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之上,眾人都已撤出,葉夢飛他們由馬純善二兄弟領著進汗墨城去了,此時,隻有首富馬半山和管家馬英留在大廳裏。


    馬英注視著馬半山道:“老爺,您是真的打算把大小姐嫁給那個傑克麽?依我看,那個傑克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隻不過他提到自己是聖約翰城的亞空間能量研究員,老爺,難道你已經看出什麽端倪?”


    馬半山半眯起雙眼,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手中的核桃,語氣略加責備道:“馬英,難道這麽長時間你還沒注意到傑克所背負的劍柄嗎?”


    馬英努力回想了一下,驚恐道:“星星,他的劍上有七顆星星,難道就是老爺所期盼的十劍之一,七星龍淵劍?”


    馬半山默不作聲,半晌,緩緩點了點頭。


    馬英依舊驚訝,道:“老爺,您可確認那是七星龍淵,十劍非比尋常,您不會看走眼?”


    馬半山沉聲道:“怎麽會看走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執意要把瑩春說媒給傑克,費那麽大勁要留住他!”


    馬英拍了下腦袋,咯咯笑道:“老爺您真是慧眼,我可是有眼無珠。七星龍淵現世,如此一來,您珍藏的赤霄寶劍可不再寂寞。”


    馬半山眼神飄向大廳外,聲音壓低著道:“赤霄劍秘密安放在別苑,有白瑞譜看守,我倒也放心。”


    馬英依舊咯咯笑道:“老爺,白瑞譜的北冥神掌已到達七重,可與五重任督二脈之功相提並論,您自是放心,可是他武功如此之高,萬一造起反來也是個難纏的對手。”


    馬半山聲音深沉。道:“放心,此人生就遁世高手,且是死士性格。既然服從於我,就很難再生變化。至於你的忠誠。倒是需要我馬某的注意。”


    馬英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當做是打過了,道:“呸呸,看我說白瑞譜不靠譜幹什麽,分明是我有心思造反那。”說著,望著馬半山訕訕而笑。


    馬半山哈哈笑了一聲,道:“諒你也沒那個膽量。”語氣中透露出的是對馬英的信任,他的指責實際上隻是調侃。


    頓了頓。馬半山接道:“萬一要是他有什麽問題,大不了我自己動手鏟除了他,絕不留什麽後患。雖然讓我費勁些,但應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馬英咯咯低聲笑道:“老爺,不用您動手,我自然會替您處理。”


    馬半山微皺起眉頭道:“你處理他,恐怕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情,你的乾坤鞭雖然登峰造極,卻也恐怕不能就贏的了北冥神掌七重。赤霄劍的看護事關重大,我自會多費些工夫。”


    馬英的笑容平淡下來。道:“老爺,其實有關得十劍者雄霸天下的秘傳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誰知道這秘傳是真是假。”


    馬半山擺了擺手道:“我隻知道得赤霄者可以做一方皇帝。自從三十年前我有幸得到赤霄劍以來,我一路順風順水,發家到如今的汗墨城首富,光是馬府宅邸,就趕得上汗墨科學園的占地麵積。雖然未做成皇帝,卻勝似土皇。”


    馬英咯咯低聲笑道:“得赤霄一柄劍即如此發達,如果十劍齊聚,恐怕秘傳雄霸天下就要變為事實,到那時。您便是皇帝再世,一統天下。”


    馬半山突然停下手中轉動的核桃道:“說起赤霄劍。馬英,你隨我從密道去別苑看看吧。”


    馬英說道:“老爺。現在大白天家中密道口不方便出入,我們就從大道堂而皇之過去吧,放心,沒有人敢過問您的去處。”


    馬半山沉吟道:“也好,密道隻用來備不時之需,平時就走大路吧。”


    ——


    馬半山和馬英來到一座四合院門前,大門緊閉,馬英扯起嗓子叫道:“白瑞譜,老爺來了,趕緊開門。”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漢子,不苟言笑,抱拳拘禮道:“老爺,馬管家!”


    馬半山閃身進了大門,馬英跟進去,關門的時候,腦袋伸向門外張望了幾眼。


    客廳裏,馬半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那發福的麵相此時有點拉長了臉變瘦的感覺,道:“瑞譜,近來可有人打擾別苑?”


    白瑞譜站在邊上垂手道:“老爺,一切都安好,赤霄劍安安穩穩在密室中存放著呢。連少爺小姐們都不知道馬府別苑的存在,自然不會有外人打擾。”


    馬半山點了點頭道:“恩,很好,你留在外麵吧,我和馬管家進密室看看。”


    白瑞譜一拱手道:“老爺請自便!瑞譜替老爺守門。”


    馬半山和馬英來到後屋書房,馬半山站在房中,馬英走到牆壁一幅掛畫麵前,掀起畫,掀開後麵的牆板,裏麵似乎是一個機關。馬英旋轉起機關,書房的一麵牆上有一道暗門打開了,馬英做了個手勢道:“老爺請進。”


    馬半山當先走了進去。


    暗室的中央,是一副雕龍劍架,劍架之上,安放著一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寶劍,仔細看去,寶劍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劍柄上鐫刻著二字:赤霄。


    馬英小心翼翼道:“老爺,一切安好。”


    馬半山沒有回答,走到赤霄劍的麵前,凝神看著赤霄的劍刃,良久,做了個深呼吸道:“得此赤霄,於願已足,那十劍齊聚,雄霸天下的秘傳,其實是大老板追逐的事物,並不是我的第一追求。”


    馬英收斂起笑容,尖聲道:“您說的是黑風團的總盟主?”


    馬半山打斷道:“以後無論在哪都叫大老板就可以了。”抬手示意馬英去把密室的門關好,顯然是不願意讓白瑞譜聽見他們的談話。


    馬英關好門,回身說道:“老爺,說起黑風團,您這黑風團三長老的身份在汗墨可是隻有你我二人知道的天大秘密。”


    馬半山點點頭道:“馬英,你跟隨我三十年了,我的什麽事你自然都知道。你我二人,當初入了黑風團,隻是為了尋找強大便利的靠山,到如今我成了汗墨城首富,卻依然是臥底的身份,你我名為主仆,實際卻比兄弟。我們說來為黑風團辦事,實際上也在為自己營私。”


    馬英嚴肅起來,道:“老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事您別提了,水往哪流,我們往哪走,您就說說這次順遠鏢局押鏢過來的刀劍武器什麽時候和本團汗墨分部交接吧。”


    馬半山一手撫摸起赤霄的劍鋒,輕輕嗬氣到劍刃上,道:“具體交接時間我會通知你,還有,龍門鏢局的一萬金幣鏢銀也要挪出兩千來一並交接給本團汗墨分部,這些你一定要辦好,如何掩人耳目不用我教你吧!”


    馬英的嚴肅減少了些,又咯咯笑起來道:“您放心吧,我怎麽辦事,您還不清楚!這麽多年,有哪一次失手的!”


    馬半山歎了口氣,半似自言自語道:“黑風團那黑風團,好個大老板那。”言語間充滿糾纏不清的味道,意味深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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