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手感很好


    “你……和冰女郎季蝶是怎樣認識的?”祁晨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卻又隨即頹然,和冰女郎搶男朋友?自己還真是敢想啊……


    “和小蝶啊……”


    “她比你年紀大吧?”祁晨有些不解地問道。


    魯春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看得身邊的祁晨悸動不已,什麽時候能有個男孩子在提起她名字的時候,也能表露出如此溫柔的笑意呢?


    “小蝶以前一直想叫我春哥的,也讓她叫過幾次……”魯春笑了起來,祁晨也笑了,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不是隻有鸚鵡小花知道這典故。


    “本來我一直以為開學報到那天是第一次見到小蝶,實際上,在我第一天來江夏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曾經有過交集,隻不過,那天我急著追壞人,救了她之後就走了,連她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楚……”魯春的臉上始終含笑說著,不過,也並沒有說的過於詳細,畢竟有些事是他和季蝶之間埋藏於心底最溫柔的回憶,沒必要說給不相幹的人知道。


    祁晨卻早已聽得癡了,想象一下,芸芸眾生之中,當魯春第一天來到江夏,就能和季蝶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不但相遇了,而且還救了她,即使是上天安排的緣分也不過如此吧……


    都說女人愛幻想,當祁晨聽.了魯春說的,眼前不自覺浮現出一名身材曼妙的妙齡女子持劍獨戰幾個黑衣蒙麵人,正當快要不支之時,一名白衣翩翩的俠士從天而降,手裏的折扇好比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樣,一扇、兩扇,很厲害的把黑衣蒙麵人扇到了九霄雲外。俠士一收折扇,在妙齡女子求教尊姓大名之時,長笑著遠去……


    恍惚中,有人好像在叫“祁晨”,好熟.悉的名字啊……祁晨驚醒過來,觸到魯春關切的眼神,“祁晨,你沒事吧……”


    “好難聽哦……”祁晨從小到大,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原來這麽難聽,一皺眉,半是撒嬌半是試探說:“你和小麗一樣叫我小晨吧,好不好……”


    “小晨?嗬嗬,隻要你不計較我比你小就好……”魯春倒是.沒多想,點了點頭,說:“你剛才的神色有些不大對頭,怎麽,又不舒服了麽?”


    祁晨真覺得自己快要丟死人了,雖然幻想中的白.衣俠士始終未能得見真容,可即使否認一萬遍也沒用,白衣俠士就是魯春魯大蝦,這可叫人怎麽說啊……


    “沒事,我好的很,”祁晨剛說著馬上又後悔了,手伸.出來,換作可憐兮兮的語調,說道:“也就是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東西,要不你再像剛才那樣握我的手吧……”


    “哎,我是告訴你,.前麵就是我要下去的地方了,順便問一下,你是在車上還是和我一起下去?”


    “當然是和你一起下去,”祁晨脫口而出,忽地又神秘兮兮問道:“是不是和小麗有關的?”


    “說了不會告訴你的,”魯春搖著頭,當車子停下,付了錢,開門下車,眼前霓虹閃爍,正是青年.武當娛樂城。


    祁晨還不死心,怎奈魯春早已自己往前走去,根本就不管不顧自己了。恨恨一跺腳,穿的鞋鞋跟也太高了點,腳脖子一扭,差點把腳給崴了。


    魯春聽到後麵的祁晨“哎喲”一聲,回頭看去,祁晨彎著腰揉著腳脖子,再看她腳上足有三寸多高的鞋跟,不由地無奈搖頭,大晚上到醫院陪同學,居然也能穿這麽高鞋跟的皮鞋,哎女人啊……


    走過去伸出手,祁晨的動作特別快,握住魯春的手之後,連續揉了幾把,“咦”了一聲,問道:“怎麽沒有暖流了?”


