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磁帶的標準時間是六十分鍾,一節課的標準時間鍾,掏出手機看了看,這個時間想要去找布裏斯托爾,第三第四節課肯定要翹課,雖說開學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但正式上課,今天是第一天,仔細盤算了一下,魯春還是決定先去教室上課去,也算是為自己的大學生涯寫下精彩的第一筆。(.)


    帶上攝像機和磁帶,和花劍虹告別之後,魯春與花雄直接回教室裏去,路上的時候,給簡言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調查一下布裏斯托爾的資料。


    和簡言好久沒有聯係,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久別之後特有的親熱,淡淡的問候之後,簡言直接問魯春有什麽事沒有。魯春有些不習慣和簡言這樣直來直去的對話,但也僅僅是不習慣而已,報上了布裏斯托爾的國籍、性別、名字以及大約的年齡,然後問道:“言姐,能不能盡快調查?”


    “嗯,我會盡快的,”簡言並沒有推脫,不過卻點了一句,“其實,你想調查什麽人,請一局的焦寶亮處長出麵最適合了,即使是九局的孟飛凱少校,消息也要比我靈通得多。”


    “是嗎?那我再聯係他們,請他們調查一下,人多力量大是不是……”


    “沒事的話我先了。”簡言說掛就掛,沒等魯春說再見,“嘟”的一聲,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灰暗的已掛斷提示。


    “奇怪……”魯春不解地搖了搖頭,機上的時間差不多快要到十點,連忙招呼花雄快點走路。


    魯春跑也算快了,無奈,花雄的速度老跟不上他了一段之後總要停下一會兒等花雄趕上來,於是,一路走走停停到五樓,正好趕上一位頭花白的老學究夾著書本走進教室。


    “日!”魯春也管不了花雄了步如飛,到教室門口,焦急地喊了一聲“報告!”


    老學究的戴著一副比劍虹還要老式的醋酸架眼鏡,正坐到位子上,聽到有人喊報告了推鏡架,好奇地問道:“同學,你找誰?”


    魯春還以為老學究在消遣他。一張漲得通紅。期期艾艾說:“對不起。老師遲到了。下次一定改……”


    “哦。你是宗教係地學生吧。請進。請進……”老學究笑眯眯讓魯春進教室著魯春地背影。越看越覺得滿意。多好地小夥子到了還記得說報告。貌似大二大三地學生基本上都沒有遲到而是直接翹課地即使偶爾有一兩個遲到。也是旁若無人直接往教室裏走地眼前這樣懂禮貌地小夥子。二十世紀末就已經絕種了。


    老學究正在感謝領導交給了他一批好學生。門口人影一閃。花雄走了進來。揚手叫道:“草。老張頭你教我們馬克思主義概論?你懂不懂馬克思主義?”


    “小花家地孩子都已經念大學了。嗬嗬。這孩子。小時候你還尿了我幾身來著?”老學究掰開手指開始數數。數了一會兒搖頭說“哎。老了。記不得了。小熊。你自己說說。拉我身上了幾次尿了……”


    剛坐到最後一排座位上地魯春聞言捧腹大笑。花雄鬱悶之極地坐在他旁邊地時候。他還在笑個不停。笑了一會兒。花雄實在忍不住了。眉毛一抖。不滿說道:“行了。這種低級笑話也把你樂地。你地層次也太低了吧……”


    “不是啊。”魯春捧著腹部。勉強壓住笑意。說道:“這位張老師用錯動詞了。尿應該是撒地。他用了‘拉’這個動詞。所以我在想。你小時撒尿大概不是用小而是用**地……”


    花雄大怒,正要飆的時候,坐在他們前麵的係花忽然舉手說道:“老師,我要向你報告,我後麵兩個人在說你壞話。(.好看的小說)


    不等老學究有所反應,係花已經直接站起來,說道:“老師,我後麵這個人說你剛才講話用錯了動詞。”係花半轉身,手一指魯春,氣呼呼說道:“他說尿應該用‘撒’這個動詞,而你用了‘拉’,所以,他還汙蔑花雄小時候是用**尿尿的……”


    老學究渾身一個激靈,“嘭”、“啪”兩聲,坐得好好的竟然連人帶椅子整個都摔倒在地上,好半天工夫才爬起來,直到這時,教室裏才響起了滿堂的哄笑聲。


    老學究自己也很好笑,雙手虛按了一下,等到教室裏的笑聲停歇下來,這才拿出書本開始給宗教係上課。


    說實話,馬克思主義概論這樣的政治課,不管在何時何地,也不管是什麽樣的教授講師,上課的模式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那就是照本宣科,把書本上的內容照著念一遍,偶爾摘錄幾個要點什麽的,鮮有獨辟蹊徑的授課。


