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老二來到那個別墅小區。這次,我們更加小心,深怕被人認出來。


    翻過欄杆,輕車熟路的來到張佑德的小洋樓。


    從外麵看去,跟以前沒什麽兩樣,但裏麵現在已經好似凶案現場了。


    我們輕輕從陽台翻了進去,房子裏一如既往的黑。


    我掏出手機來照亮,前幾次來都沒認真地打量過,房子裏其實沒怎麽裝修,就是將牆刷了,鋪了地磚而已。


    家具倒是很不錯,看著都不是便宜貨。


    我慢慢來到客廳,四處翻找起來。


    突然,我脖子一緊,緊接著整個身子被人按在地上,兩隻胳膊全被扳在背後,分毫動不得。


    我連叫得機會都沒有,就動不得分毫了。


    我勉強看見擒住自己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女孩低聲說:“別動,警察!”


    我心裏已經,心想這下完了。


    老二見我曹了意外,從另一件屋子出來,二話不說,從背後將那女警給撂翻在地。


    女警就是女警,功夫不是蓋的,被老二翻倒在地,順勢一拉,老二身子就倒了下去。女警一隻腳向老二肚子一蹬,老二整個身子就飛了出去。


    我見老二被摔的半天爬不起來,就想過去看看。


    誰知女警喝道:“都別動。”說著,一隻手摸向腰後。


    我趕忙將手舉了起來,嘴裏帶著哭腔:“警察同誌,我可什麽都沒幹啊,您可千萬別開槍。”


    女警冷笑一聲:“什麽都沒幹?那你事來這串門的?膽子可真不小,敢到凶案現場來行竊。”


    她將我和老二當成小偷了,但是這也夠我們受的。


    見我沒做聲,她皺了皺眉,聲音依然冷冷地:“說!都偷什麽東西了,拿出來!”


    “誰說我們偷東西了?”老二這時好不易爬了起來。


    女警察過去一腳踹上去,老二又摔在地上。


    平時見老二打架,好像他就不知道疼似的,可是這女警察兩下子就將老二打得直不起腰來,可見功夫有多好。


    我急忙喊:“姐姐,別打了,要打你打我吧。”


    女警哼了聲:“叫我長官,嗬嗬,還挺夠義氣的。”


    我趕忙左一個長官又一個長官的,喊個不停,發現女警察很受用的樣子。


    “好了好了,別叫了。現在你們給我聽好了,誰都不許動。尤其是你!”說著她指了指老二。


    老二突然冷笑一聲,女警察怒聲問:“你笑什麽?說!”


    老二慢慢說:“我笑你根本就不是警察。”


    我一聽,深怕老二激怒眼前的武林高手,正著急呢,就聽女警察寒聲問:“你,說,什,麽?”她一字一頓,周圍氣氛一下冷到了極點。


    老二卻滿不在乎,依然說:“你要是警察,那把警官證拿出來。”


    女警察一愣,老二笑得更加自信:“那你再說說你事那個警局的?”


    “市中心警局,張月。”


    老二哈哈笑了起來:“看來你真的不是警察。”


    女警大怒:“你說什麽?”


    老二說:“我爸認識市中心警局的人不少,好像那個警局就沒有真麽年輕的女警察。”


    這下這個叫張月的女孩終於不說話了,但她瞪著老二的眼神,憤恨至極。


    老二突然問:“你爸是張清橫吧?”


    張月哼了聲:“你怎麽知道?”


    老二笑了:“李建軍是我爸。”


    這時一旁的我也明白了,鬧了半天,這個張月還真不是警察。


    而是警察的女兒,老二他爹跟張月她爹還挺熟,所以老二認了出來。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正想到老二身旁去,張月竟然有大叫一聲:“別動,我不是警察,但我爸是警察,你們都別動。”


    我急了:“你爸是李剛也不好使,我們現在還有正經事要辦呢,沒時間跟你玩。”


    我見張月有往腰後摸,我理都不理,張月也發現嚇不到我了。就衝老二說:“你等著,看我不告訴你爸。(.無彈窗廣告)”


    老二一聽,趕忙求饒,剛才被暴扁的時候都沒真麽怕過。


    張月得意的看了看我,便問我們到這幹什麽。


    老二便把事情說了出來,讓我們意外的是張月竟然聽她爹說起這個案子,覺得好奇,便半夜跑了來。


    老二一聽她是偷跑來的,也以牙還牙,威脅要告訴她爹,卻被張月一下摔在地上。


    我看著老二在地上痛苦的樣子,心裏感慨萬千。老二打架無數,樹立了不敗戰神的稱號,竟然在這丫頭片子麵前翻了船。


    我趕忙和解,既然大家都是來凶案現場找線索的,應該齊心協力才對。


    張月哼了聲,從衣服裏掏出兩雙手套來,給我和老二一人一雙,以防留下指紋。


    這一鬧,浪費了很多時間。我和老二來就是想找找,有沒有什麽指向劉總的證據。


    當下,我來到二樓,進入了張佑德的臥室。


    裏麵一張大床,鋪著血紅的床單。


    一進來我就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很濃。這味道讓我緊張起來,心跳都不由加快了。


    我低聲念著驅鬼的口訣,將床頭的櫃子拉開。


    裏麵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我挨個翻開,的確沒什麽東西。


    然後我看見了窗前的一個大衣櫃,我走過去將門慢慢拉開。


    裏麵一個黑影突然倒出來,我頭皮一炸,嘴裏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然後就被黑影壓倒在地,我呼氣急促,腦子一片空白。


