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傲雪被推倒在地的瞬間,易心中一股暴戾怒火被點燃,從小被拋棄的經曆讓他在親情方麵淡漠許多,邪神附體的他突然探手揪住柳含煙,掄起巴掌一個耳光扇了下去……


    “啪!”耳光扇過,整個客廳內陷入短暫的極度死寂的狀態。(.好看的小說)


    易嘴角抿起,右手緊緊扼住柳含煙的脖子冷冷的道:“聽清楚,我隻跟你說一遍,如果你再敢欺負我老婆,我要你命!”


    “姑爺!快停手,夫人翻白眼了……”


    慧姨跑了過來,先將哭成淚人的溫傲雪緊緊摟在懷裏,剛剛發生的一幕她全都看在眼裏,眼瞧著易殺氣外露,連忙阻止道。


    慧姨的驚呼聲將易的殺心扭轉,他瞧了瞧可憐的溫傲,苦笑著道:“慧姨,你先扶傲雪回臥室!”


    說完,易拎起癱軟如泥的柳含煙往外走去……


    “姑爺,您……”看到易的詭異舉動,慧姨擔心的道。


    “放心,我會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易凜然而去,留下頗有深意的話。


    踏步出門,易瞧見管家溫全正俯在門外偷聽,眉頭微皺冷冷的道:“溫管家,你會開車嗎?”


    “啊!姑爺,我會……會開車!”


    偷聽被抓,溫全老臉一紅尷尬的道。


    “那好,跟我來!”


    易點點頭,徑直走向車庫,雖然知道溫家屬於秦淮一帶富商,卻也沒想到溫傲雪家中車庫裏停了不下十輛貴族車,奔馳s600,還是寶馬m3,奧迪a8,甚至蘭博基尼和賓利雅致也陳列於內,不過,易一輛都不認識。


    “姑爺,這些車都是以前老爺生意上的朋友送給的,小姐一直在國外讀書不太喜歡開車,現在老爺不在了,這些車也都成擺設了。”知道易要用車,管家溫全不敢有半點怠慢,剛剛的客廳裏發生的一幕,他雖然沒有親眼見證,卻也用耳朵聽到甚多。(.好看的小說)現在易手裏拎著溫夫人,那駭人的氣勢,若非溫全也經曆過許多大場,估計早就腿肚子轉筋說不出話來。


    “就用這輛車吧,我記得它好像叫什麽桑那塔吧!”


    易撓了撓頭,指著一輛還算熟悉的大眾標誌的轎車道。。


    “呃……姑爺,您說的應該是桑塔那?這車名字叫輝騰,不一樣的……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取鑰匙!”


    溫全強忍著笑意,快速跑到車庫保管室將輝騰車的鑰匙拿出來。


    “噢!對,是我記錯了,應該是叫桑塔那,話說這車為什麽叫輝騰呢?”易頗為疑惑的圍著輝騰轉了一圈,終於驚訝的發現輝騰和桑塔那的區別,撓著頭傻笑道:“嗬嗬,我終於明白了,原來輝騰就是大號桑塔那。”


    “撲通”一聲……


    管家溫全終於被雷倒了。


    半個小時後……


    秦淮市北郊李村某農村養殖戶家中,昏迷多時的柳含煙幽幽醒來,一股刺鼻的羊糞便味撲鼻而入,讓她有作嘔的感覺。


    “咩……咩!”


    近在耳邊的羊叫,讓她猛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被關在一個羊柵欄內,一隻剛剛產崽的母羊正不停的用舌頭舐著小羊羔身上的液體,每舔一下,被舔的小羊也發出咩咩的叫聲,母羊的回應聲,顯得無力和顫抖,那是因為她剛剛產崽的虛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很涼,也很髒,甚至自己的腳都麻木了,柳含煙也沒動一分一毫,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麵前的舔犢之景。


    小羊羔終於被老羊舔得幹幹淨淨,而且能夠晃晃悠悠的站起,雖然走路姿勢還不穩,卻已經咩咩叫著找奶吃了。(.)當小羊羔那兩條纖弱的前腿撲通一下跪在老羊身前,開始上演著羊羔跪乳的一幕時,柳含煙眼中有淚……


    問:你見過有人在高速路上騎馬嗎?答:曾經見過。


    問:那你見過有人在高速路上騎羊嗎?答:眼前不就是嗎?


    環城高速路上,某位騎羊的男人引得路人連連稱奇。這男人並非鄉下進城賣羊的羊倌,單單他全身上下高級時裝,也不是一隻羊能夠買得下。


    “我讓你頂我……我讓你敢頂我的屁股,這回讓你嚐嚐易哥的曆害,哈哈!等回去就讓小鬼宰了你,晚上烤羊肉串吃!”騎羊者正是易,他讓溫全開車拉著自己跑到經常買羊的鄉下養殖戶家中,然後將柳含煙丟在產崽的羊圈裏,讓這狠心潑婦自己體會猶懷老羊舐犢之愛,又囑咐溫全幾句,便抓了一隻肥美的大羊返回市裏,準備晚上出攤烤羊肉串。


    騎羊進城,看似搞笑,實則能讓易自娛自樂中淡化掉心頭的煩燥……


    眼瞧著將要下高速路,一輛警車突然將易攔住。


    一名女警從車上下來,她年紀在二十歲左右,渾身上下英氣十足,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絕非某些愛美女孩跑到沙灘玩日光浴曬出來的那種,淡定從容之間盡顯警花風采,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和易有過摩擦的實習女警花周慧。


    “啊!是你!”前段時間易的案子,讓警方大失顏麵,周慧怎麽忘記易這個罪魁禍首。


    易也極度鬱悶,雙手往胸前一抱很是囂張的道:“靠,真倒黴……娘娘腔,你閑得很嗎?沒事老找我麻煩幹什麽?”


