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臨涵重新對上炎痕的臉,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在一旁站了許久的花鈿,心越來越沉,她真是後悔自己多事跟著白虎跑來這幻霧島……


    帶九尾回神界?那她呢?


    有沒有人能看她一眼,告訴她現在不是嫉妒的時候?


    炎痕起身,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嘲諷:“你除了說不可能之外還能做什麽?你把九尾留在自己身邊是為了看她受罪?”


    臨涵重新立在炎痕麵前,“我會處理好整件事情……”


    “你把九尾重新帶回幻霧島不正說明你無法處理嗎??”


    “夠了,你們?”花鈿終於耐不住,她沒辦法像個傻子一樣呆站在一邊看兩名男子為一名女子吵的像個孩子,更沒辦法繼續聽炎痕義正言辭的對臨涵句句質問……這句句質問中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她……承受不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炎痕皺眉,對花鈿說道。


    看?花鈿苦笑,她就知道,一沾上九尾的事情,他就自然而然變成一個黑屋子,誰也不讓進……


    “你確定?那就算了。”花鈿打了個嗬欠,轉身像是要走了,“虧我還興衝衝的趕過來想著自己應該可以幫上什麽忙才對……”


    臨涵不顧炎痕,瞬間立於花鈿麵前:“請棠羅仙子務必明示?”


    花鈿隨意的瞄了眼炎痕,淡了淡眼裏的光,對臨涵道:“目前小仙還不能確定,還請妖王多等待幾日……”


    臨涵別無他法,點了點頭,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那就有勞仙子操心了?”


    炎痕冷哼一聲,轉身便往屋子裏走,臨涵跟著走了進去,而花鈿默默的蹲在樹下與白虎相依偎,她不想進去,光想她就能明白九尾現在的狀態,光想她就能知道炎痕看她的表情……母說不大。(.無彈窗廣告)


    這幻霧島的風景還不錯,就是霧氣太重了,不過對這個爾虞我詐,步步為營的妖界,不,不止是妖界,可以說是神妖人三界來講,也算得一個清靜之地了。


    隻是這般清靜之地,也終於是要被熙熙攘攘所替代了,可惜了這大片的樹林,可惜了這隨意夾雜的野花,可惜了這別有一番風味的重霧……qq1v。


    炎痕站在床邊看著昏睡著的九尾,淡言:“你知道今日我來時這裏的場麵麽?三具屍體,法力還未盡失,沒法化為灰燼,就那樣死死的躺在殿前,若不是他們身上條條清晰的特殊鞭痕,我怎麽也不會相信是九尾動的手……”


    臨涵坐在床邊,撫了撫她額上的圖騰印:“在仙人會結束後,她遇上了綺羅,知道了我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一回來我便與她大吵了一架,怎麽哄她,她也不聽,隻嚷嚷著讓我滾……”


    “你就聽話的滾了?”


    “開始不聽,後來自己也發了火,想著讓彼此都冷靜幾日,順便趁這幾日把綺羅送回神界。”她呼吸的有些厚重,不敢輕易去想象這幾日她是怎麽過的……


    臨涵細細訴說著自己的計劃,如何與綺羅打賭“一夜定去留”,如何用結界杖將綺羅鎖在結界內讓自己不碰她,如何抗拒合歡帖的效力,又是如何被九尾正好撞見……


    “現在打算怎麽辦?”炎痕問道,說不責怪臨涵那是假的,可是他更加清楚,現在責怪他對九尾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除了責怪臨涵,他也有錯,一連幾日把九尾拋在腦後,若是他多留意一下,就會更早的發現……說不定就不會導致今天這個結果。


    臨涵皺眉:“我不知道……因著九靈珠,她身上的咒術解不了,隻能靠她自己去抑製……可,若是能抑製得了,圖騰咒也就不是圖騰咒了……”


    “師父去哪了?”


    “不知道,派人去找但完全沒有消息……”師父在這個時候“蒸發”,也真是天不憐人,挺諷刺的。


    坎止若是知道他不在的短短幾日,小徒兒便成了這幅模樣,定是不知該作何感想。


    “取出九靈珠可行?”


    “不可能,她的重生是靠九靈珠的法力,她自身的法力遠遠支撐不了生命?”臨涵起身,雖然還是看著九尾,但很明顯眸中透露出另一個希望。


    “炎痕,這幾日,九兒麻煩你與棠羅仙子照顧,我親自去一趟靈媒山。”


    “靈媒山的印加守護神不是已經被你請來了?”


    “我去見印加始祖?”