    “是啊,我也想問你,是不是我手上的暖流都被你吸光了……”魯春笑著說。


    “你好色哦,”祁晨吃吃的笑,怎麽看怎麽都和季蝶以及倪珂取笑他時候的樣子一般無二。


    “我哪裏色了?”魯春奇怪地問了一句,驀地明白過來,什麽暖流啊、吸光啦,的確是又黃又色的字眼,難怪祁晨笑得這麽曖昧。


    “汗,我不是這個意思……”魯春生怕又要說多錯多,遂不再言語,漢春訣默運,讓氣流再度光顧祁晨,這一來,祁晨又是懶洋洋的,舒服之極的呻吟數下,直到收回漢春訣,祁晨才又悻悻然對著魯春做了個怪臉。


    青年.武當娛樂城的招牌與魯春第一天來江夏之時一般的閃閃亮,所不同的是上一次陪魯春同來的是紅毛丹,這一次卻是一位妖之又妖的妖女。


    淩晨兩點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很晚很晚、或者說很早很早,阿慶爸媽家附近的賣菜大媽說,她們就是在淩晨兩點起床,從菜地裏采摘了新鮮蔬菜,然後趕早班車來到城裏擺攤賣菜……不過,很顯然,賣菜大媽們是不會光顧娛樂城,魯春也無緣得見大媽們忙碌的身影。


    接近娛樂城的大門口,看到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貼著營業時間截止淩晨3:58,魯春不由得點頭暗道一聲好,既然離娛樂城關門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那麽,紅毛丹就很有可能還在娛樂城裏看場子。


    盡管魯春一直認為紅毛丹的身手很爛,或許很爛還不足以說明其差勁的程度,然而,不可否認,作為混混,混到了紅毛丹那種地位,手下有了五六個兄弟,任誰提起他都要恭恭敬敬稱一聲哥,就是不知道紅毛丹閑暇之餘會不會表類似於“哥看的不是場子,是寂寞”這種酷酷的感歎……所以,當魯春來到門口,對著身穿旗袍、大腿似隱似現的迎賓小姐、口稱紅毛丹在不在,迎賓小姐很是詫異了好一會兒,良久之後才帶著憐憫的眼神打量祁晨,或許,敢得罪紅毛哥的人,身邊帶著的女友應該會被紅毛哥摸兩下子的吧。


    服務台那邊過來一個黑西裝的大姐,看樣子像是領班,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然後很有禮貌地問魯春,“先生是紅毛哥的朋友嗎?”


    魯春點頭稱是,話說回來,紅毛哥還是很可愛的,被魯春扁了一頓,不思如何打擊報複,居然向市局投訴一名普通公民,這讓魯春對於紅毛丹的好感也增進了不少,所以說,吃虧就是占便宜這句話相當的有道理,紅毛丹挨了魯春的揍,但能夠讓魯春口頭承認是他朋友,將來百年之後九泉之下也該含笑了。


    領班又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大致意思是說,紅毛哥,您就來一趟,你的朋友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還給你帶了一位美女,有多美?反正比我美……


    靠,魯春暗地裏對領班鄙視了一番,比她美,沒錯,可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小尼姑芳琴就看著比她順眼,回頭看了看門口兩位旗袍美女,再靠,比領班的確要差勁。


    和魯春手牽手的祁晨有些不樂意,暗地裏疑雲也漸起,魯春弄出了這麽多玄虛,真真假假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如果真是把她帶給什麽紅毛哥,那不是把她推落火坑了嗎?這麽想著,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偷偷地退後半步。


    魯春自然沒有覺察到祁晨這些細微的變化,等了一會兒,二樓旋梯口附近出現了一隻鋥亮的皮鞋,然後是兩隻,再然後是腿、腰腹,眨眼間,魯春能夠看見一頭標誌性的紅毛了。


    “嗨,紅毛丹……”魯春對他很有好感,那是因為雙方的衝突之中,受到心靈以及**雙重傷害的那一個不是他,而紅毛丹則不然,套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話,即使魯春化成了灰,紅毛丹也能認出他。


    於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場麵出現了,紅毛丹稍一愣神之際,猛地拔腿重新往樓上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砸場子的來了……”


