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r倒下的時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完全沒有料到,會被saber組找上門來——應該說r沒想到的是,她遇到的是一對根本不按常規出牌的對手。


    不過,已經沒有深思的時間了。


    從鬥篷的邊角開始,被包裹在裏麵的魔女逐漸變得透明,幻化成了光點,在向上飄移的過程中消散。


    女人一直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r,直到英靈終於回歸了英靈王座,她才走上前,鞋底踏在有些坑窪的石磚上,發出頗為清脆的響聲。


    saber收回劍,安靜地等待她走到自己身邊。這個職介的英靈向來是強大的存在,他也一樣。劍士身披盔甲,背後垂下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r的r要怎麽處置?”


    他問道。


    他的r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一開始就被打暈丟到一邊的r的禦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既然已經出局,就不用管他了。”


    saber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就順著女人的視線,看到了被英靈之間激烈的戰鬥弄得一片狼藉的寺廟——他敏銳地發現r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修理的費用絕對少不了,可是,因為那個家夥,根本聯係不了教會……”


    “可惡!!!”


    saber的禦主是一名有著紅色短發的強勢女性,她的性格就像身上穿著的西裝一樣嚴謹,但是,現在這位嚴謹的巴澤特小姐半跪下來,正在咬牙切齒地捶地。哦,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本就脆弱的磚塊又碎了一大片。


    “!!!”


    她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拳頭抖了抖,最終異常沉重地、緩緩地站了起來。


    山間重新恢複了平靜。這個夜晚,被催眠了的寺廟的主人還在沉睡,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住所快被拆了一大半。巴澤特站在山門口,抬起頭,看到了不再被強烈的魔力波動環繞的天空。


    聖杯戰爭開始後r就以柳洞寺為陣地,大量聚集魔力,波及到了陣地附近的居民,他們的生命力作為魔力被掠奪,導致急劇地衰弱。


    還好,現在終於恢複正常了。


    解決了這件事的女人沒有絲毫自得的意思。在從寺廟外長長的石梯走下的時候,她的腳步很快,表情重新變得嚴肅。saber不急不慢地跟在他身後,眼中沒有多餘的波動:“已經有接下來的目標了嗎r?”


    “啊,有了。”巴澤特的腳步停頓下來。


    聽到英靈的話後,她倒是駐足,回頭看著他:“saber——不,蘭斯洛特。”


    “……把你召喚出來,卻帶著你四處流浪,身為這樣的禦主,我感到很抱歉。”巴澤特幾乎不曾說過這種話,語氣略微生硬。放在往常,她也不會往道歉的方麵想,因為她自己倒是習慣了這樣沒有定所的生活,但是,突然帶上一個人,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saber臉上嚴肅的表情終於消失了,他笑了笑,溫和地道:“我並不在意這些。倒是你r,以後請務必遠離這種生活吧。”


    初來冬木市的時候,巴澤特當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再怎麽受排擠,她到底是魔術協會的人。隻是,她遇到了一個人生宿敵——教會的監督,言峰綺禮。


    那家夥試圖奪走她的咒印,把saber搶過去,但是,saber發現了他的意圖,提前偷襲了他,緊接著帶著巴澤特離開。這就導致了他們這幾天的流浪生活,白天一邊躲避言峰綺禮的監視一邊打探情報,露宿街頭都算小事。


    “呃,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巴澤特一愣,含糊地混了過去。她把頭轉了回去,正麵著像是位於石梯盡頭正燈火通明的城市,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麽時,麵色頓時大變。


    不需要開□□流,巴澤特和saber同時看往一個相同的方向。


    另一邊,隱藏在森林後的城堡。


    整整一片的地麵都布滿了刀劍穿刺後的斑駁印記,血跡散落在樓梯口或者牆壁中央,破壞了城堡內部的整潔安寧。


    在最後一刻掙脫了鎖鏈的英雄還是死去了。金發青年用血紅色的眼眸看著他的身體消散,發出一聲頗為讚賞的輕歎,不過,也僅此而已了。隨手甩去劍身上還在蜿延的血珠,他悠悠地,將目光落到被突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的白發少女身上。


    愛因茲貝倫家的“小聖杯”。


    這個白發紅瞳的模子看多了,他實在是覺得無趣。


    旁觀著這一次的聖杯戰爭,這一位上一戰遺留下來的archer並不滿意,因為幾乎沒人在認真地爭奪聖杯。於是,他決定來推動一把。


    身為小聖杯的伊莉雅斯菲爾就是他的目標。


    隻是,當死亡即將降臨之時,變故突然發生!


    archer的動作突兀地停下了,皺著眉,未過多久,他竟是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


    “這無趣的地方居然還有不弱於本王的英靈,有趣!”


    接著,這個即使在英靈之中也屬於最強的存在——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他就像把之前頗為在意的小聖杯遺忘了一般,徑直離開了這裏。


    隻留下伊莉雅呆呆地跌坐在這片狼藉之中,漸漸地,眼角滑落淚水……


    由此可見,某一處的異狀近乎所以與聖杯戰爭有關的人都察覺到了——自然,士子也包括在其中。


    但是,讓她震驚的並不止是如此。


    太密集了!一開始感覺到了r與saber的戰鬥,還沒過多久,又是berserker組的莫名出局,士子就已經應接不暇了。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出現的,是一股更加強烈的魔法波動!


    排除已經出局的幾組,再加上自己和凜……


    士子的心徹底提了起來。


    剩下的,就隻有間桐櫻,和那個被稱為“迦迦”的r了。


    這個時候,遠阪凜及時地找了過來。她同樣麵帶詫異,隻是由於不完全了解情況而並不擔心,隻是感到有些奇怪那個強大的英靈到底是哪一組。


    “我知道。”


    遠阪凜一愣:“誰?”


    士子推開了自家的房門,拉著遠阪凜走了出去。同時,她的聲音低低地道:“沒猜錯的話,就是r的禦主……是間桐櫻。”


    走著走著,原來被她拉著走的人不動了。士子疑惑地望過去,卻恰好看到一張驚訝至極竟流露出憤怒的臉——


    “……遠阪同學?”


    然而,沒等她問出下麵的話,遠阪凜突然高喊叫出rider。雙馬並駕的戰車出現在無人的街道,竟顯得格外擁擠。


    這一回,換成凜把士子拖上了戰車,沒有拖延地,他們直直衝向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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