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不理會左翼天,就還一直在那哭,頭也不抬,短發鋪陳了開來,蓄滿了他的手掌。(.無彈窗廣告)見她褲子的膝蓋處有浸濕的痕跡,左翼天慌忙的起身,拿來抽紙,胡亂的抽出幾張,遞給她,滿眼盡是心疼。


    蔣沿溪毫不客氣的接過紙巾,使勁地吸著鼻子,把髒了的紙巾丟了一地。哭了好久,淚也幹了,氣也消了。左翼天揉揉發麻的腿,扶著她站起來,輕聲說:“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蔣沿溪或許是真的累了,沒有反抗,順從的由他牽引著在沙發上坐下。眼睛微閉,顯出疲憊的神色,雙手交疊,頭倚上。左翼天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的脖頸下,她也沒有反抗,就那樣任他為自己畫地為牢,甘願受禁在他的臂彎裏。


    “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左翼天唯恐怕再次激怒她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


    “你還這樣問,聖誕節,在魅力奧斯卡,和那女人的糾纏,在丁官屯的後廣場,你和藍漾雪在玩情侶時刻的遊戲,這些,難道,你都忘記了?”蔣沿溪此刻真的感覺可疲憊,或許是不願意再與他糾結,隻是淡淡的說出心中的不快,覺得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多說,隻不過是浪費口舌,此時好不計較的,舒服的靠在他充滿力量的手臂上,竟有些貪戀這樣的貼心的溫暖。


    “你是不是弄錯了?聖誕節我確實跟雪雪在一起,卻沒有去過魅力奧斯卡。我好久沒有去過那種場所了,你知道的,我不喜鬧。”左翼天說。


    蔣沿溪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堅定執著,沒有一絲的閃躲,沒有撒謊的嫌疑。可他表現的再怎樣堅定,總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吧,那日,在魅力奧斯卡,挺拔的身姿,低沉淡漠的聲音,世間能有幾個像他這樣完美的人?


    “你真的確定那個人是我嗎?”左翼天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幫著她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嗯!確實是你!”


    左翼天無奈的笑了笑,加重語氣說:“那個人不是我!”


    “那你還這樣問!”蔣沿溪強詞奪理的說。


    “好,咱們接著回憶,你確定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嗎?”


    蔣沿溪想了想,搖搖頭,說:“當時你與那女人糾纏,我隻看見你的背影,還有,側臉。”


    “那個人不是我!”左翼天有些抓狂的說。


    “我還與你說話了,聲音可像,不是,就是你!”蔣沿溪想起當日的情景,仍是由心的憤怒,氣呼呼的往後一躺,嫌棄的與他保持距離。重新閉上眼睛,心說:不去看他,不去看他,他那張臉太有蠱惑力了!


    左翼天不與她計較,回憶著那日自己去過什麽地方,說:“按你說的時間推算,我當時應該和雪雪在spring酒店吃飯,對,我還讓阿文提前預定了位置。”說著,左翼天就叫阿文進來,詢問了當時他去吃飯的具體時間,然後要了酒店的電話號碼,讓阿文出去後,就直接撥了spring酒店的電話號碼,按了免提,盡量大聲說:“我是左翼天,馬上給我查一下,聖誕節晚上,我與藍小姐就餐的具體時間。”


    電話那邊明顯的慌亂起來,過了幾分鍾後,換了人接電話,說:“左先生您好,我是spring酒店的經理,已經為您詳細查了您的消費記錄,您與12月25日晚七點三十二分進去酒店,點了83年路易十三紅酒,法國蝸牛,昨日重現水果沙拉,。。。。。。”


    “夠了,我就要個時間就行,我和藍小姐吃晚飯大約幾點?”


    那邊又是一陣慌亂,不一會兒,酒店經理禮貌的聲音傳過來,說:“您離店的時間是八點四十一分。”


    “好,可以了!”說著左翼天就掛了電話,對著蔣沿溪,兩手一攤,做出清白無害的表情,說:“這些,阿文都可以證明,怕你說我的人包庇我,隻好打電話給酒店,你剛才也聽見了,可以對照一下你去魅力奧斯卡的時間,看我有可能過去那邊嗎?”


