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收到渤海陷落消息後,馬上就發起了雷霆大怒。帳外眾人隻是不敢進來,事實上袁紹並沒有阻止這些人入帳。


    因此門口的親兵也並沒有阻攔,任由許攸進入。


    剛走進大帳,許攸就望見了滿地狼藉,以及正在大聲叫罵劉備且滿臉悲憤的袁紹。


    現在的袁紹的確很憤怒,但要說有多傷心, 那倒未必。


    渤海郡地勢偏遠,丟了雖然可惜,但不是不能承受之痛。韓猛死了也就死了吧,自己無能,也怪不得別人。


    唯有長子袁譚被俘,這才是袁紹真正放心不下的地方。


    袁紹妻妾近十人,兒子也有七八個, 但隻有袁譚、袁熙、袁尚為正室所出, 深得他的喜愛。而且除了嫡長子袁譚之外, 其他的兩個兒子年歲尚小,還不足以擔當大任。


    而且一旦劉備以長子袁譚為籌碼,來跟自己的講條件,自己該如何應對?


    答應,難免會有損失。


    不答應,又怕寒了麾下人心。


    一念及此,袁紹不禁有些頭疼,心中對劉備的恨意愈發濃烈。。


    “劉玄德,你枉有仁義之名,卻行此齷齪之事,某恨不得生啖你肉!”


    袁紹又罵了一句,卻正好看到走進來的許攸。隻是袁紹現在正在氣頭上,見許攸沒有主動開口,他便也沒有招呼許攸。


    許攸見此, 也隻是搖頭一笑,撚了撚胡須, 並不在意。


    但他這一笑,卻成功加劇了袁紹的怒火。


    我失人失地,甚至連兒子都被抓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袁紹冷哼一聲,開口道:“子遠,你今日似乎心情不錯,有何喜事,不妨說來聽聽。”


    許攸當然聽得出袁紹話中的陰陽怪氣,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是何種態度,總之先吸引袁紹的注意力再說。


    勸人得講究方法技巧,甚至得拉動情緒,而許攸向來自詡是此道高手。


    “非是在下有喜事,乃是主公有喜事。”許攸拱了拱手,開口笑道。


    袁紹終於繃不住了,大聲斥責道:“許子遠,我兒剛被俘虜,你卻說有喜事,實在是欺人太甚!”


    “主公何必動怒,某所說的喜事,與大公子正好息息相關。”許攸麵不改色,口中繼續說道,“主公所憂者,無非是大公子被俘。在下有一計,足可保大公子無虞。”


    袁紹一聽跟自己兒子有關,果然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連忙問道:“哦,子遠有何計,還不速速說來。”


    許攸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主公,剛才兗州來使,欲要求見主公。”


    “這與我兒安危有何幹係?”袁紹不解道。


    “自然是有關係的,主公稍坐,請聽在下一言。”許攸開口笑道,“主公可曾聽說過,昔年楚騎追高祖,高祖急,推孝惠、魯元車下,滕公常下收載如是者三。”


    聞言,袁紹不由點了點頭,眼中卻露出一絲疑惑。


    許攸所講的這句話,其實是漢高祖劉邦的一個小故事。


    當時劉邦被楚軍追殺,坐著馬車逃跑,但馬力有限,劉邦為了增加自己的逃生幾率,遂一腳將兒子漢惠帝,女兒魯元公主踹下了馬車,想借此讓馬車跑得更快些。


    不過當時趕車的車夫是夏侯嬰,這家夥雖然對劉邦忠心耿耿,卻不忍兩個孩子落入敵軍之手,遂下車將孩子抱回了車。


    劉邦大怒,再度一腳將兩個孩子踹了下去,夏侯嬰就又下車去撿。


    這個流程重複了好幾次,最後劉邦實在受不了夏侯嬰了,揚言夏侯嬰再敢下車撿孩子,就殺了夏侯嬰。


    但夏侯嬰卻還是堅持己見,最終救了這兩個孩子。


    這段典故袁紹自然聽過,他疑惑的是,許攸此時為什麽會講這個典故。


    許攸笑道:“主公,高祖身為人父,難道不疼愛孝惠帝和魯元公主嗎。”


    嗬嗬……


    就劉邦那樣的,他你說他疼愛自己的孩子,誰信啊!


    畢竟劉邦的事跡,大家都耳熟能詳。他連自己老爹都不在乎,能幹出拋妻棄子的事,可一點都不稀奇。


    雖然袁紹很想這麽回答,但明顯不合適。


    “高祖英烈神武,自然不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袁紹答道,老老實實做起了自己的捧哏。


    許攸繼續笑道:“可危急關頭,高祖為何還是要推兩個孩子下車?”


