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連城絕在蘭心公寓的書房中吩咐東風處理掉作風有問題的連鎖醫院負責人,另外就是打了一通電話。


    下了樓來到冷月的房間,倚靠在門旁,眼前的景色,美不勝收。


    女人一襲長發高高的梳起,一個自然漂亮的馬尾甩在腦後,沐浴在陽光下,微微仰頭,眺望著遠方,黑與白是那麽協調的在這個女人身上被完美的呈現。


    五年了,他一直在照片中尋找著他的夢,從未想過還有一天可以再次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即使他的理智告訴他,人死不能複生,但是在那晚月牙灣附近撿到這個女人時,他就在想她會不會是連城月的化身,或者是分身,或者5年前連城月的死根本就是連城老爺子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所設的局,但是連城月是他親自埋葬的,老爺子也是因為連城月的死而抑鬱而終的,所以他打消了自己那第一次幼稚的想法。


    撿到冷月的那晚,正是老爺子出殯的日期,根據老爺子臨終的意願,葬禮一切從簡,他要低調的回到故鄉,跟自己的兒子葬在一起。


    在徹底的送走老爺子後,遇到跟連城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他認為一切都是天命!


    那晚,剛剛將冷月帶到蘭心公寓就接到了組織內部有叛亂的消息,隻是簡單得吩咐在這邊處理事情的東風注意下這個女人,他慌忙之下離開,一忙就差不多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期間他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個女人,並且讓東風調查了下這個女人的之前所有的經曆,但是孤兒院之前的資料卻怎麽也弄不到,不過這些也足以證明了她真的不是連城老爺子的孫女,連城家族唯一的血脈――連城月。


    邁著矯健的步伐,竟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這也是經過多年訓練的結果,也是他平時所養成的習慣。


    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這個女人,在大手撫上女人纖細的腰時,閉上雙眼,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女人就連帶給他的觸感都一模一樣。


    冷月的躲閃跟一臉的訝異,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淡然一笑,連城絕聳聳肩,雙手一攤,後退幾步坐在了陽台上的靠椅上,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


    “放心,我不是秦天浩,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男人的話說的那麽的漫不經心,深邃的眸子中,她的確看不出任何的敵意,不知道為何,她決定相信眼前這個隻是見過幾次麵的男人。


    他縱然危險,但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就像他說的,她跟那個女人長得太像了。


    “我相信。”


    冷月走到身旁的褐色沙發上做了下來,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竟然沒有了之前對這個男人的畏懼感,淡然的瞧著男人嘴角揚起的笑意。


    一個曾經有過深愛女人的男人,一個懂得如何去愛的男人,不需要畏懼。


    “絕爺,不知道曾經您說過要幫助我三件事,不知道還算不!”


    “算。”連城絕微微點頭,略一停頓後,他繼續緩緩說道:“不過,你要在這19天的時間裏,扮演好連城月。”


    又是該死的交易!不過還好,這本來就在她的預料之中,跟扮演秦天浩的玩物比起來,扮演一個男人深愛過的女人應該會幸福很多。


    “好!”


    冷月淡淡的看著男人含笑的墨眸,整個房間除了蘭花香還是蘭花香。


    或許這就是兩個受傷的人彼此之間的互相慰藉;或許這才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各取所需,沒有任何的強求;或許這樣她才能徹底的忘掉秦天浩。


    “爺!”東風在敲了幾下門後,走了到了連城絕的身旁,瞧了一眼冷月後,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連城絕沒有抬頭,隻是盯著冷月疑惑的笑臉,點了點頭,說道:“休息下吧,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夜蒼茫的厲害,坐在連城絕銀白色的跑車中,城市的醉紙金迷,一切都仿佛過眼雲煙,顯得那麽不值一提。


    車子在沿海國道上飛奔出市區,來到一片空曠的場地,睡眼迷離的冷月聽到隆隆的機器聲,才緩緩睜開雙眸,才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了連城絕的懷中。


    冷月坐起身子,朝著車窗外望去,微弱的車燈下,什麽也看不到,而轟隆隆的聲響卻越來越近,她茫然的看著連城絕,而對方隻是欣然一笑,沒有給任何的答複。


    車子逐步降速,直至引擎聲熄滅,冷月看著連城絕打開車門,修長高大的身體邁了出去那一刻,她身旁的車門也被東風打開了。


    冷月下了車,徐徐夜風襲來,帶著一絲的涼意,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竟然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難以置信,那隆隆的聲音竟然是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發出的,而這個龐然大物即使夜再黑,燈光再弱,她也知道那是一架私人豪華飛機。