    “可惡,你才蛋疼呢!誰讓你跑到高速路上來騎羊的?”周慧氣得小臉漲紅,跺了跺腳罵道。


    “天下路,天下人走,別人可以開車,憑什麽不許我騎羊?”易眼睛一瞪道。


    “你個法盲,這裏是高速路,你騎著羊亂跑,容易引發交通事故!”周慧知道易的曆害,卻也因為正在執行公務而義正詞嚴的道。


    “哼!交通事故關我屁事?就算我不騎羊上高速,也會經常發生交通事故的……”易翻了個白眼道。


    老天很會捉弄人,易的話音剛落,一輛嚴重超載的水泥車從身邊經過,讓人感覺整個高速路麵都顫抖起來,這輛重載的水泥車剛剛行駛到前方不遠處的橋梁處,隨著一聲悶雷般的巨響,橋梁塌了下去……


    周慧嚇了一跳,扭臉一瞧頓時驚呼道:“啊!你這個烏鴉嘴,真的發生車禍了。”


    周慧毫不猶豫的衝向事故發生地點,還沒跑出十米遠,一輛高速而至的雅閣來不及刹車,直接也步水泥車的後塵掉進塌方地段。


    “這樣下去不行……”


    發現情況不妙,周慧馬上跑回警車處打開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一個交通禁行標誌牌丟給易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幫我拿著這個去二百米距離處禁止通行,我去塌方現場救人……”


    “呃……好吧!老光頭說過,行善事即是積德。”


    易瞧著周慧快速奔跑的身姿,點頭道。


    說完,易按照周慧的吩咐,騎著羊拿著交通禁行標誌牌來到離塌方現場二百米處準備阻攔車輛,問題出現了,易哪裏懂得什麽叫禁行標誌啊?


    他將交通禁行標誌牌翻看半天,疑惑道:“哈哈!娘娘腔真笨到家了,讓我拿個沒有字的牌子禁止通行,你至少也要寫上幾個字讓人看得懂啊?”


    想到就做,易將牌子放在地上,路邊撿來塊石頭將牌子上紅紅綠綠圖案劃掉,然後十分聰明的借用了點羊耳朵上的鮮血,揮毫撥墨的寫下幾個大字……


    易站在高速路中央位置,然後將牌子舉起,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用詞夠妙,夠醒目,也通俗易懂時,意外發生了。


    馬達轟鳴聲遠遠傳來,一輛敞篷跑車飛速駛來,轉瞬即至。車上的駕駛員遠遠瞧見路中央多出一個人,手裏還舉著一個牌子,馬上減速慢行,當跑車臨近時,終於瞧清牌子上的幾個鮮紅大字,竟然是:“施主,回頭是岸!”


    “靠,哪裏來的傻子。”


    駕駛員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易大罵一聲,腳下猛踩油門繞過易急馳而去。少頃,二百米處的塌方事故現場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就是車輛撞擊的巨響,其中還伴隨著若隱若現的慘叫……


    易嘿嘿一笑道:“老光頭的話也還是挺有道理的,佛渡有緣人啊!”


    十分鍾後,交警大隊、120救護車紛紛抵達塌方事故現場,周慧也終於閑了下來,滿臉汙漬的她四處尋找,也未找到易的身影,還有那隻肥美的羊兒也消失不見了。不過,那隻禁行標誌牌卻被硬生生插到高速路地麵裏,好好的禁行標誌牌兩麵,竟然都被寫上血紅大字……


    一麵是:“施主,回頭是岸!”另一麵:“諾亞方舟船票代售處!”


    傍晚。


    咩……整整一周時間未曾出現過的羊叫,再次震動到了人們的耳膜,更刺激到許多人的味蕾。不過,今晚秦淮小巷熱鬧非常的夜市卻充斥著社會的陰暗麵,每一個攤位前的老板臉色都流露出無奈,甚至憤怒。


    “梅姐,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一個猴瘦的少年站在梅姐的鞋攤前,嘴角叼著根白沙煙眯著道。他的身後站著四個不滿二十歲的混混,打扮的流裏流氣,全都是清一色牛仔褲,赤膊的情況下,能夠依稀瞧清身上形態各異的紋身,腰間衣襟下麵都清晰可見凶器的模樣。


    “噢!”梅姐表情麻木的從腰包裏掏出一張五十的鈔票遞到猴瘦少年麵前。


    “不夠,道哥發話,從這個月開始,秦淮小巷子裏所有攤位的保護費漲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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