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的混沌真的可能是軒轅劍哦。”是小乞丐略帶稚嫩的聲音。


    “拉倒吧,小乞丐,你能說點別的話題麽?從前天晚上混沌開光出現‘高潔不阿’四個字到現在,這句話你說了不下一百遍。”葉夢飛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小乞丐答應著:“哦,我說點別的吧,小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她在什麽地方?”


    葉夢飛的腦子裏突然浮現起普利斯敦卡紗裏娜的影子,嘴上卻說道:“拉倒吧,小乞丐,你什麽也別說得了,我沒有女朋友。”


    小乞丐叫起來:“騙人,是不是雅如姐姐就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至少你在暗戀雅如姐姐?”


    葉夢飛又好氣又好笑,望了同坐車內的趙雅如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沒有在意小乞丐的問話,當然,葉夢飛知道趙雅如是聽得見的,隻是她一向比較平靜罷了。


    葉夢飛舉手作狀要打小乞丐,小乞丐一邊避讓一邊嚷道:“哎喲,我說對了吧,小哥,你這叫做賊心虛。你看雅如姐姐一點也沒有否認呢。”


    葉夢飛要去扯小乞丐的耳朵,小乞丐一翻身躍出了馬車,叫道:“打人啦,殺人滅口啦。”


    葉夢飛沒抓著,歎了口氣,和趙雅如對望了一眼,趙雅如似乎帶著點笑意。


    小乞丐下了地,大聲道:“咦,前麵路邊好像有人癱在地上。”


    馬堅笑道:“我們都看到了。”


    葉夢飛探頭出車,前麵不遠果然是有人好像是坐在地上,道:“看看怎麽回事吧。”


    馬堅答應了一聲,大聲向前麵喊道:“阮鏢頭,我們停下來看看前麵路邊的人。”


    ——


    路邊的人是一老一少,老的是個老頭子。半躺在草垛上,右手撫著胸口,好像呼吸困難的樣子。有氣無力,少的是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和小乞丐年紀差不多,蹲在老人邊上,給老人擦汗,服侍著。


    馬堅上前問道:“老人家,你們怎麽回事?荒郊野外的,你們怎麽躺在這裏?”


    老人本來閉著眼睛,口帶呻吟。聽見馬堅的問話,睜開眼睛看了看,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聲音很小。


    馬堅答道:“我們是走鏢的車隊。”


    老人瞪了周圍的人一會,半眯起眼睛,虛弱道:“哦,你們是走鏢的人,那你們應該是好人吧。”


    馬堅笑道:“我們當然是好人。老人家,你還沒回答我們呢,你們怎麽躺在這裏?”


    老人掙紮著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道:“我們祖孫倆是逃難到這裏的,一路奔波勞累,吃了不少苦。我老頭子今天恐怕挨不過去了。”


    少女叫道:“爺爺,你不要胡說。”


    老人擺了擺手,道:“我自個兒的情況自己清楚,葉子,你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頓了頓,接道,“各位英雄,老兒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答應。”


    傑克快人快語道:“老人家。你說吧,什麽事?”


    老人似乎是背疼。反手撫摸著背部,道:“幾位。我今天想把我家葉子托付給你們,希望你們帶著她,照顧她。”


    傑克想都沒想,道:“沒問題,老人家,我們答應你,帶著這個小姑娘。”


    葉夢飛說道:“小乞丐,這下好,你有伴了。”


    小乞丐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道:“小哥,隊伍裏多個人是大家的伴。”


    老人露出了似乎是欣慰的笑容,又半躺了下來,嘴裏好像在低聲呻吟著:“哎唷!”


    少女把手伸到老人背後上下摩擦著,道:“爺爺,你撐著點,你很耐疼的。”


    老人像想起來什麽似的,道:“葉子,把羊皮卷拿出來,送給恩人們。”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還瞪著少女,直到少女從懷裏掏出一卷什麽東西的時候,老人突然垂下了手,閉上了眼睛,完全躺倒在草地上。


    少女驚恐道:“爺爺!”但是老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應。


    馬堅上前試探了老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老人頸部的動脈,起身對大家道:“他死了。”


    少女手裏的東西掉落在地,撲倒在老人麵前,雙手搖晃著老人的軀體,痛哭道:“爺爺,爺爺,你不能死啊,爺爺……”


    眾人圍在旁邊,一陣默哀,過了片刻,葉夢飛上前拉起少女道:“姑娘,葉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葉子擦了擦眼淚,從地上撿起先前的卷宗,雙手呈給葉夢飛,道:“這是我爺爺留給你們的,請你們收下。”


    葉夢飛伸手接過,問道:“這是什麽?”


    葉子哽咽道:“這是羊皮卷地圖,畫的是我們村裏放財寶的秘密地點。”


    葉夢飛一呆,道:“這個,我們先把你爺爺葬了吧,財寶的事情呆會再說。葉子,你爺爺叫什麽名字?我們好給他立塊碑。”


    葉子點頭道:“我爺爺叫雲長河,我叫雲葉。”


    小乞丐在一旁插嘴道:“叫我小乞丐就可以了。”


    ——


    天氣陰沉著,風刮在身上稍有涼意。老人雲長河已經安葬,沒有什麽像樣的碑石,隻是立了一塊簡單的木牌。


    葉夢飛問道:“雲葉,你爺爺的羊皮卷藏寶圖就給我們了麽?這不是你們村裏人的財產麽?”


    雲葉搖了搖頭,道:“村裏發生特大洪澇泥石流災害,人都死了,隻剩下我和爺爺流落到這個地方。爺爺臨終要我把羊皮卷給你們,現在就是你們的財產了。”


    葉夢飛思考了一下,轉手將羊皮卷交給傑克,道:“傑克,這個歸你保管了,我們的財務官。”


    傑克也不推辭,接過羊皮卷打開看了起來,問道:“葉子姑娘,你知道那裏埋了多少寶藏嗎?”


    雲葉搖頭道:“這個我倒不清楚,應該有很多吧,我爺爺是村長,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有告訴我。”


    傑克問道:“夢飛,那我們要去起寶藏嗎?”


    葉夢飛果斷道:“不,我們以後再去起寶藏,現在是保鏢任務最先完成,或者,等一萬金幣的保鏢任務完成後我們就接著去起寶藏。”


    傑克答應道:“哦,可是,你又不急著回家了是麽?”


    葉夢飛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是先想辦法把移動通訊器修好吧,這樣,我們可以隨時匯報我們的動向,就不急著回家了。”


    傑克似乎有點無奈,道:“通訊器恐怕是修不好了,我看我們隻有到了汗墨,才能在汗墨的高級研究園向普利斯敦發消息。”


    葉夢飛耷拉了一下耳朵,道:“那好吧,看來隻有這樣了。”又轉頭問雲葉道,“雲葉,你爺爺是得了什麽病,臨終前似乎挺痛苦的?”


    雲葉又哽咽起來,道:“我爺爺是背疾,老毛病,他一直很堅強,以前都挺過來了,這次終於倒在困苦的逃難路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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