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一座幽深的小院。


    小胖子溫源靜靜坐在月下石桌胖,麵前擺著一杯溫酒。


    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瓜果甜點。


    “今日是母後的誕辰,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與幕後在此談心。”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來這裏的隻有我一人。”溫源喃喃自語。


    在他身後不遠處,四大監站立。


    從左至右,分別是提督大監、掌印大家、執筆大監、隨行大監。


    老、中、青、少四人。


    “……”


    片刻後,四人緩緩上前,來到溫源身後。


    “陛下,那陳小二的修為不簡單。”中年人模樣的掌印大監忽然開口道。


    聞言,溫源開口道:


    “不是說,他一身傳承,來自於含光聖地的九長老嗎?”


    中年人模樣的掌印大監開口道:


    “今日陛下與他交談之時,老奴本想守護在暗中的,卻感受到了一股劍意,彌漫在四周。”


    “這股劍意一旦有人接觸,就會立刻對主人示警。”


    “頃刻間便會被發現。”


    說到這裏,掌印大監語氣微微一頓,道:“這種級別的劍意控製。”


    “別說是含光聖地的九長老。”


    “就算是含光聖地的大長老,也不一定能有。”


    “即便有,也不可能防得住老奴。”


    聽到這裏,溫源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後, 道:


    “所以你的意思呢?”


    “這個陳小二或許與含光聖地的九長老有關係,但絕對不想表麵那麽簡單。”


    “需要重新調查。”


    溫源沒有立刻決定, 而是對青年模樣的執筆大監, 道:“你認為呢?”


    “上次可是你親自調查的。”


    聞言, 青年大監低眉垂首,道:“奴婢同意重新調查。”


    “至於上次調查, 僅限於對陳小二的修為調查,並未出手試探。”


    “……這是奴婢的疏忽。”


    點點頭,溫源略一沉吟, 而後搖了搖頭,道:“關於陳小二的調查……”


    “就到這裏停下吧。”


    “此人對朕,對盛陽意義重大。隻要他是盛陽的人,這點就足夠了。”


    “如此,朕有信心將其收服。”


    “……為我所用!”


    少年模樣的隨行大監忽然道:“可這陳小二是太妃的人。”


    “手上還有太妃賜予的金令。”


    “他今日的舉動就是在借助陛下的假身之手, 為自己找一條後路。”


    “這樣的人, 忠心不可保障。”


    溫源卻是輕聲一笑, 道:


    “朕不需要他的忠心, 朕隻需要知道他能幫朕就夠了。”


    “嗯。換句話說, 隻要能被朕所用就行,僅此而已。”


    “至於他是否會對朕,會對盛陽帶來什麽不好, 這點無需質疑。”


    “隻要陳長壽在盛陽一天, 陳小二就不會反。”


    “你覺得陳長壽會背叛盛陽嗎?”


    “……是。”少年模樣的隨行大監, 略一思考後, 便不再言語。


    陳長壽不會反。


    如果陳長壽要反, 當年溫王起兵之時, 他就能在第一時間控製京畿。


    與溫王裏應外合了。


    那時候的陳長壽,可不知道太妃會有什麽手段。


    “退下吧,朕想多陪陪母後……”說著, 像是想到了什麽,溫源道:


    “通知下去,明日朕要上朝!”


    “……是!”


    ……


    陳府。


    馬車停下。


    陳小二一隻腳剛踏進大門, 就見一旁跳出一道人影。


    “哼哼。”


    隻見憨憨正抱著一捆畫卷,傻兮兮的哼笑著。


    “…見過母親。”陳小二躬身行禮。


    “嗯嗯, 起身吧。”憨憨點點頭,然後示意陳小二站起身。


    “母親這是在等我?”


    “……是噠, 小二你看,這些都是我最新的化作, 都是裝裱好的。”


    “就等著你題詞了。”憨憨向陳小二示意自己懷裏的一捆畫卷。


    聞言, 陳小二心中苦笑。


    看著憨憨懷裏少說也有二十幾卷,今天怕是不留下二十首詩詞不行了。


    這憨憨等在這裏,可不就是堵自己的嗎?


    罷了,索性她開心就好。


    “行,母親把畫卷交給我吧,我提好詞,讓青玄或者小川給你送去。”


    陳小二說著就要去接畫,卻不想憨憨直接一個閃身。


    回頭對著陳小二哼了一聲,道:


    “你又想騙我?我才不上當呢!”


