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的走向汽車站,兜裏的不夠打車回去了,隻好坐公共汽車回去了!她來到汽車站,買了票,在候車大廳,麻木的看著檢票口來來往往。


    猛地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玉樹臨風,帶著金絲邊眼鏡,身邊還跟著那天那個女人,後麵還跟著兩個一老一少的男人,沿溪仔細的辨認,那年輕人不就是阿文嗎?她按捺住自己心裏的激動,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不是產生幻覺後,快步的走過去,一把從後後麵抱住那男人,“你這個壞蛋,我終於找到你了!”


    男人身子微微一顫抖,轉過身,見還是那天的那個女人,心裏更加的詫異。


    他旁邊的女人臉色大變,慌了神,搖晃了一下身體,緊緊抓住男人的胳膊,“咱們快走吧,車子要啟動了!”


    “不,不要走,翼天,不要走!”


    沿溪拱進他的懷裏,淚水鼻涕一大把,就是死拽著男人不鬆手!


    身後走過來那個老人,精銳的目光掃了沿溪一眼,對著男人說:“聽說這裏最近精神病院跑出來幾個病人,我們還是不要多事,趕快走吧!”


    “不要走,我沒病,我不是精神病,翼天,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沿溪啊,你最愛的沿溪啊!”沿溪聲淚俱下,抱著男人哭的感人肺腑。


    這時響起廣播員的聲音:“各位旅客,開往b市車,馬上就要出發了,請沒有上車的旅客加緊上車。。。。。。。”


    “我們快點走吧,馬上來不及上車了!”


    老人拍拍男人的肩膀,率先走了進去,女人見父親不管不顧的先走了,心裏很是生氣。掰開沿溪的手指,“你這個瘋女人,快走開!”


    說完就拉著男出了候車廳,沿溪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阿文趕忙走過來,想要扶起她,沿溪看見阿文,“阿文,那就是左翼天對不對,你給他說,我是沿溪啊,你快給他說啊,阿文,求求你了,你快告訴他啊!”


    阿文的眼裏帶了濕氣,微仰了頭,湊近她的耳邊,聲音有點哽咽,“老板他失憶了!”


    沿溪微微一愣,“什麽?失憶了?怎麽會失憶了?他到底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文,快點!”遠處傳來女人焦躁帶著怒氣的聲音!


    “蔣小姐,你還是等等吧,老板會好起來的。”阿文說了這麽一句,就起了身,趕忙追了上去。


    沿溪被留在原地,;兀自出神,“失憶,他失憶了,這麽說,我和他以前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想起來什麽似的,猛地衝過去,看見他們已經上了車,她跑到這輛大巴前,使勁的敲著車門,“翼天,翼天,我是沿溪,我是沿溪!”


    男人漠然的看著她拍打車車門,心裏滑過一絲憐惜,這個女人真是可憐,想必曾經很愛一個人吧?


    車子緩緩的駛動,沿溪一下子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猛地仰起頭,對著朗朗天空,一陣哀嚎。


    就在沿溪揚起頭的刹那,她脖子裏那退了色的心形項鏈露了出來,男人心裏一震,摸摸自己頸上一模一樣的項鏈,慌了神,對著司機大喊,“停車,停車!”


    車門打開,他不由眾人分說的就跳下車,來到沿溪的麵前,把她扶起來,微笑。


    沿溪看看駛走的大巴,看看眼前的男人,呆了一般,她顫抖著伸出手,放在他眼鏡的位置,緩緩的摘下,時間仿佛倒流了一般,那張完美的俊臉,劍眉星目,恍如初見!


    “你想起來我了,對不對?”


    沿溪顫抖著聲音,拿著眼鏡的手,停留在半空,等待回答的空間,像是過了千年!


    男人笑著搖搖頭,明豔豔,一樣的耀眼,“沒有,我隻是想問你,怎麽會有和我一樣的項鏈?”


    男人費力的從脖子裏掏出那條心形吊墜的項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他的這條,明顯比她的那條嶄新的多,那是用心保護的成果!


    沿溪哭笑不得,眼角再次濕潤,“沒關係,現在記不起來沒關係,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又哭又笑,像個小髒貓!”男人微笑著子她的鼻子上輕輕的一刮,同時也驚訝自己這個動作,那麽熟稔,像是憐惜了千萬遍!


    沿溪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我就是個小髒貓,你都不給我洗臉,怎麽不髒?”


