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完畢,求抱養啊嚶嚶嚶~)


    “晼晚不孝,請老夫人責罰。(.無彈窗廣告)”


    這才行到台階下,陸晼晚卻突然掙開陸秀寧與陸錦寧拉著她的手,在眾人尚未回神之際便跪在了台階下。雙膝落地,背脊卻依舊僵直不屈。


    “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舜華,快將二小姐扶起來!”喬氏並不知陸晼晚此次突然消失是去做了什麽,有了安遠寺的前車之鑒,便也隻當她是遭了奸人謀害,此時見她回來,歡喜還來不及,哪裏會舍得罰她!


    喬氏話音才落,李舜華便下了台階,三兩步行至陸晼晚跟前,與陸秀寧一道將她扶了起來。


    因著在幽州騎馬得來的傷還未好全,起身之際,陸晼晚身子一傾,險些摔倒。索性有兩人在她跟前扶著,才不至於此。


    見狀,喬氏更是心疼,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三番兩次要遭這樣的禍端啊!


    “快將二小姐扶進去,容青,你派人去叫廚子快些做些膳食來。”


    一邊招呼著李舜華將陸晼晚扶進屋,一邊又吩咐著袁容青去準備食物,可見喬氏對陸晼晚是心疼到了什麽地步。


    就當這些人正要進屋之際,陸桁卻是見著跟在陸晼晚身後的兩個男人皺了皺眉。


    月影他見過一回,就是在當初柳翹兒和陸嘉寧想要陷害陸晼晚的時候,當時陸景皓說這人是他派到陸晼晚身邊去的。可事實上,在府上他便隻見過他一回!若真的是陸景昳指派給陸晼晚,按理說應該會在府上間或遇到才對。然,除了那一次之後,便一次都未有過!


    還有就是那個一身玄青色的男人,他似乎有些印象,卻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這位是……”目光如隼般盯著夏子清,陸桁心中懷疑更甚。


    看這男人一步不肯落下地跟在他那女兒身後,兩人之間定然是有些關聯的。(.)既然是這樣。那他可不可以懷疑——他這不同於往日的二女兒的消失,並非是偶然。而是有目的的策劃!


    若真是這樣,陸晼晚身上隱藏著的秘密,可就多了!


    喬氏一心都在陸晼晚身上,本來也未曾留意到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此時聽陸桁語氣疑惑,便也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一眼。這一看,卻當真有些疑惑了。


    “晼晚,這位是?”當然指的是夏子清。


    在喬氏的印象中,陸晼晚應該是不會有機會結識到男子的,更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將人直接帶到了府上。


    “大人,老夫人,在下隻是在回京途中偶然將二小姐救下。擔心歹人還會對二小姐下手,便執意將小姐送了回來。眼下,見著小姐與諸位相見。便也不再叨擾,告辭。”


    夏子清避重就輕,想著就此將陸桁和喬氏糊弄過去。


    但,他卻是低估了陸桁的疑心。


    隻見陸桁聞聲笑了笑,朗聲道:“既然公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尚書府豈有閉門謝客的道理。公子若不嫌棄。不若一道用膳,也讓尚書府聊表謝意。”


    陸桁這話說得委婉。夏子清若是拒絕,倒真會讓人多想。因此,夏子清抿了抿唇,卻是應下了。


    陸晼晚被李舜華和陸秀寧扶著,一路斂著眸,讓人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一行人入了大廳,陸桁便招呼著夏子清落座,又隨意寒暄了幾句,卻句句不乏試探的意味。


    夏子清雖是應付自如,但也不免有些架不住。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陸桁在官場遊刃有餘,沉浮幾載,心機比他多得多,說起話來更是一句設一個陷阱,叫他防不勝防!


    好在他雖是執掌整個攬月樓,卻是深居淺出,鮮少有人得知他的真實身份。而且,陸晼晚擔心他會露餡,一早便與他多說了陸桁此人,竟是將陸桁會說的話都料到了!


    如此,夏子清更是對陸晼晚好奇更盛。


    卻說這一對父女,倒真是名副其實的有其父必有其女,陸桁心機深沉,陸晼晚也是個不可輕易忽視的,與陸桁一樣,陸晼晚也是一句話留一個坑,隻等著不長心的人來跳。


    陸桁的問題來勢洶洶,好在喬氏心疼陸晼晚,聽了之前夏子清說得話之後便認為她是遭了賊人擄綁,意外叫夏子清救了下來。於是,身為陸晼晚救命恩人的人,怎麽可以被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


    “你若是無事了,便多派人去將心悠……”話說一半,喬氏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神情古怪地看了陸晼晚一眼。


    “我娘怎麽了?”朝四下看了一圈,陸晼晚麵上焦灼,有些激動地抓住喬氏的手,急切地問道。


    喬氏自是不知她一早就得知了曹氏被擄走的消息,隻當她是剛脫離虎口又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難以承受,便好聲好語地勸慰道:“晼晚別擔心,你娘因著擔心你,去了安遠寺求佛。”


