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來就不是兒戲,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向往戰爭之人,多半都沒上過戰場。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又怎能兒戲?


    戰爭是流血,是死亡,是滅絕,是冰冷的刀劍與……屍首!


    一場戰爭,其背後的代價,往往是不知凡幾的家庭支離破碎,多少孤兒寡母夜夜哭泣,直至最後絕望麻木。


    毫不客氣的說,戰爭就是真正的人間慘劇!


    莫說戰爭,就算是去年在雒陽,林朝借蹇碩之手毒殺天子的時候,都整整兩日茶飯不思。


    那是一種殘害同類的罪惡感,在胸中不停翻滾,在腦中不斷盤旋……


    所謂物傷其類,大抵便是這種感覺。


    狗從不吃狗肉,但人到窮途末路時,卻能拿起人肉大快朵頤。


    這大概便是萬物之靈,演化千萬年帶來的優越感吧。


    盡管戰爭如此殘酷,可在林朝看來,戰爭依舊是不可避免的,甚至是應該進行的。


    哪怕會流血,會死亡,會有種種惡果!


    戰爭也必須存在!


    長痛不如短痛,大亂之後才有大治。


    為了這片土地上,那些溫順無比的百姓能有更長時間的安穩的生活,眼下這些犧牲,是必須的,也是值得的。


    天下紛亂,根源由來已久,如果用溫和的方式,就算是林朝也解決不了,反而有可能被裹挾入其中,最終越陷越深。


    那該怎麽辦?


    事不可為時,便隻能以殺止殺!


    殺出個青天白日!


    殺出個朗朗乾坤!


    殺出個……太平盛世!


    低下頭顱,隻為讓思想揚起。


    舉起屠刀,隻為讓太平長存。


    生命是可貴的,無論為了什麽原因殺人,其本質還是殺人,沒有高尚與卑劣之分。


    但若天地為局,眾生為子,那便有了取舍之別。


    殺一部分人,能讓更多的人過上更好的日子,這種事林朝願意去做,有什麽惡果他也願意承擔。


    這是林朝在第一次領兵征戰時,便已經想通的道理。


    此戰,不過是天下大勢的縮影而已。


    正如此時,兩軍已經匯聚到了一起,第一時間爆發出來的,也隻能是衝天的戾氣與飛灑的鮮血。


    凡是上了戰場的人,無論自願與否,都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取命而已,非是天地不仁,實則是天地同仁耳!


    血花四濺飛散,最終卻又深埋進腳下的黃土中,化成無盡的養分。


    待來年春歸時,便會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花朵,一顆顆飽滿的穀粒。


    勞作的人們獲得豐收,感謝著皇天後土之恩澤時,可曾會想過,這片土地上,曾埋葬過多少亡魂,掩蓋過多少悲傷,鐫刻過多少故事……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正如彼時豐收的人們,根本不會知道這場戰爭的慘烈程度,或者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正所謂,黃土有多厚重,戰爭就有多慘烈……


    鏗!


    張郃是明智的,他早就一馬當先,衝到了孫康麵前,準備擊殺泰山賊主將孫康,來獲取這場戰爭的勝利。


    但一槍刺出時,卻被徐晃攔下。


    兩人兵刃相交時,一朵絢麗火星伴隨著金石之音,碰撞而出。


    攻擊被徐晃一斧擋住,自己反而被震得雙手發麻,張郃心中震驚,不禁抬頭望去,隻見一個二十來歲,長相威武的漢子替孫康擋住了這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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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徐將軍!”


    嘈雜的戰場上,孫康大聲衝徐晃致謝。


    但徐晃卻沒有回頭,目光死死盯著張郃,開口道:“張俊乂?”


    “不錯,你是何人!”


    張郃應道,同時全身肌肉緊繃,防備著徐晃下一次出手。


    此人實力,不可小覷!


    “哈哈哈!”


    聽到張郃的話,徐晃卻大笑幾聲,雙眼猛然一瞪,舉起斧頭就劈了過來,口中還大喝道:“取你性命者,河東徐公明也!”


    鏗!


    又是一聲兵刃碰撞的聲音傳來。


    張郃手中長槍舉過頭頂,凝聚了全身力氣,這才勉強擋住徐晃這一斧。


    這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何如此凶猛!


    張郃心中大叫道,手上卻不慢。


    趁著徐晃舊力用盡,新力未生時,反手一槍就向徐晃胸口刺去。


    但徐晃早有防備,橫起大斧擋在胸前,將張郃這一槍接了下來。


    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此刻全力拚殺下,誰也不敢有一絲走神。


    殺聲震天的戰場,一時之間竟然成了兩人的決鬥場。


    另一邊,沮授遠遠望見張郃被徐晃困住,頓時皺起了眉頭。


    眼下剛剛開始交戰,自己這邊還占著優勢,可若是張郃有失,必然會對士氣造成極為嚴重的打擊,甚至由此而落敗,也不是沒有可能。


    沮授一跺腳,怒道:“張俊乂也有些將才,可關鍵時刻,為何會犯這等低端錯誤!”


    “此刻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務之急,是令人將俊乂從亂軍中解救出來,不然萬事皆休!”


    審配也大聲喊道,不願坐看戰局向泰山賊那邊傾斜。


    “朱文博!”


    沮授大喊一聲。


    話音剛落,身後閃出一位麵如重棗的青年將領,抱拳大聲道:“屬下在!”


    沮授大袖一揮,命令道:“某命你領一千人,去助張將軍一臂之力!”


    朱靈聽聞,並沒有第一時間應命,反而有些疑慮道:“軍師,此處隻剩一千人馬,乃張將軍命屬下護衛您的安危。屬下這一去,萬一賊軍往這邊攻來,那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沮授揮手打斷。


    “莫要多言,某讓你去,你自去便是!”


    戰場廝殺,將是兵的膽。


    一支沒有將領的軍隊,再怎麽精銳,也隻能淪為烏合之眾。


    到了這時候,張郃的安危反而比沮授與審配重要的多。


    見沮授發怒,朱靈隻猶豫了片刻,便抱拳應命:


    “唯!”


    等朱靈一走,沮授與審配身邊就隻剩了一百多親兵,作為最後的防衛力量。


    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到了這時候,就算是沮授也無法把控細節,隻希望朱靈能將張郃解救出來。


    可戰局實在太亂了,等朱靈率軍衝入重圍之時,一千士兵便掉隊了一兩百人,衝到張郃麵前時,隻剩了不到五百人而已。


    但,也已經足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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