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了解澤了,隻不過是個女人,他不會。”雖然口裏這樣說,隻是那雙紫眸越顯深沉,眼中眸光微閃。


    “既然隻是個女人,你為什麽不能放手?”關洛煜扭頭,看向他,眼底有著深深的疑惑,說實在的,他確實不知道,安心除了那張能令男人心動的絕美臉蛋外,還有什麽能讓一向對女人不屑一顧的他,竟然如此地執著。


    “雖然隻是個女人,但是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所以,等到手玩膩了再扔掉,似乎才符合我一向作風,不是麽?”歐禹宸平靜地站在那裏,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他隻在思考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地做出這樣的動作,但是此時的他,卻更加迷人,那雙深邃的紫眸,此時冷表而睿智,隻是嘴角勾起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讓他此時更顯賞心悅目。


    “是麽?我倒真希望你隻是玩玩而已……”抿完杯中最後一口酒,關洛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外麵走去。


    夜晚輝煌,由其在這條繁華的商業街更顯熱鬧,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但是來來往往的路人和車輛絡繹不絕,安心坐在台階上,整個人已經累得渾身無力,從早上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甚至連水也沒喝過一口,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心裏有事,她根本就吃不下。


    她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眼睛不時地向著地下停車場的崗亭看去,生怕錯過歐禹宸的專車,可她並不知道,在一個半小時之前,歐禹宸已經坐著車子離開了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越來越晚,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路上偶爾經過一兩輛車子,已經兩個半小時過去了,停車場都沒出來過一輛車子,更別說歐禹宸的車子了。


    安心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歐禹宸還有可能在這裏嗎?雖然,心裏明明知道,歐禹宸不想見自己,很有可能早已坐著別的車離開了,但是安心仍然固執地還抱著心裏最後的一點希望,繼續坐在原地等著。


    淩晨兩點鍾,安心感到自己已經累得渾身無力了,眼皮更是沉重地怎麽也睜不開了,雖然是秋天了,可是天氣異常的悶熱,加上一天都沒有喝水,嘴唇幹得已經起皮,她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眼睛拚命地眨了兩下,最後再也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來的,比黃豆還要大的雨點凶猛地砸了下來,頓時沉悶的空氣漸漸變得濕潤起來,路麵因為經過一天太陽的熾烤,冒著白色的霧氣,與蹦蹦跳跳的水珠糾纏在一起,形成了濃白色的水牆,很快,雨在路麵匯成了長長的小溪,嘩嘩地向低處流去。


    然,在這樣浸盆大雨下,安心卻仍然沉睡著,或者可以說,已經暈了過去。


    大雨砸在她的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感覺,雨水將她身子上的衣服全都浸濕了,純白色的t恤淋濕之後,露出裏麵粉色的胸罩,也將她單薄的身子暴露無餘。


    “主人,下大雨了,她還坐在那裏,好像沒一點動靜。”一直在暗處觀察安心的青焰終於拿起了手機,拔通了歐禹宸的電話“是,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青焰透過雨幕,看著仍坐在台階上動也不動的女孩,好似有什麽突然撞擊他的心髒,眼神中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迅速地閃過一絲軟化和觸動。


    十幾分鍾後,一輛豪華而沉穩的商務車停在了大廈和台階前,有人從車上衝了下來,緊跟在那人身後的男子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試圖想為那人遮雨,卻被男人一把揮開。(.無彈窗廣告)


    男人走上台階,在安心的麵前停了下來,站了片刻,見安心沒有任何動靜,才緩緩蹲了下來,推了一下她,但安心的身子就像是沒有任何支柱似地往後麵仰了過去,在雨幕中,她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眼睛緊閉,嘴唇發白,眉頭深深地蹙起,像是有什麽痛苦在糾纏著她似的難受。


    “這個蠢女人。”歐禹宸低聲咒罵了一聲,終究還是抱起了安心,轉身朝車上走去。


    回到別墅,歐禹宸便立即喚來傭人為安心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叫來醫生過來為安心檢查,而他,也淋了一身的雨,從頭到腳滴著雨水,回到房裏,洗過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之後,醫生也正從好安心睡著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怎麽樣了?”歐禹宸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見到醫生,並沒有絲毫好轉,沉啞著聲音問道。