    後麵的話,喬氏沒有再說,她怕陸晼晚承受不住。


    袁容青與羅曉冉也是歎了口氣,這二姑娘從小便命途多舛,以前被陸霏寧姐妹兩欺負,現在還不容易擺脫了那樣的景況,卻又時常發生別的禍端,還真是教人心生憐惜。


    “嗯,二小姐別想太多,曹姐姐上次便說在安遠寺待得舒服,此次去廟裏,想必會多待些日子的。二小姐這才將將回來,看起來身子也不太好,便在府上好好養著,等過幾日姐姐便能回來了!”袁容青順著喬氏的意思說著圓場的話,走到陸晼晚身邊,輕輕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語氣疼惜。


    “嗯。”陸晼晚斂眸,輕聲應下,便不再去多追問什麽。


    喬氏幾人對視一眼,隻當她是暫時放了心,不會再多追究什麽了,於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然,在看到陸晼晚這樣子之後,喬氏便又趁她未曾注意自己,朝陸桁投去一道催促飛眼神。他們這樣瞞著她,也瞞不了多久!


    陸桁本就懷疑陸晼晚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但見她眼下這樣,卻又否定了自己之前才猜測。再度側臉看向夏子清時,便也少了些猜疑,隻不過,終究還是防備的。


    為陸晼晚接風洗塵,這一頓晚宴倒是豐盛。


    為了祛除黴氣,在吃飯之前,喬氏特意吩咐人端來了火盆,放在花廳廊簷下,讓陸晼晚跨過火盆,焚盡一身的黴運。


    晚宴之後,累了許久的人便也都意興闌珊了起來。


    陸晼晚既然回來了,她們便也可少操些心,這段時間,尚書府內接二連三的出事,她們都未曾好好休息過!


    喬氏也是累了,在晚膳之後便吩咐眾人回去好好歇著,尤其是陸晼晚。


    在李舜華的親自照看下回了臨湘閣,陸晼晚謝過之後便進了樓裏。


    這才一推開門,便聽著裏頭傳來一聲驚呼:“誰?是小姐嗎?”


    是清瑤的聲音。


    陸晼晚心頭一暖,彎唇便笑了。


    沒過多久,便從屋子裏衝出來兩道人影,陸晼晚看得分明,一身鵝黃色丫鬟服飾的是清瑤,一身翠竹色的是夏喧。


    “我回來了。”踏進房內,陸晼晚反手掩上房門,看著這兩個依然跑到自己跟前的兩人,笑著。


    主仆重逢,理應是感人萬分,尤其是在這種“生離死別”之後。


    然,清瑤與夏喧卻隻是安靜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的樣貌刻在腦子裏去。


    陸晼晚不知覃珞給那張字條給她們兩人看過沒有,但她希望清瑤和夏喧是沒有看過的,若是她們知道自己離開的緣由,怕是會怨自己的吧!


    然,事實證明,這一切隻不過是她自己的期望。


    “小姐去幽州見了十三爺,為何這麽快便回來了?”這一次,如此淡定地說著話的卻不是夏喧,反倒是清瑤。


    見她這般說話,陸晼晚便知,她定然是生氣了,不然她不會是這樣子的。但,聽著她這般責問,她竟是答不上話來。這一次,確實是她衝動行事!


    “清瑤,夏喧,明日隨我去錦繡綢緞莊。”


    既然答不上話,索性便不說吧。在回來的路上,她逼得夏子清不得不告訴她娘親被擄走的真相。最後,卻是隻在他嘴裏聽到“錦繡”二字!


    然,隻有兩字,足矣!


    她一早便知道此事若非趙子鈺所為,便隻有可能是趙子彥。本來,在她的推斷裏,趙子鈺從中作梗的幾率要大得多,卻不想最後的幕後之人竟然是趙子彥!


    聞聲,清瑤與夏喧相視一眼,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小姐,時間不早,先去休息吧。”夏喧上前,一手搭上陸晼晚的胳膊,又朝清瑤使了個眼色。


    清瑤也是機警,見狀趕緊也湊了過去,輕聲細語道:“小姐去那裏做什麽,奴婢聽說攬月樓裏出了新花樣,小姐不去瞧瞧?”


    攬月樓裏能有什麽新花樣,無外乎是多了些榨取人錢財的新辦法,而且,她有夏子清這個幕後老板做靠山,有什麽新奇的東西直接問他便好了,哪裏用得著親自去攬月樓走一趟。


    “我隻是想去找覃珞問些事情。”


    在她離開之後覃珞便被趙子彥召回錦繡綢緞莊的事,也是她後來才聽夏子清提起的。她一直都在懷疑覃珞的真實身份,卻不想她便是那繡顏閣的傾顏!


    她那般處心積慮地接近自己,是說明趙子彥一早便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了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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