    男人拍著她的背,這樣的感覺真好,像是懷抱了整個世界,輕輕的說:“好,好,回去我給你洗臉,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要哭,沒有我的命令,你再敢離開我,我就哭個水漫金山,黃河倒流,讓全世界的人都恨你,恨死你!你是我的左翼天,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你不知道,左翼天,你這個大壞蛋,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她任性的像個孩子,說著沒頭沒腦的話,趴在他的肩膀,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很是滿足,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隻要我記得你,就好了,不管天涯海角,海枯石爛,隻要我記得你,那就好!


    “原來我不叫西西,我叫左翼天!”左翼天喃喃自語。(.)


    他初到b市時,那個女人總是問,你叫什麽,你叫什麽?他一臉的茫然,自己叫什麽,沒有一點的記憶,可是一個名字總是在腦海徘徊,溪溪,溪溪,那是誰的名字?這麽深刻,一定是自己的吧?世界上還有誰的東西比自己的東西記得更清楚,他小心翼翼的對女人說出兩個字,溪溪,女人雀躍,摟住他的脖子,還是不錯嘛,至少還記得你的名字。


    她可曾知道,溪溪非西西,他記得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那麽深的印象,隔了山重水複,隔了藥物的侵蝕麻木,隔了小半年的時光蹉跎,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所有的過往,可是那兩個字,溪溪,仍是那麽清晰!


    “我叫左翼天,那你叫什麽?”


    左翼天輕輕的把她推開,大庭廣眾之下,被女人擁抱,很是不好意思,臉頰漾開兩朵紅暈,歪著頭,借此掩飾自己的害羞!


    “你好,我叫沿溪,小名溪溪,以後多多關照!”


    沿溪見到她,心裏十分高興,頑劣心頓起,伸出白嫩的小手,掩飾著激動,見他半晌沒有動作,自己拉過他的手,“你應該說,我是左翼天,彼此關照,應該這樣啊!看,這樣才對嘛!”


    她緊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來自他掌心的溫度,心裏在微微的顫抖,好了,好了,終於把你給找到了,終於把你握在掌心了,終於可以又看見你了。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把那個大手握出了紅印,仍是不滿足,用力,再用力,這樣緊致的狀態,就永遠都不會分離了吧?這樣親密的距離,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很容易把你找到吧?


    沿溪把左翼天帶到店裏時,生生嚇了小三一跳,昨晚瘋狂到處找她,一夜的擔驚受怕,經曆的種種,都沒有左翼天的突然到來,給他的震撼大!


    “你好,我是左翼天,請多多關照!”


    小三疑惑的伸出手,心裏驚的說不出話來,真的是他,不過,他們四個多月不見,就變得這麽生分嗎?需要彼此介紹,關照這樣的話要說出來的關係嗎?


    沿溪在一旁開心的笑,把小三拽到一邊,“他現在是零歲狀態的記憶,所以,不要勉強他好嗎?”


    小三不解,什麽叫做零歲狀態的記憶。


    “他,失憶了!”一抹淡淡的苦澀漾在沿溪的唇邊,不過轉瞬即逝。沿溪,你要知足,上天已經把他帶在了你身邊,不能要求的太多,知道嗎?


    小三懷疑的看了一眼左翼天,見他依然是從前見他的樣子,帥氣逼人,玉樹臨風,沒有哪裏不對勁啊,怎麽會失憶呢?對,他的氣場沒了,以前環繞在他身邊那種把這稱王,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場沒了,取而代之是溫和有禮,親切帶人的氣質,就像長相出眾的平常人一樣,沒了壓迫感,多了親和力!


    “你好,你好,我是陳小三,沿溪的,哥哥!”小三拿捏了一下措辭,還是把哥哥兩個字說出了口。


    左翼天轉眼看沿溪,那意思是在說,你有個哥哥,怎麽不給我說呢,這未免太失禮了吧?


    沿溪像是洞穿了他的心思,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他是表哥,世界上最最最親愛的表哥。”說完衝著小三眨眨眼,眼睛亮晶晶,充滿了溫柔的靈動!


    小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衝著左翼天開心的笑。


    到了晚上,小三主動讓出自己的床,沿溪知道他換床睡,會不習慣,擺著手說,“不用,不用,我們住客房!”


    “隻剩下一間客房,還就一張床!”


    “沒關係的,一張床就夠了!”沿溪說完,自覺自己說錯了話,紅了臉,拉著左翼天就跑上樓去了!


    花姐拿著一塊破抹布走過來,很是不解,“三兒,你的媳婦怎麽跟別的男人睡去了?”


    小三衝她笑笑,沒有說話,走進了房間,看著對麵空了的床,猛地吐出一口氣,隻要她好,就好!


    是啊,見到她明媚了雙眸,舒展了眉目,那樣的開心,發自真心的歡笑,比什麽都來的珍貴,隻要她好,就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霓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霓言並收藏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