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好像被醫來德徹底罵紅了眼,她安靜轉頭,咧嘴笑笑,慢步走到醫來德身邊,探頭問了句:“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醫來德聽後,頓了頓,但還是用很堅信的眼神盯著大笑姐看了一眼,說道:“大小姐,做人不能這樣,我堅信少奶奶不會那樣做,而且你這個當姐姐的,你就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


    “哦?那我該怎麽說?難不成我要跟一個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的殺人犯說道別話嗎?難不成我堂堂一個大小姐還要跪倒在她身邊,給她磕頭嗎?”安若晴生氣的衝著醫來德大吼一聲。


    醫來德見此,立即收了聲,但胸口卻起伏的很快,轉頭對著身後站著的幾個下人命令道:“你們幾個過來,給我把少爺帶走,就讓喬馨憶跟她養的狗獨享世界吧!等喬馨憶死後,你就在大牢裏麵好好待上一輩子,反正藥丸的事情與你醫來德也脫不了幹係,你就等著在牢裏麵待上一輩子吧!來人,把少爺給我拖走!”


    “是,大小姐。”身後的下人齊聲作答,都向前幾步,想要去強行拉少爺,這時候,安冰才突然衝著姐姐大喊一句:“安若晴,你夠了,你看看你現在,我還當你是我姐才這樣一直讓著你,你如今這副樣子,真的很讓我痛心!”


    他說完,上前一步,站在幾位下人的眼前,紅著眼睛發狠道:“你們瞎了狗眼了嗎?分不清誰是主子了嗎?我是安家的少爺,我才是安家的主子,你們有眼的。就都給我退後,要不然我回去打斷你們的狗腿!眼睛瞎了嗎?少奶奶再此,怎麽不下跪!”


    下人們顯然沒有預料到平時和藹的少爺會用如今這副樣子對他們說話,大都互相看了看,這才急忙跪倒在少爺麵前。一邊磕頭,一邊乞求原諒,“求少爺放過小的們吧?”


    安若晴見此,不相信的轉身,憤恨的嘀咕一句:“一群廢物!”她說完,帶著滿臉憤怒的笑意。走近弟弟跟前,假裝依舊安靜的問一句:“你究竟想怎麽樣?為了這個女人,你打算跟我鬥到底嗎?弟弟,醒醒吧,為了這個女人不值得。姐姐也是為了你好,跟我回家好嗎?”


    安冰聽後,看了看身後安靜睡著的妻子,忽然心裏安靜想到:“我現在不能意氣用事,兩個孩子還在家等著我照顧呢,櫻花並非我生,如果有一天姐姐討厭起她,說不定又會為難她。不行……我現在必須得回家好好處理一下孩子的事情,馨憶,你放心……如果到時候你真的走了。我不會讓你孤單太久的,這一次我決定了,等我們的孩子長大點,能自食其力的時候,我就來地下找你,馨憶。你等我,我必須回去要處理一些事情!”


    他想完。看了看醫來德,再次想道:”醫先生醫術高明。如果我現在保他出去的話,那麽馨憶現在就會死,萬一到時候事情有了轉機,那豈不是讓我後悔死,所以,為了等待機會,我必須先留他再次照看馨憶,就先對不住你了醫先生。


    他終於帶著滿臉的微笑,衝著醫來德點點頭,醫來德則也衝著他點點頭,安靜道:“少爺,我懂,你快去吧,好好給少奶奶找找機會,少奶奶這麽善良,老天一定不會讓她死個不明不白的,我會好好給少奶奶紮針續命的!”


    “那太謝謝你了,醫先生,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安冰衝著醫來德深深鞠個躬,則再次慢慢蹲坐在妻子身邊,閉起眼睛深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等我……如果真的是命運,我不會讓你孤單太久……”


    他說完,慢慢站起,從自己脖子上麵摘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玉,分開她的手指,把玉放進她的手心裏麵,模糊著雙眼,喃喃說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等我,馨憶。”


    他說完,已經淚眼模糊,倔強的擦了擦眼淚,快速轉身,朝著前麵快步走去,剩下安若晴一直狠狠盯著喬馨憶,安靜想道:“哼哼,喬馨憶,你跟我鬥,跟我搶家產,那是不可能的,違我者都得死!哈哈……哈哈……”


    她想完,狠狠瞪了一眼醫來德,快速轉身,身後跟著下人一齊朝著牢門外麵快速走去。(.好看的小說)


    而昏迷不醒的喬馨憶,在牢門被重重關上的時候,她的眼角忽然掉出兩顆淚珠,清澈晶瑩……


    這一天,烏雲密布,天空飄著細雨,以前被喬馨憶受惠的病人,一起來到長安城的斬刑台,大都哭的眼睛紅腫,看著地上安靜躺著的喬馨憶,其中有一個曾經的病人,竟然衝進了防攔,跪倒在她的身旁,衝著天際大聲吼道:“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如今在長安城,唯獨一個能替我們平名百姓身體著想的人要被害死了,您老人家睜開眼睛看看吧?”


    這一聲哭泣,竟然惹的四下好幾個曾經被診斷過的病人都想衝進防攔,可是羅大人今天親自主刑,他看著這些人無一不對殺死她外孫子的女人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心中升了怨,對著手下使個臉色,好幾個官兵則把那幾個前來跟喬馨憶道別的人強行拉下了斬頭台。


    “大人啊……安家少奶奶是被冤枉的啊……大人啊,求你明察啊……”台下不斷喊著這樣絕望的話,聽得羅大人心情異常煩躁,他不斷看著灰蒙蒙的天際,問身旁的師爺一句:“時辰快到了沒?”


