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是大漢的邊防之地,苦寒之所。


    由於地處最北方,地無所產,百姓的生活難以為繼,漸漸地廣人稀。


    可饒是如此,在羌人眼中,這已經算是肥美之地了。因此每逢雪落之時,草原上不會耕種的遊牧民族便會南下寇邊,玩一把零元購。


    而現在丁原的手中,可是有著近萬名,常年與羌人作戰的並州邊防軍。這些士卒的戰鬥力自不必說,稱得上是大漢一等精銳。


    何進心中盤算著,若是能調動丁原手中的並州軍為己所用,那自己的實力可大大增強。


    而張遼前幾日才被林朝提點過,要有誠意,並且書信一封上報給了丁原。


    丁原也不想在並州蘸著風霜啃土,自然心心念念著西園校尉的職位,隻想進入這天下中樞,自然無不應允。


    “隻要大將軍一聲令下,建陽公便可率領麾下精銳,為大將軍討賊平亂!”


    張遼有了丁原的指示,說話也大膽了許多。


    “不敢相瞞,建陽公此次令屬下進京,便是聽從大將軍調遣。此外,還有三千並州精銳贈與大將軍,隻因未有調令,未敢動身。”


    聞言,何進自然大喜過望。


    想不到丁原如此懂事,自己這邊正缺人手,他馬上就送了三千人給自己。


    “好,好!丁建陽果然是大漢忠良!”


    何進大笑道:“待某上書陛下,便調丁建陽出兵兗州,征討黃巾餘孽!當然,丁建陽如此忠心朝廷,某也不能虧待了他。文遠,這助軍左校尉一職,不知丁建陽可願屈就?”


    助軍左校尉,正是西園八校尉之一。


    張遼聞言大喜,馬上答應道:“屬下替建陽公多謝大將軍!”


    這林子初真是好人啊!


    張遼心中再次發出感歎。


    到了現在,張遼如何還不明白,剛才林朝是故意替他說話。


    其實前幾日從林朝府上出來後,張遼見林朝如此熱情,也曾擔心林朝是不是有所圖。


    可自己身無長物,哪有什麽值得圖謀?


    思量了許久,張遼最終還是把林朝當成了謙謙君子,古道熱腸之人。


    而現在,張遼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林子初就是正人君子!


    林朝又拱了拱手,開口笑道:“時下兵戈四起,大將軍手下兵馬又被削減許多,不如派一些人,去四處募兵,以豐實大將軍之羽翼。等玄德公征討叛亂歸京時,大將軍便不用忌憚那些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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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何進點了點頭道:“子初之言,甚得吾心,某也有這個打算。”


    並州丁建陽,冀州劉玄德,都是大漢忠良啊!


    何進心中感歎道。


    從始至終,都是這兩人跟自己站在一起,為自己排憂解難。


    哪像什麽袁本初,袁公路,雖出身名門,卻毫無用處。


    兩相對比,何進心中甚至對袁紹等人產生了一絲不滿。


    散會之後,何進隔日便上奏劉宏,然後稱病不出,卻暗中派人前往各地募兵,壯大自己的實力。


    等林朝再次見到張遼時,已經是五日之後了。


    這次來的隻有張遼和高順,呂布已經返回並州,向丁原複命去了。


    而張遼與高順,則留在京城。


    簡單來說,就是他倆連同此次帶來的幾百兵馬,都被丁原送給了何進。


    眼下大漢的秩序還沒有崩塌,丁原如此做法,也說得上是忠於朝廷了。


    “子初,某此次是來告別的。”張遼抱拳說道。


    “文遠是要離開京城?”林朝問道。


    張遼點了點頭,躊躇滿誌道:“大將軍命某與公義二人,一起離京募兵,臨行特地來向子初告別。”


    坦白來說,張遼與林朝隻有數麵之緣,但奈何林朝對他一再相助,讓他不由得心生好感。


    “既如此,那便恭喜文遠了。”林朝笑道,“此去募兵歸來,大將軍必然委以要職,文遠飛黃騰達之日不遠,可喜可賀。”


    張遼心中正是這麽想的,現在聽林朝也這麽說,臉上的喜色便抑製不住了。


    此時的張遼年方二十,又被何進任命,自以為前途無量,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子初說笑了,某不過是去替大將軍募兵而已。”


    張遼麵帶喜色,卻謙虛道。


    林朝笑道:“莫要謙虛,文遠少年為官,又能征善戰,常在在並州邊境抗擊羌人,將來必有大放異彩之時。”


    “那某就承子初吉言了!”