    “這……”


    袁紹一時語塞。


    許子遠,你拿這種問題問我,故意找茬是不是!


    許攸卻沒有讓袁紹下不來台,而是直接給出了答案:“因為高祖明白,楚軍的目標是自己,能與項籍爭天下的人,也隻有自己。


    孝惠帝和魯元公主,不過是因為自己才會被楚軍追逐。隻要自己還活著,即便兩個孩子落入敵手,也不會收到任何傷害,因為他們是重要的籌碼。


    可若是自己死了,兩個孩子就算僥幸存活,也躲不過楚軍的追殺。是以,高祖推孩子下車,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他們性命。”


    袁紹不是蠢人,他當即明白了許攸講這個典故的意義。


    “子遠,你的意思是,我兒在劉備處,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許攸笑道:“然也。”


    袁紹又問道:“可若劉備那廝以我兒為籌碼,使某割地賠款,又該如何處之?”


    “敷衍即可,反正大公子不會有生命之危,道理方才在下已經講過了。”許攸說道,“隻要主公一日兵強馬壯,世人敬服,那大公子就絕不會有危險。”


    許攸這番說的極有道理,至少聽上去是這樣。


    至於某位不講武德的林監軍會如何利用這枚籌碼,還就是另一回事了。


    聽了許攸的話,袁紹頓時大喜道:“聽子遠一言,如撥雲見日!”


    兒子安全了,並且也不會成為要挾自己的條件,袁紹如何能不高興。


    不管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至少許攸這番說辭,已經起到了它該有的效果。


    聽到袁紹的誇獎,一貫倨傲的許攸一臉得色,便又撚了撚胡須,拱手笑道:“主公皆因方才悲傷過度,才一時看不清利害,算不得在下之功。”


    袁紹繼續問道:“子遠,那你說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兗州來使,又有何要緊之處?”


    “主公,請恕在下直言。”許攸繼續開口道,“眼下渤海戰事,已成膠著之勢。前線探報傳來消息,徐州此次出動了兩萬大軍,領軍將領乃趙子龍。據在下所知,此人心思縝密,更有萬夫不當之勇。


    而眼下渤海已失,咱們已經失了先機,縱然顏將軍再怎麽勇猛,恐怕也無法取得勝利。”


    一說起渤海的戰事,袁紹眼中的怒意又湧了上來,怒道:“難道就這麽將渤海郡拱手相讓?劉備這廝,著實太過可恨!”


    見袁紹又有暴走的傾向,許攸趕緊又勸道:“主公息怒,時局如此,再說也是無用。為今之計,若想破局,隻能從其他方麵入手。”


    “其他方麵?”袁紹疑惑道。


    許攸點了點頭道:“不錯,眼下戰事膠著,便隻能著手拉攏外援。以主公之威望,借袁氏之聲名,拉攏兗州內外諸侯共擊劉備,方為上策。


    去歲年末,兗州刺史劉公山為劉備所擒,眼下兗州理應群龍無首才是。可東郡名士陳公台突然來使,隻能說明兗州有變。主公不妨接見他,最好能將籠絡一番。再者河內太守,廣陵太守,皆唯主公馬首是瞻。可許以重利,使其共擊劉備,必然能勝!”


    袁紹卻不認同許攸的看法,搖了搖頭道:“劉備其人雖卑鄙無恥,但麾下猛將如雲,某眼下還立足未穩,若貿然出兵,恐勝算不大。”


    “主公,去歲一直在征討董賊,劉備麾下近十萬大軍,更是每每衝鋒在前。徐州本不富裕,如何經得起劉備如此折騰?


    若不出在下所料,此時徐州雖有兵馬,卻無糧草。不然此次趙子龍突襲渤海,就不會隻帶兩萬兵馬。”


    聞言,袁紹目中一亮,當下一拍桌案道:“對,子遠你說得對!若無糧餉,就算再多的兵馬也無濟於事!此乃天賜良機,斷然不可放過。


    走,隨某去見兗州使臣,與其相約共擊劉備!”


    此時的袁紹,在許攸一番剖析局勢後,再度恢複了信心。


    甚至幻想著由自己號召,再來一次諸侯討董。


    隻不過這次要集火的對象,從董卓變成了劉備。


    而作為兗州使臣的陳宮,此刻正端坐在堂上,與袁紹外甥高幹談笑風生,腦中盤算著待會如何取得袁紹的支持。


    自從他與程昱一起說服曹操占據兗州後,新的問題便接連而來。


    首要問題有兩點,


    其一,作為中原腹地的兗州,自然是一塊肥肉,如何占領?


