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試著站了好幾回,都沒有成功的站起來,可她知道必須趁現在離開,否則,等他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忍著痛,拖著一條腿就往大門走。


    左翼天並沒有追上去,趴在窗戶上,嘴角上揚,在夜色的映襯下,臉色陰的可怕。


    “想跟我玩,你死定了!”


    左翼天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交代了幾句,頓時別墅外燈火通明,四十多個彪形大漢嚴陣以待,虎視眈眈的圍著蔣沿溪,細密的雨絲打在她的頭上,微微的涼,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無路可逃!


    蔣沿溪坐在椅子上,看著仍是赤著上身的左翼天,眼睛裏竟然也不害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要殺要剮,隨你便吧,別再磨嘰!”


    “還真是個急性子,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麽痛快,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你這個臭女人。敢對我下黑手,我讓你生不如死!”左翼天湊近她的臉,惡狠狠的說!


    “你這個大魔頭,我不會屈服的,決不!決不!”蔣沿溪嘶聲力竭的吼道!


    不多一會兒,別墅的私人醫生來了,是個長相斯文,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醫生。年輕醫生給蔣沿溪檢查了傷勢,確定是小腿錯位性骨折,給她打了石膏,纏了紗布,臨走前特別的多看了蔣沿溪幾眼,這麽漂亮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


    “再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左翼天冰冷的說


    嚇得那個年輕男醫生,慌慌忙忙的離開了,醫藥箱竟然也忘記帶了!


    “惡人!”蔣沿溪怒視了他一眼。


    左翼天攔腰抱起她,往二樓臥室走。


    蔣沿溪不滿的捶打著他精壯的胸膛。


    “你這個惡人,快放我下來,快。。。”蔣沿溪掙紮著


    “吵死了,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左翼天冷冷的說。


    又回到了那間臥室,左翼天把她扔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完全不顧她骨折的小腿。


    “趕快睡覺,我沒工夫一直陪你玩,否則,我扒光你的衣服,吊在院子裏!”說完,左翼天就拉過天鵝薄被,躺在蔣沿溪的身旁,一把扯過她的身體,緊緊摟住,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蔣沿溪努力扭動著身體,試圖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你在動,我就把你吃了!”左翼天閉著眼睛說。


    蔣沿溪就真的不敢再動彈,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不能製伏的,掙紮隻會讓他更加憤怒,更加折磨她,看來隻能智取,不能強來!想通之後,就真的安靜下來,溫順的由左翼天抱著!


    兩個人的臉貼的如此的近,蔣沿溪竟然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密的毛孔,微翹的睫毛,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她的臉驀地紅了!她還沒有跟一個男人如此的親近,隻感覺他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她莫名的心慌,身體竟也微微的顫抖!


    “不要垂延我的美色,我現在對你沒有興趣,趕快睡覺!”他閉著眼睛似乎知道她在看他,低沉的說。


    “切,自戀狂!”蔣沿溪小聲嘟囔著,真的太累了,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左翼天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熟睡過去的蔣沿溪,勾勾嘴角,把身體向前移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清晨醒來,雨已經停了!看看身邊,已經空了!蔣沿溪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昨晚睡得可真是累啊,半夜醒來好幾次,都被那個大惡人箍的緊緊地,可自己又不敢驚動他,怕一不小心,他就會獸性大發,那自己可就遭殃了,好在一宿相安無事,就是身體有些酸痛。


    張嫂推了一個餐車進來,“蔣小姐,洗洗吃早餐吧!”


    “我一會自己下樓吃就好了,不用這麽麻煩!”蔣沿溪打小自立慣了,很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


    “少爺走的時候交代了,說蔣小姐現在腿腳不方便,以後在床上用餐就好了,什麽時候好了再下樓!”


    “難道我是豬嗎?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蔣沿溪雖然這樣想,可不敢說出來,在人家地盤,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吃完早餐,在張嫂的再三交代下,蔣沿溪窩在床上看天花板。“那個惡人究竟想怎樣?不要以為對我稍加恩惠,我就會感恩戴德,絕不會,你個惡人,我是不會妥協的!”


