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難掩心裏的憤恨,一口氣跑到懸崖邊,對著遠處大聲的喊:“高子清,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蔣沿溪和其他人一起趕了過來,看著蔣父痛苦難掩的神色,也都跟著痛恨起高子清。雖然其中有人並不知道個中原委,內幕。可誰要是看見蔣父那痛不欲生的樣子,也都會跟著動容的。


    原本一個很好的元旦假日,被高子清搞得沒了一點興趣。蔣父一家回了家。蔣沿溪跟著展毅跑了出來,說:“我心裏挺悶的,一起走走吧1”


    展毅點頭同意。此時天空的雪下的大了一點,空靈的雪花呈現出柔美的姿態,緩緩的飄落,落地無聲。蔣沿溪看著漫天的雪花,自己心裏也柔軟起來,說:”毅哥哥,你說,我要是能變成一片雪花,那該多好。最美的時候,成了人們的風景,落了地,滋潤了萬物。一生雖是短暫,可非常的有意義。”


    展毅看了她一眼,也學著她的樣子,伸出手來,想接住一片雪花,無果,收回手,淡淡的說:“我家小不點一直是很善良的姑娘呢!”


    蔣沿溪笑笑。


    兩個人就這樣在雪中走著,沒有目的。展毅想了想說:“伯父和那個高子清之間,有什麽恩怨?”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我爸原來也是開建築公司,和高子清有生意上的往來,我爸生意的敗落,可能與他拖不了幹係。我爸這一輩子,生性溫良,嫉惡如仇,沒有恨過什麽人,而,高子清,是這麽多年,他最恨的一個人!”蔣沿溪說的迷糊不清,也是憑著自己的猜測和推斷才說出這樣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蔣父蔣父看見高子清,像是見了仇人一樣。”展毅說。


    “原本就是仇人!”蔣沿溪加重了語氣,肯定的說。


    展毅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剛才說的還是模棱兩可,現在又是這樣的肯定。


    他又豈能知道蔣沿溪的心思。對於展毅,蔣沿溪是了解的,雖然中間隔了十幾年才再次相見,可她知道,隻要是有關她的事,展毅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她,就像那日在咖啡廳的大火,即使拚了他的命,也會護她周全。展毅就是這樣的男人,表麵風輕雲淡的似乎可以看破一切,可一旦入了他的心的人或事,那他會竭盡全力,即使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蔣沿溪就是看出展毅對她的這分感情,才把事情說的含含糊糊,她不想,連累他。哪怕是再親近的人,她也不想連累。


    此時下了雪,加上天氣寒冷,街上的人很少。展毅和蔣沿溪兩個人,順著長長的甬道,安靜的走著,地麵是潮濕的青石板,落了雪,異常的滑。


    兩個人看出了道路的艱難,走的都非常的小心.。蔣沿溪說:“毅哥哥,這樣的路麵讓我想起來笑的時候,你帶我倒田間,我們一起走田埂時的樣子,也是這樣小心翼翼。”


    “都這麽多年了,虧你還記得。”展毅說。


    “當然記得,就是因為毅哥哥,沿溪童年時的那段時光,過的很快樂呢。”


    “那想不想一直這樣很快樂下去?”展毅突然換了一種口氣,清淡而異常的溫情。


    “我現在就很快樂啊。”蔣沿溪歡快的回答。


    展毅突然對準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撲朔迷離,像是被冬天的雪花迷了雙眼,帶著朦朧的霧氣,襯得重瞳清澈幹淨。


    “小不點,其實,我對你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展毅吞吞吐吐的說。


    “什麽?不一樣?哪裏?”蔣沿溪眨了眨大眼睛,看著展毅有些迷惑。毅哥哥有些奇怪喔,這麽會說這麽奇怪的話。


    “就是。。。。。。”