    關於這點,倒也不難解決。


    自劉岱與橋瑁一死一困後,兗州勢力基本群龍無首,被分割成了好幾塊。其中最大的一股勢力,就是濟北太守鮑信,其次便是山陽太守袁遺。


    鮑信自不必說,程昱和陳宮二人就是他向曹操舉薦的,而他本人更是曹操的鐵杆粉絲,當先就表達了支持的態度。


    什麽,孟德你要當兗州牧?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主公在上,請受我一拜!


    而陳宮和程昱也在兗州頗有名望,這兩人主動替曹操與兗州一眾世家達成了協議,算是確立了曹操的地位。


    山陽太守袁遺,嘴上自然是沒意見的,至於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曹操等人表示,這不重要。


    在鮑信、陳宮、程昱三人的努力下,曹操隻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便接管了大半個兗州。


    至於剩下的部分,也可以慢慢招攬。


    其次,便是第二點,接管兗州之後該如何站穩腳跟。


    兗州身為中原腹地,自然也是四戰之地,更何況眼下諸侯中最強大的三人,占據徐州的劉備、占據冀州的袁紹、占據豫州的袁術,他們的地盤剛好把兗州團團圍住。


    這是巧合嗎?


    陳宮並不這麽認為,但坐在四戰之地的火爐子上,若不采取行動,莫說發展,被滅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於是陳宮和程昱按照原定計劃,剛與兗州世家談妥之後,便想著勾連三方諸侯的其中一方引為後援。如此就算另外兩方出手攻打,自己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曹操也不傻,去年兗州刺史劉岱和東郡太守橋瑁,到底為何被劉備所滅,答案他心裏早就有數。


    難不成還真是不遵天子之命,意欲謀反不成?


    這個借口,也隻能騙騙三歲小兒。


    還不是他林子初眼看劉岱不好控製,才出手將其除掉,好親自接管兗州,或是再扶持一個傀儡。


    而且此番自己受林朝之命前來勸說鮑信,如今卻占據了兗州,不僅理虧,更是在實際層麵上損害了劉備的利益。


    因此,與劉備結盟的可能性也就不複存在了。


    再看豫州袁術,這家夥年少時在京城時就與曹操不合,雖然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曹操和袁紹走得近。


    但不可否認的是,袁紹自恃出身高貴,沒少幹出奚落曹操的事情。再者劉備與袁術眼下還是盟友,想獲取他的支持,也沒這麽容易。


    盡管如此,曹操還是派人去見了袁術,準備曉以利害。


    至於能不能成功,曹操沒報過希望。


    但天下爭霸這種事,向來利益為先,袁術若是能被情緒左右決斷,那足以證明他不能成大事。


    如此一來,就剩下最後一位盟友的人選了。


    沒錯,就是冀州袁紹。


    且不說曹操與袁紹私交甚厚,就算眼下雙方的境遇,都有不少相似之處。


    同樣是剛剛才執掌一州,同樣是立足未穩,又同樣得罪了劉備。


    不同的是,曹操有少許背叛劉備的行為,而袁紹則是直接被劉備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


    有道是同欲者相憎,同憂者相親。同病相憐的兩人,自然是盟友的最佳人選。


    如此,向東可抵禦劉備,向南可防備袁術,這甚至有些原本曆史上孫劉聯盟的影子,說是命中注定也不為過。


    於是,曹操派出目前自己麾下第一謀臣陳宮,親自前往鄴城求見袁紹,希望說服他與自己結盟。


    廳堂中,袁紹聽完了陳宮的來意,心中大為震驚的同時,也立刻欣喜起來。


    孟德這波操作可以啊,居然摘了劉備的桃子!


    一個字,爽!


    兩個字,有種!


    三個字,我喜歡!


    四個字,幹得漂亮!


    劉玄德,你也有今天!


    結盟,馬上結盟。某不僅要與孟德結盟,還要號召中原諸侯一同東進徐州,共討劉備!


    ……


    泰山,奉高。


    此時的林朝,將諸葛亮等人留在南城,並放權他處理泰山羊氏後,便帶著太史慈和陳登一路來到了奉高。


    要說奉高這個地方,林朝去年來過,自然沒什麽稀奇的。


    不過奉高縣旁邊有一個地方,林朝一直想去看看,那就是泰山!