    魯春也是一愣,心裏暗罵,**,白對你有好感了,正準備去追,往身後一拉,想要拉著祁晨一塊兒追過去,結果人衝了出去,手裏卻抓了個空。


    魯春緊急刹車,回頭一看,祁晨已經離他四五米開外了,連忙倒退回去,抓著祁晨的手就往樓梯口跑過去,才跑了四五米不到,也就是剛才魯春停身的地方,祁晨哎喲一聲,人倒地,胳膊差點被魯春的前衝之勢拉脫了臼。


    “姑奶奶哎姑奶奶,您是我親姑奶奶……”魯春嘴裏念叨著,急急忙忙說道:“快爬到我背上來。”他可不敢讓祁晨一個人獨自留在這裏,早知道把她留在出租車上就好了。不過轉念一想,誰又能保證出租車司機就一定是好人,像祁晨這樣渾身妖魅十足的少女,簡直就是在提醒男人趕快對她犯罪嘛……


    無可奈何之下,魯春也隻能認命,等到祁晨整個人趴在他背上了,這才一躍而起,大跨步邁過了幾十級台階,很快就來到了二樓轉角處。


    魯春前來找的就是紅毛丹一人,可紅毛丹卻以為他要砸了整個青年.武當娛樂城,所以,一邊逃一邊大喊大叫,從這點上可以看出,紅毛丹還是很有敬業精神的,煞星前來,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娛樂城,這一點倒是讓魯春由衷對紅毛丹表達了敬意。表達完敬意之後,魯春朝著有紅毛丹聲音出來的地方追過去,沒辦法,人家都已經高聲在提醒魯春我在這兒,不追過去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其實,魯春本可以不追的,既然人家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沒的說,到最後肯定也會找上門來,而紅毛丹作為青年武當娛樂城的主力打手之一,毫無疑問也將會出現在魯春麵前。不過,魯春從來不喜歡被動等人找上來,長長的一條走廊一眼可以望得見盡頭,紅毛丹正在一間一間的門上邊敲邊喊,這樣子還等著他自動送上門來,人民是不會答應的。


    伏在魯春背上的祁晨倒是有些擔心,尤其是魯春單槍匹馬還背著個人直衝過去,擔憂地問道:“魯春,他們要是來很多人怎麽辦?”


    “不用怕,”魯春並沒有多說什麽,盡管單單一句不用怕並不能給予祁晨以絕對的安全感,但一想到即使魯春遭到毒打,能陪著他一塊兒受苦,卻也是心甘情願的事。


    走廊裏的紅毛丹連敲了幾扇門,到了過道的盡頭,一推門就進去了,或許那裏有一位足以為他撐腰的大人物,臨進去之前還對著魯春勾了勾手指。


    就是這麽個動作,魯春決定了今天不把他再次狂扁成功夫熊貓就不姓魯。背著祁晨一路追過去,旁邊一扇門驀地洞開,一條九節鞭夾雜著呼呼風聲兜頭而來。魯春早有準備,紅毛丹在一扇門一扇門狂敲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在提醒他了,要不是裏麵有打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魯春前衝的腳步驀地一頓,前腿半蹲,猛地一吐腰勁,上半身一個半旋,在魯春背上的祁晨隻感到下肢似乎要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樣,根本就不受控製地飛旋出去,隻聽得“嗷”一聲叫喚,九節鞭落空,祁晨腳上高三寸的鞋跟卻不偏不倚命中手持九節鞭偷襲的那人。


    完成了一係列動作之後,魯春又對著正要合上的門上麵猛踢一腳,砰的一聲,門被踢開,門後麵正準備關門的光頭被那扇踢開的門彈後去數米開外,手中的九節鞭也脫手而飛,輕輕巧巧落在魯春手上。