    鼻子裏聞一股香氣,濃得嗆人,隱隱還有一股臭味。


    我顫抖著將手機拿出來,借著幽光,一張滿是血絲的眼睛幾乎貼到我臉上。


    我觸電一樣,將壓在身上的黑影推開,一陣惡心用上來,我低頭幹嘔起來。


    好不容易將惡心的感覺壓下,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借著手機的光,發現黑影是一個女人。


    她吐著舌頭,眼睛幾乎瞪了出來,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上麵的肉翻了開來,傷口很深。


    她一身紅色的睡裙下麵,灰白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一張臉扭曲至極,死不瞑目。


    這個女屍怎麽會在衣櫃裏,是誰殺了她,張佑德?


    女屍身上的香味逃過濃烈,以至於身上的腐臭都被掩蓋了去。


    而我也知道了為什麽之前一進來,就覺得屋子裏的香氣奇特,這香味裏還混雜著屍臭!


    敞開的衣櫃裏,掛著的衣服,就像一條條黑影注視著我,我將手機移到近前。發現一張相框,扔在裏麵,我小心翼翼的將它拿了出來。


    照片上是張佑德和一個嫵媚的女人,兩人摟在一起,對著我笑,一臉幸福的模樣。


    我又向近前的女屍看去,覺得她就是照片裏的人,果然照片上的女人帶的耳環,我在女屍耳朵上也發現了。


    顯然這女屍就是張佑德的情婦,但她為什麽會死在衣櫃裏?隻有可能是張佑德幹的,但是為什麽呢?


    我想起劉總辦公室裏的陶俑小人,有想起老二第一次來拍照時,照片裏隻有張佑德一人。很可能是那些陶俑將張佑德嚇得精神失常,最後將這女子勒死了。


    我看著地上的女屍,心裏說:“你死的一定很冤,有什麽線索,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


    心裏剛說完,就聽嘩的一聲,我一看電腦桌前的抽屜憑空開了,趕忙走了過去。


    就見抽屜裏亂七八雜的有許多文件,我拿出來,借著微光翻了起來。


    有一張赫然是關於張佑德購買葡萄園山莊一半股權的意向書。


    這些我都知道,沒什麽啊。


    我回頭看著地上的女屍,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女屍一動不動。


    我搖了搖頭,又回頭在抽屜裏翻了起來,手裏摸到一件硬物,是一張光盤。


    我想了想,將桌上的電腦打了開,將光盤放進去。


    錄像裏,畫麵是一個地下停車場。一輛豐田裏,下來一個女人,白色的職場裝,高挑的身材,赫然是劉總。


    畫麵裏,劉總背後突然走出四五個男人,他們一聲不響,將她按倒在地


    接下來的畫麵,很不堪。


    我將光碟拿出光驅,心裏也大致明白了。很可能張佑德垂涎葡萄山莊的股份,但是自己受傷的砝碼又不夠,便使出這樣的手段,想要靠這正光盤威脅劉總,以達到目的。


    而劉總,則通過詭秘的手段殺了張佑德。


    我又四處翻了翻,在沒有什麽線索。


    我突然想到很久沒有老二和張月的動靜了,趕緊跑下樓來。


    但是樓下漆黑一片,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喊了兩聲,沒人答應。


    一直縈繞心裏的不安,這時更強烈了。


    手機突然響了,我趕緊拿出來接通。


    電話那頭沒聲,我“喂”了好幾聲,正要掛,就聽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在哪?”


    是劉總!


    我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她為什麽現在突然給我打電話。


    自從發現張佑德死後,我們一直給她打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關機。


    “張佑德死了,你知道嗎?”我的聲音不大,但在漆黑寂靜的小樓裏,顯得很刺耳。


    “我知道了。”說完,她沒再說話。


    我鼓足了勇氣問:“張佑德是不是你殺的?”


    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我又說:“你想讓我倆給你當擋箭牌,是不是?”


    “你看到那光盤了?”劉總的聲音突然在電話裏響起。


    我心裏一冷,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把光盤給我。”她得聲音變得一片冰冷。


    就在這時,我聽到樓上有輕微的動靜。我趕忙將手裏的獸頭拿了出來,這時一個修長的黑影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動作很怪異,我趕忙將獸頭舉了起來。


    但是黑影根本不怕冥獸的獸頭,衝到我麵前,“嘭”的一聲,我腦袋被硬物砸中,當場暈了過去。


    (ps: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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