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拎著一大袋子剩下的甜點,和蔣沿溪回到了家裏。小柔不知道從哪蹦了出來,看見父親拿了一袋子的視頻,看了一下袋子的外包裝,一下子從蔣父手裏奪了過去,兩眼放光的說:“這些都是留給我的嗎?這個店的蛋糕最好吃了,爸,你今天發財了啊?”


    蔣父看了一眼蔣沿溪,隻是衝著小柔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到廚房幫老婆弄午飯去了。


    學校裏馬上要放寒假,各種考試也都迎接而來,為了保持年紀前五的名號,為了拿到下個季度的獎學金,可真是苦了小柔那孩子了。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圖書館泡著,眼看著孩子消瘦下去,蔣母心疼的不得了,這幾天也是加了勁的盡是做好吃的,給她補充營養。也知道她愛吃甜點,可那些正中甜點屋裏的東西貴的出奇,每次也隻是買那麽一小塊,給她解解饞,此時,她逮住了父親手裏的自己愛吃的食物,趕忙拆了包裝紙,大快朵頤起來,吃的不亦樂乎。


    自己吃的心滿意足,看看旁邊的老姐,卻是悶悶不樂的摸樣,嘴裏塞了滿嘴的食物口齒不清的說:“怎麽了?失戀了?”


    蔣沿溪一個白眼跑過來,甩了一下頭發,嫵媚的說:“就咱這樣的,也能失戀?笑話!”


    小柔一把摟過姐姐,大笑,說:“這才是我的姐姐嘛,什麽時候都是無堅不摧,勇敢向前的戰士!”


    蔣沿溪自己也覺得不能在家裏擺出一副苦瓜臉,小柔看出來問題還不大,關鍵是蔣母,為了兩個孩子能健康長大,可謂是操碎了心。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可不能在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了,想到這,蔣沿溪就裂開嘴努力的笑,笑的沒心沒肺。


    小柔扒拉下她的大腿,假裝嫌棄的說:“神經病,拿開你的推,壓著我的蛋糕了!”


    “小柔,我給你說個笑話,今天遇見一個老朋友,穿著高檔的服裝,化著精致的妝,給我買了一堆好吃的,說要回報我。(.)你說好笑不好笑?”蔣沿溪邊說邊笑的縮在沙發裏。、


    小柔停止了吃食物的動作,露出迷惑的表情。她一直都是個優秀的孩子,她不允許別人拿她的智商說事。可聽了姐姐發的笑話,她擠破腦袋愣是沒有想出笑話的笑點在哪裏。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緩慢的搖了一口手裏的夾心餅幹,說:“一點都不好笑,你為啥笑成這樣?”


    蔣沿溪霍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強忍著笑意,說:“我笑那女的傻,真心隻能換真心,是別的東西不能回報了的!”


    小柔迷惑的點了點頭,想著明天一定要把這則笑話講給導師聽,看看笑話到底蘊含了多深的道理,怎麽連我這個高材生都理不出一點頭緒!


    因為明天是新年,蔣母在吃飯的時候,就開始念叨明天的飯菜,說明天要包餃子,因為沒什麽親戚要走動,她竟意外的要求要到公園區拍幾張全家福的照片。


    小柔稀奇的張大了嘴,不相信的看著母親,然後調笑,說:“媽。你今天是怎麽了,也學會情調了!”


    蔣母輕輕的拍了一下小柔的頭,慈祥的笑著說:“咱們家好久都沒有這麽和諧了,為了紀念一下,當然要照幾張相。”


    蔣父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怯怯的說:“都怪我不好!”


    蔣母寬容的說:“你想多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和溪溪平時都要上班,小柔要上學,咱們家難得能湊齊。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隻要你以後好好的,就行了。”


    蔣父握了蔣母的手說:“謝謝你老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做人的。”


    蔣沿溪和小柔在私底下,抿嘴偷笑。蔣母羞紅了臉,掙脫蔣父的手,小聲說:“都什麽年紀了,在孩子麵前還這樣,也不怕笑話!”