    “上次你說要對外給我的畫做宣傳,然後你就沒有幫我。”


    “這次好不容易別人都想要我的畫,可不能讓你給我搞砸了。”


    嘶!這還記著呢?今天份的憨憨,似乎格外的聰明啊。


    陳小二眼底有詫異之色浮現。


    “母親今日,似乎比往日還要聰明。”陳小二點頭讚道。


    被陳小二誇,憨憨頓時得意一笑,下巴微揚道:“那可不!”


    “我每天都比前一天聰明!”


    剛得意一半,憨憨臉一繃,嬌哼道:“…少打岔,今天我要看著你題詞。”


    “嗯…提不完,就不許睡覺。”


    說著,抱著畫卷一轉身,裙擺輕舞,配飾發出叮咚聲響。踏著歡快的步伐,踩著金黃的晚霞,一路向書房的方向而去。


    陳小二無奈跟著走去。


    …


    書房。


    “父親不再……”陳小二剛要說話,就見憨憨抬腳就踹。


    書房的門“哐當”一聲大開。


    “他今晚不回家。”憨憨頭也沒回的說道。


    陳小二張了張嘴,把最後一個“嗎”字咽下。


    “小二,這幅,先給這幅題詞,這是兵部尚書家的夫人要的。”


    憨憨把懷裏的畫卷, 小心翼翼的放在主桌上,然後拿起一個畫卷攤開。


    陳小二定睛看去,


    隻見一張白淨名貴的紙上。


    一道濃鬱的黑色墨跡橫過,黑線下方是幾道波紋,應該是水。


    黑線上方,則是一點簡單的黑點。


    完全看不懂,這畫了個什麽?寂寞嗎?陳小二搖頭道:


    “母親的畫作太高深了。”


    “我實在是看不懂,到底該提什麽。”陳小二提筆,無奈道。


    聽到陳小二的話,憨憨頓時捂嘴,驚訝道:


    “小二,你看不懂嗎?”


    嗬!嗬嗬!你眼神中的喜色還敢再明顯點嗎?陳小二無語。


    “咳咳!”察覺到陳小二的眼神,憨憨也知道自己裝的太假了。


    一聲故作矜持的輕咳後,道:


    “其實我畫的是一條沒有瀑布的瀑布!”


    “中間這條線,就是幹涸了瀑布。”


    “然後你看下麵,是一大片水潭,看,這些波紋,及時水嘛。”


    憨憨說著,撐開雙手比劃著水潭的大小。


    “那這個黑點那?太陽嗎?”陳小二問道。


    “才不是呢!”憨憨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說,你真是不懂畫。


    嗬!嗬嗬!陳小二無語。


    “……瀑布在哪?都是在山上嘛,這個黑點就是山頂了呀。”


    嘶!所以一幅畫,全靠別人憑空想唄?而且還要帶說明的那種。


    “……嗯。小二你就提一首與瀑布有關的詩詞吧。”


    “噢,對了。山的名字你順便也給起了吧。”


    說著,憨憨又去找其他的畫卷了。


    一副我讓你命名山名,是照顧你的樣子。


    “這幅,哦,這幅是吏部尚書的夫人要的……這幅是工部員外郎家的女兒要的……這幅是柳相家的夫人……”


    憨憨忙著給畫卷排序。


    看著憨憨忙碌的背影,陳小二收回目光,看著眼前姑且能做畫的畫卷。


    提筆沾了沾墨,略一沉吟,腦海中無數中小學背誦高頻詩詞湧動。


    “…有了!再次對不起李白了。”心中暗道一聲“我有罪”後,陳小二唰唰唰,大筆揮動,在尾部留下詩名:


    《望廬山瀑布》


    而就在詩成的一瞬間,以書房為中心,一道純粹的青色光柱衝天而起!


    天穹忽然異象湧動。


    天地靈氣更是在此刻爆發異動。


    一時間,無數修者心有所感,紛紛抬頭看向蒼穹。


    正在書房的陳小二也被這忽然的一幕,弄得心神驚駭!


    “糟了!”


    陳小二心中忽然一動,


    一步跨出,來到書房外。


    當看到頭頂那宛若大壩開閘一般,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傾瀉而下,宛若末日的景象,陳小二隻感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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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此時,疑是銀河落九天,銀河垂落九天!


    蒼穹大壩開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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