    確切的說,是重走昔年漢武帝封禪之路。


    西漢元封元年,劉徹東巡至此,登泰山而封禪,隨後便在此地單獨設立一縣,更是將其改為泰山郡治所。


    這便是奉高的由來。


    而林朝這次難得有時間出來放鬆心情,便想著去瞻仰一番。


    當然……還有另一個小目的。


    初平二年四月初。


    當朝太尉府長史,安喜侯林子初登臨泰山。


    此行,林朝帶的護衛極少,加上太史慈也不到十人,甚至一路跟隨的陳登也被他留在了奉高。


    而這不到十人裏麵,有七八人是因為此番行事需要,而不得不帶上。


    林朝體弱,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後麵的路程就隻能讓太史慈攙扶著。


    縱然如此,這還是他這幾年時不時親臨戰場鍛煉出來的結果。


    “監軍,不如停下來歇息片刻。”


    山道上,太史慈見林朝走得極為費勁,便忍不住開口勸道。


    林朝卻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步伐緩慢而又無比堅定。


    見林監軍執意如此,太史慈隻好跟上,並一路攙扶。


    在兩人身後,有七八名校事府的精銳跟隨著。


    不過這七八人並沒有空著手,而是抬著一塊石碑,在山間小道上行走得很是吃力。


    又走了一會,林朝見這七八人已滿頭大汗,便下令休息一會。


    太史慈攙扶林朝坐下後,便趕緊遞過來一壺水。


    林朝接過喝了兩口後,就見太史慈看了看抬著石碑的那七八人,然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監軍,等石碑埋下之後,這幾人要不要……”


    說著,太史慈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一幕看得林朝大皺眉頭,急忙低聲嗬斥道:“子義,此事萬萬不可!”


    “可是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會壞了監軍您的大事……”


    太史慈還沒說完的時候,林朝便已經揮袖阻止道:“子義啊,你的好意某明白。不過這些隨從皆是校事府內的精銳之士,對某也是忠心耿耿,又豈能行此殺人滅口之事。


    至於泄露消息……你說到時候世人會信他們,還是會信某?


    若世人信某,他們就算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沒人會信。


    若是世人不信某,不用他們泄露,隨便有不知情者編造些流言便能壞事,你可明白?”


    “這……”太史慈抱拳道,“監軍,屬下知錯了。”


    林朝笑著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溫言道:“你沒錯,但思索的方向不對。子義你記住,有些底線是必須要遵守的。因為底線就是底線,不能後退一步。你今日退了,明日便還會退,後日也是如此,如此下來便會有無數次的後退。


    再者,某今日若依你之言,殺這些人滅口,他日未必不能殺你滅口。”


    林朝的聲音很輕,話中滿是安撫的意思,但是卻聽得太史慈心中一緊,脊背發涼。


    “監軍,屬下真的知錯了。”


    太史慈抬起頭來望著林朝,極為認真道。


    “好了,不必如此緊張,某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有這種想法。”林朝繼續笑道,“上位者最忌外寬內緊,莫說今日如此,即便將來子義你獨掌一軍時,也該記住此理。”


    太史慈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容易反應過激。


    一個月前在朐縣時,田豐要帶走糜芳,太史慈也曾表示過反對。


    他的理由是既然已經得罪了糜芳,那就不如直接斬草除根,不然糜芳心中怨恨,指不定日後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可林朝卻搖頭一笑,當場否決了太史慈的提議。


    笑話,以我林子初今時今日的地位,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還需要顧忌一個糜芳的報複?


    上位者自然該有上位者的胸襟氣魄,不能太過睚眥必報。


    莫說糜芳,就算是他兄長糜竺又如何?


    自己若饒他一命,他絕對會感激涕零,他也隻能感激涕零。


    因為林朝捏死他,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這番話說完,林朝又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以示安撫,隨後便起身而去,將手中的水囊扔給抬石碑的七八名校事府精銳。


    “都多喝點,上山的路還早著呢!”林朝衝眾人笑道。


    眾人急忙準備站起來拜謝,卻被林朝揮袖阻止。反觀林朝自己卻走到了他們旁邊,跟他們一起席地而坐。


    “各位,此碑極為重要,待會抬的時候可不要弄爛了。而且今日之事極為機密,以後不許向任何人說起,你們可明白?”


    林朝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反而像嘮家常一樣跟眾人表達著自己的要求。


    “唯!”


    眾人連忙抱拳道,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林朝與眾人又聊了一會,這才起身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


    說起這塊石碑的由來,林朝還是從朐縣村落看到那塊巨大的墓碑後,才得出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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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便創造一個曆史依據出來。


    一想到日後發掘出石碑的場景,林朝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迎著中午燦爛的陽光,剛到照耀在石碑上麵。


    隻見石碑上開頭便有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石碑上的字雖然工整漂亮,但林朝總感覺少了那麽點意思。


    嗯,回頭再寫封信催一催李儒,問問他時候發鍾繇這老小子發快遞送過來。


    李文優,你辦事效率不行啊!


    我隻想要個書法大家,幫我偽造一塊有曆史年份的石碑,我有什麽錯?


    要是這上麵的字是鍾繇親自手寫……


    嘖嘖,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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