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敏又打來了電話。她在電話裏聲音直抖,說那小女孩又來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今晚我就過去。


    隨後我起身,沒等我媽將飯做好,便出門了。


    我坐著車,一路來到王家廟,這裏是一片城中村。裏麵人很繁雜,沒加都蓋起了五層往上的高樓,用以出租房屋。


    我走進村子,立刻就被人流包圍。


    兩邊的商鋪裏,賣什麽的都有。不過據我觀察,成人用品店最多。


    嘈雜的音樂聲此起彼伏,像是在向路人吆喝叫賣。


    我在村子裏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201號。


    那是鮮有的一家兩層小樓,整棟樓是紅磚該的,也沒有鋪瓷磚,看上去很舊,窗戶上都有厚厚的灰。兩邊的人家都將房子蓋的老高,這二層小樓顯得更加可憐。


    我來到大門前,見門上用粉筆寫著“空房出租”,便敲起門來。


    門裏傳來凶狠的狗叫聲,過了會兒,有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打開了門。


    她大量了我一下,問:“你要租房?”


    我點了點頭,她便讓我進來。院子裏拴著一隻大狼狗,不停地想要撲過來。


    女人笑了下說:“別怕,拴得緊著呢。”


    一樓有三間屋子,其中一個大間看來是房東住得,門上掛著珠簾,光線不好,裏麵也看不清楚。


    隨後她轉身對我說:“我們家一直也沒人住,所以環境很安靜。”她說話的時候,那隻狗一直在狂叫。


    我說:“那我先看看吧。”


    這女人便讓我自己看,每間屋子門都沒鎖。


    我自己一人便往樓上走,樓道有些狹窄,兩邊的高樓將陽光擋住。


    房間都不大,裏麵落滿了灰。


    這時就聽樓下有個男人問:“誰啊?”


    那女人說:“來租房的。”


    之後就沒了聲音,我走下樓來。


    那女人正在門口坐著,手裏拿著十字繡正在繡。


    她見我下來,就問:“你看怎麽樣,我們屋子雖然不大,但是住著絕對安全。你要是想住,我給你便宜點。”


    我到這當然不是租房的,但我還是假裝沉思了下問:“那你說說價錢吧。”


    這女人放下了十字繡,猶豫了下問:“你看三百怎麽樣?”


    我故作震驚:“什麽?真麽貴啊!那我再到別處看看。”


    這女人趕忙攔住我,說:“小夥子,那你說多少錢。”


    我也不說,推門就要往外走。


    這時,珠簾一拉,一個男人從門裏走了出來。


    他喊我:“小夥子,別忙著走嘛,進來咱們慢慢說。”


    我一聽便轉身,跟他走了進去。


    穿過珠簾,屋子裏很暗。家具都很陳舊,屋子裏還擺著個鍾馗的像,但我並沒有發現什麽符。


    這男人粗眉毛,大耳朵,眼睛炯炯有光,但是臉色卻很蠟黃,像是一直再受什麽病痛的折磨。


    我問:“您貴姓?”


    男人笑了下說:“我姓孫,小夥子,你怎麽稱呼?”


    “你就叫我小王吧。”


    男人點了點頭,說:“小王啊,我也就不跟你說別的,一口價兩百,你隨便調一件住下,你看怎麽樣?”


    “您是不是叫孫寶財?”


    男人臉色一變,眼中精光一閃,隨後說:“我叫孫有餘。”


    我“哦”了聲,自言自語的說:“那這就怪了。”


    孫有餘問:“怎麽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錢曉寧的女人?”


    男子怒聲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看你就不是來租房的,什麽錢曉寧,我們根本就不認識。”說著就把我往外推。


    她見我似乎不想走,就要去接拿著狼狗的鏈子。


    我趕忙閃出大門,那女人“咣”的一聲將大門重重的關上。


    他們的反應讓我心中大是懷疑。[]


    這時電話響了,是老二。


    “小亮,那小女孩還纏著苗苗,咱倆要不要過去看看?”顯然趙敏也給老二打電話了。


    “不,你先來王家廟一趟。我在這兒等你。”


    老二不再問什麽,半個小時候,便來了。


    我將昨晚那個夢告訴老二,並且告訴他孫有餘和他老婆兩人態度很可疑。


    老二聽了,說:“小亮,還記得賀九嗎?”


    他一說,我想起了賀九曾在來我夢裏騙我的事。


    我想了想問:“你有張清橫的電話嗎?”


    老二問:“怎麽?”


    “我想問問他,他們查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那店麵的房東。”


    老二卻沒有張清橫的電話,也覺得給張清橫打電話不現實。


    人家警察破案,怎麽會隨便透露給咱麽呢?