    無所事事的日子還真是難熬啊,以前自己在公司上班,天天盼著放假,可現在真的閑下來,還真的很不適應。


    躺在床上一個小,蔣沿溪就煩躁的要命,在床上不停地翻來覆去,那張本已經讓張嫂折疊好的大床此時已經麵目全非,讓人浮想聯翩。


    蔣沿溪百無聊懶的把電視所有的一個台換了一個遍,每個台都上演著苦情劇,她不喜歡苦情劇,她喜歡喜劇,喜歡歡快的調子!


    關了電視,就蹦著跳到書架前,那個惡人還真是會假裝有內涵啊,一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文字的書,真懷疑他能看懂嗎?“買這麽多,當擺設啊?這是浪費!”蔣沿溪自言自語道。


    她隨意的翻著書,看看有那一本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的,在書架有半側看見一張照片赫然擺在哪裏,照片上的女人,長的清秀淡雅,眼睛不笑而笑,穿著長曳白紗裙,披著流蘇披肩,看上去端莊大方,像個閨閣小姐!照片的一角已經泛黃,應該有些年代了吧?


    “她是誰啊?怎麽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蔣沿溪仔細端詳了照片好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在哪裏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難道是那個惡人的媽媽?仔細聯想下,還真是有點像,眉目之間都透漏出點點憂傷。可氣質完全不一樣,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暴烈乖張。


    “這麽好看的女子怎麽會有他那樣的兒子?”蔣沿溪正想的出神,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立刻,馬上,我再說一遍,放下!”左翼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


    “難道這個男人是鬼嗎?走路都不帶聲音?放下就放下,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張照片而已,誰稀罕?“蔣沿溪小聲嘟囔著。


    左翼天走過來,攔腰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哎,哎,你幹嘛又抱我?得到我允許了嗎?你有抱女人的習慣嗎?哎,哎,放下我!”


    左翼天可不管她的大嚷大叫,像懷抱著一件沒有重量的物品一樣,直接把她給抱下樓,扔進車裏。對著司機阿文說,“去醫院!”


    隨後車子便緩緩地開出庭院,尾隨的四輛黑色轎車也緊跟著開了出去。


    等到了醫院,蔣沿溪剛想試著自己走下去,左翼天一個嚴厲的眼神想製止他。


    憑什麽啊,他以為他是誰啊?蔣沿溪才不吃他那一套,提著一隻腳就要從車上下來,左翼天眼裏全是憤怒,自己說的話從來都是命令,從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更別說反方向去做。這個臭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腿不能隨便走動嗎?他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迅速的從車上下來,繞都另一邊,又攔腰把她抱起。


    “你。。。。。你。。。。。”蔣沿溪驚得說不話來,要知道這可是公共場所,那麽多人,他不嫌丟人,她還嫌丟人呢!


    這時有人從裏麵推過來一輛輪椅車,左翼天黑著一張臉,把她放進去,示意後麵的保鏢推著。


    “有這麽誇張嗎?來個醫院,又不是上戰場,用的著帶這麽多人麽?”真是顯擺!蔣沿溪在心裏憤憤的想。


    就在要被推進去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嗎?真的是他嗎?幹淨利落的短發,沉靜睿智的目光,還有那一笑起來就會露出來的小虎牙。


    那個溫暖如春風的男子,在她最失意最落魄的時候,總是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轉好她的局麵,讓她沒有負擔的接受他的好,從來都不計較回報,頂多握一下她的手腕說。“看你,又瘦了,答謝我的方式就是,我請你吃飯。”那樣的好,讓她依賴。


    原來,真的是他!


    蔣沿溪不想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說,快走!”把頭壓得低低的,眼光卻不時地在瞟向那個男人!