    “回大人,時辰還未到。”一個滿臉胡渣的師爺彎腰回答一句。


    “哎……怎麽這樣慢啊。”羅大人滿臉憂傷的說道。


    人群不遠處,則坐落著一個不知名的花轎,花轎前麵不遠處,也有一座花轎。忽然,下人掀開門簾,從裏麵竟然走出來安若晴,她麵色紅潤,滿臉微笑的盯著台上不動彈的喬馨憶狠狠看著。而身後的一座花轎裏,則正有一雙幽怨的眼睛死死盯著安若晴看著。


    李思睿這會正在剛睡起的妻子身邊陪伴著,他和安冰兩人都沒有前來,安冰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狼狽的狀況,而李思睿則是沒有時間。


    “孩子呢……思睿,孩子呢?我剛才明明看見孩子在這裏的。怎麽就不見了呢?”羅秀仙這會正在床上,滿臉呆滯的左看右顧,一旁的李思睿看著妻子的舉動,安靜說了句:“秀仙,你先別這樣。聽我說好嗎?”


    羅秀仙顯然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女人,她剛聽到丈夫的話,便安靜了許多,眨巴著憂傷的眼睛,沙啞著聲音問了句:“怎麽了?你沒事吧思睿,你怎麽看起來這麽難過?”


    “秀仙,我知道我不應該給你說這些事情,可是今天是馨憶被斬頭的日子。是你父親親自審判的。”李思睿安靜的說。


    “斬頭?馨憶?就是那個……那個……哦,我記起來了,她是殺死我們孩子的女人。她是殺死我們孩子的女人……”羅秀仙這會情緒又激動起來。


    “秀仙,你聽得清我說的話嗎?我是說今天是馨憶被斬頭的日子,就是因為我們的孩子,你父親才判了她死刑,我也很恨她,但是真的要讓她以死來償還我們孩子的命嗎?我們這樣做對嗎?”李思睿掉著眼淚安靜問道。


    羅秀仙看見她深愛的男子如今哭的這麽傷心。這才又安靜了下來,慢慢抬眼。伸手幫他擦了擦眼淚,小聲問道:“斬頭?她為什麽要被斬頭啊?”


    “因為她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李思睿安靜且有耐心的回答一句。


    “不行……不能斬頭。她不能死,她要還我們的孩子,她要是死了,誰還我們的孩子啊,而且她不會殺死我們孩子的,她不可能那麽壞的,她不能死……”羅秀仙再次情緒激動的一把攥緊他的胳膊,搖著頭說。


    “她不能死?”李思睿小聲嘀咕一句,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麽,對著身後的河瀾說一句:“好好照看著小姐,我去去就回!”


    “是,姑爺。”河瀾急忙上前一步,安靜回答。


    “你去哪啊思睿?”羅秀仙看著丈夫要離開她,這才急忙又委屈掉著淚,伸手要拽住他,可是他卻已經跑到了門口,回頭細聲說了句:“你先在家等著,我要去救馨憶,你說的對,她不能死,我因為自己的孩子沒了才衝昏了頭,我們都還沒有證據,為什麽要草菅人命呢?等我秀仙!”


    他說完,立即轉身,朝著前麵跑去,剩下羅秀仙一個人則又抱著枕頭,閉起眼睛掉著眼淚,喃喃嘀咕一句:“不能死……不能死……”


    接近正午的時候,雨下的更大了,周圍一些前來看熱鬧的人,有些則都躲在避雨的地方,繼續看起熱鬧,這也許是他們第一次碰到一個昏迷的人被斬頭的情景吧,所以大都不想錯過,但惟獨在台下還跪著哭泣的那些個曾經被診斷的病人,舍不得離開。


    在油紙傘裏麵躲著的師爺,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才彎腰對著滿臉凝重的羅大人小聲提醒一句:“大人,時辰已到,該斬了。”


    羅大人聽完,眼神中露出複雜的神情,他頓了頓,抬眼看著在雨地裏麵安靜躺著的喬馨憶,心裏麵禱告一句:“喬馨憶,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為了給我外孫子報仇,我必須要你償命,下輩子轉世個好人家吧。”他想完,顫抖著右手,拿起一個牌令,扔在地上,大聲叫喊一聲:“斬!”


    那一旁等候的行斬人,頓時上前一步,其中兩個鏢頭大漢把喬馨憶扶了起來,把她的頭按放在斬刑台上,退後兩步,那行斬人則向左一步,端端站在喬馨憶的身後,舉著刀,端起手中的的酒喝上一口,然後撲灑在刀刃上麵,細聲嘮叨一句:“姑娘啊,走好,可別怪我。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他說完,瞬間舉起手中的刀,朝著喬馨憶的頭砍了下去,全世界就此安靜了下來,在安府大廳已經給自己妻子立好排位的安冰,這會正坐在香爐旁邊,抱著頭,全身絕望的顫抖。


    “哈哈,喬馨憶,再見了,現在安家是我的了!哈哈……”安若晴在人群中,毫不避諱的咧嘴笑了起來。


    “住手!”忽然,在行斬人即將落刀的時候,從人群中喊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來,那行斬人聽見聲音,猛然一怔,刀尖差點就砍在了喬馨憶的脖子上麵,但他還是瞬間提力,刀刃連著把子才被扔向一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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