    蔣父剛要說什麽,卻被小柔打斷,說:“媽,這算什麽,人家外國人表達愛意都直接親嘴,再說了,我爸那是真情實意,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蔣母笑著說:“我可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新潮。”


    蔣父從新拉過蔣母的手說:“明天我親自給你媽多照幾張相,你媽這輩子光顧著操勞了,根本沒有照過幾張相,爸爸的照相技術可是很好的。”


    蔣沿溪的心猛的一抽,她想起了左翼天母親米若的照片。曾經,在父親年輕的歲月裏,曾有一個女子進過他的心,雖然沒有向她表白,卻在心裏一直默默的關懷。人的一生能夠轟轟烈烈的愛幾個人?當我們垂垂老去時,你最能想起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以前,父親對米若有過一段情,蔣沿溪一直耿耿於懷。她覺得母親辛勞一生,把全部的愛情都給了父親,父親也應該把自己的真心全心全意的回報過來。可是,她現在有點明白了,真正的愛情,是不要求得到回應的,就像母親於父親,就像父親於米若。他們隻是在愛情來臨的時候,從了自己的心。


    “想什麽呢?老姐!”小柔拿手在她的眼前晃晃,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沒什麽!”蔣沿溪慌亂的回答。


    “溪溪,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情也該考慮了,怎麽也不見安然來家了,那孩子真是不錯!”蔣母邊收拾著碗筷,邊絮叨著。


    蔣父多少知道點她和左翼天的事情,雖然心裏也認為他們不會有什麽結果。可覺得,這種事情,得讓他們自己去覺悟,是否合適,是否能走得下去,都得讓他們自己去感覺。這個時候大人越是反對,他們越是覺得自己選擇是對的,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蔣父一直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一切,都讓蔣沿溪自己去領悟。


    此時聽見自己的老板念叨安然,忙打岔說:“孩子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選擇就好。”


    “他們懂什麽啊,我當媽的在這種事情上怎麽能袖手旁觀?”蔣母似乎有點不同意蔣父的說法,反駁道。然後想了想,說:“要不,明天把安然叫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那孩子,可愛吃我做的飯了!”蔣母一說到安然,兩眼都變得明亮起來。


    “媽,你就別落後了,安然早就成了過去式了,我姐現在.......”小柔搶著回答母親的話。卻被姐姐捂住了最,拽到一邊,笑著對母親說:“媽,安然要出國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她邊說著邊給小柔使眼色。


    蔣母一聽她這樣說,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安然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怪你沒福氣!”


    蔣母滿是惋惜,對於安然,她曾經在心裏是認定的女婿人選,家庭好,有上進心,有責任感,人也長的周正,這樣好的男孩子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可現在竟聽說安然有了女朋友,心裏竟酸酸的,怪女兒沒有抓住這麽好的一個人。


    蔣沿溪把母親推進了臥室,說:“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操心的,您就歇會吧。”她說完就把母親按在床上,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蔣沿溪回到剛才的地方,揪住小柔的辮子假裝生氣的說:“你以後再給咱媽胡說八道,別怪我打你屁股。”


    “切,就你那點破事,不用我說,你自己都寫在臉上呢,一個電話都把你搞的神經兮兮的,還用別人說嗎?”小柔不以為然的說。


    “我哪有?!”蔣沿溪有點心虛的說。


    小柔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別那麽相信有錢人,我昨天見帝都國際的總裁來著,跟一女的,特親密。”


    蔣沿溪的頭一下大了,她知道小柔是見過左翼天的,一定不會認錯人。


    “那女的長什麽樣?”蔣沿溪心如亂麻的問。


    “當時戴了黑超,遮住了半張臉。看不真切,可身材特別火辣,那麽冷的天竟然穿了裙子,特別潮,我一看,就知道全身都是名牌。”小柔特別帶勁的說。


    蔣沿溪緊鎖了眉頭,想著聽小柔這樣描述,那一定是藍漾雪。他不是說,和藍漾雪隻是兄妹關係嗎?怎麽一次次的這樣?


    “那女的,是他妹妹!”蔣沿溪不想小柔對左翼天有不好的想法,就愣怔的重複著左翼天的原話。可嘴上這樣說,心裏竟是滿腔的憤怒。


    “才怪,妹妹能和哥哥接吻嗎。切,你個傻瓜,自欺欺人!”小柔不屑的說。


    “你在哪看見的?”


    “機場,我去送一同學回老家,那麽拉風的打扮,誰看不見啊?”小柔說。


    蔣沿溪掏出手機,撥了左翼天的電話,裏麵傳來:“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想著:我討厭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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