    “沿溪,是你嗎?沿溪!”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知道她躲不過了。


    安然走到蔣沿溪的麵前,高興的像個孩子,“沿溪,這兩天你去哪裏了,我都聯係不到你!你的腿怎麽了?”他並沒有注意到,頭頂上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他,他隻沉浸在與沿溪相逢的喜悅中。


    安然好一會兒才發覺了異常,“沿溪他們是什麽人?”他下意識的擋在蔣沿溪的前麵,好像在保護自己的私有物品,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一直在旁邊冷眼觀察的某人。他霸道的撞開安然的身體,推著她就欲向前走1


    安然倔強的又擋在蔣沿溪的身邊,並把臉對向左翼天,可為什麽他心裏如此的慌張呢?他麵前無表情的臉,如同雕刻的一般,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點情緒,就是這樣,讓人覺得很是壓迫,那種無形的強大氣場,讓同樣身為男人的安然,不禁從心裏感歎,這個男人真不好惹!


    再不好惹的人,為了將沿襲,他拚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幾年了,他一直都站在她的前麵,無論風吹雨淋,他就是她的保護傘,不允許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讓開!”左翼天帶著寒氣的口吻,似乎要冰封一切有溫度的東西,比如某種感情!


    安然心裏雖有些膽顫,可在蔣沿溪的麵前,他不能表現出一點的怯懦,他要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理由從他身邊搶走。


    可關鍵是他碰到的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左翼天啊!


    左翼天看一眼身邊的保鏢,冷冷的說,“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兩旁的保鏢如大夢初醒般推開安然,他們不是不動手啊,看這麽多年了,還是琢磨不透主人的心思啊,這個酷酷的冷少爺常常不按理出牌啊!當他的保鏢真難,可錢的誘惑,誰能夠抵抗?


    安然像是被刺激了某根神經,趔趄了一下,把手裏提的藥袋子仍在一邊,倔強的又站在蔣沿溪的身邊。


    蔣沿溪看到陣勢對安然很不利,扯了扯他的袖子,說,“安然,你先回去,我過些時間再給你解釋!”她溫柔的目光中帶著乞求。


    “不,沿溪,我不能看著你被一群不清不白的人帶走,要想帶走你,除非我倒下!”


    他還沒有剛說完,強有力的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胸部,頓時鮮血迸濺出來,潔白的地板上瞬間開出血腥的小花,得用多大的力道,才能給人一招致命的打擊?可,安然生來就有一種傲骨,他不允許,有誰讓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沒了自尊。他生出一股子牛勁,捂著痛的部位,一步步在走過來。


    “不,安然,不。。。。。你快走!”蔣沿溪大吼道。


    安然重新站在原來的地方,半勾著腰,嘴角的鮮血來不及拭去,臉色蒼白而虛弱!


    砰,左翼天用胳膊肘壓在他的背上又是一拳,那樣熟稔的動作像是久經戰場,更多的鮮血從安然的嘴裏流了出來,觸目驚心,他的瞳孔開始渙散,喘著微弱的氣息,幹淨的格子襯衫上暈染了紅色的液體,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不,不。。。。。”蔣沿溪跳起來,想到安然的身邊,無奈兩旁的人死死地箍住她,讓她無論怎樣掙紮,都動彈不得!


    安然虛弱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一下,一下,腳虛弱的登著地麵,雙手想要努力抓住什麽,可除了流動的空氣,什麽也沒有。他怎樣努力,就是站不起來,隻感覺頭暈目眩,視線漸漸的模糊,他看見蔣沿溪的身影一直在晃,那張俏麗的臉,慢慢的變的扭曲“不,,,不要哭,沿溪,有我。。。。。。”沒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蔣沿溪嘶聲力竭喊著安然的名字,周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人們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敢走向前。受到左翼天那冰冷的眼神,都嚇得不再敢吭聲!


    “你個惡人,你這個壞蛋,你。。。。。。求求你。。。。。救救他!”蔣沿溪哭啞了嗓子,最後隻能乞求他。


    左翼天聽見她在求他,不該高興嗎?可心裏為什麽這麽不耐煩呢呢?他竟為了一個男人求他,在他這個能呼風喚雨男人麵前,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求他。


    左翼天氣惱的扯了扯領帶,湊到她的臉前說,“我想要的東西,誰也不能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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