    “小晨,這個你拿著防身,”魯春不由分說把九節鞭塞到祁晨手裏,對她的稱呼也隨之改成了之前說好了的小晨。祁晨正暈暈乎乎不明所以,好像有一個人被她踢出好遠,又好像不是很確定,不過,這些不是她關心的了,魯春很自然的叫了她一聲小晨,就像稱呼季蝶為小蝶那樣的自然,卻讓她比什麽都要欣喜萬分。


    魯春也分不清這光頭是劉指導還是某指導,反正是青年武當派較為重要的一員,如果沒記錯的話,像光頭這樣的好手至少不低於四名。不過,現在的情況,不要說四名,四十名他也要硬闖。


    走了幾步,又是一扇門,這一次門裏邊沒有動靜,猶豫一下,魯春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魯春猛地一退,後麵像是長著眼睛似的飛起一腿,門裏邊衝出一人,手腕上已經被魯春踢了個正著,手裏本來拿著一支五四式手槍,被魯春這麽一踢,手槍高旋轉著在空中飛舞,最後落在魯春的手心裏。


    魯春並不善於用槍,不過,也不排斥拿著槍嚇唬人,槍口對著門裏衝出來的那人,口中“嘣”的一聲,那人雙膝一軟,活生生嚇跪在魯春麵前。


    魯春輕笑一聲,拍拍祁晨放在他胸前的手,“小晨,用九節鞭抽他。”


    “抽他……”祁晨血液裏流淌的暴力因子充分揮了出來,也沒怎麽用力,輕輕一揮,哪料到魯春隨之肩膀一扭,輕而緩的九節鞭倏然之間去勢又快又猛,正中那人頸動脈,撲通一聲,那人倒地不再動彈。


    祁晨吃驚地“啊”了一聲,心悸道:“魯春,這人怎麽了?”


    “死不了,讓他睡一會兒……”說著,魯春問道:“再有人出來偷襲,怎麽使用九節鞭知道了沒有?”


    祁晨嘻嘻一笑,“抽他!”


    “對,抽他!”


    或許是因為添油戰術並不成功,其後兩邊四五道門齊齊打開,衝出足有十數人,魯春手裏拿著槍,對方卻囂張至極地叫道:“衝啊,他手裏隻有五子彈……”


    魯春看到手槍已經嚇不住人了,幹脆往褲兜裏一塞,問祁晨:“準備好了麽?”一邊疾步後退,祁晨有些膽寒,但之前魯春的表現實在太過耀眼,以至於此刻忽然間就有了種盲目的衝動,使勁點頭說:“準備好了。”


    “那好!”魯春不再後退,以更猛的姿態朝對麵而來的人群衝過去,而祁晨手裏的九節鞭也舞得虎虎生威,很能嚇唬一些膽小之人。在接近對方三米開外之時,魯春突然一彎腰,腳下像是被水泥澆灌住了一樣生根了不動,與此同時,伏在他背上的祁晨卻刹不出這慣性之勢,空中飛人一般與地麵呈平行角度飛過去,人未到,鞭先至,劈劈啪啪的響亮之極,很快就撂倒了衝在最前麵的兩個。


    祁晨想當然地認為有魯春保護總不會出什麽岔子,現在這光景卻嚇得她閉上眼睛連聲尖叫,也不知道飛出了多遠,當慣性餘力消失殆盡,身體終於往地上掉落。


    完了……魯春你這個混蛋……祁晨正在心裏罵的不可開交,落地之時卻現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睜開眼睛一看,在她的下方,魯春像是一隻元寶一樣仰麵躺在地上,兩隻腳的腳心朝上托著她的膝蓋,兩隻手卻放的不是地方,手心正托著祁晨引以為傲的**。


    “啊……”祁晨又是一聲長長的尖叫,“你的手……”


    魯春也察覺到不妙,照理說,伸出手腳托住祁晨,腳心也就算了,但手心的手感又軟不綿,不應該這麽好的,現在被祁晨這麽一說,很快心慌慌把手拿開,就在祁晨尖叫之時,失去了魯春雙手托住的上半身就此和魯春麵對麵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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