更不是他敢於坦然麵對的。


    偶爾在街頭看見公用電話亭,興衝衝走過去,卻發現大多數都是插卡式的,魯春身邊沒有電話卡,錢包裏倒是有幾枚硬幣,奈何就是找不到投幣電話。


    彷徨無助之際,魯春隻能躲到路燈照不到的地方,一**坐在地上,哀歎自己犯了錯誤連一個容身之所也沒有。


    床單裹著的大包裹有了輕微的動靜。魯春覺察到之後心跳驀地加速,一麵是因為季蝶有可能蘇醒過來而驚喜,不過,驚喜卻並不是主要的,擔憂才是他此刻最大的心事。


    解開了紮著四角的床單,穿戴整齊地季蝶還在閉目沉睡,長長的睫毛、俏生生地臉蛋,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即使在黑暗中,還是給了魯春相當地震撼,一想起這麽個豔若桃李的冰女郎,第一個男人是他魯春,驚惶之下,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絲自得。


    “唔……我這是在哪裏?”


    冰女郎終於醒了過來,一雙妙目滿是茫然之色,使得那股子深入骨髓地冷傲被另一種嬌憨之態所替代,被一旁時不時**的魯春瞧在眼裏,心跳又是加速了不少。


    魯春偏著頭看著不知何處,嘴裏卻不能不應著:“季蝶……同學,你,醒了啊……”


    季蝶皺了皺眉,想不起來怎麽會和這個人獨處一處,撐著胳膊剛想站起來,下體一股劇烈地疼痛卻彷佛要將她撕裂一般。


    “你……”季蝶臉色大變。


    “我……”不用說,魯春也是臉色大變,同時,豆大的汗珠自額頭冒了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流鏢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東門的阿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東門的阿慶並收藏風流鏢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