    “她不太好,渾身都是傷,好像是被人虐待過,一整天沒吃東西,沒喝水,又淋了雨,估計是身體虛脫,才會暈過去的,我給她開了些開表補氣的藥,等她醒來煮給她喝就行了,至於她身上的傷,估計得有一段時日才會好全,好在沒有傷到內髒,臉上的腫印我已經開了塗抹的藥交給傭人了,記得按時塗抹,十二個小時後差不多就會消腫了。”


    醫生將安心的現狀一點不漏地向歐禹宸交待了,卻發現,對麵的男人本來就夠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嚇人了,難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話麽?醫生被嚇得背脊發涼,額上卻冒出許許多多的汗珠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歐禹宸的聲音冷得可以將人凍死,聽到他的放行,醫生如獲大赦,鬆了口氣,拎著藥箱,邁著有些發虛的步子朝樓梯口走去。


    走進房裏,歐禹宸看著依然沉睡的安心,在明亮的燈光下,她那張精致絕美的臉上,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樣,隻是,右邊的臉上,布著一塊清晰紅腫的手掌印,放在被子外麵的手臂上,到處是拳頭大小的於痕,他掀開被子,又解開她身上的睡袍,那具美麗而誘人的胴體上,卻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的傷痕,有的甚至還破了皮。


    歐禹宸在看到這些傷痕之後,手中的拳頭已經捏得喀喀作響,該死,是誰打了她?


    走到書房,青焰和藍焰已經等在了那裏,他冷冷地看著他們,冰冷的眸裏,迸射出一道寒光,充滿怒意而駭人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我要在一個小時內知道,今天是誰動了她,並且找到那個人。”


    “是,主人。”二人領命,立即轉身走出了書房。


    雖然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但是,隻要是主人交待下來的任務,從來沒有時間和地點之分,隻有能否出色地完成。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安心就醒來了,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動了動身子,隻覺得渾身疼得難受,腦袋也昏昏沉沉地,動一下就又疼又重,她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這是一間透著男性氣息的房間,麵積很大,至少有五六十坪的樣子,柔軟寬大的床,裏麵的家具全是精雕細刻過的,地上鋪著柔軟的暗色係地毯,光著腳站在上麵,隻覺得柔軟暖和。


    這到底是哪裏?她不是在帝景大廈等著歐禹宸的嗎?為什麽會來這裏的?她看了看身上,穿著一件合身的絲質浴袍,床邊上還擺放著一套沒有拆除滴標的套裝,連尺碼也是她平時穿的那樣,是宮千澤嗎?


    想到這裏,安心像是找到了希望的曙光,疑惑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安心以為是宮千澤過來了,連忙朝門口走去,她打開房門,還來不及看清是誰,便開心地喊道:“千澤,昨天打你的電話怎麽關機了?你是怎麽知道我……”


    可是,等她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誰時,還沒說話的話,頓時卡在了口中。


    她震驚,甚至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麽可能?為什麽又是他?


    “怎麽是你?”安心不敢相信地驚呼了出來。


    “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是他。”男人此刻露出如花的笑靨,鋒利地震蕩,那低沉的語調,在她的耳邊暖昧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卻令她渾身冰冷,猶如置身寒窯。


    “你到底想幹什麽?”安心抬眸,冷冷地看著男人那張約麗得耀眼的俊美容顏,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恨意質問。


    歐禹宸的眸底頓時閃過一抹狠厲,他猛地掐住安心的下巴,嘴角陰狠地笑著反問道:“我想幹什麽?安心,你說我想幹什麽?”


    安心怔忪地站在那裏,渾僵硬,血液冰冷,輕輕顫抖如撲簌的落葉。


    男人的指甲,深陷她的皮膚裏,鼻端呼吸的都是帶有男人特殊的清爽的薰衣草的味道。他站在她的麵前,就好似惡魔已經張開龐大的羽翼,絕望已然全部籠罩了她。


    “為了得到我的身體,花了這麽多的心思,你不覺得有些浪費嗎?”安心淒然冷笑。


    男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冰冷駭人,陰鷙地讓人不由自主就會顫抖的紫眸緩緩看著她的臉,他危險的眯著它們,他總是懂得該在何時何地運用自己與生俱來的魅力和氣勢,輕易地震服所有人“隻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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