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反問季蝶有關“飛哥哥”其或許,潘書仁的遭遇也讓他有感而\;又或\,季蝶曾經表現出的那種對他深深的厭惡。(.)


    “我……”


    “我去洗個澡。”魯春選擇了逃避,也選擇了讓彼此都能冷靜地思考。


    洗完澡出來,季蝶已經斜躺在沙\上沉沉睡去,隻是,看到季蝶眼角的淚痕,魯春的心裏莫名一痛。


    魯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鼻端聞到了煎荷包蛋的香味。


    “醒了啊,起來,吃早飯。”季蝶甜美的嗓音回蕩在耳邊。看到季蝶踩著輕盈的步子,哼著民歌小調,魯春揉了揉眼睛,真懷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季蝶。


    如果再把季蝶稱之為冰女郎,顯然已經不合適了,至少,笑意盈盈的外表之下,有的隻是\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你沒事吧?”魯春心情不安地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麽事?”眼眸還能看得見清晨特有的惺忪,清純之極的玉容依稀還帶著沒有睡醒的痕跡,使得季蝶渾身上下散\出令人驚心動魄的慵懶風情。


    “沒事就好……”魯春被這種風情攪得心怦怦直跳,忽然又有些失落,一骨碌爬起,到衛生間草草漱口,和著涼水把臉衝洗一下。


    潘書仁地屋子還是昨天地樣子。看得出來。季蝶並沒有為潘書仁打掃屋子地打算。


    魯春不敢直視季蝶。而季蝶又偏偏在魯春吃荷包蛋地時候滿懷柔情地看著他。直讓他心裏頭好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屋子真是亂啊……”


    “是啊……”季蝶附和了一句。忽地雀躍道:“小春。開學以後咱們也在外麵租房住好不好。”


    魯春被噎了一下。猛然間一陣劇烈地咳嗽。


    “你們……”


    潘書仁地房間門打開。(.無彈窗廣告)半張臉先露出來。認出了是魯春和季蝶之後。使勁地捏著拳頭敲打自己地額頭。隻不過。昨晚實在醉得厲害。記憶中。到了酒吧開始喝酒還記得。之後\生了什麽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潘老兄,你醒了……”魯春趕緊打招呼,更是熱情地上前裝出要去攙扶他的樣子。


    季蝶輕輕哼了一聲,對著魯春的背影齜了齜牙,暗罵他呆子外加蠢蛋。片刻之後,眼波中泛起水樣的柔情,回想著昨晚魯春悶悶地問起“飛哥哥”之事。


    “就不告訴你,讓你吃自己的醋……”季蝶暗暗下定決心,知道了魯春在吃所謂飛哥哥的醋,還有什麽能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呢?


    潘書仁並沒有接受魯春好意的打算,除了對魯春那身皺巴巴的軍服表現了相當的好奇之外,看魯春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們怎麽在這兒?”潘書仁的胡茬密密麻麻是亂糟糟,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在沒有刷牙洗臉的情況下,直接用手拿起了魯春吃過的荷包蛋,放到嘴裏好一陣咀嚼。


    “味道不錯,比小萍煎的要好吃……”潘書仁鼓著腮幫子對荷包蛋下了評語。下一刻,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僵硬,看了看魯春和季蝶,語氣生硬地道:“如果是沈萍讓你們來的,那麽麻煩你們帶話給她,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沈萍是誰?”魯春搶在季蝶之前說道,然後猛打眼色示意季蝶別出聲。“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又碰上一人,猜猜看是誰?”


    “你們是不是該走了?”顯然,潘書仁並沒有要猜的意思。


    魯春不在乎地笑笑,說道:“一個億的投資,我給你股份。”


    書仁下意識地喝道。


    “20%”


    潘書仁總算清醒了點,瞳孔劇烈的收縮,在簡單的思維也能測算出幅度意味著增加了五百萬。(.無彈窗廣告)


    “你……”


    多沒有了。”餐盤裏還有剩下的一個荷包蛋,魯春好整以暇地拿筷子夾著送到嘴邊,在塞進嘴裏之前,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你可以拒絕,後果是繼續像狗一樣的生活。”


    潘書仁怒火中燒,騰的一步逼近,沒想到魯春的反應比他還要劇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拉著直到衛生間。


    “你自己照照鏡子,現在你像什麽,人不人鬼不鬼,別說是狗,豬都不如。”


    開我……”潘書仁掙紮道。


    放開你!”魯春把潘書仁一把推倒浴缸裏,指著他罵道:“你要是不想做狗,給老子把全身上下洗幹淨了。”說完,出了衛生間,狠狠地把門摔上。


    砰的一聲,客廳裏的季蝶竄了一下,吃驚地看著魯春。


    “看毛啊,不滿意找你的飛哥哥去!”魯春氣道。


    “混蛋……”季蝶眼裏瞬間布滿了水汽,跑過來對著魯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下子魯春沒脾氣了,


