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能麵不改色地麵對歐禹宸,關洛煜和宮千澤三人的人隻有極少數兩三個,而這極少數的兩三個人裏有一個已經在兩年前被歐禹宸一槍給幹掉了,另外兩個則是與歐,關,宮三人的家族有著極密切的合作關係,且勢力均不在三人家族之下,也算得上是勢均力敵。


    宮千澤被逼無奈,他實在無法看著安心再受到任何傷害,握鬆的手一鬆。“好,好,你不要傷害她,我放下,我放下。“


    “不,不要。宮千澤,你快走,不要管我。”安心拚命地搖頭,嘴裏還被噻著布條,隻能“嗚嗚地”發出阻止他這樣做的聲音,可是眼中的請求卻是那樣的清晰明顯。


    宮千澤的槍剛放下,男人手中的槍便立即從安心的額上移動,朝宮千澤的腰上“砰”的就是一槍。


    安心瞪大眼睛看著宮千澤被槍打中,捂著不停往外冒血的肚子,整個人痛得跪在了地上。


    “不,不要。不要,快走啊。“安心眼淚都嚇得流了出來,她除了害怕,更多的是震憾,從沒想到,宮千澤為了自己,竟然連命都不顧,這樣的男人,這樣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她該拿什麽來還這份恩情?


    男人見宮千澤被打中,痛得跪在地上,臉上露出變態的驚喜表情,整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麵前的宮千澤吸引住了,他在手中的槍再次舉起,準備朝他再開第二槍。


    安心恐懼地看著男人的手槍這次對準了宮千澤的頭部,她嚇傻了,心裏所有的恐懼頓時化為一股勇氣,她絕不對讓宮千澤死在這裏,絕不。


    她咬著牙關,用腦袋朝著男人有脅骨狠狠地撞了過去。


    可是,她仍然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


    安心以為宮千澤中槍了,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又狠狠地朝男人撞了過去。(.無彈窗廣告)


    可是,她拚盡了全力,卻撞到了一堵空氣。


    整個人朝前麵摔了出去,趴在了地上。


    待她回過神來時,剛才還舉著槍的歹徒已經倒在地上,胸口炸開了一朵血花,眼神恐怖地瞪得大大的,像是死前見到了極為恐懼的事情一般。


    她突然想起宮千澤,剛才聽到槍響,那宮千澤有沒有事?


    安心連忙抬起頭朝前麵看去,隻見宮千澤手裏舉著槍,仍跪在那裏沒有動彈。


    “宮千澤,你怎麽樣了,你有沒有事?你不能死啊。”安心站起來就奔到了宮千澤身邊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臉,又使勁地搖了他兩下。


    “心兒,我沒事,不過你再這樣搖下去,我想我就真的會出事了。”宮千澤解決了六個人,自己還中了兩槍,雖不在要害,可是也流了不少血,耗了不少心力,此時整個人很虛弱,再經安心這樣折騰,還真有些吃不消。


    安心聽到宮千澤的聲音,才終於放下心來,突然間,就感覺所有的危險都已經離開,整個人鬆懈下來,眼眶一熱,就抱著宮千澤拚命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剛才嚇死我了,你這個笨蛋,為什麽不走啊?嗚嗚嗚,嚇死我了。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以為你中槍了。”


    頭一次,安心這樣肆無忌憚地抱著一個男人嘶聲哭泣。


    這也是宮千澤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被女人罵是笨蛋,也是第一次覺得,女人的哭聲,原來這麽動聽,這麽地讓他心裏悸動,安心的哭聲讓他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也讓他在後來安心消失的六年裏,無數次地憶起這一天。


    醫院裏,安心蹲在牆腳看著一直還亮著的手術室燈,從宮千澤被送進醫院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雖然醫生一直強調他沒有傷到重要部位,可是安心卻總是擔心,腦子裏亂轟轟地,一會兒想到在車上自己用那樣狠的話拒絕宮千澤,一會兒想到在那個廠房裏宮千澤為自己挨的那兩槍,一會兒想到那些被宮千澤殺掉的歹徒,雖然身上穿著殷媛為自己披上的大衣,可是依然覺得渾身冷得發抖。


    她坐在地上,緊緊地抱著雙膝,縮成一團想借此讓自己暖和點,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依舊冷得牙齒打顫。