    炎痕終於不再板著臉,帶些滿意的悅色點了點頭,印加始祖算是三界中最為強大的術士了,隻要能請動他出山,有關咒術咒印上的事情就沒有解決不了的。當然這隻是傳言,至今為止沒聽說過有誰能請動她。


    臨涵走後,派了藍魔前來待命,一旦九尾醒來,若是炎痕製不住,就張開結界困住她。


    藍魔一邊咳著一邊腹誹,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張開結界問題不大,隻是萬一傷著了王後,他就得不償失了……想及此,五髒六腑都極為扭曲了,隻能對著牆角猛咳不停。


    九尾的事情還未傳進臨君耳中,除了個別幾人,其他人對此事也是完全不知,臨涵炎痕都明白,九尾中了圖騰咒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宗王就會有足夠的理由廢後,甚至會為了妖界的安寧殺了九尾。


    光隱瞞是沒有用的,扳扳手指,距離與聖母一戰也隻有五日了,若是這五日裏,他沒有辦法除掉九尾身上的圖騰咒,宗王便會發現……


    臨涵回到王室,像往常一樣在旁殿裏處理公文,靈敏的狹耳遠遠的便聽到宗王與聖母強裝淡定的腳步聲。放下手中的公文,好整以暇的等著。果然,臨君與聖母板著臉走了進來。


    “父王,母後。”臨涵這一副坐等著他們到來的嘴臉讓臨君的怒氣更上一層樓。


    臨君二話不說,走到臨涵麵前,一掌拍下案台,他與聖母在正殿裏等他卻不見他回來,隻好來這旁殿,以他的掌力,這張案台應該早已四分五裂,一片狼藉的落在地上,可事實上卻沒有,臨涵的腳尖在案台下方輕輕抵著,將臨君的掌力通通抵消殆盡。


    臨君看著臨涵一臉淡漠神情,這是在挑戰他?“你與綺羅打賭卻耍詐?這是妖王該做出的事情嗎?”


    “父王,請說的婉轉一些,這不是耍詐,這隻是一種方式,就像您求來合歡帖一樣的方式。”


    “妖王,你不能這樣對你父王說話?”聖母插嘴道。


    “母後,您又何曾將我當成兒子看待?你的眼裏從來都隻有父王,那麽你就隻看著父王便好,臨涵的事情從未麻煩過母後您半分,但母後您為臨涵添得亂卻不止一點點……”臨涵的聲音越來越冷,神情越來越漠然。


    臨君挑眉看向這個與往日不太一樣的臨涵,至少是與他從冰封中解除後看到的臨涵不太一樣,心中隱隱升起一種熟悉感。


    自己的兒子,他怎會不明白?七百一十五歲坐上王位,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妖界的這番景象不正是臨涵魄力的最佳證明,就連大祭司也被他扳倒……


    他還在時,就很清楚他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他曾養的一隻小神獸被神界的一個小官誤拿去煉丹,他不言不語,找上那小官讓他把丹藥還來,那小官雖愧疚於誤拿了臨涵的小神獸,但卻對這神獸所煉成的丹藥十分著迷,自然是不肯的。


    臨涵見小官不還什麽都沒說就走了,結果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那小官的住處化成了一片廢墟,那小官養的神獸,無論等級如何,通通被臨涵帶走。


    徒留大字紙條一張:誤拿,誤毀。


    他很喜歡他的姑姑,也就是玲瓏,喜歡他的師父,也很喜歡他的大師兄,所以總在他們身邊轉悠著,誰在背後對這幾人閑言碎語,定是活不過當夜的。


    正是因為臨涵夠狠,夠睿智,夠冷靜,他才能信誓旦旦的對大祭司說臨涵能將他從冰封中解除。


    “你這是在怪罪自己的母後嗎?”


    “臨涵怎敢?”他輕笑,笑的讓人心肺都發顫:“父王回來後,臨涵曾說讓出這王位,可是父王您不答應。於是臨涵便首創了宗王這一封號,這些天過去了,臨涵突然覺得有一點……”他眉頭皺起,像是很糾結的樣子,“厭煩了?”


    語畢,淡紫的眸子狠狠瞪上臨君。殺氣毫不收斂。


    臨君渾身一怔,保持警惕。聖母被這突然釋放而出的殺氣逼退幾步。


    “你什麽意思?”臨君冷言。


    殺氣再次收回,臨涵又笑:“沒什麽意思,隻是這王位坐的越來越不順心,手腳施展不開就會發癢,我覺得父王應該最明白這種感受?畢竟您是那麽熱愛戰鬥,爭搶?可惜臨涵不才,在這兩千年裏將這妖界治理的是越發安穩,少了見刀見槍的戰鬥,父王便想來場不見刀不見槍的戰鬥,誒……這可怎麽辦?”


    雖然臨涵將殺氣收回,但是臨君卻絲毫不敢放鬆,他本來是來質問他與綺羅的荒唐事情,結果卻變成了他這般被動的情形。


    “你莫不是想對自己的父親動手?”


    “有何不可呢?”臨涵銀色的長發微微揚起,與這萬分安寧的旁殿氣氛也不知是不是契合,“就這些日子來看,有一句老話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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