    閃了好一陣子,奈何季蝶就是追著他不放,沒辦法到沙她施暴,就是一言不\。


    魯春真是搞不懂季蝶,一提起飛哥哥,為什麽她的反應這麽強烈,而且,從表麵看,季蝶的這種反應又好像是把心裏的飛哥哥完完全全拋棄,死心塌地跟著他了。對於女人的觀感,魯春並沒有多少經驗,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也有可能是他一廂情願。


    季蝶的粉拳更多的是象征性地掉落在魯春身上,隻是,長時間的揮舞拳頭畢竟還是消耗掉了她不少體力,手心撐著膝蓋喘息一小會兒之後,哼哼著說道:“以後要是敢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哼……”又示威性地晃了晃拳頭。


    你心裏有鬼才怕聽到這個名字……魯春暗地裏嘀咕著,朝衛生間方向喊了一嗓子:“潘書仁,你該出來了吧。”


    衛生間的門真的開了,出現在魯春麵前的潘書仁,果然如他所希望的那樣,胡茬刮得幹幹淨淨梳整齊了,除了因為沒有換衣服而顯得有些落拓之外,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倒也恢複了七七八八。


    “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魯春笑了笑說。


    潘書仁似乎在短暫的時間裏已經做好了決定,雖然還是滿臉的戒備之色,語氣卻毫不含糊,說道:“股份製公司,我占務董事兼總經理,年薪六十萬,如果這個先決條件不能滿足的話,你們可以出去了。”


    所謂的先決條件,意思就是說,在這個基礎上再次展開談判,合則幹,不合則散。


    魯春目不轉睛盯著潘書仁,潘書仁也毫不示弱,二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示弱。隻不過,相持的結果明顯是潘書仁落了下風,以魯春的漢春訣底子,別說是一個潘書仁,十個潘書仁也架不住。


    看到潘書仁的目光開始躲閃了,魯春臉上露出勝利\應有的矜持,微微一笑道:“你的要求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在擔心,以你目前的狀態,一個億的資金恐怕你都撐不了一年……”


    “你放屁……”


    “就算我放屁好了,你能保證不再跑出去酗酒?你能保證半夜的時候不會跑到陽台上大哭大笑?或許你會說隻要給你足夠的時間,你會慢慢恢複來……你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我潘書仁玩過的女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我會在乎沈萍這個婊子?”潘書仁不屑地冷笑道。


    “住口!”季蝶很生氣,幾乎要把招呼過魯春的拳頭扔過去,把潘書仁砸爛掉才甘心。


    魯春拉過季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緊盯著潘書仁的雙眼,嚴肅地道:“這是小蝶,你認識的。就在前天晚上,我看到她的自行車躺在路邊,當時她被迷暈之後給綁到一輛小麵包上。我一路跟蹤他們來到郊外,在一幢樓房外,我聽到他們在說在車上的時候已經給小蝶喂了春藥,不過,因為車上沒有毒品,所以暫時還沒給她打針……”


    潘書仁一開始有些不以為然,但隨著魯春的話題展開,漸漸地由冷笑變成了傾聽。


    “後來,正好有人找那夥人的老大,所以,小蝶被他們扔到了三樓,我從樓頂跳進去的時候,小蝶還被綁在一個麻袋裏麵,嘴上是用膠帶紙封得嚴嚴實實的。”


    潘書仁的牙關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問道:“然後你救了小蝶?”


    感受到季蝶擰著他的衣角,魯春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季蝶的手背,然後說道:“是的,應該說小蝶是幸運的,他們還來不及給她注射毒品,不過,其他人也就沒那麽好運了,你也知道,隻要染上了毒癮,這個人就算是被完完全全控製住了。”


    “你是說,小萍就是這樣被他們控製住的?”潘書仁雙眼充血,幾乎是嘶吼著問道:“是誰,他們是誰?”


    “你有必要知道嗎?”魯春故作輕蔑地問道。


    潘書仁大口大口喘氣,猛地一拳砸在茶幾上,吼道:“是不是姓林的畜生?”


    “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跟你沒關係,不過,有一件事情有必要告訴你,沈萍一旦供出幕後之人,倒黴的人就是你,至於為什麽,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稍稍停了一下,魯春猛地靠近潘書仁,一字一頓道:“沈萍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了,對於她來說,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潘書仁痛苦地蹲下,死死抱住腦袋。


    魯春呼了一口氣,往沙\上一靠,“你已經錯過了第一次救沈萍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放棄這一次……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繼續接受沈萍,不過,我想我應該有資格要求你給予她活下去的希望,隻要你一句話,你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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