    “啊。。。。。。”展毅剛想說出口,蔣沿溪一個不小心,眼看就要滑倒。展毅眼疾手快,一手趕忙拖住她的後腰。四目相對,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展毅的眼睛裏,全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愫,他這個一直以浪跡天涯為生活方式的浪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下來的想法,像大多數那樣,和自己心愛的人戀愛,結婚,相濡以沫,白頭到老。他覺得隻有這樣的人生,才是最真實的人生。


    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隻會跟在他屁股後麵叫嚷的小丫頭,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帶著與生俱來的善良與美好,像天使一般,重新來到他的眼前。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展毅理不清自己的思緒,覺得,隻有把眼前的美麗姑娘,擁入懷中才是對的。


    灰蒙蒙的天空舞蹈著曼妙的雪花,在人間演繹著最自然的姿態。


    如果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蓋好多好,那樣,眼前的美麗姑娘就真真切切的成了他的了。在這樣的氛圍中,展毅平生有了第一次想要守護,用心去愛一個人的想法。


    “毅哥哥!”蔣沿溪清亮的聲音很煞風景的想起。


    展毅猛地一回神兒,看看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慌了手腳,趕忙把她扶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蔣沿溪看了看展毅的臉,驚奇的發現,他竟然臉紅了。她知道男人都是愛麵子的,也不去揭穿,就捂著嘴,自己在那傻了。覺得展毅臉紅起來的憨態,還真有那麽點大男孩的可愛。


    “毅哥哥,不用太在意,我們之間不用那麽拘謹的。”蔣沿溪見他一時半會兒調整不過來臉色,寬慰道。她和展毅之間,從來沒有男女之防的。知道他生性灑脫,不愛拘泥小節。所以平時他主動的勾肩搭背,她也從來不說什麽,覺得,如果此時挑剔了,反倒讓展毅覺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夠親近。


    今天展毅的表現倒出乎她的意外,她和他之間,一向熟稔慣了。這會兒,這樣的拘謹,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毅哥哥,你說,我們的那幅畫,能不能得獎?”蔣沿溪想緩和一下氣氛,隨口問道。


    “嗯,能!”展毅肯定的說。


    “我也覺得能,隻要毅哥哥你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展毅在她心中的印象,早在十幾年前就烙了印,覺得那個背著行囊滿世界跑的少年無所不能。此時見展毅信心滿滿,自己也跟著高興。那畫就算不是自己畫的,可也有自己的功勞啊,得了獎自然是要高興的。


    “小心點,路滑。”展毅見她有點得意忘形,提醒道。


    “知道了。”蔣沿溪調皮的回答。


    就在兩個人再雪中嘻哈著,互相追逐著打鬧時,一輛黑色保時捷車橫亙在他們的中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想著誰這麽沒禮貌,竟然把車架在人家的中間,還好蔣沿溪躲得快,不然,有可能還會被撞倒。


    展毅有點惱怒的,剛想去跑過去敲那車的車窗。車裏自己走出來一個人,長款風衣,,格子圍巾,墨鏡。蔣沿溪張大了嘴,她沒有想到,左翼天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不是出國了嗎?怎麽會這麽快就回來?


    蔣沿溪反應迅速,趕忙擋在展毅的身前,左翼天的性格,她是多少有點了解的,這個時候,他一定會遷怒與展毅的。可她沒有想到,也正是她的這個小動作,徹底激怒了左翼天。


    左翼天一把把她推開,蔣沿溪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展毅驚呼一聲,趕忙跑過去扶住她。


    左翼天看兩個人你來我往,好像自己是空氣,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更加的生氣,對著展毅的臉,就一拳揮了過去,展毅慣性的退了好幾步,鮮血頓時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展毅顧不上疼痛,把蔣沿溪護在身後,咆哮的怒斥道:“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想殺了你們兩個狗男女!”左翼天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情緒有些失控,看蔣沿溪的眼神,也是像是帶著刀。


    蔣沿溪聽他這樣辱罵她和展毅,也來了氣,撥開展毅的保護,衝到他麵前,揚起小臉,氣呼呼的說:“你剛才說什麽?有種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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