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沿溪到了她的學校報了到,正在填表格的時候,後麵還排了很長的對。老師拿著她天的表格,輕聲念著:蔣沿溪。


    聲音就是很小的啊,不知道後麵那個男生是怎麽就聽見的,直奔過來,拉著蔣沿溪一把擁進自己的懷裏,痛哭流涕:“蔣沿溪,蔣沿溪,我終於找到你了。”


    李默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拳過去,那人嘴角留了血,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你誰啊你,蔣沿溪是你能隨便抱的嗎?”


    那人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高喊一聲:“啊,血,我的媽啊,流血了。”


    “原來是個沒斷奶的孩子。”李默故意嘲笑他說。


    蔣沿溪不明所以的被人抱了一個結實,心裏也是生氣,可看個胖胖的男生被李默大了之後,心裏有點不忍,扶住那個男生說:“同學,你沒事吧?”


    那個男生委屈的點點頭,接著就像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把抓住蔣沿溪的手,激動的說:”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在我喊出三之前,馬上鬆開你的爪子。”李默邪笑這說,就要數數,一,


    還沒等他喊出二,那胖胖的男生就趕緊鬆快蔣沿溪的手,說:“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


    蔣沿溪迷惑,想著這是誰啊,我同學裏沒聽說有出國的啊!再看那人的眉眼,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長得倒是方正。可這到底是誰啊?


    那個男生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趕忙解開自己的外套的扣子,脫了下來。露出裏麵印有china字樣的襯衣。蔣沿溪大怒,一勾手一伸拳,就把那個男生打到在地。


    “虧你還有臉還見我,就是因為你,我差點死了。”蔣沿溪想起自己的遭遇,還是止不住的後怕,有這樣接人的嗎?等了大半個小時,愣是沒見著人影。


    那個男生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著祖國大陸就是富強了,不管男女,都這樣強悍,好事,這是好事!


    “你為啥要打我?我也是很生氣的,我從天亮等到你天黑,都沒見著你!”方正男一臉委屈的說,好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兩拳,擱誰身上不哭啊?可憐的娃!


    “你說在機場北門,我一直在北門,怎麽就沒見著你,還被人給騙了。”蔣沿溪生氣的說。


    “我一直就在北門啊,我怕人多,你不好找,還叫了同學,拿了鮮紅,特地做了條幅,你看,你看!”那男生說著就從旁邊的旅行包裏拿出了一個一米見寬,三米見長的紅色條幅,上麵蔣沿溪三個字甚是顯眼。


    “怎麽回事?難道又兩個北門?”蔣沿溪有點心虛了,她初來咋到,實在不敢肯定自己走的就是北門的通道。


    “不會的,一個北門,一個南門!”那男生十分肯定的說。人家在美國混幾年了,這點常識再不知道吧?


    “那個,前麵有一排菊花花圃的是哪個門?”蔣沿溪捂著小心髒,弱弱的問。


    那男生一聽,立刻跳起來,叫囂:“死孩子,那時南門啊,南門!旁邊有個偌大的方向指示標,用了八種語言標示的,別說你沒看見啊!”


    蔣沿溪欲哭無淚,我就是沒看見啊,沒看見。(.)真是粗心到家了!


    “害得我等你一下午,還讓同學罵,請了人家一頓大餐才算完事。”男生委屈的說。


    “不哭哈,花了多少錢,姐姐補給你哈,被哭了啊,再哭就不好看了啊!”蔣沿溪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那個男生的背,一陣的安慰。


    “我哪部還看不了,就我這長相,走到都是人見人愛的主兒!”男生似乎很在意別人說他的長相。


    “好的啊,長的可好看,像是春天裏的小花朵,你長的這麽可愛,叫身為女人的姐姐怎麽活啊?”


    一邊的李默實在忍不住了,爆笑了出來,說:“行了,行了,你倆別在那演苦情戲了,咱們去看房子去!”


    那男生有點害怕李默似的,馬上拭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說:“看什麽房子?我也去,順便晚上請我吃飯!”


    “好,走!”李默一勾那男生的肩膀,好哥們的樣子。


    “那啥,昨天請客的飯錢,你倆誰給報銷了?”男生嘻哈著臉,看看李默。又看看蔣沿溪,一臉的可憐兮兮!


    經過自我介紹,蔣沿溪知道了這個男生叫張安國,英文名字jack,是展毅校友的弟弟,在紐約讀建工設計,比蔣沿溪小一歲,是個很有喜感的男生。


    說去看房,李默就開車載著兩個人一直在他們附近的一個富豪區轉悠。蔣沿溪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安國知道,看著他一直轉圈,說::“羨慕了吧?有錢人都住在這裏,我有個同學也在這裏住,是個富二代,特牛逼,天天開著跑車上學。”


    “切,腐敗!我說你別一直在著了羨慕人家啊,趕快去給我找的地,我都快困死了!“蔣沿溪有點不耐煩的說。


    “別吵,我這不是正在找嗎?好像就在這裏啊?哎呀,老長時間不回來了,具體方位都忘了!”


    蔣沿溪一個爆栗打在他的頭上,說:“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可累,這兩天把我折騰的,老骨頭都快散架了。”說著她就捶著自己的胳膊腿,好像老年人一樣。


    她剛說完,李默來了一個猛刹車,說;“到了,下車!”


    下了車,先是安國瞪大了眼睛,說:“李默,你沒有搞錯吧?是這兒嗎?一會兒別丟人啊!”


    “切,我自己家,我能搞錯?”說著他瀟灑的上了台階,摁了大門的密碼,那門真的開了。


    蔣沿溪和安國在一旁欣喜若狂,李默確實一副平淡無聊的樣子。


    等三個人一同走進去的時候,蔣沿溪和安國的嗓子就差喊破了,真是愛奢侈了,太浪費了,門上的手柄怎麽可以用玉石材料,那電視的屏幕怎麽好像電影屏幕?還有那若大的吊燈,鑲了鑽嗎?怎麽這麽晃眼?浴池邊竟然鑲了一圈金邊!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是嗎?真是腐敗,奢侈,浪費!太豪華了!蔣沿溪撫摸著浴池的邊,想著沒錢了,要不要用小刀撬下來一點,拿去賣?


    “行了,你們兩個安靜點,行不行,我的耳膜都要破了。”李默捂著耳朵不耐煩的說。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早就覺得你不對頭了!”蔣沿溪用手彎成手槍的樣子,指著他的額頭,威脅的說。


    “我就是李默啊,你不是明知故問嗎?”李默撥開她的手,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扯了領帶,說:“老子也累壞了,昨天為了找你,熬了整個通宵!”


    蔣沿溪心裏一陣感動,此生有這樣的朋友,還有什麽可求的?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說:“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不等他回答,安國把她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溪姐,你那朋友什麽來頭?不會是黑社會,或是販毒走私的吧?”


    “你的形象力真是豐富。”


    蔣沿溪不搭理那嘴一直合不上的安國同學,就一直對李默的身份好奇,說:“你丫的藏的夠深的啊,還說什麽沒錢了賣腰鼓去,真有那一天,把這裏的瓶瓶罐罐賣了,也夠你揮霍半輩子的,賣什麽腰鼓?”


    “你懂什麽,我那時體驗生活,要是一直過原有的生活,你不覺得可乏味嗎?”李默眼睛一轉,邪邪的看著她。


    “你丫就是有錢沒地方花,瞎折騰,還裝模作樣的到葛朗台的公司上班,給人當孫子,你真是會演戲,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怎麽?生氣了?怪我沒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李默看她斂了笑容,有點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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