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來的一群人身上,不禁倒吸一口氣。(.)這些都是什麽人啊,個個凶神惡煞,身穿一身黑,除了為首的那個男人臉上有點憤怒的表情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像是定格了一樣,毫無表情。


    蔣沿溪心裏一驚,是他,怎麽會是他?他怎麽來了?


    展毅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臉,一下子僵硬起來。


    左翼天徑直走到講台上,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把目光定在蔣沿溪的身上,看她一身優雅的晚禮服,心裏更氣,想著你還真是好心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著其他男人來參加頒獎典禮,就算再跟我生氣,也影響不到你,你的心情真是好的很啊!


    蔣沿溪發掘他一直在看她,有點心虛,想著,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裏她都能找到!


    左翼天收回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驚愕住的拍賣師,慢慢的說:“我出兩百萬,把畫賣給我!”


    拍賣師不知道他和蔣沿溪的關係,也不知道為何他要高出市場價幾倍的價格買下這幅畫,可單看那人的氣勢,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


    左翼天見拍賣師愣在那裏,沒有動彈的意思,疾步走過去,拽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我要你報價,快點,慢一會兒,我讓你人頭落地!”


    拍賣師如夢初醒般,唯唯諾諾的拿起桌子上的小錘子,顫抖著聲音喊著:“二百萬第一次,二百萬第二次,二百萬第三次,成交!”隨著他說的成交二字,一錘定音。左翼天以二百萬的價格,成功拍得了展毅的那幅畫。


    此時會場上鴉雀無聲,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知道為何這個人以這麽高的價格拍下這幅畫?


    左翼天看了看放在顯眼位置的那幅畫,眼裏滑過一絲難言的憤怒,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痛楚。


    他走到蔣沿溪的身邊,捉了她的下巴,用盡了全力,捏下去。


    蔣沿溪即使被捏的生疼,也是隱忍著不說話,慢慢的,眼睛裏溢了一層晶瑩的液體,隨時都可以掉下來,她真的很疼,可自尊心不允許她現在哭,尤其當著這個人麵,她不能再有一點的卑微。


    那樣委屈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展毅的心,他不顧一切的撥開重重保鏢的阻攔,滾爬到左翼天的身邊,大聲嘶喊著:“你個混蛋,放開她!”


    左翼天狠狠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展毅,咬牙切齒的說:“又是你!”


    蔣沿溪知道左翼天的秉性,生怕他一個生氣,就把展毅給五馬分屍了。他那樣的人心狠手辣,什麽事情就幹的出來。(.)她得就展毅,不能看著展毅因為她有生命危險。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淚水倒流回去,挺直了脊背,看著左翼天那將要噴出火來的眼睛,冷漠的說:“我有事給你說!”


    左翼天一愣,沒想到蔣沿溪主動找他說話,眼底滑過一絲驚奇的竊喜,可臉上仍是嚴峻冷酷的樣子。他鬆開捏著她的下巴的手,看見她白皙的下巴漾出一片殷紅,周圍的紋理也有些扭曲。


    他把臉別到一邊,說:“要說什麽事?”


    蔣沿溪清眉一挑,環顧了一下四周,說:你確定要在這裏說?不怕明天就上了報紙的頭條,不怕你帝都國際的股票震蕩不堪?”她這樣說,心裏有點威脅的意思,想著就算你不顧及個人,也要考慮到集團的全局利益吧?


    左翼天輕瞟一眼會場,見大家個個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雖然剛才有保鏢,殺雞給猴看的把一個記者的相機給摔的粉碎,可還是有膽大的記者,偷偷的用微型相機記錄著發生的一切。這些都逃不過左翼天的眼睛,他知道,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鬧這麽一出,若是有人刨根問底的查出左翼天的職業,必將給帝都國際造成很壞的影響。


    綜合考慮之下,他冷靜下來,對著蔣沿溪說:“那去哪裏?”


    “我們現在離開這裏,一會兒我告你去哪!”


    左翼天看了一眼台上的畫,畫中蔣沿溪的皮膚白皙粉嫩,雙眸傾斜,若有所思,身上披著的浴巾,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它刮下來,畫中的她,全身散發著一股慵懶純真的氣質。本是一幅絕美的畫,可隱沒的火苗,又在他的眼中顯現出來。


    他走到那幅畫的跟前,又看了一會兒,拿起旁邊的酒瓶,拔開塞子,把裏麵的酒使勁的朝那畫潑去,不一會兒,那幅畫便沾染的紅的藍的的液體。左翼天把手一伸,後麵的人很了解似的,馬上遞上打火機,他順暢的打開火苗,向那幅畫點去,隨著蔣沿溪的一聲不要,那畫燃起來,冒出濃烈的煙霧。畫中的蔣沿溪還是那樣的靜默安靜,那邪惡的火苗不斷地攀上她的肩膀,她的腳踝,吞噬著她的身體。


    蔣沿溪甩開高跟鞋,跑過來,哭著捶打左翼天,說:“你個惡人,你個惡人!”


    會場變得更加安靜,沒有人敢上來說一句公道話,痛惜那幅畫的人不在少數,可麵對這樣強勢的人,誰也沒有膽量說一個不字。


    火苗漸漸的變小,那副美妙絕倫的畫,也頓時化為灰燼。被人很看好的一幅畫,就這樣被一個男人用二百萬一把火燒了。


    蔣沿溪收起淚水,麵目變得冷徹,質問左翼天:“為什麽要這樣做?”


    左翼天好像憤恨的情緒得到了發泄,心情好了很多,毫不在意的說:“一幅畫而已,有什麽?再說,那是我掏錢買的,我願意怎樣就怎樣?”


    蔣沿溪緊咬了一下嘴唇,重瞳華光內斂,說:“你買的地方,錢呢?拿錢!”


    左翼天冷冷的一笑,把手一伸,身旁的阿文就把支票恭敬的遞上。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下兩頁,說:“不就是要錢嗎?給,兩百萬!”


    蔣沿溪剛想用手去接,那兩張支票卻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她好像又回到了初見他時的樣子,霸道,自負,冷血無情。她現在很想用腳把那兩張支票狠狠的踩爛,可她不能,她不能意氣用事,那幅畫是展毅的心血,就算畫沒了,她也不想他的心血白費!


    她迅速的彎腰撿起,看了一眼上麵的數額,微微的一笑,說:“左少果然是大手筆。給,拿著!”


    “什麽?”左翼天迷惑。


    蔣沿溪食指夾著一張數額一百萬的支票,笑著說:“你看上麵的數字。”


    左翼天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自己去看那張支票,難道是嫌上麵的錢少嗎?看了一眼他,就想去接她手裏的支票,沒想到就在這時,她一撒手,那張支票就像上次一樣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蔣沿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說:“上麵是一百萬,我欠你的,今天還清了,我與你,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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