    張遼笑得很開心。


    這林子初不僅為人寬厚,言談舉止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與其為友,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三人又聊了一會,張遼起身告辭。


    “子初,某鈞命在身,就不久留了。他日某募兵歸來,必然請子初大醉一場!”


    “且慢!”


    林朝卻叫住了準備要走的張遼。


    “子初還有何事?”張遼疑惑道。


    隻見林朝一揮手,旁邊便有人遞上了一個箱子。


    林朝拱手笑道:“文遠此去募兵,某也沒什麽好相送的,些許薄禮,全當為文遠送行了。”


    張遼帶著疑惑的神情打開箱子,眼睛瞬間就直了!


    隻見裏麵全都是金銀,張遼粗略估算了一下,可能不下於四五百萬錢。


    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張遼馬上還了回去:“這太貴重了,某不能要!”


    從自己第一次入京以來,子初便多番指點自己,更是為舊主建陽公謀得校尉之位,說是對自己恩重如山也不過分。


    反觀自己,多番受人恩惠,卻未有報答,如何能再受此厚禮。


    “拿著吧,此去募兵,肯定是要錢財開路的。文遠不要,莫不是嫌少不成?”


    林朝一把推住張遼遞過來的箱子,開口笑道。


    “豈敢,豈敢!”張遼連忙辯解道,“某不是嫌少,是真的不能收!”


    見張遼不肯收,林朝故作生氣道:“文遠,你我還是不是朋友!”


    “自然是的。”


    “朋友有通財之義,文遠不收,便沒有把某當成朋友!”


    “這個……”


    張遼辯不過林朝,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一箱金銀。


    “文遠,某有一問,不知文遠此次準備前往何處募兵?”


    “某與公義商量了一番,準備前往河北募兵。”


    林朝忽然麵帶猶豫之色道:“某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張遼馬上開口道:“子初,你我乃至交好友,有何話盡可直言。”


    有錢財開路,二人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


    “河北,可不是個好去處啊。”林朝笑道,“文遠與公義一身武藝,可不能就此埋沒。”


    有前幾次出言相助的成例在前,張遼此刻對林朝不僅沒有絲毫防備,反而還以為林朝要出言指點自己。


    “那何地才是好去處,還望子初教我。”張遼滿臉真誠道。


    “文遠難道不知道,左將軍盧子幹正率領玄德公麾下大軍在西河平亂。以二位的武藝,去了必然會受到重用。”林朝笑道,“文遠若信得過某,那某便給玄德公修書一封,使二位率領一千人馬。若有功,這一千人馬便任由你們帶回京城。”


    “如此,既能建立功業,又能募集兵馬,豈不是兩全其美?”


    聞言,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動。


    張遼思慮片刻,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此,會不會太勞煩子初了。”


    “不礙事,不礙事,左右不過是一封書信而已。”


    林朝說罷,便轉身回了屋裏奮筆疾書,不過片刻之間,就走了出來,將寫好的書信遞給了二人。


    “執此書信,交於玄德公麾下主簿田元皓便可。”


    張遼與高順對著林朝躬身一禮道:“多謝子初!”


    這一禮,情真意切。


    出了府門後,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順難得說了句話。


    “這林子初,可稱得上正人君子!”


    “公義此言,某甚為讚同。”


    張遼馬上附和道。


    可他們卻不知,林朝給他們的信,裏麵其實就一句話。


    此二人弓馬嫻熟,乃不可多得之將才,合該為玄德公所用,元皓以為然否?


    也不知田豐看到這句話,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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