    飛機不大,但一切都盡顯奢華,在連城絕的帶領下,登上了機


    向機艙窗外望去,上麵是暗紅色的月光,下麵是輝煌的城市夜景,安靜的機艙,舒適的環境,冷月心裏竟然有一絲的不舍。


    這次,是要真的離開嗎?徹底的離開嗎?再見了一航哥,再見了趙天哥,再見了菲菲,再見了這所曾經有過短暫幸福的傷城。


    原來,她始終都隻是一個人!


    秦氏公寓二樓的書房。


    男人身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坐在靠椅上,盯著身前的電腦,關注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此刻,他不吃不喝不睡,已經連續工作了24小時了,一切恍如回到了3年前。


    心有一種被掏空的落寞感,也隻有在無盡的工作中,他才能忘記這種第二次失去的痛。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陳奕迅的《十年》響起,打破了這夜的寂靜。


    男人微微抬頭,揉揉雙眼跟鼻梁之間的精明穴,拿起書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後,直接關機。


    此刻,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隻想靜一靜。


    走出書房,經過酒櫥,隨手取出一瓶白酒跟就被,拿著來到自己的臥室,他不知道會如此的沉重。


    打開明亮的水晶燈,看著窗子上反射出來的那個人影,男人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秦天浩啊秦天浩,她冷月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且是一個多次背叛你的一個女人而已。


    “砰――”的一個空明聲,男人用手輕易的起開了白酒的瓶子,倒滿酒杯,一飲而盡,火辣的灼燒感穿腸而過,心卻好過了很多。


    走進陽台,一陣冷風吹過,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反而心明朗了很多,一道光帶著輕隆聲劃過男人眼前的夜空,如流星般,短暫。


    再一杯酒,一飲而盡後,他決定徹底放下他的真心,放下他的恨,從此以後的一切就當他們從未相識。


    “咚咚――”


    張蘭敲了幾下門後,端著她特意為秦天浩準備的宵夜,走了進來。


    “少爺,吃點吧!你已經2天都沒吃了。”


    “嗯!”


    男人隨意的應了一聲後,便是又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張蘭望著秦天浩的背影,心疼的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真的就是旁觀者清,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樣折磨自己的秦天浩。


    “少爺....”頓了一下後,她還是決定要說:“報紙上的報道,不是冷小姐所為。”


    “什麽?”


    秦天浩猛然轉身,酒瓶被修長的手臂擋倒,發出玻璃破碎的刺耳聲音,頓然,整個房間酒氣四溢。


    他緊蹙著眉頭,一臉的疑惑,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喝醉了,聽錯了,如果不是冷月為了逃開他身邊而做的,那麽還有誰呢?


    張蘭慢慢靠近秦天浩,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開口說道:“我相信冷小姐不是那種人。”


    嗬嗬~


    秦天浩在聽到張蘭說出她相信冷月時,除了冷笑外還是冷笑。


    難道背著他偷偷去見趙天的女人,不是她冷月嗎?


    難道背著他偷偷跟夏一航約會的女人,不是她冷月嗎?


    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那麽她為何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一心隻想逃跑,他又怎麽會折磨她!


    一張邪魅的臉上透漏出一抹頹廢之色,隨即消失,換上的是肅穆,抬頭,瞧了一眼張蘭,隻是點了點頭!


    轉過身體,麵向著冷風,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按下開機鍵,劃過屏幕,撥了個電話出去。


    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不是冷月,那麽到底是誰!


    身旁的兩盆紫羅蘭散發著淡淡的宜人香氣,翠綠得如水洗,瞧著它們,他的腦子裏不自覺得又再次浮現出了在夕陽泛紅的餘光下,冷月一襲白色長裙,俏皮,優雅,帶著笑意,如百合花純美的摸樣。


    藍色紫羅蘭的花語是:警戒,忠誠,我將永遠忠誠


    白色紫羅蘭的花語是:讓我們抓住幸福的機會吧!


    男人墨眸中是滿滿的沉思,無論是她冷月,還是他自己,他們都一樣沒有做到紫羅蘭的任何一種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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