    殷媛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徘徊,偶爾停下來,蹲在安心的身邊安慰兩句。


    可是安心根本就聽不進去,經過這樣的事,她整個人幾乎處於崩潰邊緣。


    如果不是現在冷得發抖,不是她手上還沾滿了宮千澤身上的血,她還會以為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而已。


    可是,手上的血腥氣,曆曆在目的驚險片斷,還有那些死不瞑目的歹徒,都讓她好害怕,好害怕。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緊接著,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的宮千澤也走了出來。


    “醫生,手術怎麽樣?“殷媛見到醫生出來,上前就用法語與醫生交流詢問起來。


    “手術很成功,病人明天早上就會醒。“醫生簡單了交待了幾句,就跟著推著病床的護士朝病房走去。


    殷媛本打算跟過去,可是才走了兩步,才想起還蹲在牆角的安心,於是又折了回去。


    “安心,宮的手術很成功,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說他明天早上就會醒來。“殷媛柔聲在安心耳邊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安心回過神來,聽了之後,滿臉驚喜,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路跟到病房,安心也不聽護士和醫生的勸阻,執意要留在病房守著宮千澤等他醒來。


    殷媛沒辦法,隻好先去為宮千澤辦了住院手續。


    而安心則一直守在病床邊上呆呆地看著睡著了的宮千澤。


    殷媛來到一樓的交費大廳,包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爹地。“她打開手機,一看是父親打來的,立刻拿起來接通。


    “什麽?宸哥哥來巴黎了?“


    “安小姐,你涉嫌謀殺英國公爵亞瑟?斯坦森先生,現在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安心正拿著濕毛巾為宮千澤擦臉,突然從外麵闖進來幾名穿著西服的男人,手裏拿著一份通輯令,神色冷漠地站在了安心麵前,其中一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銬,在安心錯愕之際已經銬在了她的手上。


    “什麽?你們說什麽?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你們抓錯人了。”安心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手上冰冷刺骨的手銬,警察眼中的冷漠和沉默,那張清楚地印有她頭像的通輯逮捕令,讓她不得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確實是真的。


    可是,有沒有殺人,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為什麽這些人要來抓她?她明明就沒有殺人。她離開那裏的時候,亞瑟?斯坦森明明就還活著。


    她手中的毛巾還被她死死地抓在手裏,臉上驚慌,震驚,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以為警察會明察秋毫,可是,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糟蹋。


    “安小姐,請你配合一點,不要逼我們用強的,對於女士,我們一直都很尊重。”為首的警官語氣冷硬,卻還是盡力勸阻安心不要反抗。


    安心又呆了呆,她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沒有蘇醒的宮千澤,咬了咬唇,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警官道:“警察先生,能不能讓我給他擦幹淨臉之後再走?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剛從手術室裏出來沒多久,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安心那柔軟而且美麗的眼神一向很少能有男人能抗拒得了,這個世界有個共通點,對待美麗的事物或人,多數人總會顯得寬容,所以,當警察看到如此美麗的安心時,其實早就有絲隱隱的寬容,而此時,安心還著這種懇求的,如同小鹿一樣純淨的眼神看著他們時,他們完全無法抵抗,雖然有些為難,卻仍點頭示意她盡快。


    “安小姐,希望你快點,不要為難我們。“為首的警官為難地應道。


    “謝謝你們。“安心感激地道了聲謝,將帕子放在水中重洗了遍,又擰幹,細細地在宮千澤的臉上,脖子上擦拭著,雖然與宮千澤相處的時日不多,但她感覺得到,他一定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平時見他時可是連一點胡渣都沒有的。


    如果明天早上起來,他發現自己臉上還有血跡和汙漬,估計一定會覺得很不舒服。


    本來還以為明天早上能看到他醒來,然後可以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照顧他,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興許今天晚上自己就會被押解回英國受審。


    舉許,這就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


    宮千澤,如果這真是今生最後一次見你,那這一輩子欠你的,也隻好來世再還報於你了。


    安心為宮千澤擦幹淨臉之後,放下帕子,轉身朝警察點了點頭,道:“走吧,警察先生。“


    出了病房,殷媛正好從走廊過來,看到安心被一群警察帶著,臉上驚訝而不解。


    她快步上前厲聲質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是要把安心帶到哪裏去?“


    “這位小姐,我們是國際刑警,至於其它的事情,你無須知道,還有,請你立刻讓開,不要防礙我們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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