    花雄口中所稱的老張頭便是如此,蘸了


    翻到下一頁的時候,聽到講台下隨之響起的嘩嘩翻滿意地不斷頷,說實話,為大一新生上課,久未體驗過的被尊敬的感覺讓老學究很是陶醉,書翻到第二頁之後,腦海裏還滿是文革結束那會兒的大學生,如饑似渴的求知。


    想到這兒,老學究不免跑題了,說道:“同學們,中華民族振興的希望在你們零九級新生……”


    “報告老師,我有話要說……”老學究的話才開了一個頭,最後一排的魯春舉起手來表示要言。


    老學究對魯春那是印象深刻,遲到進教室能喊報告,多好的學生啊,於是指了指魯春,說:“你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希望……”


    魯春看到老學究手指著他,剛想站起來,卻原來隻是有感而,隻好忍著坐在原位上不動。老學究表完感慨之後,看到魯春還高舉著手,這才想起忘了抽這位好學生站起來了,歉然一笑,“同學,以後上課可以隨意點,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站起來……”


    老學究這麽一,魯春也就不客氣了,站起來一指馮超和前排的係花,“報告老師,他們兩個在傳紙條……”


    老學究差點沒被感動的熱盈眶,多好的孩子啊,知道上課講話會不但影響課堂紀律,而且還不尊重老師,所以就傳紙條。對比以前教過的學生,講台上來時在講,講台下學生說話比老師還要起勁。


    所以說,華民族的希望在這個教室裏,這麽懂事的孩子,老學究覺得他一定要認識一下,否則會一輩子不安的。


    “是哪兩位同學啊,站起來讓我認識下……”老學究哽咽著說道。


    魯春更是氣憤,對係花為有所虧欠,他也沒有刻意去為難她,但對馮超卻沒那麽客氣了,怒視馮超的位子,心裏已經打定主意,馮超要是膽敢和老師頂嘴,他一定要幫助老師對他進行教育。


    前排的係花聽到老師讓她站起來,慌張張把手中紙條往桌上一扔,雙手亂搖並極力否認說:“我是無辜的,是馮超非要寫紙條給我……”相比於係花的無措,馮超卻要大無畏得多,昂挺胸站起來,一派視死如歸的氣概說道:“老師,不關芳琴的事,是我自己要寫紙條給她的……”


    係花立即尖叫道:“馮超同學,請我釋芳琴……”


    老學究被嚇了一跳,不過,他的本意並不是要批評或為難這兩位很乖的孩子,所以也隻是對馮超和係花笑笑,正要讓他們坐下,可一注意到魯春滿懷期待的眼神,心裏暗叫糟糕,忘了舉報人也是一位很好的孩子,這就讓他為難了,該怎麽處理才不至於都挫傷到兩方呢?


    老學究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不久,眉毛一鬆,想到了對策,便麵帶嚴肅地對馮超和係花說:“兩位同學,上課傳紙條是不對的……”


    這麽一來,老學究自認為已麵麵俱到了,既批評了傳紙條的同學,又安撫了舉報人,話說教了幾十年書,老學究還是第一次批評學生,怪不忍心的,正打算就這麽結束的時候,卻現魯春很是讚同的點頭,並帶著更大的期待看著他,希望能有更進一步的批評教育。


    “很不對……”老學究翻來覆去就是說不對,然後也不敢再去看魯春有什麽樣的反應,慌慌張張說道:“各位同學,接下來我們開始學習第二頁……”


    盡管魯春很不滿讓馮超這麽便宜的躲過這一劫,可老師都已經不追究了,他也隻能作罷。


    教室裏的氣氛重新回歸於沉悶,老教授平淡的聲音與五十顆平淡的心一起在教室裏跳動,構成了大學裏難能一見的和諧課堂氣氛。


    一堂課快要結束的時候,很少露麵的霍睿竟然出現在教室門口,板著臉敲了敲門,冷冰冰說道:“張廣賢,打擾一下,我要找一個人……”


    全班立時嘩然,以霍睿堂堂班輔導員之尊,宗教係學子到現在為止,見過他的時間累加起來還不到老學究和他們相處時間的一半,老學究的課雖然談不上精彩,但就他整天笑眯眯的樣子以及滿頭白的長風範,幾乎所有人對他的好感都要大大超過霍睿這位一冒頭就跑路的班輔導員。


    花雄第一個拍案而起,“霍睿,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對張教授大呼小叫的?”


    有花雄在前麵衝鋒,底下一幹人等也毫不示弱,紛紛加入到指責霍睿的行列中。


    老學究摘下醋酸架眼鏡,抹了抹眼角,說道:“我早就說過,中華民族的希望都在這個教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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