    蔣沿溪沉默了起來,她清楚的記得,她去魅力奧斯卡那天,是七點半出的門,二十分鍾的路程,到達魅力奧斯卡也就是七點五十左右,根據剛才酒店提供的信息,左翼天根本不可能在魅力奧斯卡,他又不可能有分身術,可,在魅力奧斯卡,和慕容連起在一起的是誰呢?


    “誰讓你過去的?”左翼天問,


    “你的好朋友慕容連起!


    “連起?!”左翼天有些出乎意料的反問道。


    蔣沿溪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左翼天調整了一下說:“這下不生氣了吧,事情已經弄清楚了!”


    “還有藍漾雪呢,一晚上都在一起,還參加什麽情侶時刻,不是說是兄妹嗎?兄妹有接吻的嗎?都說好和我一起過聖誕夜,說話不算話!”蔣沿溪小聲的嘟囔著,還是不滿意左翼天的澄清。


    “是,我承認,那天是和雪在一起,她就是妹妹,那天鬧的很厲害,我這段時間確實沒怎麽陪她,所以就爽了你的約,以為可以早點脫身,見你一麵,可沒想到她一直玩,也怕她傷害到你。至於情侶遊戲,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雪雪當時也喝多了,就勾著我的脖子,就......”左翼天說到後麵有些心虛,眼睛拉到一邊,不敢和她對視。


    對於藍漾雪,蔣沿溪多少是知道的,也領教過她的厲害。所以左翼天說的,她也沒有反駁,看得出,左翼天在對於男女關係上,確實有點笨拙,不太會周旋。


    事情終於撥開雲霧見太陽,蔣沿溪剛想展露一個微笑,勾上去的弧度,霎那間冷卻了下來,突然想起來那個女聲的電話,就斂了神色,對著左翼天繼續仇視的目光。


    左翼天也剛想張開手臂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還沒來得及張開,就看見她那張頓時黑下來的臉,心裏一陣發怵,想:這又是怎麽了?


    蔣沿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落他的懸在半空的手,說:“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怎麽會是個女的接的?”


    “嗯?”左翼天奇怪的問,挖空了腦袋使勁想,終於在蔣沿溪揭露之前,想起來,猛拍一下腦袋,繼而哈哈的笑,說:“寶寶啊,寶寶,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心思細膩啊。”說著就讓阿文進來,扔止不住的笑意說:“去把剛來打掃辦公室的王阿姨叫進來,”阿文疑惑的看了一眼蔣沿溪,心想:人家一老太太礙著你們什麽事情了。


    王阿姨膽戰心驚的進了辦公室,兩條腿一直在發抖,還未等左翼天發話,自己便說:“對不起,總裁,我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敢隨便借您的電話了,其他人也都告訴我了,總裁的電話是不能隨便接的,其實當時我也不是隨便接,您當時在開會,手機一直想,我怕誰找你有急事,純屬是好心才接的。”王阿姨少說也有五十來歲了,可聲音卻如妙齡少女一般清脆圓潤,很是動聽。


    左翼天強忍著笑意,瞟了一眼蔣沿溪。她的臉傻瓜有些掛不住,走到王阿姨身邊,扶著她坐下,說:“你不用害怕,知道你是好心,沒有人責怪你,可你這嗓子是怎麽保養的,這麽好聽!”


    王阿姨不知道蔣沿溪是誰,可看她在總裁辦公室沒有一絲的膽怯,想著定不是一般人,聽她說起自己嗓子,就是說到了自己最得意的事,說:“我以前是在劇團唱旦角的,對嗓子一直很注意,你知道不,不要仗著你們年輕,就可以酸甜苦辣的隨便亂吃,那樣對嗓子可不好了......”王阿姨漸漸忘記了剛才的害怕,竟拉著蔣沿溪說起了自己保養嗓子的方法,聽的蔣沿溪一愣一愣的。


    原來,什麽樣的東西要經久不衰,都要朝著那個既定的目標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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