    不過最後老二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就說大電話給張月,老二竟然有她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老二剛說明身份,對方就掛了。


    我趕忙又打過去,張月怒聲問:“誰?”


    我趕忙說:“是我,王小亮,你先別掛,我有事求你。”


    張月一聽是我,態度還好了些。畢竟昨天我還救了她一命。


    我將昨晚自己的夢說了一邊,有將盡早在孫有餘家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幫我們問問警察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張月靜靜聽完後說:“你等著,我過來。”然後就將電話掛了。


    不多時,張月就到了。


    她一身黑衣,看去英姿颯爽。完全不像個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到有幾分成熟氣息。


    老二老遠看見就說:“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暴。”


    張月一見麵就問:“哪家?帶我去。”


    我問:“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調查一番了。”張月說的理直氣壯。


    “大姐,你有證據嗎?無緣無故就跑去調查,你有不是真的警察,人家什麽也不會跟你說。”我頭都大了。


    張月說:“沒你個頭的證據!我聽我爸說,那家店麵的主人早就不在了,不過店鋪之前還租給過一個叫孫寶財的人,你說這是不是巧合?我們等會去了,就好好地盤查,一定有收獲。”


    張月說著,就讓我帶路。


    我沒辦法,把她帶到了孫有餘家門前。


    正好,孫有餘的老婆看門正出來。


    她一看見我,就要關門進去。


    張月一把將門頂住,說:“警察!”


    我和老二聽她說的理直氣壯,臉色一紅。


    那女人,看了看張月,可能是覺得她年紀太小,警惕的說:“你是警察?”


    張月一笑,突然拉開外衣,掏出一個皮夾來,展開給她看。


    這女人一看,臉色就白了,顫身問:“警察同誌,我們”


    張月將門推開,問:“方便我們進去坐一下嗎?”


    這女人沒辦法,閃身讓我們進來。


    裏麵的大狗毫無意外的將張月嚇到了,那狗惡狠狠的吠叫,眼睛充滿血絲。


    張月楞了楞,往我身後一閃,我隻得帶著她進來孫有餘住的屋子。


    孫有餘正坐在裏麵凳子上抽煙,一見我,大怒:“你怎麽又來了!”


    這時張月從我身後走了出來,兩處身份,孫有餘一下子癱坐到了凳子上。


    他狠狠的抽了兩口煙,問:“你們要問什麽?”


    張月問:“你認不認識孫寶財?”


    孫有餘沉默了會兒,才說:“認識。”


    張月沒有再問,隻等著他說下去。


    孫有餘低頭沉默了好久,才說:“孫寶財是我弟弟,這房子也是他的。一年前,他認識一個叫錢曉寧的女人,整個人就變了。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但他身上好像有花不完的錢。後來我才知道,他跟那女人兩人再坐違法的事情。我勸了他好多次,他也不聽。最後我威脅他,要跟他斷絕關係。他才同意不再見那女人,可是他根本就是騙我,他說要開個飯店,做正經生意,其實私下還是在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孫有餘頓了頓,又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才繼續說:“之後,他就再沒回來了,又讓我幫他看著房子。我知道的就這些,他究竟在做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我說:“錢曉寧死了。”


    孫有餘一驚,站了起來,隨後又慢慢坐了下來:“我說過,我不知道孫寶財在哪。”


    張月眉毛一挑:“真的?”


    這時,孫有餘老婆走了進來,說:“警察同誌,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她走到孫有餘麵前,重重拍了他一下怒聲說:“我早說讓你離你那個弟弟遠點,現在好了,他殺了人跑了,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了!”


    孫有餘嘟囔一句:“也不能說就是寶財殺的。”


    他老婆一聽,就開始數落起他來,直接就把我們給涼在一旁。


    張月這時起身,對著兩人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出來大門,張月就掏出電話來,給他爸打電話。


    果然,張清橫告訴張月娜女屍就叫錢曉寧,張月便告訴他我們調查的事情。


    這天下午,張清橫有來到了孫有餘的家,進行了一番詳細的盤查。


    張月是這樣說的:“咱們調查事情畢竟不專業,既然已經有了頭緒,就讓我把她們來深入調差吧。”


    通過早上的事,張月心情顯得極好。甚至都忘了揍老二,我覺得她將來一定會當警察,這女孩怎麽就這麽喜歡警察這個職業。


    張月又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我將苗苗的事告訴她,張月很興奮,說什麽也要跟去。


    沒辦法,我們值得帶上她。


    老二突然想起之前她掏的那個皮夾,便問:“月姐,你之前那皮夾裏是什麽?”


    張月說:“假證。”


    (ps:今天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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