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涵……”


    “恩。”


    “臨涵,臨涵,臨涵……”


    “我在。”臨涵緊了緊手臂,心中既甜又苦澀。


    “臨涵!”九尾摟著臨涵的腰,幾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從未想過還能再看到他,還能被他緊緊抱在懷中,還能這樣喚著他的名字,還能聽到他應答自己的聲音……


    “我們的生生世世,我沒有食言。”臨涵吻著九尾的耳朵,輕聲說道。


    九尾糾緊了臨涵的衣服,除了心疼,除了喊他的名字,她說不出其他話來。


    臨涵鬆開九尾,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雖然很不想說,但齊斯年他為保護我們被曉羽用神箭射中,命不久矣。”


    九尾沒有想到齊斯年竟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我去他身邊……”


    “恩。”臨涵扶起九尾,慢慢朝著齊斯年躺著的地方走去。


    齊斯年看著九尾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現在的她應該不是白九兒了吧!


    “斯年……”九尾跪坐在他身邊,輕聲喊道。


    齊斯年望著這個褪去紅色嫁衣,有著閉月羞花之容貌的女子,“九兒……”


    九尾將齊斯年抱起,摟在自己懷中。


    “我在這……”他身上流的血浸透了紅色的新郎裝。


    “嗬,你還記得我……”齊斯年以為一旦九兒重新變成妖,就會忘記在這人界的一切。


    九兒心痛的看著他漸漸蒼白的臉:“我怎能忘記?這十八年來沒有你的嗬護,沒有你的陪伴……”


    “九兒,聽我說。”齊斯年打斷九兒的話。


    “好,你說。”


    齊斯年靠在九尾的懷中,輕輕說道:“你八歲那年現出過尾巴,我當時嚇壞了,可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說,你那麽美好,我隻想守護你……”


    九尾難過的發不出聲音。


    “記得那時你剛學會說話,我教了你許久齊斯年三個字的念法,可你怎麽也說不清楚;記得那次和你在樹林裏捉迷藏,結果你迷了路,我找你找到深夜,才發現你躲在一棵杉樹下睡著了,那時我才明白你對自己有多麽重要,於是我發誓絕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斯年,別說了……”齊斯年越是這樣說,她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對自己的情意她無以為報啊!


    “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讓我說,也太任性了……”齊斯年扯開嘴角想笑,但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你不會死!”九尾失聲叫道。她不能就這樣讓他死!


    “九兒,聽我說完好麽?”齊斯年看著九尾痛苦的臉,但是卻沒有眼淚……妖是不會流淚的吧!


    九尾隻能搖頭,她說不出話來,城主對她說不能負齊斯年,可是現在……


    “嗬!每年秋天你總央求著我帶你去遠足,和小雨小夜一起,在田野裏奔跑放風箏;下雪的時候你又會拉著我去堆雪人,可惡的是你隻是躲在暖裘中,透過窗子看著我在外麵堆,還時不時嘲笑那雪人不好看……咳咳!”血止不住了,從齊斯年的嘴裏吐出,被刺穿的胸口也開始流血……


    “你笑我就笑,你哭我就想法子讓你笑……”


    “斯年……求你了,別說了!”九尾想哭但沒有眼淚……


    “九兒,我不怪你……你這麽美,這麽善良,又俏皮可愛,我隻是舍不得……想來所有人的命運都是注定好了的,我還妄想阻止你重回妖界,還妄想著至少此生與你共度……”


    “斯年……真的對不起……”


    “你沒有錯,那妖王等你一千年,我怎比得上呢?”齊斯年看向站在九尾身後的臨涵,自嘲道。


    齊斯年身體越來越冷,九尾把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九兒,來世我還會守護你。”齊斯年淺淺笑著說道。


    “謝謝你……”九尾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為我所作的一切。齊斯年含笑落淚,下一瞬,他便魂飛魄散,在九尾懷中消失……


    久久的望著空掉的胸懷,手上再沒有齊斯年的重量,九兒流不出眼淚,曉羽……又是曉羽!


    臨涵走上前拉起九尾,說道:“我們回去,曉羽任你處置。”


    九尾抬頭對上臨涵淡紫的瞳,點了點頭,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裏,由他帶自己回妖界。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總是有話要說,大家不要嫌煩哦~~隻是想和你們交流下而已……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告訴我,我以後不說了……嗚嗚~~


    喜歡的童鞋們給我留點腳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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